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装大佬的炮灰皇夫(22)
那俩货顿时笑疯了!
杨洪海捂着肚子边笑边道:“你这是在害怕什么?哈哈哈哈哈。”
何征笑了两声,看到薛蔺脸色变了,马上强压笑意劝道:“怎么可能?才上学那会儿,大家是对你有点想法,谁叫这么多人当中,就数你和刘大兄长得最好。不过后来,大家都看出来刘大兄对你有意思了,想着反正也争不过他,也就算了。”
薛蔺失声叫道:“什么?!你们怕是长了针眼。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有意思了?”
杨洪海振振有辞:“他对你没意思,那上课的时候老看你干嘛?”
薛蔺震惊,又拿询问的眼神去望何征。何征也冲着他点头。
他心里一片瓦凉:“我心里一直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
何征安慰他:“我们也把你当兄弟啊,这不就当初稍微肖想了一下子吗?”
杨洪海也安慰道:“才看到你的时候,是容易想歪,谁叫你比平康坊的小倌儿看上去还女敕。看到你要是不动心,那才奇怪了。可后来你又是为大家打抱不平,教训了胡乱骂我们是狗是驴的孙斌,又是在大逃杀游戏里实力碾压我们,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还在公主叫人拿刀逼在我们脖子上的时候,头一个冲出去撞柱死谏!这简直太男人了!”
何征接道:“我们喊你薛二兄,那是发自内心喊的。谁要是敢用下流目光盯你一眼,你喊一声,我们绝对把他给砍了!”
可不管他们怎么说,薛蔺的心已经乱了。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权贵阶层……他们可以在被公主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还在肖想他这个男人。而刘承颐身为男主刘雍的儿子,将来的太子殿下,竟然也在肖想他……
难怪公主在发现他还是个处后,会对他兴趣那么大。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看到稀罕物品的眼神——在物yu横流的今天,居然还有那么纯洁的一枚少年,太难得了。
不行,等会儿见到公主,得跟她再讲讲,男人其实比他昨天晚上说的还要坏!
他噌地站起来,用“不是个东西”的眼神把他俩看了又看,转身就走人。
走着走着,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记得有一回,他在课上给公主扔小纸条的时候,正正被刘承颐看到。为了掩饰行径,他当即给他也写了个纸条扔过去。
他记得那张用开玩笑的语气写的纸条上,写的是“薛郎有才,刘郎有貌,平分秋色,交相辉映”。
……
他蓦地惊得整个人都趔趄了一下。该不会……刘承颐其实是他自己招惹来的吧?
他记得当时那个纸条扔过去,刘承颐看了之后脸就红了。他当时还觉得这个人不禁夸!
薛蔺被自己的愚蠢给蠢到无法呼吸,把右手握成拳使劲儿往胸口砸,气才稍微顺了点。
他越想越是心惊,忽然小声地冲身后呼唤:“司筝?司筝你在不在?还有那个谁,就是一开始过来保护我的那位英雄好汉,你在不在?”
他不怕被人套了麻袋海扁,但他怕被人套了麻袋嘿xiu。他要亲眼确认暗中护卫他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才能安心。
可他喊了好几声,根本没人答应。
他心里慌乱起来。
恰在此时,有人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把他往暗处带了过去!
套麻袋嘿xiu?!
他吓得张嘴就要喊人,那人却捂死了他的嘴……
第24章
“别叫,是我。”
是萧玦的声音。薛蔺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我在的时候,他们俩不敢靠得太近的。”她笑着说。
薛蔺却从这话里听出点别的意味来,不禁暗骂,司筝这鬼丫头也太“识趣”了点。
“怎么突然想起来喊他们出来了?”
薛蔺悲怆不已,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想着就是把事情告诉她,她估计也认为这事正常得很。不由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跟他们感慨一下,其实……见过这么多人,还是在你身边感觉最自在。”起码不用担心被人日。
这话着实取悦了萧玦:“想我了?”她笑问,凑过来就要亲他。
薛蔺赶紧捂住她的嘴,不高兴地道:“昨天晚上才跟你说过,女孩子要矜持。这种事得男人主动,知不知道?”
她好笑地看着他,忽然恶趣味地在他掌心亲了一下。
那绵软的触感一下子让他记起她嘴唇的滋味,他慌得赶紧撤了手。可撤到一半,又想起来要找回男子汉大丈夫的主场,狠了狠心,重又捂住了她的嘴。
这一回,因为她刚刚的那记亲吻,他的感guan都集中在了掌心。这么一捂上去,他只觉她的嘴唇软得要命,软得连他的心都跟着变柔软了。
他想,这也许是因为他用的是左手,而这只手离心脏最近的原因。
他有些心笙动摇,忽然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隔着一只手,明明毫无实质性接触,可他亲完之后,整个人依旧慌张局促起来。嘴里还嘴硬地道:“看,我就跟你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看你不矜持,我就变坏了吧?”
萧玦也愣住了,半晌后,忽然笑了起来,连肩膀都被带得抖了几下。
薛蔺有些恼怒:“笑什么笑?”
