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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当伴读(95)

作者:晏图 时间:2019-01-27 17:39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那人就将他们的篮子被马撞翻的事情告诉了冯大人,原来方才撞翻了他们篮子的是冯家的小公子冯钰棋,冯锦舟听完之后,便让手下将那些菜农的损失都一一赔付了,按照蜀国的律法,当街纵马,杖责三十。他表示今日会将冯小公子冯钰棋送到益州府衙行刑,若是有人想去看看也可。
  菜农们还要忙着赚钱糊口,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看冯小公子挨打,纷纷表示赔了损失就行,行刑他们就不去了。
  楼上的许霁川看到这一切,似笑非笑对尚书令柳坚道:“这冯司空真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啊!”
  柳坚似乎也对这冯司空颇有喜欢,闻言道:“若是没有几个为国为民的肱骨重臣顶着朝廷,那何须你们大梁千里迢迢来攻打,我们蜀州这天早就塌了。国必自伐,然后人伐啊!”
  柳大人说的悲切肯綮,其余作陪的蜀国官员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吃完饭之后许霁川便和柳大人告辞了,说是要在益州城内好好逛一圈。听到许霁川说不要人陪着伺候之后,柳大人一行人便和大梁使团告辞了。
  可能是太子殿下平日里积威太重的缘故,柳大人一行告辞之后,小奇和大梁使团的其他诸人便也纷纷找借口告辞了,最后只剩许霁川和太子殿下两个人。
  两人便开始在这益州城里散步,拐到人群中甩掉了后面跟着的钉子之后,两人这才开始好好逛。
  益州繁华果然名不虚传,益州已经被围困了将近半月,这益州城内的买卖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街上人来人往,茶馆里也人满为患。
  两人漫无目的地闲逛,太子殿下贵为太子,若是在江都很少能有这样地空闲时间如同寻常百姓一般逛街,许霁川此人好吃,几条街走过来,许霁川手里拿着许多小吃,拿不动的便让阿宴帮他拿着。两人边吃边逛,十分惬意,这日下午竟然成为自从太子殿下征西以来难得的放松时刻。
  忽而看见前面人全部都往益州府衙涌去,许霁川正奇怪出了什么事,只听得府衙内传来一声惨叫!


第127章 活阎罗
  一声惨叫震耳欲聋, 闻着流泪, 见者……唉?!为什么这些围观的群众这么开心?许霁川忍不住好奇了, 拉着阿宴的手就冲进人群里。
  毕竟他也曾在街头摆过摊算过命, 也算混过两年,看热闹总能找到最佳位置, 左挤挤, 右钻钻,终于挤进了最里面的一圈。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一个人被脱了裤子按在板凳上打屁股。奇异的是, 那益州太守的表情痛苦不堪,仿佛打在人身, 痛在己心。让许霁川不得不怀疑太守是不是大义灭亲,处罚自己犯错的儿子。
  那个行刑之人满眼恐惧,比趴在竟然比趴着的人看上去还害怕, 颤抖着手哆哆嗦嗦的落下, 虽然那犯人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但许霁川知道他基本上没有用力, 只是看着疼罢了。
  因为行走过几年江湖,许霁川对这些衙门内的惩罚非常了解,此人看上去血肉模糊,其实将养两三天就基本无碍了。真正打的重下了死手的, 那从外表看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伤, 可是内里的骨头基本断了, 十廷杖基本上下肢就会瘫痪,三十廷杖就要了命了。
  虽然这个行刑的人基本没用力,但此人约莫从未挨过打,这样也被打的惨叫连连,鬼哭狼嚎。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传入了许霁川的耳朵。
  “这益州太守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打冯家小公子?”
  另一人道:“你看看太守大人那如同死了亲娘一般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自愿的了。你给太守十个胆子,太守也不敢做出如此之事,这是冯司空下的命令,重打五十廷杖!”
  “这却是为何?”
  “我听买菜的老刘头他婆姨讲,今儿早上冯公子在西市当街纵马撞翻了西市所有菜农的篮子,这事儿被冯司空给撞见了,冯司空不仅赔了那些个菜农的损失,而且还下令按照律法将冯小公子廷杖三十。否则这太守敢动冯公子,不想要头顶的乌纱了?”
  众人皆点头赞同。
  许霁川心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早上当街纵马的冯小公子,这冯小公子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生的又白白嫩嫩,此刻哭成个泪人一般,真是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许霁川这般想着,便也这般说了出来。
  突然手腕一痛,本来他拉着太子殿下的手,不想此刻太子殿下竟然反客为主抓住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许霁川感到十分之莫名其妙,便问道:“为何不看了。”
  太子殿下皱眉道:“教训一个小破孩有什么好看的。”
  大街上,两个大男人便也不好拉拉扯扯,因此太子殿下便十分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
  许霁川摇头叹道:“本以为早上冯司空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若说是做戏这也太全套了。”
  太子殿下道:“你以为今天早上我们在酒楼上撞见的事其实是冯司空故意做戏给我们看?”
