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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夫郎是个爷(7)

作者:清麓 时间:2018-07-07 14:50 标签:种田文 强强 穿越时空 随身空间

  楚秋乖乖的点头,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还是乖乖的喊了宋清野一句:“嫂子。”
  宋清野面带微笑的说道:“秋秋还是叫我哥吧,我一个男人叫嫂子怎么也有些奇怪。”
  楚大思索了一下赞同的说道:“也是,不如就叫清野二哥好了,正好我们家多了个儿子。”
  楚秋利落得叫了宋清野一声“二哥。”
  宋清野笑着应了一声,从衣服里掏出一根簪子,簪子是木头制作的,木料光滑发亮,上面雕刻了小小的一朵花,素雅大方,精致细腻的雕工一看就非凡品。
  “乖,二哥送你的。”
  宋清野将簪子放到楚秋手里,离近了楚秋才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簪子是黑褐色的,古朴细腻,楚秋一见就爱不释手,惊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柳芸娘和楚大见了,赶忙对楚秋说:“秋秋快把东西还给你二哥,清野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送给他一个小孩子做什么,自己留着或用或卖不免比给他一个孩子好。”
  楚大也是这么觉着,“都是自家人,就别见外了,清野你快收回去。”
  楚秋虽然喜欢,但也是懂事的,知道这簪子不便宜,便塞回了宋清野手里。
  宋清野失笑道:“和我见外的是爹娘吧,都说新妇入门要见礼,我虽是男子,但礼不可废,再者这原本也是我打算临走前送的,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就是咋们后山那儿捡的木材自己雕刻的。”
  当然他没有说自己运气好,好巧不巧捡到了乌木,现在空间里还剩了一大截。
  三人闻言惊诧的看着宋清野,楚大惊疑不定的问道:“清野,这真是你自己刻的?”
  “是的,这还有我送给娘的耳饰,是我在河里捡的石头打磨的,娘别嫌弃,还有我托平贵叔帮我在镇上给爹买的酒。”
  宋清野说着进了他之前住的房间取来了两坛酒,一打开酒香四溢,楚大和柳芸娘不禁红了眼眶,看看宋清野再想想楚家主宅那群人,至今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今天楚聿成婚,也没个人来帮忙,生怕走近了惹一身腥似的。
  宋清野是个知恩图报的,别人对他如何,他自然会如何对别人,楚大一家对他好,他自然会涌泉相报。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末了楚大和柳芸娘还给了宋清野红包,宋清野自然也给他们敬了茶。
  因着之前宋清野在楚家养病,楚秋搬去了杂物间,虽然小了点,但后来早就收拾干净了,现在宋清野成了楚聿的夫郎,楚秋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搬回他之前的屋子。
  宋清野是没有什么,只是楚聿是个病人他也不可能和病人争床睡,于是到了夜里他就在榻上铺了被子,睡在这儿。
  睡觉前宋清野给楚聿又喂了一次灵泉,这才熄灭蜡烛睡下。
  完全没有什么新婚之夜的自觉,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哦还是有的,床小了点,还好他睡觉规矩,也不怕翻下去。
  宋清野睡觉非常浅,这大概和在末世生存了两年有关系,为了活命,你不能睡死了,得时时保持警惕否则说不定你就在睡梦中被咬死了。
  宋清野是被细碎的梦呓声惊醒的,他睁开眼睛一看,周围是一片漆黑,借着落在地上的月色宋清野拿起打火石点燃了蜡烛,房间里渐渐明亮了起来。
  他拿着烛台走回床边,楚聿的脸色煞白,一头的冷汗,英气的长眉紧紧的皱在一起看起来好似十分痛苦。
