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路从种田开始(18)

　　罗昱想着正好进行一下考察，笑道：“这里的菜肴味道自是极好，只怕后人难有超越。不过我先时曾在一本西洋书中看到过他们那里的饮食制法，倒是十分的新鲜。我有心将来有了资本，也开上这样一间食铺。”
　　之后便把牛排、汉堡、炸鸡等简单说了一下。
　　何未晞听了果然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我也自诩吃了不少好东西，你说的这些我竟听都没听过。待将来开了这店，我必要第一个前去捧场。”
　　罗昱笑了一下，就着这个话题打听临江县的上层阶级都喜欢吃什么玩什么。
　　何未晞对这些倒是熟得很，可以说这是他的强项。两人一个说的起劲儿，一个听得高兴，愣是说了一下午，几乎将临江县所有名人趣事都八卦了一遍。不知不觉间，都喝得有点儿多。
　　何未晞突然坏笑道：“今天哥哥带你长长见识，那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罗昱虽然喝了不少，不过头脑还算清醒，一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男人嘛，吃饱喝足之后，还能想去哪儿。在现代可能先去唱个K或者泡个澡按个摩，当然最后还是要干那事。古今都一样，用一句话说就叫做……殊途同归。
　　不过来到这里几个月了，他还真是好奇，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能不去青楼看看呢。以前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就想过。但是青楼可是有名的销金窟，他的钱又不大多，别进去一回就花光了，到时候他哥非揍他不可。
　　好在现在有人请客，他可以提前去见识一下。
　　唉！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有钱才是硬道理，有钱才能活得随心所欲啊！
　　果然，罗昱掀着车帘，远远便看见“楚香馆”的招牌，此时已近傍晚时分，几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姑娘挥着小手帕招揽来往的客人。
　　把车夫小厮打发到别处，刚靠近楚香馆，便有姑娘迎了上来。当然，都是奔着一身锦衣的何未晞去的，一口一个“何大爷，您终于来了，奴家都想您了。”
　　至于罗昱，瞅着也就十二、三岁，那些姑娘们可能怀疑这年纪估计也干不了什么，再加上穿着普通，只有挤不到何未晞跟前的，才勉强凑到罗昱这儿，还显得老大不愿意。
　　作为这里的常客，楚香馆的妈妈一见何未晞来了，立刻带着笑脸迎了上来，“何大爷来啦！哎哟，这位小爷可面生得很，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我帮着爷推荐几个，包您满意。”
　　何未晞随手扔给那妈妈一个荷包，大概终于想起来罗昱年纪太小，怕一开始就整太猛的吓到他，便道：“找个干净的院子，备些酒菜，再叫两个会唱曲儿的姑娘过来伺候。”
　　“好嘞。”那妈妈答应一声，亲自将两人送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又叫人送了酒菜，这才退出去。
　　罗昱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虽然干净，但屋子里却有股子甜腻的脂粉熏香味，有些刺鼻。不过这儿本就是温柔乡，又怎么可能像正常的府宅呢。
　　两人坐在桌边，何未晞招呼罗昱，“尝尝这里的酒味道如何。”
　　罗昱喝了一口，感觉不如在望星楼喝的菊花酒。又夹了一口菜吃，味道就更一般了。心知青楼的酒菜不过是意思一下罢了，来这里的人，谁还把心思放在吃喝上，那不是有病吗。
　　很快，便进来两个姑娘，抱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唱起来。
