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72)
武阳伯还要再说什么,武夫人一挥手道:“急什么?小春儿这才回家几天?只管先住着,至于那安致远,他如此欺辱我儿、欺辱我武家,现今该着急害怕的是他,你们逼小春儿干什么?离居便离居,看看是我家小春儿离不得他,还是他离不得我武家!老大明儿就带人去,把小春的嫁妆全封起来,铺面的账本也带回来,我要好好查查账,看看他这些年嚼用了我儿多少东西,又给了那姘头多少甜头,只剩了空架子的永安伯府又赔不赔得起!”
武夫人一锤定音,武阳伯和武大哥也不敢再多话,他们也气安致远的忘恩负义,当初求亲时说的那么情真意切,现在领着大肚子的外室回来要正配夫郎难堪,简直是岂有此理!但勋贵世家是最要脸面的,轻易不会闹出夫妻不谐的事端,更别说离居甚至和离了,也就是武溪春受宠,否则与夫家闹了矛盾,又不被娘家接纳,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时硬着头皮再回夫家,从此后就得任由人家搓扁揉圆,再没有抬头挺胸的一天了。
武大哥第二天就带着一队小兵去了永安伯府,护院们哪儿拦得住带刀的军爷,任他们闯进府去。武大哥转进武溪春住的院子,赫然发现里面有人,他的火“腾”地冒了起来,一脚踢开门,大吼道:“安致远呢?给我滚出来!”
“你是什么人?”李青萝被润墨从屋里揪了出来,她捂着自己的大肚子颤声说:“少爷...少爷出去了。”
“那你是谁?你是少奶奶吗?”武大哥冷笑着说:“你住这里?这是你的屋子吗?”
李青萝答不上话,吓得只会发抖,武大哥极瞧不上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向润墨道:“去把屋里的东西全清点一遍,少了什么记下来,对了,再翻翻这贱人身上!”
“哪儿还用翻,她头上的簪子就是少爷的!”
“什么玩意儿!你碰我弟弟的东西上瘾是不是?”
武大哥的话音未落,安致远从院外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见李青萝被人押着,小兵院里来回穿行,赶忙询问:“大舅哥这是干嘛?”
“大舅哥?你叫谁?这不是你的新夫人吗?我可不是她哥哥,安少爷几时又娶了妻,我还没道贺呢!”
“大舅哥说笑了...”
“我说笑?她若不是你的妻子,怎么能住在这儿?我弟弟刚回娘家几天啊,他的屋子都让人住了,看来你是不想他回来了,也罢,你干脆给我一张休书,咱们断亲!”
“误会,这真是误会啊!我一直等着桃源回来,天天让人打扫着这屋子...”安致远蹙眉看向李青萝,“你为什么在这儿?”
李青萝哭哭啼啼地说:“我...我是来打扫屋子的!”
武大哥“哼”了一声,“你们永安伯府是没人了,要个大肚婆来打扫屋子,还把簪子打扫到自己头上去了!”
“她眼皮子浅,还请大舅哥原谅...”
“我岂会与她一般见识?这样的女人,我懒得多看一眼,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我等着看她能给你下个什么金蛋!”武大哥指挥着小兵在武溪春的嫁妆上贴封条,“你赶紧把小春陪嫁铺面的账本送到我家去,咱们好好算算账!”
“大舅哥,何至如此啊!”安致远仍不知悔改,“我只是为了子嗣罢了,闹成这样传出去对你们武家也不好,难道桃源为了这点事就要离开我,那他以后怎么办?难道大舅哥没有纳妾?”
“我是有妾,”武大哥推开拦阻他的安致远,寒着脸道:“但我至少不用我老婆的嫁妆去养妾室!”
