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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作(6)

作者:欲语迟迟 时间:2019-05-13 11:14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苏青筠点了点头,丢了一百多人,只是求人办法事,到底是真的相信,还是假的?
  苏青筠回头看了看后山,后山的雾已经散了去,整个林子里满是一束束的光,晃的金灿灿的。
  也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可以像林子一样,阴霾驱尽。
  回去的路明显好走了一些,但每个人都沉默不语,苏青筠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玉。
  树林还没出去,就看见浩浩汤汤的人,为首的县令站在前面张望,头上的乌纱帽一晃一晃的,县令看见陈裴等人出来,眼睛一亮,赶紧走上前,拍了拍袖子跪下行礼道,“下官白允安,参见将军。”
  陈裴看着白允安没有说话,一旁的苏青筠却站不住了,手紧紧的扣着手心。
  白允安,算得上他父亲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学生了,当年苏佩弦有两个特别中意的人,一个是白允安,另一个就是当今的大学士林宥。
  林宥当年三甲及第,一篇文章,看的当时苏佩弦激动不已,私下找林宥谈过几次,最后摇头说,林宥是一个根骨极佳的侠士,不过他的剑,不适合他。
  而白允安,不过是京城的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当年受了苏佩弦的两句点拨,白允安一直管苏佩弦叫老师,但苏佩弦从来没有答应过,苏佩弦说,他这一生,才疏学浅,当不得别人老师,只能在家教子。
  白允安固执,就算苏佩弦不应,也依然叫他老师,不过只是在私下里。
  当年左相犯事,站出来的人不多,白允安算一个,力挺苏佩弦,在御书房外一跪就是一夜,第二日皇上径直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只说了一句话。
  “左相通敌,罪应当斩,左相同党,流放它地,永不得入京。”
  白允安跪在那里,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长久的没有回过神来,最后还是一旁的太监看不过去,悄悄的把他扶起来。
  白允安踉跄的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天,突然大笑起来,指着天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太监怀疑他痴傻,想要把他带下去,哪里知道白允安笑够了,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御书房门前的台阶。
  苏青筠手指微颤,心中五味杂陈。
  陈裴自然也认出来白允安来,蹙了蹙眉,沉声道,“起来吧。”
  白允安躬了躬身,抬头看着苏青筠,行了一个半礼,一笑道,“小公子。”
  苏青筠手指微颤,双手叠在一起,抬眸看着白允安,回了一个半礼,清声道,“白公子,别来无恙。”


第7章 自燃(二)
  白允安住的地方说不上好,都可以用清贫来说了,都抵不上刚进嘉乐城看见的几间瓦房,就是用一根柱子支着做起来的茅草屋。
  屋里只有厨房隔了一个段,剩下的一个好几个桌子,上面摆满了文书,苏青筠抬眸看着架子上的书,放的满满的,摆了好几排书,堪堪放下的下,不愧是白允安的屋子。
  白允安极爱书,当年是满京城都出了名的,当时京城的媒人最怕说的人,就是白允安。
  媒婆当年的评价就是,小公子模样品行一等一的好,奈何没有一定点的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
  白允安从桌子里掏出来茶叶,沏了一壶茶水,微笑的给两个人倒上,“之前就听说城里来了一个大人物,劫了他们要净化的棺木,本来要去拜访的,但是怕叨扰了二位,再者我这寒舍,实在拿不出来。”
  苏青筠抬头看了看角落里放着的一个盆,应该是昨夜接雨水用的。
  这个寒舍,当真是寒舍了。
  白允安看出来苏青筠的想法,无所谓的一笑说,“我觉得挺好了,我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是一个云游道士的帐篷,他说给我了,他要去追寻大道,我就着他留得底子,自己弄了一个茅草屋。”
  “剩下的东西,还是乡民赠送的,”
  苏青筠低头看了看坐着的椅子,点了点头附和道,“挺好,”
  白允安摇头一笑,“富贵非吾事,归于白鸥盟。”
  这人如果在漩涡里呆的久了,偶尔遇见一个小水泡,就会觉得安逸。
  陈裴看着房子四周,最终瞥见桌子一角有个小小的红绳,起身走了过去,拾起来看了一眼,上面还有一根青丝。
  “那是小女的,今早走的急,直接扎了一个辫子就走了。”白允安看着陈裴拿着红绳,微笑的解释说。
  苏青筠抬头讶然的看了一眼白允安,白允安笑着解释说,“她是我收养的。”
  苏青筠微微颔首道,“抱歉。”
  “无妨,”白允安摆了摆手道,“她都知道,当年我收养她的时候,她都六岁了,也记事了。”
  陈裴将红绳放在桌子上,转身看着白允安,目光清冷的道,“私事说完了,我们说说正经事吧。”
  陈裴寻了一个椅子坐下来,抬眼看着白允安,沉声道,“县令大人对于嘉乐城丢失的一百多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何想法?”
  白允安缄默的站了片刻,拍了拍两袖,对着陈裴跪了下来,抬头看着陈裴,眼睛里闪着哀痛,“本官……别无他法。”
  “哦?”陈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挑了一下眉毛,“一句别无他法就把所有的事推的干干净净,县令大人,你可知罪?”