  宋清野将烛台放到一旁的矮凳上,坐到床边摸了一下楚聿的额头,入手是一片冰冷湿滑,宋清野掀开被子往楚聿身上一摸,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灵泉出了问题?不应该啊,他之前喝了都没有事,反而身体急速的恢复了。
  宋清野见楚聿一脸痛苦的模样,眼神一凝,抓住楚聿的手带他入了空间里,空间里灵气充足,这里长着几颗果树,宋清野尝过,味道着实不错,估计王母娘娘的蟠桃也不过如此了。
  他三两下扒了楚聿的衣服将人扔进了灵泉里,可是楚聿的身体绵软,刚一扔进去便顺着石壁滑了下去,宋清野见状赶忙跳下去一把搂住楚聿湿滑的身体。
  楚聿的皮肤因为常年耕作而呈现出健康的麦色,肌理匀称紧实,猿臂蜂腰,如苍松,如朗月。
  宋清野现在可顾不得眼前之人生得有多出众,昏迷中的人就和死人差不多,其重无比,宋清野现在的身体不过十五六岁,身材矮小,虽然近来半个月有强加练习,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二十五岁的身形和体力,他现在在水里光是要支撑楚聿不到下去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好在灵泉是活泉,宋清野不必担心下次喝洗澡水,他支撑着楚聿在灵泉里站着足足有两个多小时,他的腿已经完全麻掉了,楚聿的面色才变得红润起来,宋清野松了一口气,他将楚聿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正准备把楚聿弄上岸,楚聿忽然睁开了眼睛。
  宋清野的心里咯噔一声,身体比脑子快的一手刀劈在楚聿的后颈处,楚聿刚睁开的眼睛又缓缓闭上了。
  可是这一眼却让宋清野的心脏漏了一拍,带着水雾的眼睫下是一双清明锐利的鹰目,眸如点漆,深不可测。
  那一瞬间宋清野以为自己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宋清野给楚聿擦干了身体和头发,又把自己打理好,这才和楚聿一起出了空间,看看外面已经晨光熹微,他却没怎么睡到觉,趁着还有一会儿时间,宋清野倒头入睡。
  宋清野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晒屁股了,楚大已经去田里耕种了,楚秋也去帮忙了,哥儿不值钱,虽然也要学针线活儿,但是穷人家的哥儿完全是顶男人使的,也只有家里有几个钱的才让哥儿在家养着。
  楚大家是楚秋自己跑去的,他哥哥病了,他得帮他爹分担,原本楚大和柳芸娘还不许,楚秋却说自己虽说是个哥儿,但又不是姑娘那么细皮嫩肉,别人家的哥儿都可以娶妻他为什么不能种田,这才被父母准了去田里。
  柳芸娘大概去了英娘那里交活计,宋清野瞧着她的针线活像是做完了。
  锅里热着饭菜,宋清野吃完之后洗好碗筷,先是把缸子里的水挑满,又把灶房后面的柴劈了,想到昨晚的事儿他又把自己和楚聿的衣服拿出来洗了晾干。
  等忙完这些,看着就快晌午了,宋清野打算去灶房煮饭,柳芸娘便回来了。
  而这个时候,屋子里一直昏迷不醒的楚聿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九章
  “娘,您身子不好,少做些针线活。”宋清野走上前去将柳芸娘手里的包袱接过来,柳芸娘看着竹竿上晾着的衣物,缸子里满满的水,还有灶房后劈好放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心里一片熨帖。
  “不碍事的,总归能挣的几个钱补贴一下家用。聿儿正是用钱的时候,不说这些了,我去做饭。”
  宋清野扶着柳芸娘坐下,“娘,您和我说米和油放在哪儿的,我去做。”
  柳芸娘赶忙站了起来,“这可使不得,你一个爷们儿怎么能进灶房呢。”
  “没什么使不得的,我又不考秀才,再说了我现在可是您儿媳妇儿。”
  柳芸娘被宋清野逗笑了,“那行吧,今儿中午就交给你了,让娘尝尝你的手艺。”
  “娘你可瞧着吧。”
  宋清野将包袱放下,洗了个手正打算进灶房就听见楚聿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响动,他立马站直了身子,如箭一般笔直的冲了出去。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难道是楚聿醒了?
