豪门老男人怀了我的孩子后我跑了(13)
也太,巧了点吧。
他俩在这说话,陆父陆母一脸懵逼对视。
什么玩意儿?他们在说什么玩意儿?
什么工地?什么搬砖?什么劳动模范?
这跟我们儿媳妇儿有什么关系?
我儿媳妇这么身娇肉贵的还怀着身孕怎么能干重活?
一定是听错了,对,一定是听错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拿起茶杯喝茶。
正值内心震撼之际,又听见顾奕新道:“晚上我在外面吃过了,就不在家里吃了。”
最近一直都是在家里吃饭,他跟陆铭时解释一声。
陆母就顺便问了一句:“在外面吃的什么呀?”
顾奕新张开嘴,好看的唇形张合:“黄——”
陆铭时看他第一个发音就知道他要说黄焖鸡了。
说时迟那时快,神奇陆总一个健步冲上去堵住顾奕新的嘴。
陆父、陆母、顾奕新:……
空气中弥漫着迷茫。
陆铭时的手掌心贴在顾奕新嘴唇上,有一点点痒。
陆母:“铭铭你干嘛?”
陆铭时漠然道:“哦,没什么。”
顾奕新拿开他的手,转向陆父陆母,嘴里叼着一个棒状物。
顾奕新也有点茫然,他嘴里甜丝丝的,手抓住棒子把东西拿出来,低头瞅了一眼。
红白相间的奶油球,草莓味儿的。
顾奕新答道:“陆总给了我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
陆父咳了一声,低头看自己的掌心。
陆母眼神有点飘,手有点没地方放,就在自家老头子背上捶了一记,干笑:“哈,哈哈,年轻人真会开玩笑。”
小夫妻真恩爱。
在他们俩面前都忍不住想秀一把呢。
还是现在的年轻人会玩。
陆铭时突然理解了父母的脑回路,脸上一红,内心鄙视。
顾奕新非常莫名,他拿着那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棒棒糖,反正拆都拆了,舔都舔了,还是陆铭时塞给他的,似乎最合理的做法就是把它吃了。
但是面前毕竟有两位老人。
顾奕新知道有些长者,尤其是这种豪门家庭的长辈,是比较介意小辈的规矩礼貌的。
毕竟是在人家家里。
于是顾奕新举着那根棒棒糖,问两位老人:“伯父伯母介意我吃棒棒糖吗?”
陆父,陆母(看着自己的手):“不介意不介意……”
在一种非常微妙而平衡的气氛中,四人终于结束了这场随时可能露馅的审讯。
*
晚上。
也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
陆父拉着陆铭时严肃谈话,陆母则负责顾奕新。
会客厅里,陆父从酒柜里找出了他珍藏二十八年的茅台,陆铭时内心有种不妙的预感。
“爸,你喝吧,我就……”
陆父有点不高兴了:“我多久才回来一次,你酒都不陪我喝一杯?”
陆铭时看着他,比他更不高兴:“你也知道你跟妈多久才回来一次?”
他们潇洒走了,周游世界,留他一个人多孤单。每次回到家里,除了顾奕新这个小兔崽子以外,就只有陈妈可以说话。
是以当顾奕新说不去上大学的时候,陆铭时出于私心还有点高兴。
如果顾奕新离开了这座城市,他可能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只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中去消遣。
陆家人很难有子嗣,他暗中也曾经试过几次寻找代孕,都无一例外失败了。
这样的他,也不好去耽误人家姑娘,也没有办法结婚的。
可能一辈子都要这么孤单吧。
陆父没想到被这么怼了一下,一向早熟懂事的儿子竟然也会宣泄情绪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放下酒瓶,眼中闪动着一点愧色。
“铭时,你以前一直不说这些话,我们以为……唉。”
陆铭时那一瞬有一点没控制住情绪。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他摇摇头:“没事,爸。”
陆父和陆铭时很是聊了一会儿。
陆父说了些他和妻子这几年遇到的一些趣事,其实大部分平时视讯通话里都是已经说过了的,只是老年人已经记不得了。
陆铭时也不去提醒他,只噙着笑在一旁默默听着,偶尔搭上一两句腔。
陆父兴致勃勃聊了半个来小时,才喝了口茶,问陆铭时的情况。
陆铭时愣了一下,他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生活?没有什么新鲜事,他的生活一直是公司和家来回,偶尔出趟远门谈生意。
重要的事情倒是有一件,可是又不能说实话。
陆父见他不说,只以为是年轻人害臊,大笑着在陆铭时背后拍了一记。
“不跟我们说说跟小顾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瞒我们俩还真挺能瞒——”
陆总心里一直觉得他儿子从小就是体育健将,要不是要继承家业可能都去当游泳运动员了,身体好得不得了。
所以陆父这一掌根本没收力。
然鹅陆总却不是当年的陆总了。
陆铭时差点被拍得吐了出来,他深觉自己不能再在这呆着了,他得赶紧上楼找顾奕新去。
他嚯地站了起来:“爸,这事回头再跟你说,现在我必须上去睡觉了。”
陆铭时十万火急的走了,只剩下神色呆滞的陆父。
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寂寞地看着儿子的背影。
半晌,陆父才悻悻吐出一句古来不知被用过多少次的俗语。
“娶了媳妇忘了娘。”
第26章
话说这陆铭时同志上楼去找顾奕新了。
而顾奕新在干嘛呢,
他正在被陆母慈爱注视。
陆母先是嘘寒问暖了一大串,又旁敲侧击问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身体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好呢。”顾奕新答道。
陆母欣慰极了。
陆母说:“我和老头子回来主要其实是看你的——”
“咳咳。”
陆铭时站在门口不满地咳嗽,指控般看着他妈妈。
陆母于是假装刚才什么都没说:“宝贝啊,缺什么你跟我们说啊——铭铭要是不听话你也跟我们说噢。”
陆铭时僵立在门口。
陆铭时面无表情。
陆铭时内心委屈。
陆母赶紧哄他:“铭铭缺什么?”