  白允安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两手趴在地上,低声道,“下官……知罪。”
  苏青筠动了动嘴唇,转头看陈裴,陈裴给了苏青筠一个安抚的眼神,慢条斯理的拿着茶杯刮着茶沫子,也不说话,屋内只能听见茶盖和被子碰撞叮叮的声音,听的人心里一颤一颤的。
  半响,陈裴将盖子合上,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县令大人将失踪的人员名单,列一个清单,下午的时候交给我。”
  陈裴抬头看了看侍卫,侍卫立马低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递了过去。
  白允安抬头询问的看着陈裴,“这是……”
  “骨灰。”
  白允安接过盒子的手一颤,抬头疑惑的看着陈裴,苏青筠把一块半玉递了过去,解释道,“我们去后山的路上,碰见一个人跑来,喊着救命,我们本意想要救他,结果他竟然自燃了。从身体里烧出来的火,直接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了这个东西。”
  白允安颤了一下,抬头震惊的看着苏青筠,“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苏青筠拍了拍白允安的肩膀,轻声安抚道,“事已至此,只能告诉家人节哀。”
  白允安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玉佩,缓声道,“我会尽快找到这个人的家人的。”
  苏青筠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街道上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哭声。
  那个哭声同以往的不同,带着刺耳的哭声,是众多的声音混合到了一起。
  男人的,女人们,老人的,孩子的,其中孩子的哭声尤为突兀,倒是一点也不像正常孩子的啼哭,其中还带有一阵呵呵哒哒的笑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又是一波送葬队。
  送葬队的人从北街走到了南街,这么一路走了过来,哭了一道,路上满是飞起来的纸钱。
  路过白允安的住处,为首的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大概是五六月份的孩子,脸色发青,哭的有一些背过气了,抱着他的人完全不顾,只是停下来叩首,嘴里念叨着保佑。后面的人也跟着叩首,
  哪个孩子被突然这么一矮身,哭声停了一下,大概以为听到这里就不走了,抬头看着屋里的人,看到苏青筠,突然一咧嘴,发出来一阵嘎嘎的笑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苏青筠,嘴里秃噜秃噜不知道说着什么,胳膊使劲的往苏青筠的方向伸。
  嘎嘎的声音,听的人后背发凉。
  为首的人见那孩童说话,突然一阵惊慌,一伸手捂住了孩童的嘴,将哪个孩童突然倒着放,提溜着孩子的两只脚,慌慌张张的就要走。
  嘴里念念叨叨着叨扰叨扰,保佑保佑。
  后面的人也慌慌张张的,带着送葬队匆匆的走过去。
  这两日看送葬队熬的多了,苏青筠都习惯了,可是今日这个孩子,苏青筠觉得心里一阵的抵触。
  白允安等哪个送葬队走了,面色复杂的去院子中薅了一把艾草,递给苏青筠嘱咐道,“这几日晚间就不要出去了,晚上的时候,也要点上一些艾草。”
  苏青筠面带疑惑的接过艾草,“这是?”
  白允安叹了一口气,“哪个孩子的父亲,在孩子出出生那天,就失踪了,而且从那之后,这个孩子家四周的人,都失踪了,这个孩子就被成为不洁的,”
  “小小的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
  苏青筠皱了皱眉,心里禁不住一阵倒腾,五味杂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味道多一些。
  上午交代白允安的事情,下午白允安早早的就把单子送了过来,陈裴仔细的对着人名,吩咐人把白允安送的艾草点了。
  苏青筠坐在一旁,对于陈裴的动作惊讶了一下,这个人从来不信什么神神怪怪的东西,当年皇上想要立一个国师,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陈裴。
  一国存也,皇上圣明,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此为长久之计,如今我国一无外患,也无内忧,求神拜佛,不如求己。
  这么一个牛鬼蛇神都不信的人,竟然信了白允安的话。
  陈裴坐在那里,揉了揉眉心,看着刘襄道。“来的时候,可带了沉香?”
  刘襄一拍手,“带了带了,特意带了,将军特意嘱咐的,说怕公子来这里睡的不好。”
  陈裴一挑眉尖,把名单放下来,转头看着刘襄,“我看你皮痒了。”
  刘襄赶紧捂住嘴,低头下去找沉香去了。
  听完了全程的苏青筠淡定的起身,脸上一模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快的几乎难以捕捉。
  陈裴挑了挑眉尖,拄着胳膊看着苏青筠,“这里的名单,你要不要看?”
  “嗯?”
  苏青筠回头看着名单,点了点头道,“也好,”
  陈裴眯了眯眼睛,眼睛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苏青筠没有注意到,直接走了过去,坐在陈裴的旁边,拿着名单认认真真的看。
  白允安记载的特别的清楚,应该是他之前的时候就有记录,某某年某某日什么时候,谁谁谁在哪里失踪。
  记载的特别的全,苏青筠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发现失踪的高发地点,就是后山。
  只有一些人,是在海边失踪的。
  就是昨日他们去过的普罗海。
  苏青筠低头看着名单,突然看见一个人名,苏青筠面色复杂的转头看着陈裴,珉了珉嘴,斟酌道,“这名单,可是白公子做的?”
  陈裴倚着椅子喝茶水,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勾了勾眉毛道,“怎么?他的字你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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