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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郎君(18)

作者:沐家阿年 时间:2018-08-25 19:18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守门的人看了眼闻玉,知晓他是秦晏身边的人,便立即进去通报。很快那人便回来了,闻玉顺畅地走进去。
赵凌云放下手中的文书,看着由外走进的闻玉,墨发用发带松垮地系着,水绿色的长衫,在夜色的衬托下,带着一丝清冷。对于闻玉,赵凌云只知道他是秦晏从云州带回来的,除此之外,再无了解。
“草民闻玉,参见王爷。”闻玉拱手道。
赵凌云单手托着头,“可有事?”
闻玉抬起头,漆黑的双眸直直看向赵凌云,“王爷欲伯天下,草民想替王爷尽一份力。”
“放肆!”赵凌云重重拍桌,怒道:“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传于父皇耳中,本王怕是要人头落地!”
闻玉脸上没有一丝畏惧,“草民今日自荐,还望王爷多考虑一下,毕竟王爷是有身份的,有些事不便前行,而草民恰好。”
赵凌云摸了摸下巴,“那你有什么能力?”
闻玉淡淡地回道:“路遥知马力。”
“年轻人,果然轻狂。”赵凌云嗤笑一声,“既然如此,本王便允了,可莫要让本王失望啊。”
“告辞。”闻玉说完,转身离去,刚迈过门槛,便听见赵凌云问:“你这是为了什么?封侯拜相?”他实在不懂,闻玉身后是秦晏,根本不需要参与这事,大可以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窝在家,过着贵公子的生活。
闻玉脚一顿,垂眸道:“不是。”
看着闻玉渐行渐远,赵凌云转头对着屏风后头的人喊道:“还不回去?人都走了。”
秦晏绕开屏风,走到赵凌云身前,略带不满道:“你方才说话声太大了。”
赵凌云只觉好笑,“我是王爷,他那话多大逆不道,我凶他一下怎么了?”
秦晏瞥了他一眼,“下次注意点。”
“我说秦无争,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咱俩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兄弟,竟然还比不上那个娃娃?”赵凌云站起来,指着秦晏骂道。
秦晏转过身,不再理会赵凌云,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徒留下赵凌云在屋里骂骂咧咧。
闻玉回到院里,没有睡意,坐在石桌上,静静看着天上的孤月,陷入沉思。之所以会去找赵凌云,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长久计划的。他不想在秦晏的羽翼下生活,他想试着去守护他,赵凌云性子温和,不比赵凌风那般狠厉,若是得幸登上宝座,秦晏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举步维艰了。
秦晏站在后头,静静地看着闻玉,很是无奈,他没想到,闻玉会选择踏进王权之争。
翌日清早,闻玉是被隔壁傅远之的歌声吵醒的,秦晏自然也听到了,走到墙边,把随手拿的抹布随便一扔,恰好盖到傅远之脑袋上,上面的水珠顺着脸流下,很是滑稽。
傅远之大喊大叫,踩着墙脚的石头,趴在墙上,指着秦晏骂道:“秦无争!你太过分了,本公子刚刚洗好的脸!”
“你还有脸?”秦晏淡淡瞥了他一眼。
“当然了,本公子这俊脸,姑娘们看了,神魂颠倒的。”傅远之很是欢喜地摸着自己的脸,一个不察,掉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响彻天际的痛呼。
闻玉实在睡不着了,只好起身,穿好衣裳,洗漱好后,准备出门,迎面便碰上秦晏。
“醒了?”秦晏问。
闻玉点点头,“嗯。”
“那好,走吧,去前厅用膳。”秦晏笑了笑,牵着闻玉往外走。
闻玉就任由秦晏牵着,感受着手掌传来的温暖,眸中一片柔和。
用完膳后,众人在吴虚怀的带领下来到患者集中的济德堂,所有感染瘟疫的病人都被禁于此,城内所有的大夫都在内,可惜医术有限,病患没有一丝起色。是以人们当得知自己感染瘟疫被抬进这里面后,便知晓自己离死不远了。
走进大堂,只见其其摆放着许多木板,木板上躺着人,男女老少都有,个个咳嗽剧烈,面色苍白,目光浑浊。
众人面上罩着白纱,站在门口,没有靠太近。
“从发现到现在,有多久了?”赵凌云问。
“回王爷,已经一个月了。”吴虚怀回道。
赵凌云闻言,双眼微眯,一个月便死了近百人,差不多一天便有三四人死亡,实在是太恐怖了。
闻玉抬头看着四周的环境,窗户封死,门紧闭,不禁问道:“这里不通风么?”
