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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40)

作者:张参差 时间:2023-01-13 11:06 标签: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这是江顾帆向江吟风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赵煜梳理案件的细节,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江游北有心依附朝廷,被赵煜婉拒,之后他心生一计,想自导自演一出力挽狂澜,大义灭亲的戏码,舍弃江吟风,只为了让胜天镖局搭上官门。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江吟风与江顾帆私交甚好,更没算到江顾帆看破了他的伎俩,一直对他暗查跟踪。
  但他最算不到的,是多年来对儿子的嫌弃、打压,让儿子心底的愤意滋长。
  江吟风给江顾帆的点滴关心照顾,都变成了他最终向江游北倒戈的动力。
  他在捍卫对他好的人,而那人不是父亲。
  事情到这这般田地,一切都似乎严丝合缝了。
  案子看似结了,但若细想……
  胜天镖局镖旗上的徽纹图案,江吟风的随身武器十花刺,还有曾随江游北雨夜突袭的帮手们的身份……其间渊源千丝万缕,都解释不清。
  若要溯源,是个浩大的工程。
  更甚,赵煜心底不安,源自他多年办案积累得来的对人性的直觉——江顾帆手刃生父,下手太过决绝了。
  他对父亲的愤恨,不该是杀之后快。
  而应该有很多话想听父亲亲口说出来才对。
  但他二话不说,就把江游北了结了,反常的急切。
  这场毁灭来得太快了,他未能看到江游北的叹惋,惊骇,这整起事件中,最能让他身心愉悦的环节,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一切不合逻辑的细节背后,都富有深意。
  至于为什么?
  尚且想不通。
  可终归,这些不过是赵煜的猜测和隐忧,没有真凭实据。
  赵煜找不出能够推翻如今定案结论的疑点。
  细碎的善后工作,让赵煜连轴转数日。他费心劳思的回顾细节,终于,内伤未愈,背上的伤口发炎,低烧还是转为高热了。
  这日晨起,他就浑身发冷,脚刚沾地,双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回床上。
  今儿个算是废了。
  “衡辛……”他张口叫人,嗓子好像卡了刀片一样,一说话就火辣辣的疼。
  片刻功夫,衡辛端着一只药碗进来,快步到赵煜身前,手在他额头上一探:“哎哟,这么烫!您快把药喝了吧。”
  赵煜强忍着嗓子疼问道:“这什么药,你能掐会算,知道我今儿要不舒服?”
  衡辛接话道:“小的可没这本事,是太子……沈侍卫天还没亮,便吩咐随行御医押着您每日起床的时辰熬制的。”
  原来是沈半仙儿。
  也正是因为衡辛一提,赵煜突然意识到,自从江顾帆下狱的那日,他就没怎么见到过沈澈。自己忙着归整案情,而那人像也有什么忙不完的事。
  “他人呢?”赵煜问道。
  衡辛清了清嗓子,突然捏腔拿调,学着沈澈的模样,道:“他要是问我去哪儿了,你就跟他说‘前几天忙乱,没顾得他,今儿让他喝了药好好歇着,别尽操闲心。等我回来,自然有交代。’”话到这儿,衡辛见自己东家的脸越拉越长,立马识相地收敛起模仿沈澈数落赵煜的模样,摆上自己一副笑脸,“殿下也是关心您,话糙理不糙。”
  赵煜无语。
  怎么叫操闲心。
  合着发烧倒是不负所望了。
  想到这,他赌气似的,接过药碗,豪气干云的喝完了。又把碗扔回衡辛手里,往床上一窝,脸朝里,抱着被子闷不吭声。
  汤药剂量很重,赵煜喝下片刻,眼皮就越发沉重,困意袭来,那点儿小脾气也就消散了。反而不知为何,回想衡辛学沈澈的模样,心里还有丝丝暖意升起来。
  沈澈对他,就像毒药,想戒戒不掉。
  胡思乱想着,不大会儿闷头大睡,出了满身的汗,昏沉得连个梦都没有。
  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倒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寝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一听这声音,赵煜立刻半分睡意都没了,撩开床帐,就见沈澈正起身,走到桌边,倒上杯水,端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9章 令牌
