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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晦(67)

作者:更北北 时间:2019-05-03 09:28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严歇忱见他一脸正色的样子实在可爱得紧,于是便忍不住将他抱近一点亲了又亲,亲到最后方才气喘吁吁地说:“那好,宣宣每日送我茶花,那我便每日对你表白我意,从此以后,永不停歇。”
  林卷眯着眼睛笑,似乎对这提议欣然接受,但许是后来仔细想了想那个场景,又觉出些不好意思来,所以便轻轻推了推严歇忱的胸膛,故意问道:“茶花可不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再说了,我每天买,好费钱的。”
  严歇忱下意识里就想开口,却又被林卷抢了先:“我知道你又想说你有钱,但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严歇忱顿了顿,耿直地说:“……差不多是吧。”
  “我俸禄其实就那样,估摸就能养得起咱俩,可是圣上没事儿就老爱赏我些什么金银啊玉石啊之类的,反正什么玩意儿值钱赏什么。”
  “这种不劳而获的钱财,不算大风刮来的么?”
  “要不是这样,我敢横?严府众人还能过得这么滋润?早让他们回家喝西北风了好吗。”
  林卷:“……”
  严歇忱笑了两声,想起林卷先前那个问题,又答:“而且茶花我自己都买好了种子,后院里叫人种了一圃,以后你每天摘……也不用你摘,我去摘了放咱床头,然后你再装作是你摘的送给我不行吗!”
  “还有茶花不开的时候,你放心,这我也打算好了,我会做干花,到时候我就把你送我的那些新鲜的都保留起来做成干花,然后茶花不开的时候你就可以送干花给我啦!”
  林卷嘴角忍不住抽抽了两下:“……呵呵,你想得还挺周全。”
  不过他真没想到严歇忱还会这些,于是问:“你会制干花,那岂不是可以保持他永不凋谢?”
  林卷本来是想说既然永不凋谢,那还糟蹋其他花干什么,就拿那一朵反复送不行吗。
  不过严歇忱却先开了口:“不会永不凋谢,会碎的。”
  “?”林卷疑惑,“你怎么知道?你试过?”
  严歇忱笑眯眯地吻了吻林卷的嘴角,没有继续解释。
  林卷被他一闹,倒还真的就忘了这回事。
  不过待到最后,他冷静下来之后,他叹了口气,手上也搂紧了严歇忱的腰,主动同他剖白了一番他那时的心绪。
  因为忽然之间,林卷觉得,既然躺在这人怀里这样安心,那他,似乎也该试着劫杀过往里的那些恶鬼,而不该时时魇在其中,徒增自己无限的苦闷烦恼。
  他轻声说:“那时候,我是真的曾想过一死了之,还不止一次,可是我不能。我想,林家百年清誉,我不能让它在我辈手里声名狼籍,给子孙旁系留不下余荫便罢,却也不能让林姓变成他们的拖累。至于我自己,此生虽不能再求封侯拜相入青史,但我也不能让自己像一条野狗一样狼狈死去,至少要除病去疾、衣衫清白,这样我下去见了列祖列宗,才能好生交待,见了我爹娘,也不至于让他们为我悲哀。”
  “后来,我真的做到了。”
  林卷笑了,笑里有一丝释怀,他抬头看着严歇忱,眼里亮晶晶的,他说:“严饮冰,我好像,能够与过往和解,也能够放过我自己了。”
  

