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人之将(98)
弦响,箭出,转眼便至眼神迷醉的元近前。其他贝母也已举起了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兽人伴侣。就在此时,怒啸声起,白影如电,从黑暗中射出,直奔元的面前,一下咬住了那支黑石箭,扬头甩出,堪堪刺入近旁的一个举刀贝母胸中。同时爪子一挥,在元身上狠狠拍了一下,不理对方是否被唤醒,掉头迅猛地扑向了另一个惊住的贝母,一口咬断了他脖子,然后如法炮制,拍向旁边中了招的兽人伤口未愈的肩膀。场面被扰得一团混乱,离得最近的那几个贝母顾不上再杀人,而是回身向大白兽冲去。
元吃痛清醒过来,正看到几个贝母跟一头白毛狮豹兽激战在一起,不远处,贝母族长青罗手中拿着一把奇怪的武器,退开几步,抬起瞄向白毛兽。他没有时间多想,纵身扑了过去。青罗身形极快,一感到危险,立即闪开,心里却有些后悔拿了这把还没用习惯的武器出来。其他几个兽人也陆续被拐着贝母到处窜的图拍醒,危急关头忘记了害怕,迅速化成兽形跟贝母战在一起。没过多久,闻声稍晚赶来的昊也加入了战圈,他很清楚,今天如果贝母不死,那就是他们甚至是地穴中的那些兽人同伴死了。
贝母终究较弱,如今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味起不了作用,只靠本身武力,哪怕手中有武器,速度和力量也比普通亚兽强,但终究差了兽人一截。没过多久,便死伤大半。
“走!”青罗当机立断,大喝一声,转头就跑。
听到他的命令,还活着的贝母也不再恋战,瞬间四散,逃入了林子里。
“别让他们跑了!抓活的!”图一边抛下话,一边率先往青罗逃跑的方向追去。
兽人们此时已经杀红了眼,闻言也不管是谁说的,只知依令而行。然贝母终究比他们更熟悉这座小岛,加上本身速度极快,并不是那么容易追上。一直追到海边,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跳进海里,化成贝壳迅速飘远。
☆、第一百二十四章 勇士部落(图)
“还有活的。”几人将附近都搜了一遍,最后回到黑石山下,看到原地躺着几个化成贝壳的贝母,玉白的壳上沾着血,显然是之前受伤没跑掉的。
图让元带着两个兽人去把地穴中的兽人都放出来,自己则跟昊等人一起,打算从这几个贝母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贝母的壳厚而光滑,咬不动,砸又砸不烂,一时竟有些束手无策。但是如果问不出来,地穴中的那些兽人石链就没办法取下来,兽人们都试过,那东西不是他们的爪牙能弄断的,不然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被困住。
“架上火,烤!”转了数圈,想不出怎么才能撬开贝壳的图暴怒地命令。
跟他留在原地的兽人听得目瞪口呆,昊倒是一言不发,开始动手。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帮起忙来。火堆燃起,没过多久,被架在上面的贝母就出声求起饶来。
接下来的问话就很简单了。从几个贝母的口中得知,黑铁链上抹的是他们与兽人j□j时分泌的j□j,那种东西对黑石草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至于用黑石打造兵器的办法,是南方草原部落的鹰族教给他们的,贝母部落跟南方鹰族有交易,贝母贡献黑石,盐以及其他海产,可以在南方鹰族那里交换回奴兽以及打造兵器的办法。就连这穿琵琶骨以及修建城池的方法都是从那边学来的。黑石越烧越冷,坚硬无比,但是如果燃烧时在其中加入黑石草,不用多高的温度就能让它变软融化,等定型冷却后会比之前更加坚硬。
对于图的来历,倒是有人还记得,是当初满月去海边带兽人的时候,用一把黑石刀跟鲛人部落换来的。当时换的时候并不知道他腿断了,只觉得是个强壮的兽人,等醒后说不得有些用处,掌握了打造武器的办法,又不乏黑石供他们取用,一把黑石刀在他们眼中实在不算什么,所以换起来也不心疼。至于那个鲛人是从哪里弄来的人,他们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图不由大怒,心中将鲛人记上了一笔。
“你们……你们为什么吃兽人?”就在这时,昊开口,在说到吃那个字时,脸色微微泛白,显然是想起了之前进树洞搜索时看到的兽人惨状。虽然曾听隆描述过,但是亲眼见到感觉自然又不同。
听到他的问话,其他几个兽人这才知道之前那个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同伴身上的肉是被吃了,胸口不由一阵翻腾,直接将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我族只有食伴侣肉才能成功产下幼崽。”提到这个问题,那个贝母并没有忏悔的意思,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原来这贝母一族极为奇特,既不能算是完全的亚兽,也算不上兽人,但是他们可以跟任何种族雄j□j配孕育后代,并不仅仅限于兽人。而他们的后代也是贝母,绝不会带有伴侣种族的血统。只是他们自视为人,在伴侣选择上当然也是以兽人为主,只有在实在找不到兽人的情况下,才会将目光落在野兽以及海兽的身上。为了配合这种霸道惨烈的繁衍方式,他们进化出身体能散发让雄性神志迷乱的气味的能力。但显然他们也清楚这是为其他种族所不容的,所以一直瞒得很好。
这些细节,贝母们当然不会傻得说出来。但是只那句话,也已足够让兽人们心生忌惮。
“我们不想死,所以只好你们死!”在试过用黑石草果真能够熔断黑石之后,图看向那几个已化成人形受伤不轻的贝母,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语罢,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已化兽纵身而出,轻松咬断了几个贝母的脖子。
其他兽人,包括昊都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这样心狠手辣。
重有变回人形,图捡起一把黑石刀,看也不看其他人,走到被抬出来的已被吃得身体不全的兽人面前,一刀一个,在他们仍沉浸在美丽幻觉中的时候,帮他们做了了断。
“你干什么!”终于有兽人反应过来,扑上来想阻止他。
刷地一下,仍带着鲜血的黑石刀抵在了那个兽人的胸口,图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脸上却挂起不正经的笑:“你是想等他们清醒过来感谢你?还是你觉得你可以救好他们,然后一直为他们养老送终?”他失去了记忆,除了元外,没有其他兽人对他表现出哪怕一点善意,所以他对他们也不会有同情怜悯之心。在他看来,要么活,要么死,除此无二选择。
那个兽人僵住,回答不出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那几个兽人没救了,就算勉强救活,也只是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废人。
图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收回黑石刀,弯腰扯了块地上贝母腰上的白色软布,一边擦拭黑石刀上的血迹,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救了你们,以后你们的命就是我的。”说到这,他抬眼看向几个面露错愕的兽人,挑眉:“可不服?”他可不做善事,平白无故地救这些人。
兽人中有老实憨厚的,自然也会有桀骜不驯的。闻言,便有人不答应了,“服什么服?如果没有我们,你一个人能将那么多贝母赶走吗?”
