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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151)

作者:晒豆酱 时间:2018-09-23 21:23 标签: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宫斗

  中原人从未听说过还有鸟儿能开口学舌,一个个不敢相信地互望。祁容方才还正为这突如其来的第四礼发愁,想着若寻不来合适的回礼便找理由打发下去,这一刻却抖擞了精神,十分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赵四给鹦鹉起了个啥名字???

  第 167 章、花好月圆番外(四)

  祁容瞧那鸟也是新鲜, 生性多疑, 必定要问:“公主此话当真?这鸟儿当真会学舌?”古兰燕莞尔一笑,早就料到会被质疑:“自然, 小女不敢欺瞒, 赤练鹦鹉野性难驯, 这次前来特意训会了一句,请皇上侧耳一听。”
  说完她伸出纤纤玉指, 在那金笼外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又引来一阵非议。宫中女子从未有胆量做这等豪爽奔放之事,果然这西番来的公主也是不一般的角色。
  “给皇上请安!给皇上请安!给皇上请安!”赤练鹦鹉听了脆响突然抖起了羽翼, 腹羽震颤着极尽鲜艳之能事, 突如其来开口学舌竟无人反应过来。
  廖晓拂不由打了个寒颤, 稳住了心神急道:“这好好的鸟儿如何能开口学舌?皇上,莫不是它成精了?”
  古兰燕看出这小公公是吓住了,回身抿嘴笑道:“公公莫怕,赤练鹦鹉仍是肉身凡胎, 如寻常鸟儿一般。只是鹦鹉口舌长得非同一般, 教得久了便能学舌。若公公不信, 亲自豢养几日就明了了。”
  廖晓拂听了眼睛闪亮亮,却又不敢应声。这时安王爷插话进来,云淡风轻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这赤练鹦鹉着实稀奇,是件好宝贝。既然公主有心献宝, 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话音未落,殿内各人连同西番来的侍女皆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这鸟儿说的可是给皇上请安,摆明了是驯养好了献给皇上的,怎么区区一个王爷胆敢横刀所夺?
  祁谟将众人各异神情看在眼里,转瞬就品懂了各人各意。他整日与满腹经纶或话吐半句的朝臣打交道,相比心口不一的人,眼前这些梗直的人太过好懂了。身为帝王,喜好自然不能外露,但他着实对什么赤练鹦鹉兴致缺缺,这会学舌的鸟人若真赏给拂儿,到时候相处时日久了,学了他的话,也跟着拂儿拂儿唤个不停,他可就要当头一位与鹦鹉争风吃醋的皇帝了。
  但这鸟留不留,哪怕自己皇权在握也不敢下口,还要看心尖儿上的人喜不喜欢。帝王风范到了情种身上,也不得不为情之一字折腰。祁谟的眼神凝聚在小福子的脸上,两人心意相通,挑挑眉毛又看那鹦鹉一眼,用这种无奈的举动问着拂儿喜不喜欢?想不想留下养着?廖晓拂后颈已然冒了一层薄薄的汗,不怪他胆量小,而是鱼鸟走兽开口说话,这不是六哥讲的鬼神小传里才有的荒唐事吗?太监一向惧怕鬼神,因为自己身子有别,阳气就不足,阴气过盛镇不住这等邪物,自然不敢养。
  祁谟明了,执起酒盏一饮而尽,笑道:“古兰公主有心,能只身前来已是我朝盛事,还望西番边境能如今日酒饮一般融洽,百姓安居谋生,此乃苍生之福。至于这赤练鹦鹉,实不相瞒,安王乃是朕的四哥,与朕同母同胞,自小见惯了珍奇古玩,难得听他嘴里夸出什么好来,看什么入眼。看来安王是真喜欢这鹦鹉了,难得开口相求,朕今日便将赤练鹦鹉赠于安王,还望安王能细心豢养,不要辜负了公主心意。”
  廖子孟心里如同火烧,公主替自己饮酒,已将他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绞起来了,心痛不已,恨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初次进宫慌得手脚都不会动了,没将酒盏夺回来。古兰燕两颊涌上红晕,但并未显现醉态,可见也是见过世面的姑娘。况且她自小就与阿史劾将军同吃同住,阿史劾每晚必定饮酒,小公主难免也要浅尝几口,这酒量当真是练得深不可测。
  忽听安王爷执意要公主的鹦鹉,廖子孟不由地担忧起来。公主亲自养育的鸟儿,也是投了心血进去,万万不可让王爷养死了啊!
