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中(228)
传说十二神宫煞是万法正宗考核弟子的真正煞阵,其中有十二个不同层次等级的煞阵,若是有人能够闯过十二神宫煞,那他便能够成为万法正宗的宗主。
然而,万法正宗至今都不曾有宗主。
这便说明十二神宫煞,从来都无人能够闯过。
"十二神宫煞,乃是十二个煞阵的级别。"蔺之之说:“万法正宗之中,道法无穷,阵法迭出,之所以设立这十二神宫煞,不是为了选出真正的宗主,也不全是为了考核弟子的修为水准而是为了寻这世上不同秘境之中的法宝。"
晏天痕每个字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他便听不明白了。
"这是什么意思?”晏天痕不耻下问,道:“我似乎理解不了。"
蔺之之看着他的眼眸,道:“理解不了也正常,说简单一些,十二神宫煞乃是上古大能留下来的传送阵法,这些阵法通往哪个界、哪个秘境、哪个不毛之地,无人知晓。我们手中的这些叶子,便是通往十二神宫煞的传送阵法,当然想要启动阵法,还需要另一处的阵法交相辉映。这是个叠阵。"
不管其他有没有听明白,至少晏天痕是听懂了他来这里的缘由。
晏天痕顿时勃然大怒,道:“我就知道方才那个女的不安好心,原来她捏碎的东西,便是另一个传送阵,未免太不要脸了吧不过找你这么说,这里难不成便是十二神宫煞当中的一个?"
蔺之之说:“十二神宫煞一共有多少个,无人知晓,但等级难易只有十二个罢了。黄玄地天,黄阶全部都是万法正宗的先生和长老们虚构岀来的幻境,若是弟子进了这些煞阵,倒是轻易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更多的煞阵,包括某些甲字级别的黄阶煞阵和玄阶以上的所有煞阵,全部都是真实存在的。在这当中能遇上什么,谁都不知道,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真实存在?"晏天痕愣了一愣。
蔺之之点点头,道:“真正的大能,是能够造世的。"
晏天痕默然了,有好一会儿都不曾开口说话。
蔺之之问道:“怕了?"
晏天痕说:“肯定得害怕,这里面如此邪乎。"
蔺之之道:“怕了就说话,别闷在心里面想。"
晏天痕叹了口气,道:“我就怕一张口就要骂人了,我能骂人么?"
蔺之之:“....”
"随便你!"
晏天痕依然不解,说:“为何要留下这么多煞阵?"
蔺之之淡淡说道:“自然是因为这些煞阵之中,有利可图。"
晏天痕环视四周,道:“这破镇子?有利可图?"
蔺之之说:“若是寻不到可图之利,我们恐怕就出不去了。"
晏天痕倒吸口凉气,道:“说起来,这些煞阵究竟如何才算是破解?如何才能走出去?"
蔺之之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说:“那些长老们做出来的黄级幻阵,只要达到一定目的就能出阵,比如杀了幻阵中攻城的魔修或者拿到某样法宝,但这些真实存在的煞阵,却没有固定的出阵条件。”
晏天痕又是一脸茫然无知。
蔺之之耐着性子道:“比如曾经有一处煞阵,条件便是进去之人只能剩下一个存活者,那存活者才能够离开。"
晏天痕张了张嘴,道:“太残忍了吧。"
蔺之之道:“但更多的煞阵,目的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考验人性,而是要带出去一些外面世界所没有的东西一一法宝丹药、秘籍符箓、阵法异宝等等之类。"
晏天痕缓缓皱起了眉头,道:“可是,设定的这些条件,又是如何知道已经达到触发条件了。"
蔺之之蛮有深意道:“所以,制造这十二神宫煞的那位,乃是绝世天才,他非但是窥天之人,通晓推演占卜之术,还拥有通界之能,幻阵之法,大道三干,玄奥莫测,这煞阵之法,其中自然精妙不可言说。”
晏天痕道:“说白了,便是你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蔺之之点点头,道:“没错,能够以一己之力造出如此多真实世界之人,想法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猜得到的。"
晏天痕说:“也是。"
晏天痕扶了扶额头,望着外面的那棵光秃秃的树,道:“看样子,我们当真要想办法去搞一搞那些北荒狼了。”
比荒狼,乃是狼中王者,它们并非妖兽,没有化形的可能,但它们有个更令人畏惧的种群称呼一一凶兽。
这种凶兽,比魔族还要残暴,比妖兽还要灵巧,它们天生修为颇高,似乎每一只都是转为杀戮而生,毫无怜悯之心。
荒狼从无可能被驯化,却又很容易被魔族同化。
近百年前,乾元皇朝的北界便岀现过北荒狼因受到魔族控制,而大举闯入城中杀戮的行为北荒狼打前阵,魔族大军接着冲了过来,七日七夜之后,北疆边境的屠苏河变成了一条血染之河,当时已经为后的陵家家主陵飞霜亲自抄着血缨枪上战场,拼死保住了北匕疆疆域,击退魔族和北荒狼大军。
第524章 隔壁邻居
然而从此之后,北荒狼便给乾元皇朝的人们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因为这种狼群,着实快如闪电,锋利的牙齿只需一个轻轻的对合,便能够将一个黄阶修士的脖子咬断,更可怕的是,这种狼群似乎能够吞噬人的魂魄。
晏天痕自然也听说过那段历史,所以他一听到北荒狼的名字,便感到大事不妙。
只是,这里是何处?
