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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后(50)

作者:前山言 时间:2018-09-22 11:56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楚北渚回想了一下,他确实拽着马尾巴被拖行了很久,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多谢你了。”
  程肃没说话,但楚北渚知道他不高兴了,他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口:“程肃,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你说什么?”程肃不知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听到,“什么不值得?”
  楚北渚没再说话,他知道程肃若是愿意懂自然会懂。
  楚北渚一句话让两人之间冷了下来,然后谁也没有再说话。

  ☆、白日宣淫

  楚北渚静静地趴在马上,程肃默默地在前面走着。但程肃时不时会回头问上一两句,等到楚北渚的回应后再回过头去,想是担心楚北渚晕过去。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他们遇到了找过来的孙泉。孙泉带了不少人马,见到楚北渚伤得如此之重,也是吓得不轻。
  孙泉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程肃连忙拦住了他不让他碰到楚北渚,但孙泉也不傻,一看楚北渚满身是伤的样子,也知道不能动他。
  孙泉将自己的马牵了过来,对程肃说道:“监军大人,您上我的马,我来牵着马走便好。”
  程肃拒绝了他:“我没关系,你们顺着往前走,去把萧靖之的尸体捡回来。”
  “萧靖之死了?”孙泉喊了出来。
  “是,快去吧。”程肃的表情中有些不耐烦。
  孙泉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招人烦了,但他还是点了一小半人,让他们跟着程肃和楚北渚。
  程肃稍有不悦,但也没说什么,让那些人在身后跟着。
  楚北渚对他说道:“程肃,你换个人来吧,还有很久。”
  程肃摇了摇头:“这可能是我们一同走的最后一段路了,你让我走完吧。”
  许久之后,楚北渚说道:“好。”
  回城之后,楚北渚被飞快地送回了军医帐,三四个人围上来,将他上衣全都剪开,下身也就剩了半长的短裤勉强遮住要害。
  然后这些人又为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一番治疗结束后,楚北渚浑身上下都套上了一层纱布做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可笑。
  随后军医们又让他躺好,一动也不要动,还专门指派了一个人照顾他陪他说话解闷。
  楚北渚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被派过来的那人,正是楚北渚上次受伤时为他治疗的娃娃脸军医。
  这个小军医有些不情不愿,面对着楚北渚时沉着一张脸,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什么,而给楚北渚倒水时他脸上更委屈了。
  但楚北渚不管这么多,他只想着要弄明白现在的情况,他问小军医:“完颜函普可是抓到了?”
  那小军医反应了一下完颜函普是谁,然后说道:“哦!抓到了,直接送回京城了。”
  楚北渚松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要打完仗了。”
  “还早着呢,”小军医说道,“完颜家两个儿子还没找到,现在放回去了两个俘虏带话,如果能签停战,应该就不打了。”
  楚北渚应了一声,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小军医不在,赵景祁却在。
  见他醒来,赵景祁惊喜地说道:“我刚到你就醒了!”
  楚北渚挣扎着想去倒一口水喝,赵景祁连忙给他倒好放到他手中:“等你养养伤,便先回京城吧。”
  楚北渚愣了一下:“我先回去?”
  赵景祁点点头:“陛下也是这个意思,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在留在军营中不如回南边好好养养。”
  楚北渚的内心一阵轻松,他不喜欢打仗,来到塞北也只是因为推卸不掉的责任,再加上他没日没夜地思念盛衡,因此此时听到能回去的消息,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赵景祁也看出了他的兴奋,对他说:“你不用想太多,营中时常有重伤治愈,但无法再打仗的人回去,你便跟着他们一起走。”
  时隔整整六个月,从寒冬到盛夏,楚北渚在临闾关中度过了最难以忘怀的半年时光。
  临行之前,他去和赵景祁、程肃、孙泉以及原先千户所中的老赵告别,然后踏上了回京的路。
  这一队人马都是重伤退下战场的士兵,因此脚程十分慢,甚至比来时行军还慢。他们走一走歇一歇,从北到南的一段路,硬是走了半月。
  不同于凯旋归来的军队,他们进城时没有人给他们欢呼,只有驻足的路人给这群残兵败将几个同情的眼神。
  这一路上楚北渚归心似箭,每日都在算着离京城的距离,而他们一行人踏进城门时,楚北渚却有些尴尬,他想着直接去皇宫里找盛衡,但又想着他风尘仆仆一路身上都已经臭了。
  而后他突然想到,自己在京中似乎还有一套宅子,就是不知道宅子中的管家和仆人还在不在,他离开的日子里谁给他们发月银。
  想着想着,楚北渚突然鬼使神差地抬头,这一抬头,便看见了路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静静地立在路边,一身的丰神俊朗,也正看向他。
  楚北渚眼眶一热,顿时就从队伍中跑出去扑向了他,被他挤到的人纷纷侧目,但他却没有丝毫留意。
  那人也张开双臂,正好拥楚北渚入怀。
  “子枢……”楚北渚刚开口就开始哽咽。
  盛衡紧紧地搂住他,似乎要将他揉进怀中,他在楚北渚耳边轻声说道:“回来就好。”
  楚北渚抽噎着,话语中已经与语无伦次,他说道:“子枢,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我舍不得你。”
  “不怕,不怕,”盛衡请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回来就好,这回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楚北渚应了一声,又哭了很久,才发现两人是站在大街上,这下他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了,松开了盛衡。
  盛衡显然没有抱够,楚北渚送他怀里出来的时候,他满脸的不乐意。
  楚北渚笑着拉起了盛衡的手:“陛下,回宫吗?”
  盛衡点了点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楚北渚一看到盛衡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想床上那档子事,他愤愤地用手肘捶了一下盛衡:“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盛衡点点头:“想了很多别的。”
  楚北渚问道:“那你都想了什么?”
  盛衡弯下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楚北渚一瞪眼睛,又给了盛衡一肘:“你说的想了别的就是想了别的姿势?”
  盛衡狗腿地一笑:“是啊,这半年我可是独守空闺,还不能允许我放纵一把?”
  楚北渚不理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盛衡在后面喊道:“你慢点啊,你伤还没好,别着急啊。”
  楚北渚怎能不着急,他觉得再待在盛衡身边,他就要说出一百种新姿势了,简直能写出一套春宫话本全集。
  “北渚,坐马车啊!”盛衡在后面放声喊道。
  楚北渚表面不情不愿,实则十分自得地坐上了马车,毕竟有车坐不用走路,谁不上车谁是傻子。
  但很快楚北渚就后悔了,因为上车之后盛衡简直没了顾忌,车夫还在前面坐着,他在车里就开始动手动脚。
  楚北渚拼命阻拦他,但素了半年的盛衡疯起来既不要脸,也不要命,楚北渚很快便招架不住,而且他在盛衡的撩拨下也起了一丝反应。
  想楚北渚自己也是素了整整半年,而且他连盛衡都不如,军营中都是多人同住一帐,任你脸皮再厚也不敢在帐内自己解决问题,因此没到夜晚便常常有人偷偷躲出去,去解决自己的私人问题。
  刚到临闾关时,楚北渚原本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当时气候太冷了,他一走出营帐,连手都不想从袖子中掏出来,更何况是小北渚,再到后来,他在骑兵营,几乎每天都是在草原上睡的,骑了一天的马,他累得连吃饭都不想了,更何况是这件事,因此渐渐地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但现在不同,盛衡原本就是他的心爱之人,更何况被他这样撩拨,楚北渚的反应比盛衡快多了,就连第一次释放也比盛衡快,还被盛衡嘲笑了一通。
  即便是宫里的马车,也没有宽阔到供两人施展,两个人只得匆匆用手解决了。
  因为车上坐的是盛衡,因此马车一路到了晏清宫门前,从车上下来时,两人衣冠整齐,但外袍下面是什么样子,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刚进了寝殿,盛衡就将楚北渚抱了起来,然后嘱咐崔安海将门看好,谁也不准进来。
  楚北渚止住他的动作:“子枢,我可很久没有沐浴了。”
  盛衡将他扔到床上:“不管了,完事一起去沐浴。”
  楚北渚吃吃笑着:“陛下,您这可是要白日宣淫?”
  盛衡的眼中冒出了精光,像是一匹饿狠了的狼,他说道:“不对,朕这叫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part正式开启