  “臣谢恩!”祁容淡淡一笑,心里只想着拿这鹦鹉给那没心肝的臭丫头开开眼界,心里痛快了便一反常态,朝古兰燕恭恭敬敬一拜,饶有兴趣地说道:“本王谢圣上割爱,谢古兰公主割爱,必定好生养着它。还请公主在宫中多留宿一夜,明日本王自当亲自带公主观赏景致,试遍宫中佳肴,以表谢意!”
  什么?留宿?还要留宿一夜?廖子孟突然紧张起来,却不敢吭声,胸口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别扭滋味,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但论起身份地位来,自己还不如安王手底下的奴才,王爷开口先要了公主的鹦鹉又邀请明日一同赏玩,与公主郎才女貌,自己这般为难算什么?
  最多……最多明日公主待久了便想回府邸了吧。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廖子孟接下来的饭菜是怎样入口又是怎样形单影只回了住处都不记得了,这才惊觉自那日自己策马赶至端午门追上了公主的车马,到今日还未曾与公主分开过一日。
  浑浑噩噩,一夜不成眠。
  次日晌午,果真没叫他失望,宫里派出一位公公来,说是皇宫里有位主子求见。廖子孟只当是公主憋闷了传唤自己前去解闷儿,赶忙安置好孩儿,随前来的大公匆匆入宫。轿子经过层层盘查,不知走到了哪处。待抬轿的侍从轻唤一声落轿,廖子孟掀开轿帘,只看见朱红色的正门足有两人身高。
  宫门开启,从里头飘出一个雀跃又熟悉的声音:“大哥来啦!”
  “是拂儿?”廖子孟几乎僵在了原处,心中一下明白了,原来传唤自己入宫的主子不是公主,而是自己久久不见的三弟。
  廖晓拂脱了官服,穿着青灰色的褂子,如同寻常小公。在宫里当职自然不能疾走跑跳,他只好站在宫门里头,频频垫着脚盼大哥的轿子快到。这下看见了大哥,更是顾不上许多,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跑了过来,像小时候见着大哥从深山林子里平安回家一样,径直扎进了廖子孟的怀里。
  “想死大哥了!想死大哥了!”廖晓拂在大哥怀里不停拱来拱去,好比欢快的小兔儿蹦跶着,九千岁端正稳重的架势早忘了个干净,“大哥怎么会去西番了?若不是皇上告诉了我,我还当大哥一直在胤城!”
  廖子孟声音发颤,不停拍打着三弟的肩,怕他太过激动喘不上气:“多大的官了,还没轻没重的,跑快了当心喝风。若叫这宫里的主子看见就该治罪了。”他还当这宫里是有主子的,三弟官职再高也是伺候主子的公公,哪里能猜到这偌大的凤鸾宫就是皇上特意为三弟重新修葺的。
  “这宫里……没有主子,大哥安心就是。”廖晓拂仍旧与家兄撒欢,两只脚前后交替地踢打着地面,声音却少了几分底气,怕大哥问得过多。
  “怎么会没有主子?”果不其然,廖子孟总觉出有地方不对劲,一种微妙的原因自眼前闪过,忍不住蹙眉又问:“对了,那传我入宫的大公我看着不像随意能差遣的样子,拂儿可认得?”
  廖晓拂自知瞒不住太久,乖巧地应声:“喏,认得……那是,那是我师父,八岁入宫后就将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不是父子更甚父子。
  这样说就说得通了,廖子孟一下子揪住了疑问,心神不宁:“你师父?你是何样的官职竟能使唤起师父来了!不像样!”
  “我是想着旁人去请大哥的,可是是师父他老人家不安心,怕旁人做不好才亲自跑了这一趟。”廖晓拂不敢撒谎,也不敢启齿自己这身份,只得道:“大哥莫要担心了,师父他心宽仁义,绝不会因着这点子事怪罪我,师父可疼我了,当真将我视作亲生!”
  “你啊!你这才做了皇上身边的官,万万不可轻飘了,怎么还能使唤起师父来了?”廖子孟咬紧了牙根,还当是拂儿忘了本,急急又问:“快与大哥说说,那年你带着一位侍卫回家,那人……那人是皇上还是安王?这样荒谬的弥天大谎你怎么敢呐!”
