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是我心尖宠[重生](10)
齐瑄故意拖长尾音,跟一条大狗似的,把脸凑到宋淮面前。
宋淮没察觉不妥,反而紧张地问:“哪?哪还伤着了?”
齐瑄把宋淮的手抓起来,搭在自己左肩,“这里。”
齐瑄倾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咬的,特别疼。”
宋淮愣了愣,想起前天夜里,齐瑄中了药神志不清,自己却是清醒的。被齐瑄强行进入的时候,痛得撕心裂肺,羞于喊出来,便狠狠咬住了他的左肩……
回忆起那晚床榻之上的姿态,宋淮的脸霎时间烧起来,比那元日的灯笼、新娘的盖头还要红。
羞得不行,宋淮狼狈地转过头,和一个劲凑上来的齐瑄拉开距离,挥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绝尘而去。
齐瑄一愣,赶忙追上去,可前面的人明显不想让他追上,纵马跑得飞快。
宋淮的爱驹是跟着他上过战场的战马,哪怕齐瑄的马也不差,也实在追不上。
这样下去,别说和阿淮多待一会儿,眨眼就能到北大营!齐瑄苦哈哈地跟在后头,恨不得自打嘴巴!
可这也不怪自己吧……阿淮这么不禁撩,往后可怎么得了?!
接近北大营的时候,齐瑄终于追上了宋淮,准确来说,是宋淮自个停下,等着齐瑄赶上来。
前面是一条小溪,跨过溪流走出这片林子,就是京卫军位于京城北面的驻地所在。
初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倾泻下来,将潺潺的溪水照得波光粼粼,毛油体健的黑马在溪边饮水,宋淮站在一旁摸着马脖子,同它低语着什么,他脸上带着笑,能看见那浅浅的梨涡。
齐瑄下意识勒马停住,不愿意惊扰这一刻。
倒是宋淮留意到他追上来的动静,朝他这边看过来,又摸了摸马脖子,向齐瑄走去。
“你太慢了。”宋淮抬头看着马上的人,含笑调侃。
齐瑄幽深的眸子看着他,认真道:“那下回,你别跑那么快,我真的怕……追不上你。”
宋淮一愣,脸上的笑意消失,抿紧唇,他想说,其实不用追的,明明是他自己一直在齐瑄身后,追随着他。
只是……
“父亲……不同意……”宋淮哑着喉道。
齐瑄自然明白宋淮的意思,他翻身下马,走到宋淮面前:“我知道。”
“可我还想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旁的原因?”
为何上辈子你一直说我们不该在一块,不能在一块?侯夫人为何会……对你我之事如此抗拒?就如这辈子,他先一步坦诚自己的心意,定北侯为何那般愤怒?
是气他强迫了定北侯的嫡世子,还是只是因为,不喜欢他这个人?
宋淮张了张唇,似乎是不知从何说起,便转身走回溪边,背对着齐瑄,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五岁之前,没有见过我父亲。”
“那时候我不喜欢他,哪怕娘亲同我说,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因为学堂里的孩子都说,我父亲是个断袖,说他不喜欢女人,不喜欢我娘亲,而我娘亲偏偏是在父亲远赴北疆之后才发现有了身孕,生下了我。”
“明明……那时候他们自己也不明白这些话的含义,却一遍遍对我提起,骂我是我娘亲偷人的野种,不跟我玩,又偏要捉弄我。”
宋淮的声音很平静,听在齐瑄的耳中却极为难受,让他怒火中烧。
上辈子,宋淮极少对齐瑄敞开心扉,提及孩提时的记忆。
可即便不提,齐瑄也隐约知道一些流言,更知道,在宋骁立下战功之前,柳眉山和宋淮一直饱受非议与刁难。
可这辈子,听宋淮亲口回忆那些恶意欺辱,齐瑄恨不得回到那时候,手撕了那些人。
年幼无知?不,有些人是生来就毒心烂肺,哪怕只是稚龄,也能用他们所知的最恶毒的方式去伤人,以此衬托自己的高贵,获得满足。
可他们凭什么,将自己的满足感,建立在阿淮的痛苦之上?
这笔账他先替阿淮记着,来日,定要一一替他讨回来!
齐瑄走上前,手搭上宋淮的肩,胸膛轻轻贴上他的后背。宋淮没有推拒,任他抱着。
“其实倒也没什么。”宋淮道:“娘亲说,他们不过是嫉妒我比他们聪明,更得夫子喜欢,爹爹又比他们的厉害,才和我过不去。娘亲还说,被欺负了,就打回来,打不过,就先记账,等父亲回来教训他们。”
“后来父亲战胜回来了,欺负我的人便少了,还有人主动跟我玩……可我不喜欢他们。”
齐瑄将下巴搁在宋淮肩颈处,叹道:“那些人,不值得相交。”
“不管怎么说,我的境遇变好了。可娘亲去参加宫宴,还是被皇后娘娘刁难了。”
齐瑄一愣,他对这种事没什么印象,但却多少了解岳皇后的秉性,实在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宋淮:“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那般厉害,那般受陛下器重,为什么还是有人欺负娘亲?”
“舅爷爷来看娘亲,把父亲骂了一顿,我听见他们说,皇后发脾气,是因为,前两日陛下偷偷出宫,与父亲见过面。”
齐瑄贴着宋淮后背的身子一僵,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冻结了,如坠冰窖,声音发颤:“什……什么意思?”