“大夫说这是体寒所致,不宜通风,是以门窗平时紧闭,喝汤药驱寒。”吴虚怀慢慢解释道。
身后的郑太医听了,斥道:“胡闹!这样人会好才怪了。”
郑太医行医三十年,治理过大大小小的疫情,颇具经验。
吴虚怀一听,连忙叫人把窗户打开,阳光照射进来,留下一地光辉,屋内的凉意也被驱散几分。
“郑太医,便交给你们了。”赵凌云转头看向郑太医,正色道。
“王爷放心。”郑太医拱了拱手,便带着身后的太医们上前查看病患。
赵凌云见状,便退了出来,带人去别处查看了。
闻玉独自走在街道上,凄清无比,行人匆匆。两旁都是来不及收的摊子,货品散落一地。
忽然,前头有一位穿着青衣的女子撞进闻玉的视线,闻玉怔住了,怎么是她?
就在两街的交汇口,那女子朝另一处街道拐去了,闻玉莫名松了口气,往回走,他是笔直的沿路走,是以,还记得回去的路。
看见秦晏正站在前头对自己招手,闻玉大步上前,结果,却看见一个身影扑向秦晏,秦晏立即伸手抱住那人。
闻玉脚步停下,整个人僵在那,这就是方才看见的,定北侯的嫡女,俞将离。
秦晏推开怀中的人,这才看清楚,“怎么是你?”
俞将离抹掉脸上的泪珠,“秦无争,真的是你。”
秦晏往后退几步,对着站在前方的闻玉招手,“过来。”
闻玉抬起脚,又放下了,他不想去,扭过头,往别处走了。
秦晏想上前追,却被俞将离拉住了,“秦无争!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眼看着闻玉的身影消失不见,秦晏这才收回目光,打量着俞将离,皮肤比起以前黑了不少,一头青丝绑成麻花辫,垂于脑后,头上扎着白色纱巾,上面绣着粉红的桃花,跟以前大小姐的模样比起来,现在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村姑。
“你不是在江南那一带么?”秦晏问。
“学了点医,听闻白马郡发生瘟疫,便想来看看,不料进城便看见了你。”俞将离回道。
“胡闹,赶紧离开。”秦晏轻斥道。
“不!这次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说过我要嫁给你。”俞将离固执地说着。
“哎哟,我道是哪个小姑娘,原来是俞大小姐啊。”傅远之促狭的声音传来,“这几年哪去了?”
秦晏转过头看着傅远之说道:“闻玉方才跑了,你去找找,他不识路。”
傅远之一听,立马收敛神情,闻玉是路盲,他们这几个人都知晓,是以,连忙转身去寻。
秦晏也绕开俞将离,大步地走着,寻找着闻玉。
俞将离一路小跑,紧跟着秦晏。
闻玉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胡同,四周都是不同的小道,随意选了一条,直接走了进去。穿过许多房屋,豁然开朗,眼前一片绿色,转过头,看着高耸的城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出城了。
不远处有一处茶摊,只见茶摊老板挥动着肩上的布,对着经过的客人热情招呼。
闻玉走上前,坐在木凳上,对着茶摊老板喊道:“来壶茶。”
茶摊老板一看闻玉穿着,便知晓他身份不凡,立即喜笑颜开,将茶递上,“公子慢用。”
“这位公子不介意我坐这吧?”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
闻玉抬起头,发现竟然是谢岚,“你怎么在这?”