“没有你们,我也用不着跟他们对上。”图低沉地笑了声,“我藏在山林里,一个一个地解决,也能把他们全弄死。哪知出来一趟,竟是跟着你们这群蠢货,看到这样的事都会吓得叫出声来,腿软得搬不动……”
一番话说得那个出声反对的兽人脸阵红阵白,因为那个惊叫出声的正是他。
“行了,你救了我们,我们本就该报答你。但是你要是让我们去送死,我们也不会答应。”另一个兽人打断他的话,沉声道。
图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既要你们去死,又何必救你们。”说到这,语气蓦然一转,变得阴沉:“就算真要你们的命,我也会亲手来拿。”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不知为何那几个兽人听进耳中后会不自禁打了个冷战,莫名想起开始他杀死贝母和兽人的画面,那样的干脆果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连那个本来反对的兽人这时竟也出不了声了。
几人还没来得及表明态度,那边元已经回转,说人都救了出来,正在平时分食的场地上等着。图也不担心眼前这几个兽人不听自己的,直接让他们带上贝母和兽人的尸体,跟自己一起去见那些兽人。
场地上站着两百多个兽人,还茫然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图等人到来,将十几具尸体扔在他们面前时,才引起一片不安骚动。元善言,将几人之前的经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让人如同亲临,直听得那些兽人心惊胆战。想到自己之前还拼了命地想让贝母看上自己,他们就后怕不已,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大半个身子都没了的同伴,自制力差的已经吐了出来。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等众人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图缓缓开了口:“一,奉我为首领,跟我在这里建立新的部落。二,继续为奴。”他的声音并不大,也不急躁,但是却清清楚楚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隆等人是早已经商量好的,这时见他真的赶跑贝母救了自己这些人出来,当即弯下了腰表示臣服。之前的那几个已被去除铁链,看上去似乎有反抗之力的兽人犹豫了下,也稀稀拉拉低下了头。至于身上仍穿着黑石链无法化成兽形的兽人们,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谁也不想继续当这种奴隶。事实上,早在他们决定跟贝母走时,就知道不能再回原部落了,所以能有个新部落给他们容身自然是好,谁当首领又有什么关系。
依然以兽神发了誓,两百多个兽人占了贝母岛,以勇士为名,建立新部落,首领为图。
这一夜注定无眠,没有贝母的j□j,图让元几人直接用火加黑石草将石链烧断,虽然取下链条时会多吃些苦头,但总好过于一直挂在身上。从兽人们口中,图得知有部分是贝母直接用黑石从草原部落换来的,因被鹰族灭了部落,成了奴兽,早就没了自由,沦落为交易的物品。其他的则纯属自愿,被美色所惑,傻乎乎地被骗过来的。
每个人都有来历,只有他没有。图有些烦躁,将安排的事情交给元和隆处理,便转身离开了获得自由的人群。
取石链的工作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没给众兽人修养的机会,天空阴云密布,下起了第一场雪。雪季到来了。
图不得不趁大雪刚下,还不算太冷,野物尚未完全潜踪的时候,带着伤势未愈的兽人们入山打猎,准备渡过雪季的食物,并顺便清扫一遍整座小岛,以免有漏网之鱼。好在都是兽人,用不着特别留人保护,这一回所有人都参与了进来。
贝母岛很大,纵向绵延数百里,就算是横向最窄处也有近百里,除了他们所住的那个山谷外,基本上都被森林覆盖着。在这样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野兽,加上贝母不擅捕猎,所以倒是便宜了兽人们,至少不会冷死或者饿死在雪季了。只是雪连下数日之后,天越来越冷,很快便冻结了近处海面,但冰层极薄,想要离岛却是不能。
事实上,图这时已经打通了大周天,别说在这冰层上立足,就是借一轻薄浮物也能横渡海面。可惜他空有一身内力,不会使用,只能每天打完猎后站在礁石上望海兴叹,寻思着等雪季过后怎么才能带人出岛。
“海边的几个部落都没有兽人进来。”这一天,隆来到他身边,在凌冽的寒风中瑟瑟颤抖着跟图说。图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这附近部落的情况,但是他们却清楚,只是相处了一些日子,便将各自来历弄得清楚了,然后便发现了这一古怪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