宋淮转过身,看着齐瑄,道:“我当时也不明白,只记得舅爷爷说,若是父亲不喜欢娘亲,他就把娘亲接回贺家,反正陛下应该乐意见得。”
宋淮的眼睛渐渐变红:“长大了才慢慢知道了,当年……说过要娶父亲为妻却又背信弃义的那个人,是当时的太子殿下。”
齐瑄犹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脑袋嗡嗡作响。
电光火石之间,眼前竟突然出现白朗的脸,那个他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男宠白朗,竟然长得有五分像阿淮,却更硬朗阳刚,也就是说,更像年轻时候的定北侯!
作者有话要说: 定北侯:他老子当年想骗我,儿子现在又来骗我儿子?呵!天凉了,这江山该易主了!
瑄瑄:卧卧卧卧槽!不是,那什么,淮淮你信我,我不是那种人!
淮淮:嗯……我觉得江山改姓宋也不错,瑄瑄,你觉得呢?
瑄瑄:…………淮淮喜欢就好QAQ
其实昨天的小剧场,本来想写【脱裤子】的
但又觉得瑄瑄太骚了,就改成了【脱衣服】
这隐形的高速车,大家自行体会
【溜了溜了】
第10章 真相
入夜,承明殿,龙隐卫指挥使蔡广宇来到寝室门前。
“陛下歇息了?”蔡广宇问候在门外的余有全。
余有全笑道:“还不曾……”顿了顿,又眯眼笑道:“这会儿白大人里头呢。”
蔡广宇意会,和余有全一起在门外候着。
鹅黄纱帐笼罩的龙床上,粗喘声迭起,忽而一声长吟,宏光帝衣衫半褪,倚靠在床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呵!功夫见长!”
白朗从宏光帝双腿间抬起头,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大着胆子向前跪俯下去,手指摸向宏光帝后头,“陛下,让臣服侍您吧。”
宏光帝轻笑一声,抬腿踩在白朗的肩上,“你可知道,朕如今年岁几何?”
白朗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亲吻宏光帝的下腹,哑着嗓子道:“陛下龙马精神,正当壮年。”
宏光帝将踩在白朗肩上的脚往下滑,踩过他的胸膛,再下滑,踩住他的双腿之间,笑道:“你这才叫龙马精神。”
白朗急促地喘了一声,语气变得急切:“陛下,请让臣服侍您!”
宏光帝踩住那致命之处,问他:“你跟朕多久了?”
白朗干脆在宏光帝脚下蹭起来,“四年零三个月。”
“可知道朕为何留你?”
白朗突然身体一僵,对上宏光帝毫无欲色的清明眼神,顿时一个激灵,体内的欲望迅速退却,跪俯在宏光帝脚边:“臣知罪。”
宏光帝摇了摇头:“不像,越看越不像。”
白朗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呼吸都停滞了,终于听到宏光帝说:“下去吧。”
白朗爬下龙床,退出了室内,与门外的余有全和蔡广宇打了个照面,他咬着牙,对二人点了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承明殿。
他当然知道宏光帝为何留他,因为他长得像那个人年轻的时候。
宏光元年,他刚及冠,以末流世家子弟的身份,混进了禁卫军。他用了五年时间,一步步往上爬,终于被调到了御前,却没想到,突然入了宏光帝的眼。
宏光帝问他,跟在他身边,想做后妃还是想升官。
白朗想不通比自己大一轮的宏光帝瞧上自己哪一点,但他还是答:“想升官”。
那天起,他突然就晋升成了禁卫军副统领,至于为何不是正职,因为他并不需要做正事,也不管辖卫兵,只需要随侍陛下。
这一跟就是四年多。
起初,他服侍宏光帝都是用嘴,宏光帝也很少碰他,直到有一回,宏光帝在宫宴上喝得微醺,对着他喊彦章,躺在了他身下。
彦章,是定北侯宋骁的字,源自史书中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之名。
白朗虽然年纪比宏光帝小一轮,比定北侯也小十岁,但流言也听过不少,却怎么也没想到,当年与定北侯有私的竟然是陛下,更没想到,陛下竟然是下面那个!
白朗冷不防撞破了天大的秘密,但杀头的刀悬于头顶,一切只能烂在肚子里。
那以后,白朗与为他生了两个儿子的发妻和离,再也没有碰过别人。他身下那根东西,只服侍一个人。
那之后,宏光帝倒也不避讳了,直言他有几分像定北侯,将他留在身边,随取随用。
能不像么?
他的祖母是老定北侯夫人的表妹,虽是表亲,却长得极为相似,只不过到底不够亲,自他父亲被贬,老定北侯夫人逝世,两家就渐渐断了联系。
有人酸他,如今靠着媚主,“光耀门楣”,白朗觉得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以他的身份地位,有资格拒绝宏光帝么?
就连宏光帝,做太子的时候,哪怕再中意定北侯世子宋骁,还不是屈服于皇权,为了皇位背弃了心上人。
那时候太子齐晗已有正妃岳氏和良娣崔氏、陆氏,崔氏还生下了皇长孙齐瑄,就算再喜欢宋骁,也不敢废了太子妃岳氏另娶。
白朗隐约知道,就是太子妃岳氏发觉自己枕边人竟然喜欢男人,喜欢定北侯世子宋骁,还想要娶对方为男妻取代她的位置,才与岳家合谋设计陷害了宋骁,找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缠着宋骁演了一出戏,让宋骁成为了全京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