谢岚挨着闻玉坐下,拿起闻玉手中的茶喝了起来,然后说道:“在附近的泸水县探亲,准备回去,路过茶摊刚好看见你。”
泸水县在离白马郡不远处,地属江陵,算得上富贵地。
“你不开心吗?”谢岚关心地问。
闻玉没有回答,从谢岚手中抢过茶杯,倒茶慢慢喝起来,这茶带着一丝苦涩,并不怎么好喝。
“走吧,我刚刚发现一处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谢岚一把拉起闻玉,往林中跑去。
之前在书院,谢岚就是一个不安生的人,没有课的时候,总是带着闻玉去山下玩,不是河里抓鱼就是上树掏鸟,山长都说他跟个猴子似的,整天上蹿下跳,没有片刻安宁。有一次把李夫子的爱犬毛给剪光了,气得李夫子晕了过去,因此山长罚他抄写了五千字的院规。
行至一棵李子树前,谢岚停住了脚步,指着上头跟涂了胭脂似的李子,对着闻玉说道:“老规矩,我在上面摘,你在下头看着人。”
闻玉面色一沉,不过还是转过身,观察着四周。
不一会儿,谢岚爬上树,怀中兜着红彤彤的李子,这才心满意足地下来,将一颗李子用手擦干净,不由分说地往闻玉嘴边塞去,“尝尝。”
闻玉嚼着口中的李子,皮有点涩,不过汁还挺甜的。
见闻玉吃完,谢岚又把李子塞进他嘴里,就这样,满怀的李子,闻玉吃了差不多七成。






      第22章 闹事
闻玉二人玩得倒是挺开心的,秦晏等人却是找得焦头烂额,就怕遇见什么危险。
终于,有人传来消息,说看见闻玉在城外,秦晏健步如飞,朝城外奔去,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这才松口气。
“闻玉。”秦晏边走边喊道。
闻玉回过头,便看见秦晏离自己还有三步之遥,愣了一下。
“跟我回去,城外不安全。”秦晏说道。
谢岚兜里又装满了桃子,刚回来便看见秦晏在这,于是拿出一颗桃子递给他,“秦侯爷,很甜的,尝一下。”
秦晏摇摇头,“不用了。”
“那好吧。”谢岚将手收回,剥去桃皮,露出白白的果肉,粗鲁地咬了一口,然后递到闻玉嘴边,“你尝尝。”
闻玉别开头,“不用了。”
秦晏眸色微黯,开口道:“闻玉。”
“秦侯爷,我能不能跟你们住一起啊?”谢岚打断道。
“有客栈。”秦晏回道。
谢岚把手中吃完仅剩的桃核往身后一扔,“我想跟闻玉住一块。”
秦晏扫了谢岚一眼,淡淡道:“不妥。”
“为什么?”谢岚不解。
秦晏没有再搭理谢岚,上前一步牵起闻玉,直直朝城内走去。
谢岚见状,也不顾不上兜里的桃子了,直接丢在地上,跟着秦晏了。
傅远之赶到城门口,看见秦晏把闻玉带回来了,长长舒了口气,“终于找着了。”
后头的谢岚吸引了傅远之的注意,“咦?这个人,谁呀?”
谢岚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得意道:“这么俊的人,当然是谢文谦啦。”
傅远之无聊地翻了翻白眼,鄙夷道:“还真是不要脸。”
“你这是嫉妒我的美貌。”谢岚冲傅远之挑了挑眉。
傅远之拿起腰间的折扇,快速地摇起来,“我说这天怎么突然黑了,原来是头牛在天上飞呀。”
“嘁。”谢岚冷哼一声,眼瞧着闻玉越走越远,也不再多说,赶忙跟上。
最终,在谢岚的死皮赖脸的恳求下,他终于住在了郡守府。可气的是,他跟傅远之住在一块两个人看对方不顺眼,天天都要吵好几顿。刚开始还有人劝,后面大家都懒得劝了。
除谢岚之外,俞将离也在郡守府住了下来,跟郡守夫人一个院子。
在郑太医等人的治理下,疫情得到了控制,没再听闻有人死去的消息,济德堂也没再有新的人进去,虽然患者还没完全痊愈,但这已然是一个好兆头,一切都还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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