武大哥带着小兵离开了,院里满地狼藉,屋门上被贴了重重的封条,安致远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想起以往每次回来,武溪春都会在院里给他留一盏灯,那盏写着诗的纸灯笼还挂在檐下,却再没人去点亮了。
李青萝捂着肚子只会哭,本就普通的脸被泪痕和怀孕的浮肿弄得更不堪看,安致远看着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上一章最后,主要是姐姐在王府的处境改动了一下,重新看一下49章后半哈,么么哒。
第51章 自取其辱
肖华的十五岁生日, 是他此生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从乡野来到京城,头一次感受到泼天的富贵、无尽的繁华, 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席上摆着美馔珍馐, 入夜的街市上点着千万盏的灯, 比他在山中看到的星还亮、还多。
瘦猴儿出了大血包下了太白楼的整个二层,邀了军中许多小头目前来赴宴, 还有些想拉拢青州兵的京中官员, 四处打听了消息, 俨然把肖华当成了齐鹤唳即将纳入府中的美妾,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来送礼攀关系。肖华和齐鹤唳下了马车, 只见太白楼人头攒动,往来皆是有品有阶的大小官员,所有人都众星捧月般围过来, 口中是不打磕巴的吉祥话,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遥遥指着他啧啧赞叹,真以为他是哪家的尊贵公子。
其实, 若真是侯门公府中金尊玉贵的哥儿,岂会容许外男平民这样耍猴似的围观?府里自有家宴戏台,也轮不到去外面摆席设宴的, 这些军营里的莽汉和衙门里的小官, 上不到三品、下不过皂吏之流, 更是连都勋贵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但对肖华来说,这已是他平生仅见的大场面,往年的生辰,有碗热面吃已属不易, 哪能想到有今日的热闹得意?
“小肖大夫,这狐裘真衬你,俊得很!”张哥大笑着说:“你瞅瞅,简直就是京城里的小哥儿,谁能看出你是乡下来的?”
“西施还是乡下来的呢,”一旁立刻有人恭维道:“肖小公子生得如此模样,岂会一辈子屈居山野呢?”
“英雄配名马,狐裘配佳人,自古英雄美人,俱都不会埋没于无人可见之处,”三皇子的门客提起一杯酒,“齐校尉是英雄,肖小公子是美人,在座诸位难道不该为英雄美人饮上一杯吗?”
众人都起哄地喝了一杯,肖华把红着脸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见齐鹤唳坐着不动,不由低声问:“齐哥哥,你怎么不喝呢?”
齐鹤唳根本没注意肖华穿了什么,此时被人频频提起,这才发觉他竟穿了一件名贵的银色狐裘,“你这狐裘哪儿来的?”
“是...是大小姐借给我的,”肖华心虚地轻声道::“只是撑撑场面罢了。”
齐鹤唳皱了皱眉,齐雀巧能有什么好心?他这时不好多说,便道:“你喜欢这些皮货,我再给你买就是。”
“齐校尉,我家在东市正有一间皮货铺,你赶明儿带肖小公子来选,有看中的直接拿去穿,若是不肯,那便是看不上兄弟了!”
齐鹤唳还没说话,肖华已抢先问:“可有海龙皮的没有?”
“嚯!”这人唬了一跳,上下看了肖华好几眼,“肖小公子真是外地来的?可不是哄我吧!就是京中富商家的小哥儿也没有这样识货的!这东西极难得,小公子若有心要,且容我去打听打听...”
坐中有人奉承,自然也有人看不上肖华的轻狂做派,互相使了个眼色,低声骂道:“别人客气一句,他还真敢开口去要,也不怕折死了他!”
齐鹤唳听见肖华向人打听海龙皮,他想到江梦枕落在裘衣上的眼泪,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何苦去弄那些?狐裘便已很好...”
“小肖可是救过你的性命的,什么东西比命还稀罕,你也太小气了!”瘦猴儿撇了撇嘴,“小肖,你若喜欢那什么海龙海牛的,我买给你!”
肖华“哼”了一声,目光流转地往齐鹤唳脸上瞧,“谁要你买,齐哥哥自会送我的!是不是?”
齐鹤唳被逼在犄角里左右为难,只得含混道:“...等找到再说吧。”他有些坐不下去,找了个托辞下楼躲清静去了。齐鹤唳没想到今日来了许多不相干的人,以为不过是张哥、老李、瘦猴儿几人为肖华过个生日罢了,哪晓得是这样的席面。他与肖华在众人眼下同进同出,难免惹人误会,席上的许多人是冲着他在青州军里的威望来的,平时没机会施展,如今一股脑地将殷勤全献到了肖华身上,齐鹤唳觉得很是荒唐,他和江梦枕赌气拼来的这份荣光,如今全被肖华享用了去,可他转念又一想,江梦枕大约也是看不上这些小官的谄媚奉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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