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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蛊(75)

作者:煤那个球 时间:2023-01-19 12:18 标签:年下 狗血

  那消息是在外面守阵的沈青阳接收到的,事态紧急,但当时三位师父都还在墓中,他便立刻下去找人。
  “你进了墓?苏绮生的墓?”邵凡安马上接话,“可他既然没死,那下头是座空墓?”
  沈青阳摇头:“墓中有棺,棺材里葬了一具男尸。”
  邵凡安惊道:“男尸?难道真是苏绮生?”他脑子里刚想起什么“借尸还魂”、“凶鬼附身”的民间鬼故事,沈青阳的下一句话便打消了他的念头:“事后江前辈曾提起过,说那个男尸身量和苏绮生大有不同,尸体并不是苏绮生的。”
  当年苏绮生千方百计弄来一处风水宝地,在里头挖了座墓,还费尽心力设了阵来守墓,结果里头葬了其他人?邵凡安感觉脑袋都要不够用了:“这尸体会不会只是苏绮生拿来做假死的幌子?”
  沈青阳道:“无法确认,不过那具尸体被葬在上好的楠木棺中,尸身完好。”
  邵凡安打听苏绮生的事情,本来是想离真相更进一步的,结果那头没屡明白呢,这边竟又多出一条无名男尸的线索来。
  邵凡安捏了捏太阳穴,继续问:“那之后呢?”
  之后师父们得知竹楼这边出事,便飞身赶了过来。沈青阳紧随其后。可他们到场时却依然慢了一步,只来得及见到苏绮生脱离肉身的那一幕。
  沈青阳面露几分疑虑:“那时候苏绮生在和段忌尘对招,明明稳占了上风,却一时间神情忽然大变,而后身上鼓起一道劲风,便直挺挺地后仰着倒了地。”
  被附身的少年昏倒在地,苏绮生的元神行踪不明。
  沈青阳继续道:“之后的事情,你差不多也算是知道了,前辈们为了尽快救你,强行布了传送阵,你被送到我师父这里医治,江前辈一直守着你,四师叔和代前辈没多停留多久又遇到了急事,便匆匆离开了。”
  邵凡安听得脑壳直发沉,把整件事情重新捋了一遍,也就是说,第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苏绮生当年确实没有死,墓里面葬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他诈死了整整十七年,最近再现了江湖,手底下养了一群鸟面人,到处抓年轻男人在试符咒。那符咒似乎是可以让他附身在别人身上,他伪装成少年人的模样,潜伏在巡诊的队伍里大半个月,最后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邵凡安和贺白珏绑在一起,又故意将段忌尘引了过来,让他做“选择”。后来可能是突然发生了某些意外,苏绮生才会强行从丁小语身上离了魂。
  邵凡安纳闷得不得了:“苏绮生的这一系列行为真的很令人奇怪,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沈青阳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个细节:“对了,四师叔在竹楼里准备布下和重华相连的法阵时,还发现了另一处事先布好的传送阵。那法阵已经布置妥当了,但没来得及用。当时时间实在紧迫,并没有功夫细究。可现在想想,那法阵只能是出自苏绮生之手,也就是说,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很有可能是想要把谁带走。”
  邵凡安立刻道:“我猜是段忌尘,之前在村子里被鸟面人偷袭的那一回,他们的目标便是活捉段忌尘……啧!”他咂了声舌,越想越有些不明白,如果苏绮生是要抓住段忌尘,那又何必大费周章的非得折腾一出二选一的戏码?这目的何在啊?
  他忽然想起“丁小语”那时还常常明里暗里的和他打探段忌尘和贺白珏的关系,顿时更加疑惑,心说苏绮生明显是一个心思缜密、心机深沉之人,总不能是闲待着没事瞎打听别人风月事儿吧?
  这事情越想越想不明白,邵凡安琢磨得脑仁直疼,他毕竟没养好伤呢,注意力集中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就很容易产生疲惫感。
  沈青阳让他躺回床上,又在他身上检查了一通,还问他疼不疼。
  邵凡安实话道:“脑袋想得疼。”
  沈青阳显出些许无奈来,伸手点了一下,问:“这里疼不疼?”
  沈青阳的手正悬在邵凡安小腹上。
  邵凡安脑子里还在跑苏绮生的事情呢,便随口答道:“肚子不疼。”
  沈青阳收回手掌,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之前一直没和你提起起,是因为那时你人事不省的,我一时没法确认。”
  邵凡安抬起眼来:“什么?”
  “我昨天说你根基损伤严重,而不是完全被毁了,是因为你在被掌风击中时,有什么东西帮你挡了一下。”沈青阳眼神往下落了落,“就在你小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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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来了来了,今天这章剧情塞得有点满,但是努力跑剧情,下章某个不招待见的就出来了——
  姑娘们五一节快乐放假快乐!!!