  廖晓拂心里一顿,心道不好,怕是瞒不住了:“大哥好不容易见我一回,劈头盖脸一痛教训……”
  “不是教训,大哥是知道你在宫里谋生不易,你年纪小又官职高,切莫做那海市蜃楼,恍然一现!”廖子孟急了,见三弟头上冒出了汗,又心疼拂儿叫自己骂狠了。
  “海市蜃楼?何为海市蜃楼?”廖晓拂动起了心计,正巧抓住一个没听过的事物,来不及细想就问了出来。
  “海市蜃楼……海市蜃楼就是……”一提到这个,廖子孟又是一阵心焦。海市蜃楼是大漠独有的美景,是荒漠仙境显现,是英灵住的地方,公主的阿母就住在天上的海市蜃楼里。可他此刻来不及与三弟解释太多,只得道:“都是些不相关的,待往后大哥再与你说。你先说,那日与我结拜的人究竟是安王还是皇上。”
  廖晓拂见这个弯没拐过去,呆呆地说:“是皇上,不对,那时候还是太子呢,是太子殿下。”
  “你啊!真是叫皇上宠昏了头了!这样大的事你怎么能瞒我!”廖子孟不敢再将话说狠,只好用指头戳了拂儿额头一把,那也险些将三弟戳退几步。
  “那皇上当时不叫我说,我怎么敢忤逆呐?我也就是个奴才,皇上的话,不敢不听啊。”廖晓拂只觉得委屈极了,捂着脑门儿喃喃自语。廖子孟从小不常在家,总觉得亏欠弟妹,只好换了话题:“算了,是大哥不是,不该见着就唠叨琐碎一堆。这二年你过得可好?弟妹都在胤城?”
  “二哥他,二哥不在。”刚刚松懈的神经又绷紧了,廖晓拂作答:“皇上登基那年二哥犯了大错,与乱党同谋,理应当斩。大哥莫急!皇上心怀苍生又念二哥对太师有恩,便下旨将他发配石洲,永世不得回胤城。月前我已与二哥通过信鸽子,他已在石洲落脚,又免了苦役,歇息好了就找处祠堂教书去。皇上还说,若二三年后风调雨顺,国运昌隆,便准我去石洲探望!”
  这番话说得轻巧,廖子孟听得一下上了九天云霄一下又坠下深寒谷底,直到听完才缓过大气。还没来得及细想二弟为何与乱党为伴,就听见前头轻飘飘一声欢笑,紧接着一道明艳的颜色跑来,也扎进了自己怀里。
  “大哥!”廖依依跑得快,笑得也欢,好似戴着一串小铃铛,犹如明媚阳光。
  “依依!”廖子孟大为惊奇,走之前依依还在太师府里,怎么能想到小妹竟也跟着入宫过衣食无忧的日子了,不得不抬起头又问:“拂儿,你与大哥好好说,如今你到底是何样的官职?竟能带着妹子在宫里当职了?”说着,他又看见小妹发髻上黏着几根细羽,摘下来一看竟是鸡毛。
  “大哥可有想我?大哥晒得可黑啦!”廖依依不爱佩戴饰品,只戴着当年的发梳,说起话来也是语直口快:“三哥哥如今在宫里是主子,这宫都是他的,皇上说三哥哥想带着我住便带着我,不碍事儿的。”
  不碍事儿的?廖子孟虽不曾入宫,却明白能在宫里久住的女眷若非嫔妃便是侍女了,可看依依这幅样子,必定不是嫔妃,但也不像个规矩的侍女啊,简直,简直就是个野丫头。
  “拂儿你说,这究竟是哪门子的事?”他问道,面色冷峻,等着三弟作答。
  而就在不远,安王爷边走边用瓜子逗着那鹦鹉,又呵斥提着金笼的侍从:“手脚都稳重些,可别晃着了大统领,当心本王怪罪。”是了,军中官职能压过大将军的唯有大统领,祁容当晚将赤练鹦鹉接回了宫就正式赐名,给这鸟儿换了个威风堂堂的好名字。
  “来,旁的先不着急,这一句学会了最要紧。”他又朝大统领扔了一颗瓜子,重复道:“就学……就学见着王爷还不跪下吧。往后你们与大统领喂食,也要教它这句,不得有误。若是学不会还好,学歪了别的话就掂量掂量。”
  提着金笼四角的侍从不敢抗议,纷纷点头称赞起王爷赐的名字高贵。祁容听了沾沾自喜,心意一转,就命人改了方向,往凤鸾宫去。算来算去,那没良心的丫头也有十几日未见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眼下就带着大统领给她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廖子孟:安王是不是喜欢公主?看着就心怀鬼胎。
尼古拉斯.见着本王还不跪下.赵四:本王不喜欢公主啊,本王喜欢廖公公那妹子。
廖子孟: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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