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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啾/饲主总想吃掉我(21)

作者:糯糯啊 时间:2018-10-19 12:49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你怎么了?”冬早停在萧绥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看向他的耳朵,有些惊奇的发现,“哎呀,这个耳朵怎么这么红?”
  他说着,用自己的喙轻轻地啄了一下萧绥的耳朵,然后发现那原本已经红通通的耳朵骤然间更红了一些。
  萧绥带着冬早往书房里走,几乎想伸手捂住这小细作的嘴巴,省的他叽叽喳喳说出来的话让自己越发窘迫。
  冬早对此浑然不觉,这几天他从来没有化形过,也不再觉得困顿想睡,冬早自然的觉得那应该是忽然的一次性时间,也许要等到下次身体发热的时候才会出现。
  因此冬早放下这些天心里的戒备以及防备,整个鸟的精神气都回来了。
  胖瘦婢女看来,这还是因为萧绥回来了的关系。
  “阿绥,庙会是什么东西啊?”冬早站在萧绥面前,仰头看着他问。
  “每逢初一十五,商贩们会在一些指定的街道聚集,以便各地百姓前来采买,”萧绥道,“年节之前几天连摆。”
  “那今天外面就有吗?”
  “嗯。”萧绥手上的书目翻过一页,看上去读书读的很用心,实则一目十行根本没有看进去一字半句的。
  “我想去,”冬早见萧绥的目光没有看向自己,又绕到他的握住书本的手腕里面,“你能带我去吗。”
  萧绥没说话。
  “带我去吧,带我去吧!”冬早央求。
  面对千军万马也能果决的萧绥,给一个小胖鸟弄得无奈至极,只能揉揉冬早的脑袋,说出唯一的交换条件,“你不许乱跑,乖乖在我肩上呆着。”
  “好的呀。”冬早欢喜的应承下来,小嘴里一串的溜须拍马,“阿绥真是太好了,特别特别好。”
  “好又怎么样?”萧绥失笑,“你倒是一天比一天油嘴滑舌了。”
  “喜欢一个人自然就说出口了,由心而发罢了,哪里能算得上是油嘴滑舌呢?”冬早正经背出自己记得话本上登徒子调戏小娇娘时候的话语,面不改色的十分沉稳。
  萧绥面色微微一怔,面对这么花里胡哨的小细作,根本不知道如何招架了。
  话本实在是太好了,冬早想,他特别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听胖瘦婢女讲,早知道应该多背下一些的呀。
  答应了冬早要出去,萧绥略作一番收拾也便出门了。
  侍卫便装跟着,起初一段路乘马车,入了闹市便下了马缓步而行。尽管萧绥穿着的是十分普通看不出任何规制的衣物,然而他通身的气度是很难遮掩掉的,加之他容貌突出,更引人注目的是肩膀上还停着一只鸟,实在是让人想不看他也不行。
  冬早看什么都处处新鲜,小脑袋几乎转的要掉下来,只可惜在外面他不能说话,不然一路吵吵嚷嚷过去不知要多热闹。
  街上往来热闹,有独行的,有一家子出来的,也有小夫妻相携的。若是看见年轻小夫妻挽在一起走路的,冬早就势必要贴到萧绥的耳边与他轻声低语,“喏,那个就是夫妻了。”
  亦或是,“做夫妻就是要那样亲密的哦。”
  他的语气充满暗示,简直就像是教学,又好像是下一刻就要化作人形从萧绥的肩膀上跳到地上,萧绥太难不将此想歪了。
  好在这么一会儿冬早就停了,他在萧绥的肩上看看逛逛好像够了,后面便瓮声瓮气的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可以带我去西街吗,我要带一块花鸟纹的手绢回去。”
  萧绥正奇,怎么还带惦记上手绢了?