第七十八章
  入夜,临子时。
  大晚上的邵凡安不睡觉,特意在床上盘着腿儿合眼打坐。他也没干别的,专门在等段忌尘登门来着。
  从重伤醒来以后,连着两天了,每天早起,他身上的被子都被掖得严严实实的。他睡觉不老实的毛病自己知道,躺一宿还能捂着么严实,一准儿是有人夜里给盖过被子。他这次大病一场,都是江五在床边守着,可他师父又不是会半夜跑过来给徒弟掖被子的性子,他里外这么一琢磨,晚上可能还是有别人来过他房里了。
  说是别人,其实是谁也挺好猜的,毕竟除了段忌尘,估摸也没人会做这么别扭的事情。
  不过猜归猜,邵凡安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所以他连个蜡烛都没点,就这么黑灯瞎火的等呢。
  夜已深,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弯月在枝头上悬着,院外偶尔响起一声清脆的虫鸣。
  子时刚刚一过,窗外忽地起了轻响,一道白影从屋檐上跃下,一蹬再一踏,身手极其利落地翻窗而进,双脚稳稳落到地上。
  段忌尘在屋中央转过身,眼睛往里屋望了一下,脚下抬起步子刚要迈,邵凡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段忌尘。”
  段忌尘迈出来的那只腿顿时定住了,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房内光线昏昏暗暗的,屋里两个人,一个站在外室,一个坐在里间,彼此间,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隔了好一会儿,段忌尘压低了声音道:“你醒了。”
  那嗓音平平的,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邵凡安闭着眼睛笑了笑,心说这不是句废话,嘴里还是应了个声:“嗯。”他这盘腿儿坐了大半天了,腿筋儿都有些麻,他两手扣着膝盖扭了两下身,调整了一下姿势,方才继续道:“你怎么偷偷摸摸的大夜里来?”
  这句一说出口,段忌尘那头没吱声,他反倒是自己反应过来了——江五白日里的那一声滚,大概就是吼的段忌尘。
  江五脾气冲,又护犊子,邵凡安又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受的伤,尽管罪魁祸首是苏绮生,可江五把怒火发在段忌尘头上,倒也是他师父的风格。
  邵凡安自个儿唔了一声,紧跟着又找补了一句:“我师父就那个脾气。”
  段忌尘站在原地,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鞋尖儿,看了好一会儿,才挺起腰来,又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抿了抿嘴,道:“你……你感觉如何?”
  “挺好,好多了。”邵凡安实话实说,他坐得太久了,这会儿索性站起身,低头拍了拍自己大腿根儿,又道,“这两天能下床了,走动不成问题。”他确实恢复得很好,毕竟年轻,身体底子也好,每睡醒一觉,都能觉出身上更轻松一些。他想了一想,还吊儿郎当地补充道:“就是药苦了点。”
  段忌尘抬头往里屋瞥了一眼,脚底下往前挪了两小步,道:“那便好。”他负着手,眼睛看了看地,又看了看黑黢黢的里屋,继续道,“你既能行动,那、那天亮之后你便随我回去吧,我……我院子那边……小柳把你房间收拾出来了。”他停顿了片刻,又飞快地道,“小柳可以煎药,也能照顾你。”
  一听到小柳,邵凡安想起那个有日子没见的乖巧少年,立刻微微笑了一下,嘴上还是道:“怎么好劳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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