  宋清野赶在柳芸娘的前面推开了门,原来是楚聿弄倒了他昨夜放在矮凳上的烛台。
  宋清野吐出一口气,柳芸娘见楚聿醒了,还坐起来了,一惊一喜之下竟晕了过去,宋清野一把接住柳芸娘,楚聿急得下了地,只是他躺了半个多月,这么猛地一下地,差点摔在地上,幸好他手脚利落,一把抓住床帏,稳住了身子。
  宋清野掐住柳芸娘的人中,柳芸娘这才悠悠转醒,宋清野将柳芸娘扶到椅子上坐下,看了楚聿一眼,“不碍事,太激动了。”
  楚聿见柳芸娘转醒,这才缓缓坐了回去,墨黑的长发垂落在胸前,遮住了他起伏剧烈的胸膛。
  “我……这是怎么了?聿儿,聿儿……”
  柳芸娘激动得看向床榻,宋清野拍了拍她的背脊给她顺气,“娘,楚聿醒了,没事了,您可不能有事啊。”
  柳芸娘点点头,“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叫你爹他们回来。”
  “那我把您扶到床边去和楚聿说说话?”
  “诶。”
  宋清野扶住楚聿成问题,但是扶住柳芸娘完全不成问题,他扶着柳芸娘将她扶到了楚聿床边,又帮忙把楚聿扶到床上躺下,楚聿的长眉鹰目紧迫逼人的盯着宋清野,若是旁人被这么盯着估计动都不敢动了,但是宋清野却笑得如沐春风,还体贴的给楚聿掖好被子。
  柳芸娘缓过来之后,越发觉得这儿媳妇儿除了是个汉子简直十全十美。
  “那娘我去叫爹回来,您自己注意点,楚聿是个病人可顾忌不了您。”
  “好,我知道了。”
  宋清野将两人安顿好这才出了门,这会儿正是晌午,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多,看见宋清野之后议论纷纷,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宋清野耳边作响。
  宋清野面带微笑心里却是在骂娘,村里就是这点不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家砸了个锅隔天能说你家放了个炮。
  “哟,这不是楚聿家的吗,这会子是叫你爹回去吃饭吧?”
  宋清野笑而不语,并不作答,人家只当他是腼腆,倒是说得更大声了。
  “楚聿家的,你婆婆可是我们村儿远近闻名的贤惠,你可是好口福啊。”
  宋清野不禁加快了步伐,他实在是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特别是这些热情过头的妇女,不过让他咋舌的是他竟然还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着实让宋清野开了一把眼界。
  那挺着大肚子的哥儿见宋清野看着他,竟然瞪了宋清野一眼,“看什么看,有本事自己生去。”
  宋清野在心里打了个冷颤,还好这是他原本的身体,要是不小心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穿到了哥儿的身体里让他挺着大肚子,总之宋清野接受不了。
  有妇人见了,哈哈大笑,“平贵家的,你就别欺负楚聿家的了,他昨儿才过门呢。”
  宋清野一听,这位竟然是帮忙把楚聿抬回去的平贵叔的夫郎,平贵叔看起来和楚聿家关系不错,这位夫郎为什么要凶他?
  “呵,说不定过几天就成寡妇了。”
  宋清野原不予理会,忽然听见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声。
  宋清野闻声看去,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穿得倒是不差,头上还戴着簪花,手里拿着个竹篮子想必是刚从田里送了饭回来。
  宋清野眼神一冷,信步走了过去,“你说什么?”
  他的眼神冷得吓人,明明是春天却让人恍若到了寒冬腊月里一般,那女人吓得一哆嗦偏要嘴硬得说道:“我……我有说错吗!”
  宋清野眼睛一眯,眉头一紧,往前跨了一步,就凭这气势直吓得女人一个哆嗦,竟然尿了。
  宋清野嫌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位婶子怕是身子不爽利脑子不清楚竟说浑话吧,我这次就不计较了,若是下次我再听见有人浑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三两步离开了这里,那几个妇人捏着鼻子,对那吓尿的妇人说道:“我说丽春啊,你好歹是也楚聿他三婶,怎得还咒起自己侄子来了。”
  “就是,就是,你该不是真的有病了吧,好好的怎么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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