  许霁川笑道:“本来我怀疑尚书令柳坚和冯司空有一腿,两人合谋做戏给我们看,但眼下我却有些不能确定了。如果单纯只是做戏,他大可不必真的将这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来治罪。”
  太子殿下道:“这冯司空年纪轻轻能做到司空,做事滴水不漏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他将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也不排除他做戏的可能。”
  许霁川环视一圈四周,道:“有了,我们去茶馆坐会儿,蜀人喜欢泡在茶馆里聊天,这店小二听久了更是个包打听,我们进去和他聊一会儿也许会有发现。但你不要说话,我来说,我母亲是江南人,我会说一些江南话,虽然不标准,但是糊弄这店小二够了,若是你一开口,他知晓我们是梁人,恐怕会有所戒备。”
  两人进了最近的一间茶馆,许霁川用吴语道:“小二,来壶茶。”
  那店小二仿佛脚底抹油般滑到他们跟前,道:“来喽,客官想喝些什么。”
  许霁川道:“我看到你们这里有西湖龙井,先上一壶吧。”
  这是店里最贵的茶,店小二高兴的眉开眼笑的,道:“客观稍等,马上就上。”
  许霁川做出挑剔的样子,道:“这茶是不是从余杭来的龙井?困在益州许久了,能喝到家乡的茶也可解解思乡之情。”
  那小二道:“听客观声音就不像我们益州本地人,竟然是从南唐来的?”
  许霁川道:“我本余杭人氏。此番来益州做些丝绸生意。唉,年月不太平,也是我倒霉,两年前南唐和大梁开战,我当时就在建康行商,城门也封锁了两月,整日里惶惶不可终日。哪成想,这次来益州竟然好死不死赶上大梁围城,连个信件也出不去,一家老小未接到我的家书,不知要如何担心呢。唉,这该死的大梁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那小二道:“谁说不是呢,可如今蜀国和南唐日渐衰落,大梁一家独大,这统一中原是迟早的事。”那小二四周看看,小声道,“只要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去,谁做皇帝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最近我听人说,大梁派了使团来谈判,若是谈判成功,这益州的兵祸顷刻间消弭,若是不成功……”那小二一脸担忧。
  许霁川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道:“小哥,若是不行会怎样啊?我不是益州人,不想死在这里。”他的表情如丧考妣。
  那小二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此番攻打西蜀的这位太子殿下,那简直是个活阎王,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我有个表兄在南康,益州还未被围前来益州进货,据他说,那位太子殿下为了让南康城休养生息,给南康减免了两年的租子,商人商税都减半少了不少,南康城全城称颂,可那不投降的遂州,竟然被水淹之后全城屠城,连一只活鸡都没留下,你说多可怕。我看这益州被攻下是迟早的事,既然大梁要和谈,只求这次和谈能成功,兵祸不要殃及我们百姓才好。”
  许霁川道:“这位太子殿下确实太不是东西,竟然将遂州城全城屠城,可见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太子殿下:“……”
  那小二见多识广,道:“恩威并施,是那位太子殿下的手段,这也没什么,上位者杀伐决断本也是常有的事。客官以后在外,可千万不要说这位太子殿下的是非,若是被人告诉了他,恐怕你此身凶险。”
  许霁川笑眯眯揶揄地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笑道:“我以后一定会小心避开这位活阎王的。”说着,对那小二拱了拱手,道,“谢谢小哥提醒。你说这和谈会不会成功?”
  那小哥努努嘴,道:“难说。”
  许霁川道:“今儿我路过益州府的时候,看到这冯司空好像将什么冯小公子绑到益州府衙梃杖,如此大义灭亲为国为民的好官,自然会以百姓利益为先的,这和谈未必不会成功。”
  那小二道:“这冯司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和他们家其他人皆是不同,可这朝廷中也不是他说了算,太后和陛下,下……”那小二突然停下了,道了句,“莫说了,莫说了,妄议朝政,罪过罪过。”
  许霁川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并未再勉强他,这时旁边另一个小二提着茶壶来了,将茶壶放在桌子上,笑道:“客官要的茶。”
  说罢,又对着方才与他们说话的小二道,“刚才老板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到,老板说你今日的工钱全扣了。”
  那小二顿时如丧考妣,许霁川从胸膛里摸出一小块银裸子递给小二道:“方才都是因为我,耽误了小哥的事儿,这点小钱不成敬意,还望小哥收着。”
  那店小二的脸立马放晴,嘴里说着:“这怎么行……”手里的动作却一下都没停下,将那银子装进兜里去了,给他们俩行了个礼,欢天喜地干活去了。
  许霁川和太子殿下对了个眼色,都没说话,默不作声地喝完茶便离开了。
  一出茶馆,许霁川就哈哈大笑,太子殿下不明所以,许霁川道:“阿宴,你竟然也得了个活阎罗诨名,等过些日子,你的光辉事迹再在这蜀州大地流传些时候,估计你就能止小儿夜啼了。哈哈哈~”
  太子殿下权当作没听见,自顾自往前面走去。
  许霁川见他不理,跳上去拉住他的袖子,太子殿下突然转头凑到他耳边说:“能不能止小儿夜啼我不晓得,只是,晚上……弄哭你是没问题的。”
  许霁川:“……”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这上面?
  此事涉及男性尊严,少不得许霁川要争一争,他翻了个白眼,嘴上不饶道:“哼,谁弄哭谁还不一定呢?”
  太子殿下道:“要不今晚我们试试?”说完,他虽未再说一个字,但眼神露骨,扫了扫许霁川的上三路和下三路。
  许霁川:“……”阿宴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太子殿下向往道:“今天听你说江南话,软糯似呢喃,晚上我们……你便说给我一个人听吧。”
  许霁川:“……”虽然他也算是混惯风月场的人,但耍流氓他拍马都赶不上阿宴。
  果然越是端方正直的人心里越脏,衣冠禽兽这个词诚不欺人。
  许霁川老实了,不敢再捉弄调侃阿宴。
  逛了许久,二人打算回去了。
  许霁川突然感到头上的发髻被人捉住了,他回过头,太子殿下笑道:“你的发髻歪了,我帮你整理整理。”
  太子殿下将他的发髻正了正,郑重道:“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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