　　罗昱觉得也就那么回事，还不如现代的流行歌曲好听呢。
　　那俩姑娘唱完了，就蹭到何未晞跟前，另一个则给罗昱面前的酒杯倒满酒，送到他嘴边，罗昱顺势搂住了她的小腰，就着她的手饮尽了杯中酒。
　　何未晞：“……”这位叶小兄弟挺熟练啊，完全看不出来拘束。
　　罗昱又摸上了那姑娘的脸，虽然远远看着长得还不错，近看就有点儿不大满意了。这胭脂也抹得太厚了，一看就浮于表面显得不自然；还有这脸也不够细腻，明显平时保养做得不好，也有可能这时候的保养品一般。看来他以后可以做做女人的生意，卖卖化妆品。
　　罗昱并未在此多呆，他真的是抱着长见识的心态进来的，看过之后就有些兴致缺缺。
　　出来后，罗昱因为喝了点儿酒，而且青楼里的酒可是加了些料的，所以头也晕晕乎乎。他半眯着眼睛拍何未晞肩膀，“何兄，这世上有四种关系最铁：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你我二人一起到过青楼，以后我们就是老铁了。”
　　何未晞也喝高了，搂着罗昱的肩膀，“我们是老铁，以后再来。”
　　何未晞先把罗昱送回他家，看着阿旺扶着他进去，这才回了自已家。
　　罗展回来时便听月娘说罗昱带着阿旺出去找铺子，也没在意，只是越等越晚，已经过了酉时还不见人影。罗展怕他出事儿，正想出去找找，便见阿旺扶着罗昱进了大门。
　　罗展吓了一跳，以为罗昱果然出事了，走近了才发现这小东西明显喝了酒，走路都不稳了。而且，身上还有股脂粉味儿。他倒也没多想，只以为在哪个姑娘身上蹭到的，谁能想到一个十三的熊孩子能去青楼啊。
　　把阿旺打发走，罗展拽着罗昱进了自已房间，让他坐在椅子上。就算罗昱只是喝酒也让他很不高兴，斥问道：“去哪儿了，为什么喝得醉醺醺的？”
　　罗昱酒意上涌，迷迷瞪瞪，也不知道他哥问的啥，只自言自语，“啊？哦，我喝……喝酒了。”说完又出溜到椅子下面去了。
　　罗展赶紧把他捞回到床上，知道他这种情况也问不出来什么，遂叫月娘送醒酒汤和热水过来。
　　罗昱喝多了倒是不会耍酒疯，只安静的睡着。
　　罗展把他脱光了扔浴桶里，伺候着洗了澡，干脆抱到了自已床上，省得半夜口渴也没个人伺候。又喂下去醒酒汤，给他盖好被子。他也收拾妥当了，这才上了床，想等着明天再问。
　　兄弟俩睡到半夜，罗展就感觉他弟的小身子不知怕冷还是怎么，居然慢慢拱到了他的被子里，还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
　　罗展顺势抱住他，省得他乱动，才发现小东西已经把自已脱光了，小手一个劲儿的在他身上挨挨蹭蹭的。
　　罗展轻笑，小东西睡觉也不老实，又制住他的小手，然后就感觉到不对了。罗昱贴着他的身子滚烫，还有一个更烫的东西贴着他的小腹来回的磨蹭。
　　这、这是……罗展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小孩这是……长大了啊。
　　罗昱还没醒，皱着小眉头，嘴里哼哼唧唧，身体却越贴越紧，那东西也来回动着，带起些细小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罗展有些无奈，也不知道是该叫醒他，还是由着他在自已身上乱蹭。
　　好在没过多久，罗昱迷迷糊糊的醒了，当感觉到自已身上不对的时候，“嗷”的叫了一声。
　　罗展本来还想装睡，只是这声太大了，他要是不醒，就更显得有问题了。
　　他睁开眼睛，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罗昱眼珠乱转，就是不敢看他哥。
　　罗昱没想到因为喝的那点儿加了料的酒，晚上就做了个梦。
　　梦里他抱着个大美人，虽然这美人胸有点儿平，肌肉有点儿硬，块儿有点儿大，脸看着也有点儿严肃，不过完全不影响还是很好看。于是他抱着人家就不撒手了，蹭啊蹭啊，蹭得特别快活，爽完就醒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从男孩到男人，谁还没经历这一步呢？
　　可是……罗昱醒来发现他抱着的是他哥，是男人，而且还是在他身上蹭出来的，这特么就有点儿尴尬了。