她把他的手从自己唇上扯开,调侃道:“我只是头一回看到有人亲他自己的手背,都能亲得这么陶醉。”
薛蔺不服气,反将一军:“我也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嘴唇软得不像话,还好意思说别人‘真软’的。”
他指的是鬼楼里,她一而再、再而三说他软的那回。
萧玦皱眉:“敢再说我软,我就让你看看我其它地方有多么石更。”
薛蔺大惊失色:“你想让我看哪里?”旋又疑惑,女孩子身上还有哪里会石更朗的?
正想着,她已经扯起他的手,放到了她肩膀上。
薛蔺被她欺负惯了,反射性地就弹开了手。等手弹开,才反应过来只是肩膀,顿时有些尴尬。
她倒是不甚在意,反而淳淳教诲:“吻自己的手背多没意思,起码得吻对方的才对。”
她用他的手捂住他的嘴唇,再像他方才所做的那样,亲了过去。
辗转反覆。鼻尖亲昵碰触。
除了中间隔的那只手以外,这个亲吻就像是真正的爱侣之间所做的那样。
薛蔺有些迷乱了。他努力祭起仅剩的理智后退半步,与她拉开距离,又粗喘了几口气,等气息平稳下来后,再次强调:“我说过,这种事得男人主动。我知道你已经在努力矜持了,但你能不能……再加把劲儿,多矜持点?”
他的脸憋得有些红,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不想让别人看轻你……”
即使他俩的事只有她身边少数人知道,他也不想她被看轻。
萧玦万没料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会经历这种事,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想了想:“也罢,你想怎么主动?”
薛蔺高兴起来:“就从牵手开始吧。”
萧玦:……
这是一个纯真的少年。
丝毫不知道萧玦内心活动的薛蔺,压住嘴角的喜悦,很不好意思地牵住了她的手。牵了一会儿后,又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接下来,我就要大胆地跟你十指相扣了。你要是觉得难为情,可以拒绝我。”
萧玦:……
她一言难尽地陪着他演:“十指相扣太缠绵了吧?要不,就扣八指?”
薛蔺颇觉欣慰:“公主终于懂得矜持了。”果然与她八指相扣,剩下两个人的两根小指不好安排,他故意用自己的尾指轻轻勾了勾她的,用调戏的语气道,“就罚它们俩贴在一起罚站吧。”
这就是他所谓的“主动”,萧玦又笑了。“好。”他说。
薛蔺果然把两个人的尾指贴在一块儿竖起来,眼神还不断在两人相扣的手上瞅啊瞅,一本满足。
他脸上的小表情让一直注视着他的萧玦,心里也漾起几分柔情来。与他相扣的那只手不自觉攥得紧了些,手指轻轻在他手背上按了按,像是在借触觉感受着什么。
夏日的午间炎热异常,但池水的粼粼波光反射到千步廊的朱红柱上,璨然浮动,一望之下整颗心便会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就在这样的午间,她那颗为了维护君权一直筹谋算计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也稍稍松懈了些。她默默无言地与他相对而立,心在享受这片刻静谧的同时,泌出几分悠然闲适与惬意的甜来。
以为她是在矜持,薛蔺高兴坏了。也不打扰她,直到两人手心汗湿得快滴下水来,他才重新开口:“上回不是跟你讲了‘卧薪尝胆’的故事吗?怎么样?试过忍辱负重之路了没?好用不?”
发现他有些不耐热,萧玦取出一方素帕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又细细把他掌心的汗渍也擦干了。边擦边道:“那天散学,我就到陛下面前学了一遍……”
那天,萧玦才把故事开了个头,义宁帝就有些不高兴:“……亡国之君的故事有何可听的。”
她耐着性子劝了他,他便也勉强听下去了。
可听到勾践为了迷惑夫差,竟问病尝粪,义宁帝拍案而起,怒道:“何不扑杀此獠?此獠身为国君,为媚敌故,竟作出如此不堪行径。丢人至极,丢人至极啊!”
这个故事引发的反弹如此厉害,萧玦也不好再劝,但忠言逆耳又不得不讲,便把薛蔺告诉她的另一个故事《康熙斗鳌拜》拿出来讲。
真实历史中,鳌拜并没有文学作品中那么嚣张,以及罪孽深重。甚至死后,雍正还认为他多的冤屈,为其平了反,“复一等公,世袭罔替”。但薛蔺为了切合书里的剧情线,就把电视剧《康熙王朝》里的故事片段拿出来讲。
萧玦照本宣科地讲,义宁帝这回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鳌拜的种种劣行时,不住忿恨念叨“权奸当除”。听到少年康熙气不过鳌拜把人安插到内宫来,与身边小太监合计,诱使那人偷盗宫中重宝,以处置内贼为名,生生把这个鳌拜安插的人给打死时,义宁帝更是高兴得哈哈大笑,大叫爽快。
她以为这回能顺利些了,可讲到孝庄皇太后怒斥少年康熙,说到“先帝设四大辅臣,就是要他们窝里斗,咱们祖孙俩才好从中捡便宜。你倒好,只懂逞一时意气之争。你这是在逼他们反过来先对付咱们祖孙呐!”
义宁帝气得浑身发抖,质问道:“你今天给朕讲这些故事,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朕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全是狗屁,朕是在逼刘雍造反么?!”
萧玦耐着性子劝:“父亲,这个故事还没结束。故事的最后,是康熙帝隐忍不发,在关键时刻一举取了权奸性命。请容儿继续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