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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57)

作者:阿匪 时间:2023-02-28 09:26 标签:穿越 宫廷

  一柱香,不说话,两炷香的时间,还是不说话。
  是不是我伤害到他了?他这么大年纪了,又是一国之君,和我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混在一起,还被嫌弃,肯定觉得很丢面子。
  好可怜啊。
  我拉了拉他衣服,他没反应,故意不理我,我又抱着他腿摇了摇,他终于转过头来,烦躁道:“做什么?”
  “然后呢?”我问,“您还没说完呢,奴才还是不知道您今晚上突然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赵煜风注视我双眼,似有犹豫,良久,才平静道:“先皇,也并非朕的生父。”
  我:“???”
  我:“!!!”
  我惊呆了:“那,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赵煜风把手里一块石头斜斜掷进河里:“朕的生母朱蝉,入宫前是燕川城千金楼的花魁,她进宫的时候已经怀了我,此事只有先皇、太后、我娘三人知道,先皇知道后先是将我娘打入了冷宫,可是后来我娘难产而死,先皇又怀念起她来,甚至隐瞒了我的身世,让我以皇子身份宫中长大,赐我封地,十岁一到,便让一个不受宠的昭仪带着我去了封地,远离皇位之争。”
  “但他大概死也不会想得到,最后竟然是朕继承了他的皇位。”
  我心中久久震撼,这宫廷秘闻也太刺激了,他妈不是他妈,他爸不是他爸的。
  “听完了,有何感想?”赵煜风问我。
  “你们的故事……很精彩。”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摸摸他的背,给他呼噜呼噜毛,心想先皇不是他生父,再加上帝王多薄情,想来很难让他感觉到什么父爱,太后则是上次见过的,看起来对赵煜风也不是很慈爱的感觉。
  难怪赵煜风这么薄情寡义,冷漠多变,成长环境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是很大的,他身上至少还有一些些未泯的人性,曾经隐瞒身份与我相处的那段时间,几乎要成为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了。
  如果这一辈子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说不定我们就一直会是好朋友,他作为普通人的那一面就会永远存在。
  赵煜风对我略微僭越的行为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双眼睛幽幽把我看着,继而手放在我后腰上向上一托,低头给了我一个堪称温柔的吻,缠缠绵绵,细细密密。
  我手抓着他衣襟,心口一阵奇异的发麻感。
  “走了。”赵煜风松开我,站起身,两指放在唇间打了个唿哨,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刚才在林子那头吃草的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赵煜风翻身上马,冲我伸出一只手。
  我起身,伸手握住他的手,再一踩马镫,借着他手上的劲很轻松地就上去了,照旧坐他身前。
  他长腿一夹马腹,马儿小步地沿着河边往回走。
  这静谧的夜里,清澈河水倒映着星与月,岸两边树影被风吹动,沙沙地与马蹄声混响着,我忽而记起回宫前他带我去中京城外河边秋游的画面来。
  也是河边,也有树林,也是骑马,他学着别人小娘子的相公送给我一捧花,问我甜么。
  那时的他心里在想什么?今晚的他,把自己几乎能引发整个国家震荡的身世告诉我的他,心里又在想什么?
  希望不是在想要不要把我灭口。
  我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
  “冷?”赵煜风忽然开口问道,低沉声音响在耳边,吓得我又是一抖。
  “你这奴才实在是废物。”他冷冷吐槽,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箍住我胳膊横过我腰间,把我抱了抱紧,“若冷得受不了,这就回去了。”
  “没有冷,”我有点儿不太想那么快回去,离了一大帮朝臣和奴才的簇拥,离开了龙椅的赵煜风才会有点儿人味,“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和你今晚上在御帐里发火又有什么联系呢?”
  赵煜风:“联系就在于,吴贵宝那案子,现在查出来的结果成了那些宫女和太监是……是为了钱自愿和成田军兵士行苟且之事,朕的身世孙鸿光也知道,一定是因为朕要查他的部下,他觉得颜面有失,才从中作祟,弄这么一出来警告朕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第66章 、朕要谢二宝伺候的事情,旁人不便伺候(甜!)
