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逆袭记[穿书](2)
如今聚会上都是知根知底的亲友,大家也都深知许坤言的苦处,也就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许坤言并没有向以前那样苦笑着说没事,他放下酒杯,深邃的眼眸里尽是疏冷的寒光,他嘴角噙着笑的将自己酝酿已久的说辞说了出来:“我?我为什么要接他?我追了他那么多年,他都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也是人,每天这样我也很累,我不想再管他了,至于他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原主对安舒白很是深情,为了不让大家发现纰漏,他要循序渐进的把安舒白的真面目展现给大家,这样一来,他就算甩了安舒白,也不会被大家诟病。
“言哥你今天能这样想,我简直太高兴了。”齐北城安慰似的搂着许坤言的肩膀,又将自己从小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打小我就看不上那安舒白,整天粘着言哥,他妈也整天粘着伯母,每天在言哥家讨便宜,虽然说他是单亲,也不能这样做人啊。”
“什么?安舒白是单亲?这大学四年我都不知道。”乌辉和在场的其他朋友都很惊讶。
“你们才认识他多久?自然不知道,我和言哥可是和安舒白一个大院儿长大的。”齐北城偷瞄了一眼许坤言,见许坤言脸色不错,借着酒劲儿把自己对安舒白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那小子从小就爱霸着言哥,吃言哥的喝言哥的,还不和人家处对象,真是太不道德了。”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安舒白的做法确实不怎么好,这头霸着咱们坤言,那头还不给名分。”乌辉伸手又为许坤言倒了杯酒,沉吟片刻继续看向许坤言,郑重其事的说道:“坤言啊,要不咱们换一个吧。”
男人一旦讨论起择偶标准,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许坤言和其他几个兄弟在包厢里聊天唱歌到后半夜才准备回家。
“言哥,伯父伯母都不在,咱们再玩一会儿吧!”齐北城在包厢门口揽着许坤言的肩膀,没有丝毫放人的意思。
“还是不了,咱们哥几个唱歌都像卖豆腐似的,不管唱啥都一个调,还是回家歇歇吧!”许坤言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现在酒劲儿上来,看着齐北城都开始重影了。
齐北城也醉得不轻,但仍然没有放弃,“别,别啊,言哥我给你唱青藏高原。”
许坤言嫌弃的看了眼齐北城,伸手打算把齐北城捞回家,但直接被齐北城拒绝,齐北城天生爱玩,喝了这么一通,还想着继续玩耍,只是许坤言有些累了,他帮大家结完账,便在网上约了个网约车准备回家。
冬末春初的夜很冷,清冷的寒风把人的酒劲儿吹散了一半,许坤言晃晃悠悠的站在街头,因刺骨的寒风,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晃了晃头准备回去找齐北城,却在回身之际,与一个陌生男子撞在了一起。
第二章
由于事发突然,许坤言直接被那名陌生男子撞倒在地,而那名男子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瘫软在许坤言怀里不再动弹。
“喂,兄弟你先起来,我这快被你压吐了。”许坤言本来迷糊的神志有了几分清醒,他企图把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却发现怀里的人犹如软面条似的窝在自己怀里,他推了几下怀里的人,敏锐的嗅到怀中人周身散发的酒气,恍然大悟的说道:“大兄弟你这喝得比我还多啊,快起来,你也是从酒吧里出来的吧?你朋友呢?他们不会找你吗?”