  ☆、第六十二章

  严歇忱又告假了。
  本来三不五时地告假, 这假告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来着, 但是当他把假呈递上去之后,临武帝居然二话没说,直接就给他批了半个月的假, 还话里话外地关心他要他好好养腿。
  ……为什么成功告完了假, 这心里还这么膈应呢?
  算了,回家抱媳妇儿,谁和你勾心斗角的,你爱防着老子就防呗。
  于是这天, 严歇忱和林卷在家,一人捧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对坐着,严歇忱捧的是林卷配的, 林卷捧的是魏太医配的。
  林卷这碗,苦得不行。
  这魏太医下手忒猛了些,把良药苦口这箴言贯彻得十分彻底了,以前林卷自己配药, 走的都是温和一挂, 喝过的人都说好,就只有严歇忱在那里惊炸鼓响, 虽然此时他十分怀疑里面有不少矫揉造作的成分里面,可眼下这情况他也没心思去同严歇忱好好说道说道,因为严歇忱正睁着一双铜铃大眼,一眼不错地盯着林卷,叫林卷丝毫没有将药偷偷处理掉的机会。
  林卷皱了皱鼻子, 抬眼间有些幽怨地同严歇忱对视:“干碗?”
  严歇忱以前就是故意闹林卷,他虽然怕苦但还没有到不可接受的地步,开玩笑,堂堂风刃司掌司使严大人,能被这东西打倒?这不闹呢吗。
  不过他隔着老远也闻到了林卷那药的味儿,心里还是有点心疼他心肝儿的,于是决定先行一步以身作则,他郑重地点点头,应道:“干碗!感情深一口闷,依咱俩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爱情程度,那必须是得拿海碗。”
  说着也不等林卷劝劝,商量着说要不咱俩都不喝了。
  严歇忱就一咬牙一闭眼,昂起头咕噜咕噜地一口给闷了下去。
  林卷坐在床上看着严歇忱不断滚动的喉结,以及嘴角偶尔溢出顺着下颌线滑落的几颗水珠,看得他心神一荡,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以至于严歇忱放下碗,对上的就是林卷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拿空碗对着他,懵道:“……想喝这个?没有了。”
  林卷咳了咳,收敛一下表情之后就乖巧地端坐着,转移话题道:“诶,你说清楚,你的爱情怎么个令人闻风丧胆法?你搞呢吧?”
  不过他自觉也习惯了严歇忱偶尔有些激烈的表达风格,这会儿其实并没有想要真的问出一个答案来。
  谁料严歇忱一听这个还真是头头是道地解释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没胡说啊,真是这样的。”
  “之前不是全京城都传我对你情根深种吗,他们还挺有眼光,改明儿我去查查这话是谁先传出来的,我得奖励奖励他。”
  林卷一听这个脸上一红,腾出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搡了严歇忱一把:“你别去吓着人家。”
  严歇忱顺势把他手握住,然后又继续:“但是前几天又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居然传‘季寒’是我害死的!你说我冤不冤?一时丢了媳妇儿我还没地方哭呢,竟然还又得背个骂名。”
  林卷有些内疚地笑了笑,反手用手指轻轻抠了抠严歇忱的掌心以示讨好:“冤,冤死了。”
  “别闹。”严歇忱道,“然后他们就说,要与走狗谈情爱,终将性命交出来!”
  严歇忱说起这个就生气,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他……”
  他抿了抿嘴,还是将到嘴边的粗鄙之语咽了回去,心想自己要做一个有涵养的人,所以赶紧改口道:“大概就是这样吧,可不令人闻风丧胆么。”
  林卷听到这儿本来很想笑来着,不过他看严歇忱这真情实感的样子,觉得自己要是笑出来了可能要遭,于是硬生生憋了好久,脸都快憋红了,随后才安慰道:“他们都是嫉妒你。”
  “嫉妒我什么?”严歇忱耳朵一动,一听这话有发展的余地,赶紧就问了出来,同时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林卷,意在要他赶紧夸出来,可别忍着。
  林卷:“……”
  我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去安慰他呢?他明明不需要的。
  于是他没答他这话,转了话头说:“传出这种谣言,你就没想过,可能是你的问题?”
  “没有啊。”严歇忱毫不犹豫地答,“你觉得我有问题吗?”
  林卷忽然觉得背脊一凉,赶紧摇头:“没有。”
  严歇忱很满意林卷这毫不迟疑的反应,得意地笑了几声,才终于把话转回了正事儿上:“赶紧喝药,都要凉了。”
  林卷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逃过。
  他把手从严歇忱手里收回来,双手捧着碗,先拿到面前闻了闻,然后立刻嫌弃地皱了皱眉,这味儿真的太霸道了。
  林卷决定循序渐进,于是就先伸出舌尖,在碗边沿上舔了舔,却苦得他立刻就缩了回去。
  但仅仅就是这么一小段插曲,也完完全全地纳进了严歇忱的眼底,严歇忱现在脑子里全是林卷适才那殷红的舌尖,晃得他神思都不得安宁。
  于是,恍恍惚惚间,严大人不自量力地一把夺过药碗,先豪气地自己干了一口,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会儿,苦得他立马清醒了过来,严歇忱差点没喷出来,不过事已至此,不行也得行!霸王硬上弓也得行!
  于是他偷偷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要自己忍着,随后便丝毫没有犹豫地吻上了林卷因为惊讶而略有些微张的唇。
  然后一点一点将药给渡了过去。
  林卷虽然近来时常和严歇忱亲吻,但他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习惯不了了,因为每一次亲吻的时候,他的心都忍不住砰砰跳动,永远乐此不疲,永远沉迷不醒。
  这会儿也是一样,不知不觉间,严歇忱就将药喂了个干净,而林卷愣愣地,连一丝苦味儿都没有感受到。
  不过严歇忱可是觉得苦得不行,因此喂完之后还揽着林卷又亲了好久好久,要不是因为手里的汤药快要洒了,今天这一遭绝对没这么容易结束。
  后来严歇忱见这样效果挺好,林卷接受得好像也没有障碍,于是便想继续来着。
  可林卷知道严歇忱怕苦,此时肯定也是为了他在强撑,他觉得没有必要要严歇忱做到这种地步,于是笑道:“谁喝药这么腻歪啊。”
  随后便将严歇忱手里的药碗拿过来,终是干脆地喝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喝完之后他还是舌头都有点被苦麻了,他把药碗放到一边,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严歇忱,说话语气也软软的:“忱哥哥,苦。”
  然后便笑着张开手,紧紧地搂住了扑将过来的严歇忱的脖子,同时也懂事地扬起了头以方便严歇忱的唇齿不留情。
  两个人就这样没羞没臊地过了几天,期间也没其他事务来扰他们,日子简直轻松快活似神仙。
  不过他俩除了每日亲亲,也没做其他的什么,主要是两个病秧子,还能做什么呢。
  而且魏太医此前还特意叮嘱过,说林卷这身体得静养,可不能轻易动火,至于这火嘛,肝火是火,欲/火也是火。
  所以他俩也往往都是点到为止,很是安分。
  直到几天之后,林卷的身子眼见着大好了,其实自从醒了之后林卷就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儿,不过严歇忱小题大做,硬逼着林卷好生休养。
  这几天他见林卷的脸色是真的渐次好了起来,嘴唇也愈发鲜艳欲滴了,才渐渐放下心来。
  而林卷最近被箍在房里,人都快发霉了,所以就央着严歇忱带他出去放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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