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小夫郎(64)
柳群峰不喜欢哥儿,却为了钱要娶陈家哥儿,那个陈哥儿看着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哥儿。
“柳家小夫郎,我们兄妹找你自然是要事,咱们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也就是仗着家世靠着父母之命才嫁进柳家的吧?其实,你相公根本不喜欢你吧?大户人家的少爷都有妾室,你看我家雪花怎么样?”看了旁边的雪花一眼,雪花哥哥脸上带了些让人不舒服的笑继续开口。
“我家妹妹可是个漂亮姑娘,你看让她跟了柳少爷如何?你们只要给够了银子,往后我们便同她断了关系,绝对不同她再来往,我们家不会一直上门打秋风,给柳家添麻烦给你添麻烦。那姓柳的又不喜欢你,你又生不了孩子,她要是生了孩子你自己养着,你自己也好过啊。”
雪花哥哥叫木呷,木呷的话一说,雪花立马的涨红了一张脸,可到底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
陈初阳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了,他看了对面的兄妹两人一眼,看着木呷满脸的贪婪,看着雪花一脸的难堪,一时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陈初阳不知道,雪花家里的条件不算很好,她们大姐出嫁的时候,因为年纪大了聘礼收的并不多。她家里还欠着债,还了债,聘礼自然就剩不下多少了,因此木呷都十七了,还没有成亲。
木呷知道家里的大姐就是因为惦记柳家少爷不肯成亲,家里也盼着大姐嫁进柳家,所以下不了决心逼着大姐出嫁,这才让人把年纪拖大了。
想到这个,木呷心里一直不痛快,他大姐若是好年纪出嫁的话,这聘礼起码得多十两,这样他娶媳妇儿的银子不就有了?
不想妹妹继续走姐姐的老路,木呷决定在妹妹好年纪的时候就把人嫁了,如今正好有机会,他哪里会放过!
陈初阳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雪花兄妹的话,但他没去想什么妾不妾的,他满脑子都是另一个问题。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柳群峰不同他圆房,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不喜欢哥儿,他先前竟是从未想过这个原因,从没想过其实还有这个可能。
心里害怕又难过,但陈初阳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在外人面前他不能丢脸。
“相公便是纳妾也要纳他喜欢的,他对你无意,不要惦记了。想想你姐姐吧雪花,不要同她一样白白耽误了自己,你怕是也十五了吧?若是有好人家不要错过了。”不去回应旁的话语,圆不圆房是他们的事,没必要和旁人多说,至于什么纳妾不纳妾的,陈初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他话落,便直接要走,木呷自然不肯,他一脸生气的样子,使劲儿推了雪花一下。
雪花被她哥一推,往前踉跄了几步,陈初阳下意识想要扶人,他没想到就是因为他这个小小动作,让木呷生了恶毒心思。
“死丫头!”木呷这话一落,直接一脚踢在雪花后腰上,这下雪花不只是踉跄几步了,而是直接往前一扑,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好在草地不比砂石地,倒也没有摔疼。
但陈初阳还有雪花心里的庆幸刚刚闪过,那木呷直接往雪花腿上一坐,用力扯着她的头发就把她的头往地上撞!
“你干什么!”陈初阳觉得这木呷一定是疯了!这可是他妹妹啊!他怎么能那么对她!
木呷要的就是陈初阳这个反应,他觉得这个柳家小夫郎是个烂好心的人,昨晚上被刘飞和他家里人欺负了,还能替他妹妹说话,这要是要他知道雪花被家里人虐待,说不定他一个好心就把人给买了。
草地并非全是青草,地下也有些小石头,雪花额头被一个石子撞破,鼻腔嘴巴全是泥土,她难堪又难过,终于忍不住的双手撑着地面狠狠翻了个身,等到面对着她哥,立马和人厮打起来。
陈初阳这会儿也开始帮着雪花,也正是这个时候,徐家的几个孩子跑了过来。
“小婶婶,臭木呷又欺负你了吗?我回去告诉阿奶!”三个萝卜头还在远处就开始喊人,木呷听得他们得声音才终于停手,然后扯着雪花头发,骂骂咧咧走远了。
陈初阳看了已经近前的大山一眼,想着他方才的话,算是知道昨日是谁同大舅母告状了。
他没想到孩子们竟然这么护着他,他心里一暖,笑着对人摇了摇头。“没事儿,我也是大人,他们欺负不了我。”
陈初阳确实不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他现在心里也并不觉得多么害怕慌乱,反而是绞尽脑汁的在想讨好柳群峰的法子。
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先努力一下再说!相公同他圆房固然好,便是相公不喜欢哥儿也无妨,妾室得他自己来选,他得选个性子好娘家人也好的姑娘。
性子好,娘家也好......陈初阳不知道雪花符不符合,他只是突然有些鼻酸,雪花被打的画面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以前,他大哥和大嫂也是这么打他的。
......