陆铭时忍无可忍,奋力挠门:“缺少睡眠。妈你能不能快点回自己房间去我不管我要睡觉了!!”
*
陆母迅速让自己消失了。
陆铭时转向顾奕新。
顾奕新:“睡觉了。”
陆铭时:“……”
这家伙是真的迟钝。
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顾奕新打了个哈欠,特别自觉地躺在了他惯常睡的位置,棉睡衣软软的,看上去特别暖和。
陆铭时悄悄磨牙。
他跳上床,因为今天有点生气,动静特别大。
大到顾奕新睁开眼睛,侧目而视。
陆铭时在床上翻了个身,仍然感觉心浮气躁,身体发虚。
五分钟后,陆铭时果断坚持不住了。
顾奕新睁开眼睛。
顾奕新看着八爪鱼一样的陆铭时。
顾奕新挑眉。
“你确定你不想睡我?”
陆铭时闭眼装死。
虽然他们早上醒来的时候经常是这种状态,清醒状态下抱着睡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
顾奕新觉得陆铭时是在考验他的定力。
他现在是十八岁,对,十八岁。
他喜欢男人,而且喜欢陆铭时这个类型的男人。
顾奕新忍了一会儿,觉得果然还是不能忍。
“……陆总。”
顾奕新无奈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陆铭时身体僵硬,片刻后他嘴角抽搐。
……感受到了。
顾奕新很有耐心。
他又问了一遍。
“你确定不想?”
陆铭时冷漠脸:“不想。”
顾奕新觉得果然还是不太能理解陆铭时的这种行为。
“那为什么要抱这么紧?”
陆铭时:“……”
“我给你量量腰围,不行?”
顾奕新沉默了。
顾奕新心想,陆铭时的脑回路果然有点问题。
殊不知陆铭时也是这么想他的。
总之这两个人彼此都觉得对方的思维方式不可以常理论之,需得慢慢摸索。
他们在无意之中达到了一个高度共识。
顾奕新在感慨中慢慢昏昏欲睡。
不得不说陆铭时还是很适合当抱枕。
陆铭时却睡不着了。
他主要是被硌得睡不着。
一开始是单方面被硌。
他想找个不那么硌的姿势。
于是很好。
摩擦摩擦,
是魔鬼的步伐。
摩擦生热,
摩擦起电,
摩擦使动能与势能相互转换。
于是陆铭时神情一僵。
微微一那什么,以示尊敬。
半小时后,由于抱得太紧,并且被子全部卷在了身上,两个人缠在一起裹成茧子。
顾奕新睡着之后把这颗投怀送抱的人形抱枕搂得死紧,抱枕再想逃走,是真的做不到了。
陆铭时觉得这人真的很禽兽。
为什么有人能在这种状况下睡熟!
他悲催地望着窗外透进来的皎白月光。
开始背九九乘法表。
背道德经。
背琵琶行。
……
对于陆总来说,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呢。
第二天,顾奕新准时睁开眼睛。
他敏锐地感觉到怀里的重量。
陆铭时醒来的时候趴在他身上,或者被他压在底下,这种事情两个人都已经完全见怪不怪了。
虽然说出去总是有点怪怪的。
但既然两个当事人没有对此提出太大的异议,那也就这样子蛮好的。
问题是今天陆铭时竟然没有醒。
平时都是他醒得比较早。
顾奕新垂头看着陆铭时睡着的样子,平素桀骜的头发丝好像都变得软软的。
人也变得软软的。
表情也软软的。
还蛮好玩的。
顾奕新伸了个懒腰。
陆铭时今天睡得特别死,还是没有被打扰到。
于是顾奕新把自己从床上抽出来,站起身。
陆铭时咕哝着一句什么,翻过去躺回床上,仍旧紧紧闭着眼睛。
顾奕新起身去刷牙洗脸,回来换衣服,陆铭时还在睡。
他穿着的睡衣有些乱了,被子也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