为何会出现北荒狼的踪迹?
蔺之之的视线也落在了那棵光秃秃的树上,道:“只有这棵树上,没有那些笔杆子。"
晏天痕说:“原来你也注意到了,他们为何要在门口的树上挂笔杆子?我以前可着实没有见到过。”
蔺之之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去别家问一问便知道了。"
晏天痕想也只能如此。
不过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晏天痕便打算先进屋子里面看上一看。
进去之后,蔺之之环视一圈,又摸了摸屋子正中间摆的那个桌面,再看一看卧房里面的床铺,便说道:“那老人家骗了我们,此处前几日还有人居住,并非许久无人。”
桌面无尘,空气中也没有任何陈杂的气息
更让人在意的是那床铺,规规矩矩,干干净净,还有股阳光晒过的味道,像是主人家早已知道有客人要来,便扫榻相迎,提早做好准备似的。
晏天痕摸着下巴,说:“这怎么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啊。”
蔺之之说:“我们还是先去打探一下那毛笔的用处吧,我总觉得情况不太对。"
晏天痕点点头,道:“也好。"
他刚一出院门,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道:“之之,你为何对万法正宗的那些事情,如此了解?你不是失忆了吗?"
蔺之之随口说道:“我只是自己不得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又要到何处去而已,与我自身无关的事情,我都还记得住。”
晏天痕:“…
蔺之之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不信便不信吧。"
晏天痕连忙说道:“也不是这样,我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他从未听说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原谅他孤陋寡闻了。
蔺之之看了他一眼,抬脚便走了。
晏天痕连忙跟上。
旁边也有人家,只是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闭了门,摆出一副不愿被打扰的样子晏天痕见状更是奇怪,道:“我以前去过紫帝天都旁边的小城,那里面到了傍晚,便是生火做饭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是开着院门倒出串门聊天的,怎么这些院子,一个比一个安静?”
蔺之之敲了敲门,道:“问问便知了。"
敲门声叠叠响起,不一会儿,便有人站在门后面问道:“什么人?”
蔺之之道:“外乡人,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那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惊恐,道:“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快些走吧。"
蔺之之听到那人的脚步像是要离开,便继续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旁边这位,乃是黄阶修士,他手中有剑有鞭,只消得轻轻一下…"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那院子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晏天痕:“...”
神他妈的这样也行!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着饱经风霜的粗糙皮肤,肤色略黑,他警惕又畏惧地盯着蔺之之,又看了看旁边的晏天痕,道:“修道之人?”
蔺之之点点头,道:“自然。"
那男子道:“你们莫要说假话,如何证明你们是修道者,而不是魔修?"
晏天痕手中多了一把鞭子,在地上一甩,三尺之外的一颗石子成了粉末。
男子:“…"
男子静默片刻,朝着周围看了看,道:“你们可是从北边过来的?”
蔺之之摇摇头道:“我们是从东边来的。”
那男子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道:“你们先进来吧。"
于是蔺玄之和晏天痕便顺利进入了邻居家的院子。
邻居家的人丁并不多,只有六个人一一男主人也就是周常夫妇二人、周常的爹娘、以及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孩子吃了奶已经睡了,女主人脸上露出了麻木之色,她只是抬起眼皮子看了两个陌生男人一眼,便又低着脑袋继续往自己的嘴巴里扒饭,动作像是傀儡似的,一对儿老夫妇年龄已经大了,此时已经入寝,于是晏天痕并未见到他们。
周常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孩,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晏天痕总觉得这家子说不出的诡异,但也说道:“只是偶尔误入此处,方圆百里似乎只有这一座小镇,便只能进来了。"
周常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似乎露出一个讽笑,道:“你们可是在城门口见到了一个满脸树皮的老头儿?"
想起满脸褶皱,晏天痕便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晏天痕道:“见到了,还是他让我们进来的。”
他还指了一下东边的院子,道:“还让我们住在那儿。”
周常看了眼那个院子,眸中露出了一抹恐惧之色。
虽然很快便闪过去,但是却仍被蔺之之看了个正着。
周常说道:“哦,那里便是给外乡人留下来的住处,我们这镇子是个小镇,常年无人过来倒也不需要建什么客栈,有外乡人来了,想要落脚就都去那个地方。”
晏天痕问道:“那老人家是何人?"
周常说:“也是个修士。"
蔺之之开口道:“我见你们家家户户都挂着毛笔,可是有什么来历?"
周常面色微微一僵,很快恢复正常,道:“就像是有的镇子喜欢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一样,这是我们这儿的一种习俗而已。"
晏天痕问道:“这是什么习俗?"
周常说:“据说这样能辟邪。”
晏天痕皱皱眉头,说:“那为何给外乡人的房子前面,就没挂这种笔?”
周常很是淡漠地说道:“因为外乡人不受诅咒,所以不需要这种笔来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