  冬早话又是一转,谨记着怕自己忘了,连忙说出来,“还有,要去城门口带一碗只放葱花的白面条哦。”
  “买这些干什么?”萧绥不得不问。
  冬早老神在在的说,“阿春和阿芳要的,我帮她们记着了。”
  这个请求不算过分,只是骑着静王出门也就罢了,此时还要差使静王去买手绢买面的,着实就让人咋舌了一些。
  萧绥有心惯着冬早,加之没人告诉冬早这事儿尊卑上不对味。一人一鸟还是大摇大摆的去西街绸缎铺里买了花鸟纹的手绢,以至于后面有段时间流传着静王有了心悦女子,专门为她挑手绢的传闻。一时之间不知道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跳出来说那手绢到了自己手上。
  又去城门口买阳春面,却不知道给老板在心里嘀咕:穿的人模人样,买一碗只放葱花的白面?抠门的没眼看了!


第29章
  一名高大魁梧的侍卫跨刀站在偏房门口,凶里凶气的拍了拍门,“里面可有一个叫阿芳的?”
  胖瘦婢女给这莽撞的声响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站起来迎出去。
  瘦婢女虽然天天见到这些冷面侍卫,可是从来没敢和他们有什么牵扯。这些侍卫平日里只守卫萧绥,都是刀山火海里来回走的,身上煞气散都散不去,和王府里的小婢女算是不搭边。
  现在骤然有侍卫找来,瘦婢女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要遭受了不得的处罚了。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她心咚咚跳的飞快,脸色忽白忽红,抠在门上的指尖都掐白了。
  侍卫面色不改,声音也是硬邦邦的,“你跟我来吧。”
  瘦婢女不敢多问,小意的跟上去,胖婢女不太放心,壮着胆子想追上去,不过还不等她问什么,那侍卫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又猛然回过头来,“你不用过来。”
  冷冰冰的声音将胖婢女吓得够呛。
  瘦婢女也怕牵扯到胖婢女,推了推脸色难看的胖婢女的手,小声说,“你回去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帮我看顾着点。”
  胖婢女不愿意也没办法,她们在王府里的地位实在很低,一言一行都需要十分谨慎小心,在侍卫面前是一句话也说不上的。
  瘦婢女一路上仔细回想了自己这些天以来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发现什么出格的事情,心里略略安定了一些。前面大步行走的侍卫一言不发,将她给领到了偏厅后,指着里面桌子上的一只碗,没头没脑的道,“喏,给你的,去吃吧。”
  吃什么……?
  瘦婢女脚步犹疑的慢慢走进去,站到面前才看清楚,原来桌子上放着的是一碗撒了葱花的白面。
  她一下就愣住了。
  再回头,那侍卫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瘦婢女虽然满腹的疑问,却也依言坐下来,拿起筷子小心的挑了一口来吃。天气很冷,一路带回来的面条已经有些凉了,刚才厨房稍稍热了一下后,面又有些涨软了,总的来说并不算是一碗特别好吃的面条。
  但是才吃进嘴里第一口,瘦婢女的神色就变了。多年前来京城时吃过的那晚白面,汤料的味道就是这一种,她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真的又吃到了一碗。
  因为年节而引发的对家人的种种思绪与内心空落落的感觉,都在这个时候被这碗面给填平了。
  外面的人似乎掐好时间,瘦婢女吃完最后一筷子面条,就有人进来收碗。瘦婢女拘谨的站起身来,回头正好看见明竹院的管事站在不远处。她连忙行礼,心中的疑问实在解布料,于是大着胆子上前问,“钱管事,请问这面是……?”