  ☆、争吵

  一场放肆的白日宣淫过后,楚北渚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盛衡跑前跑后端茶倒水。
  半年没见,盛衡似乎变得更幼稚了,不停地问他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楚北渚被他烦得不行,对他说:“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
  盛衡露出了一丝委屈的神情:“北渚你嫌弃我了吗?”
  “没有。”楚北渚抻着声音说道。
  盛衡哼哼了两声,似乎对楚北渚的敷衍十分不满,但是又敢怒不敢言。
  “哎,你不是说蓄了胡须?”楚北渚突然想起来盛衡在一封信中跟他说过,似乎是打算蓄了胡须,还说等他胡须蓄了起来,楚北渚便回来了。
  “还不是怕你嫌弃我。”盛衡摸了一把自己光滑的下颌,“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自然要成熟一点。”
  楚北渚拄着脸颊从床上抬起上半身,说道:“你想蓄便蓄好了,总之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真的?”盛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盯着楚北渚,“北渚你太好了。”
  楚北渚巧妙地一个翻滚,躲过了盛衡的致命一扑,待盛衡重重地摔在床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之后,还大言不惭地说:“你看你这样重,我要是不躲开都已经被你压死了。”
  盛衡“嘶”了一声,说道:“北渚,你这是谋杀亲夫。”
  楚北渚一脸惊诧:“到底是谁要杀谁?”
  盛衡身受重伤,在床上了躺了一会儿,然后又“腾”地跳了起来,又吓了楚北渚一跳。
  “你又要做什么?”
  但这回盛衡却不满足自己起来,而是拉着楚北渚非要让他跟自己一起起来。
  楚北渚在床上躺得好好的,不愿意起来,却被盛衡生生地拖下了床,然后从床边的暗格中掏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盛衡将手中的东西展开,递到了楚北渚面前,其中一份是中书舍人拟的圣旨,另一封是盛衡自己手书的。
  楚北渚先打开那卷明黄的圣旨看,越往下看心里越惊,他逐字逐句看完,然后又从头到尾确认了一遍。
  “子枢……你要迁都?”楚北渚疑惑地看着盛衡,似乎是想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盛衡给了他一个无比肯定的眼神。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楚北渚的眼神在那卷圣旨和盛衡的脸上之间来回切换。
  盛衡一脸坚定,他说道:“天子守国门……”后半句他没说出来,因为那半句是“君王死社稷”。
  楚北渚还是不敢相信:“所以说,你是想效仿明成祖?”
  盛衡点了点头:“当年明成祖下令迁都是因匈奴大举进犯,而如今的金人对我大梁又何尝不是?”
  楚北渚良久没有开口,直到盛衡跟他说:“你再看另一个。”
  楚北渚以为自己有了迁都这件事打底,再遇到什么都不会惊诧了,但他打开那张有些皱的纸,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只觉得自己当下便要晕过去。
  纸上如是写着——
  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咨尔褚氏北渚、乃先镇国将军褚宗达之子也。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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