  我不懂:“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年不是他护送你回京的吗?为什么现在这样?”
  赵煜风道:“想是去年这老东西与朕在成田军军费,以及成田这一块的税收二事上有些意见不合,但终究是被朕削减了军费,降低了成田税赋,他不大高兴,一有机会便要暗示给朕知道他老东西不是好惹的。”
  我:“那这案子的结果出来了,就这样定案了吗?吴贵宝绝对是被逼的,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他都跳河了的。”
  赵煜风:“这还不算定案,牵扯宫中的人,结果得写成折子递到朕眼前来,等朕批示,才能算定案。”
  我想问那他会再叫人去查吗,但是今天晚上僭越得够多了,没再敢开口。
  骑马回到营地,管公公他们依然等在我们离开的地方,一见我们回去,都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随便拿件衣裳来。”赵煜风冲管公公道。
  管公公早备了一件披风由身旁一个年轻的内侍捧着,立马拿了双手递了上来。
  赵煜风接过披风,抖开将我从头整个罩住,策马进了营地,一路上毫无阻碍,从披风缝隙里看见众人恭敬垂首退至一旁把路让开。
  “不许动,等朕把披风揭开。”赵煜风吩咐我。
  我登时明白,他是不想营地里其他人看见他带着个太监一块儿骑马,可他为什么不让我在营地外下马呢?
  没一会儿,马停下来了,赵煜风先下去,继而把我也拽了下去,抱在怀里直接进了帐子,将我放在某个地方坐着,然后才把罩在我身上的披风给掀开。
  烛火骤然耀眼,我眯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赵煜风的御榻上,而赵煜风正站在我身前看着我,神情有点儿愣,像是走神,很突然的,他又把披风罩回了我头上。
  眼前再次漆黑一片,我:“?”
  他又掀开了,烛火又刺了我眼睛一回。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因为纵马的原因,仍有点儿微喘,继而神经病似的又一次把披风给我盖上了。
  我他妈的:“一会儿黑一会儿亮的奴才眼睛要瞎了!”
  又掀开了,这会儿他表情有些变化,漆黑双眼里闪着亮光,仿佛小孩找发现什么很好玩的东西一般。
  不想陪他玩了,我要起身,然而下一刻,他毫无预兆地将我压倒在了御榻上,嘴唇粗鲁地封住我的,手掐着我的腰揉捏,拉扯我腰带,三下两下便把我身上太监服拽松,漏进凉风来。
  我:“!!!”
  “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使不得啊!他是个太监!”管公公进了帐子里来,震惊又焦急,“都待在外面!不许跟进来!”
  我也挣扎,推搡他,赵煜风退开了,两眼盯着我,仿佛处于狩猎状态的野兽般目光兴奋,看得我心脏发颤。
  他伸手摸了我脖颈,对管公公道:“备桶热水,出了点儿汗,洗洗再睡。”
  管公公一脸惊魂未定,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吩咐外面的人去准备热水。
  我从赵煜风身下爬走,站在御榻边上整理好衣服,看了赵煜风一眼,有些不放心,干脆站到了屏风边上去,又把腰带束得紧紧的,却发现赵煜风越发爱盯着我看了。
  “穿什么?等会儿还得脱。”赵煜风道。
  我面无表情,内心哭泣,心里真是想不通,明明刚才我们还一起愉快玩耍好朋友,怎么现在又这个画风了?
  热水来了,在帐内开阔的地方置上一个大的浴桶,又搬了两架屏风来围上,浴桶旁置两张木案,一张放着一小篮花瓣,胰皂,干净的毛巾,另一张则放着两身干净的衣裳,案底下还有两双木屐,一双大,一双没那么大。
  “谁弄的花瓣?”管公公过来一看,顿时恼了,“弄两身衣服放这儿干什么?鞋怎么也有两双?咱家倒是想知道知道,哪个奴才连一声吩咐都没有就敢擅自做主多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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