  平日里总是急匆匆的钱管事此时倒像是很有空,也像是知道她会问起一般,冲瘦婢女轻轻一点头,说,“前头厨房多做了一碗给王爷的,放着浪费的很。”他顿了顿,又道,“好了,下去干活吧。”
  瘦婢女连忙低头应是。
  另一边,在瘦婢女走了以后,胖婢女觉得忧心忡忡,正在偏房里来回打转。甚至想到了能不能直接去萧绥面前试试帮瘦婢女求情。不过还没等到瘦婢女回来,先等到了外院的一个小婢女。
  说起来这小婢女和她也认识,从前两人是从第一个人牙子手上卖进来的,一开始相互帮持过一阵。这小婢女脸上带笑,与她寒暄两句后直入正题,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递给她,“今天我得了空,出去转了一圈,集市上有一处小摊正在卖手绢,便宜又好看,我记得你是很喜欢手绢的,就记着给你带了一块。”
  胖婢女低头一看,那手绢绣的精致细腻,瞧着就不是普通的便宜货,她惊诧道,“这,这得多少钱啊,我拿给你。”
  小婢女笑着推拒,“才没几个钱,摆摊的应该是乡下过来的,不知道京城米贵,买的十分便宜,一下就抢光了,我这是运气了,你要是非要拿钱给我,我要不高兴的。”
  她说完就要走,模样急匆匆,“我走了,刚才还是向门口侍卫通融了一下才能进来,一会儿恐怕来催我了,给管事看见还得扒我的皮呢。”
  胖婢女拦都拦不住,那人转身就跑了,出了大门就更追不了,转过一条路人就不见了。
  胖婢女只能低头看着手上的帕子,将她的话暂且当了真。一块手绢反复瞧,上面的花鸟纹美艳如生,不知道让她多喜欢。
  正将手绢收好,转头就撞见从外头回来,脸上也挂着笑的瘦婢女。
  两人都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再分别将自己刚才的经历分别一说,更不由都连连称奇。
  “刚前面说过的事情,怎么就突然都实现了,其实也不过是随手一提罢了……”
  “嘿嘿,说不定这世上啊,真的有神仙。”
  小神仙冬早在庙会上吃的肚皮圆圆,正饱腹的窝在萧绥的书桌上,黏糊糊的贴在萧绥的手边与他一起看书。
  兵书上的许多字眼对冬早来说很是生涩难懂,他盯了一会儿,有些苦恼,“我都看不懂这本书说的是什么。”
  萧绥翻过一页书目,对冬早很是好耐心,“要我解释给你听吗?”
  让静王自请做伴读书童的,全天下也就小胖鸟能有这样的面子了。
  只不过小胖鸟并不太领情。
  “你能给我读话本吗?”冬早请求,他转过身与萧绥面对面,“我想看话本。”
  具体来说,“像陈书生和徐娘那一种的。”冬早仔细补充。
  “那种书我没有。”萧绥将兵书放在桌上,空出一只手来戳了戳冬早的眉心,觉得小细作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这些书上来的,“你也不许多看。”
  “为什么,”冬早这两天得了萧绥很纵容的原因,胆子有些大起来,气鼓鼓的自有一套歪理,“全都是书,难道你看不起话本吗?”
  “你那些奇思妙想全都是从话本上来的吧?”萧绥靠向身后的椅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长袍广袖,本来已经气势很盛,加之这忽如其来的一笑,将仰头的冬早猛的晕了一下。
  说是奇思妙想还是好听的了。小胖鸟这动不动要亲一口的架势,就和个小浪子一般。
  萧绥眯了眯眼睛,想起梦中的那个少年冬早,软乎乎的哪里像是小流氓呢。
  冬早脸上发烫,努力恶声恶气的说,“你,你勾引我也没有用,我是会生气的。”
  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绵绵软软没有力度,更没有一点儿说服力,实际上他整个鸟都要给萧绥迷晕过去了。
  萧绥单手托腮,靠近冬早,好心情的继续逗他,“胖胖生气会怎么样呢?”
  放大贴近的脸对冬早的诱惑力更大,冬早的心都快从胸腔里头跳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要和萧绥生气,简直在挑战冬早。可他又觉得萧绥没有把自己正经当作一只会生气的鸟,他需要证明自己。
  冬早纠结的在书桌上来回走了两步后猛然回头,圆鼓鼓的小身板看上去软的不得了,“我生气就是会亲人的,你怕不怕?”
  他也不是没有小心思的,自己转个弯回来,就知道怎么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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