  温水入口,润了喉咙,赵煜干剌剌的嗓子舒坦了些。
  赵煜“多谢”还没道出口,就见沈澈颇为熟悉的自角柜里摸出一套里衣,扔给过来。
  “把汗湿的衣裳换换,孤给你看看伤口。”
  赵煜没再扭捏,换了寝裤,裸着上身,让沈澈帮忙换药。
  一回生,二回熟,更甚太子看不见。
  这一次,太子殿下手脚也比上回麻利,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把伤口清洁完毕,重新敷上药膏。
  帮赵煜缠上干净的白帛时,沈澈就坐在他身后,双手自他腋下穿出来倒手,恍如来自背后的拥抱。
  离得近了,轻柔的气息喷在赵煜耳根。
  顿时赵煜耳朵后面烫烫的,心底有一丝小火苗燃起来。
  “赵大人,怎的热还没有退下去?”沈澈突然开口,紧接着,手就搭扶在赵煜颈后的皮肤上,“这么烫?”
  赵煜顿时像坐在炸药上了,人一下就弹起来,张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半天挤出来一句:“不劳殿下费心了。”
  他心脏狂跳,慌乱着,把还没扎好的白帛胡乱的打上个结。
  略定下心神,才发现沈澈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嘴角又勾起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总让赵煜觉得他是故意的。
  “可你身上还在发烫呢……”太子殿下极合时宜的又补充一句,说着便起身,来摸赵煜额头,“你躲什么,孤又不会把你如何……”
  “微臣没事,”赵煜终于把心猿意马收罗起来,在千钧之际,挡下沈澈的手,退回床边,拎起衣裳,火速穿好,“殿下前来,不会只单纯为了体恤下属吧?”
  “是啊,就是。”
  “……”
  一丝难以察觉的无语飘过,赵煜道:“殿下的心意下官收到了,殿下近日也操劳,赶快回去休息吧。”
  逐客令非常的明显。
  沈澈充耳不闻,非但如此,还又闲散着晃悠回座位上,二郎腿一翘:“殉道者是何意,你想知道吗?”
  江顾帆曾在秦念儿家里用北遥族的古文留书,自称是殉道者,可他认罪后,赵煜再如何问他,他都不做回答。
  此事,也算是案件尚未解决的疑点之一,赵煜吩咐人去查了,还没有结果。
  难不成沈澈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为了查这事儿?
  他确实说过,此来胜遇别有目的。
  “请殿下赐教。”
  沈澈肉眼可见的得意起来了,摇头晃脑的道:“赵大人得拿些什么来换才是。”
  赵煜非常想脱口而出,回他一句:不说滚蛋。
  可思来想去,真这么说了,也不妥。
  便压着脾气,道:“下官有何事物入了殿下的眼,殿下知会一声便是。”
  沈澈道:“孤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有那么一瞬间,赵煜觉得自己一脚已经迈上贼船了,刚要反驳,沈澈就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从怀里摸出个锦囊,向赵煜扔过去。
  争先恐后,异常急切。
  “定钱”都扔到怀里了,赵煜只得伸手接着,入手“嘡啷”轻声响。
  是当日沈澈要“走镖”的东西。
  阔开锦囊的口子,里面是散碎的小金镏子。
  太子殿下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赵煜把锦囊沉在手里有掂了掂,金块翻滚,便自袋子底下翻滚出个不一样的东西来。
  是一个只有铜钱大小的牌子,入手沉实,表面鎏了金,但似乎因为年头久远,边角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黄铜底子。
  牌子的正面,雕了花纹,中间一个“令”字。
  赵煜看着,不禁皱起眉来,片刻功夫,想起来了:这花纹,与当日胜遇城郊怯春寒居阁影壁墙上见到的雕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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