因天气寒冷,后半夜的街道除了几辆来往穿梭的车辆,路人是少之又少,许坤言缓缓把人从地上搀扶起来,为了防止人摔倒,伸手揽住了那人的腰。
“我,我没有朋友,我是自己出来喝酒的。”陌生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他一直低着头,任由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自己的眉眼,寒风凛冽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从而又朝着许坤言靠了靠。
陌生男子没有穿大衣,仅是白衬衫配西裤,看样子出来的很急,如今在寒风里瑟瑟发抖,许坤言低头看了看身旁的人,那人的个头应该与自己差不多,不过因为喝醉了,全身就像没骨头似的,往自己怀里靠,体格没有自己健壮有些清瘦,但该有力量的地方还是很有力量,比如那精壮的腰,和隐隐约约的胸肌,虽然没看清楚脸,但盲猜长相还不错。
许坤言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罩在了陌生男子的身上,叹了口气,“你穿着吧,既然你是自己,那就回家吧,以后别一个人来酒吧,另外,我的网约车应该快到了,你上车回家,我去找我朋友混一晚上。”
陌生男子没有料到许坤言会这样对自己,他抬起头,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尽是不解,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计较利益的人,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为何要把避寒的衣服给他,他想要开口询问,却在自己对上那双温柔似水的双眸时,愣是忘了要继续说的话。
他抓着衣角,酝酿着感谢的话,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药性又犯了,他在国外很少去酒吧,这一次回国在替母亲扫完墓以后,心情有些不好,才让司机把自己送到酒吧,但是这里他不太熟悉,外加贪了杯,便被人下了药,在他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之后,他就逃了出来,所以才会与眼前的人撞在一起。
“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许坤言以为自己看花了,特意眯着眼凑近瞧了瞧陌生男子,发现那陌生男子的脸确实很红,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因越发上头的酒劲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皱皱眉头,拍了拍陌生男子的肩膀,“你怕是比我喝得都多,一会儿回家睡个好觉,我这就先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等等。”身边人忽然的离开,陌生男子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好在他抓住了许坤言的手腕,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了几分愧疚和不舍,“你先别走,其实我,我被人下药了,你救救我。”
“下药?”许坤言其实醉得不轻,他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而是注意到陌生男子清秀又带着几丝媚意的脸,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翻腾了几下,他走上前再次搂住了那人的腰,喉结上下滑动着,认真的询问着,“怎么救?哪家药店有卖解药的,我帮你买去。”
“没有地方卖那种解药的。”陌生男子伸出手回搂着许坤言的腰,眼里有着几分愧疚,他真的是被逼无奈,明明这个人对自己这么友善,自己却要引诱他一起下地狱。
其实他除了内疚,心里还有几分庆幸,他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眼前温润俊朗的男人是他第一个不排斥的人,如果是他俩发生关系的话,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样他就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他的内心很混乱。
面前的陌生男子墨发黑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丹凤眼薄嘴唇,周身散发着一种疏离又清高的气质,只是那双清冷的眼,如今写满了欲-望,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任人看了便移不开眼了。
许坤言见陌生男子不说话,便继续追问道:“那,你的解药,应该在哪里买?”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有地方卖那种解药的。”身体里不断蓬发的药性,渐渐摧残着陌生男子所剩无几的理智,他抬头看向满脸醉态且又眼神无辜的许坤言,眼睛湿润了起来,他咬着牙抓紧了许坤言的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轻微的喘着,在许坤言的耳朵旁断断续续的说道:“只有你能救我。”
“我?”许坤言一时间没有领悟上去,他茫然的指了指自己,迷迷糊糊的跟着陌生男子去了旁边的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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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某房间里,许坤言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潮红,像是盯猎物一般盯着自己的陌生男子打了个哆嗦,他揉了揉因醉酒而闷痛的头,皱着眉头后知后觉的说道:“所以说,你被下了那种药?我能怎么救你?”
“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陌生男子声音温软,仔细听来还有几分委屈的味道,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许坤言,“这个东西若是不发-泄出来,我……”
许坤言在穿越前,在酒吧做过酒保,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眼前的陌生男子明显是被人算计了,看来是个没有经验的主儿,好在那陌生男子有足够的理智从里面逃出来,而且自制力也还不错,这但凡中了那种药的人,只会一股脑儿的找人发-泄欢愉,哪里还有理智去考虑其他事情,眼前这大兄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能不能帮帮我?”陌生男子见许坤言不说话,他强忍着身体里不断乱窜的欲-望,轻轻的坐在了许坤言的身旁,他的坐姿看着很是随意自然,只是双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足以看出他忍得有多辛苦。
“这……你……我……”许坤言虽然仍在醉酒,却还有一丝理智,他挠挠头,“这不太好吧?”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陌生男子察觉到许坤言的抗拒,他只要一贴近许坤言,许坤言就会朝着旁边挪动身体,直到把许坤言挤到了地上,他低头眼圈绯红的看着许坤言,眼里充斥着情-欲和难耐,他薄薄的嘴唇开开合合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他觉得自己太过直接了,把人吓坏了,再这样下去人就跑了,他揉了揉眼睛,使自己看起来更加无助可怜,只听他低声说道:“我现在很难受,你若是不能帮我,就,就走吧,免得一会儿我控制不住自己,再对你做什么。”
“那你怎么办?”许坤言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陌生男子没有立刻回答许坤言,而是指了指旁边的浴室,“我可以泡冷水澡,如果药力一直不受控制,我可能会死,但我也不会怪你的。”
陌生男子的最后一句话盘旋在许坤言的耳边,他皱着眉头望向眼前那张潮红的脸,那张脸本来是清冷的高贵的,如今在药物的折磨下,凭添了几分惑人的美感。
许坤言犹豫了但他还是起身了,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门口,颤抖着手去握门把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小的呻-吟声,就好像一只猫爪子搔着他躁动的内心,令他心痒难耐,他从心底抗拒着一夜情,但他却抗拒不了自己此刻骚动的内心,和那个由内而外都在诱惑自己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