第27章 鼎味食铺
　　自那件事之后, 罗昱就尽量躲着他哥，因为实在太丢人了。罗展倒是一如往常，对于罗昱喝酒的事也只随意训斥了两句，只等过完年就把他送去书塾。
　　罗展这段时间光打听书院的事情了，最近总算有了些眉目。实在是像罗昱这样的过了年都十四岁的大孩子，居然连开蒙都未开，也没有书院愿意收, 即便罗展承诺多给束脩人家也不愿意。
　　好在后来罗展总算找到一间书塾肯收罗昱。那位先生已有秀才的功名，本身的学问也不错，就是观念有些古怪。他对现下的科举制度有些不满, 觉得科目不应如此单一，而是各方面的技能都要学习。所以书教得不是很上心，多靠学生自觉。
　　他门下学生不多，且多是些刚开蒙的小童。不过罗展倒觉得挺适合他弟弟, 他也没指望罗昱能考取功名，就是不能让他整日混在市井之间学坏了。
　　兄弟俩各怀心思, 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罗昱觉得自已虽有雄心壮志，奈何银钱不多，没法发挥。最后只得先在集市街租了个不大的铺面，简单的装修了一下, 挂上“鼎味卤菜”的招牌，临街的这面找木匠做了柜台，摆着装卤菜的几个盆子。
　　铺子里面空着也浪费，便摆了几张桌子供人堂食。因知道有人喜欢拿卤菜下酒, 便去酒肆买回来不少酒存着，若有要喝酒的，也不用专门再跑一趟。
　　月娘母子留在家里继续做卤菜，罗昱一个人在店里给堂食的切卤菜，或是给外带的打包，便有些忙不过来，就又雇了个伙计叫张小柱的跑堂。如此食铺便算开起来了。
　　没用多久，月娘几经尝试，终于把卤鹅做出来了。罗昱边吃边赞叹，看着旁边馋得直流口水的阿旺，便分给他一只鹅腿，另一只鹅腿留给他哥，其余的全进了他的肚子。
　　等月娘又卤好几只后，罗昱便将卤鹅挂在了店中，声称是本店的招牌。
　　整只卤鹅价钱并不便宜，所以买的人不多，也是他所在的这条街整体消费水平不高，只零星有些富户遣下人过来买。后来罗昱便将卤鹅切成四份，分成带鹅翅膀的和带鹅腿的，如此价钱下来了，买的人也多了些，总有人愿意买了尝尝鲜，只是尝过之后便有些欲罢不能，时常惦记着。
　　卤菜摊有了店铺之后，既可堂食又能打包，生意倒是比从前好了许多。只是还要加上店铺租金和雇佣的伙计，纯收入算下来也就没多多少了，这和罗昱所设想的日进斗金差距实在太大。
　　这日，外面飘着雪花，街上行人也少了许多。临江这地方说南不南，说北不北，冬日到底还是有些寒冷。
　　此时店中无人，罗昱便靠在柜台旁边，算计着什么时候能赚够银子，好到那些富户经常去的清江街开西餐店，便能日进斗金了。总好过现在这样，每日流水不过几两银，纯利就更少了。虽然比刚开始好，但人的欲.望是不断增长的。
　　忽听得街上有马蹄声，罗昱便眯着眼睛朝店外张望，远远有辆马车行了过来，一看便知是何未晞的。
　　果然，何未晞带着小厮何山进来了。罗昱打了个招呼，声音懒洋洋的，“何公子今日想吃点儿什么？”
　　何未晞看了看柜台里摆着的卤菜，“你卖的不就那几样，还由得我挑？”
　　罗昱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便是只有这几样，你还不是隔两日便跑来吃。”
　　罗昱开了这家食铺之后，何未晞便时常光顾，两人越发的熟了。再加上又有一起嫖过娼的革命感情在，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斗了几句嘴，罗昱便将何未晞爱吃的几样放在卤汁里热了热，装好盘给他端过去。
　　何未晞看着桌上摆着一盘四分之一带翅膀的卤鹅，并一碟猪耳朵，两对鸡翅，一个切开的卤蛋以及一小碟海带，满意的点点头，率先夹了一筷子卤鹅放在嘴中，顿时发出一声喟叹，“你这卤鹅做得当真地道，我也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却从未吃过比你这里做得更好的。”
　　罗昱十分得意，“那当然，我这卤鹅可是独家秘方。”
　　何未晞又从怀里掏出自备的美酒，笑道：“我今日带来的这酒是从京里来的，真真不错，你既无事，便同我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