陈初阳回去的时候,外公外婆在屋檐下晒太阳,他便搬了个木墩坐到了人身边去,他到了之后,外公外婆便开始同他说话,说的也都是些家里孩子小时候的事。
外公精神要比外婆好不少,但毕竟年纪大了有些健忘,刚说了的事他会立马又说一遍,陈初阳也没不耐烦,反而一直耐心听着。
家里这些往事都是他不知道的,他细心听着,多了解一点,也能更好的同家里人相处。
外公外婆除了同人说些往事,也会讲他们小时候从大人那里听来的故事。
外婆讲着深山里树精,陈初阳有些害怕,许是觉得身上没有阳光没有安全感,他还搬了木墩到院子里,柳群峰回来的时候,他正在搬木墩,见了柳群峰就使劲儿的朝人招手,让人坐到他身边去。
“这孩子,胆子可真小。”外婆看着原本在屋檐下,这会儿却挪到了院子里的人笑,这么大点儿胆子,怕是夜晚都不敢一个人出门的哦。
柳群峰也不知道,他这夫郎竟然这般胆小,他也跟着笑。众人发笑,柳群峰便以为他们笑话他夫郎胆小,夫郎会害羞,却不想那人却搬着他的木墩坐到了他的身边来。
“相公,你们今天做什么去了?累不累啊?”陈初阳眼睛直往人肩上瞅,瞧着像是想给人捏肩似的。
顺势往自己肩膀上拍了拍,柳群峰只是一个暗示,没想到身边的人还真的起身给他捏起了肩,且捏的还挺舒服。不止如此,陈初阳之后还双手成拳给人捶背,力道什么的都刚刚好,柳群峰舒服的都眯起了眼睛。
柳群峰心里有些奇怪,觉得夫郎今日有些反常,但被伺候的人是他,他也就没多想。
晚些时候,全家一起吃饭,陈初阳还破天荒的给柳群峰夹菜了,柳群峰更觉奇怪,但他依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饭后大山同他告状,说是今天那个臭木呷欺负小婶婶,他才把人抓到一边问话。
“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听见回答,柳群峰已经生气了,这人怎么回事?在外面被欺负了不同他告状不说,还回来讨好他,那兄妹两个到底同他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反常?
陈初阳见身边的人连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面上也是很生气的样子,除了公爹带着妾室回家那日,陈初阳还没见过柳群峰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他心里害怕,可他知道这天早晚要来,这事儿早晚要说,他往四处看了看,便小声同人说道:“早上雪花掉到了树坑里,我拉她起来的时候,她看见了我的孕纹,不过你放心!我没承认的!”
“他们找你是为什么?她哥有没有欺负你?”那人嘴贱得很!柳群峰是知道的。
那个叫做的木呷的家伙,今早就一直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嘴里全是污言秽语不说,还说别人家姑娘发骚下贱,要说他才是下流下贱呢!
都不稀得搭理那种连个媳妇儿都讨不起,却满嘴浑话的人,柳群峰一早上根本没同人说几句话,可他却是没想到,他不搭理人,那人却到了他夫郎面前犯贱!
那木呷早上便是满嘴的浑话,柳群峰便以为木呷是言语冒犯了陈初阳,他心里生气,脸色也难看至极!陈初阳见人生气,一点不敢隐瞒,将木呷说的胡话都和柳群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