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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七个只有一个爱我(9)

作者:山吹子 时间:2018-01-09 15:13 标签:种田文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业界精英

  “你跟我来。”
  小常举了一盏油灯,走到院子里。院中种着佳木芳草,此时早冬,树木染了黄色,唯独院里的草坪还青翠鲜嫩,碧油油的。这种草类似喂鱼的黑麦草,枝叶柔嫩,四季常绿,作为绿化用,十分常见。显然,小常带谢虞看的并不是它。
  小常把油灯放下,蹲了下来,两手并用,在草丛间扒拉着什么,谢虞的眼睛不太好使,那油灯暗得很,他也看不太清楚小常在挖什么。片刻后,小常摸l到了他要挖的东西。
  他欣喜地举起给谢虞看,半晌后知后觉:“看……哦忘了,你看不太清楚。”
  谢虞举着油灯贴在小常手里的东西前面,才勉强照亮。
  他手里抓着的是如土豆般大小表皮黑乎乎的一段块茎,样子十分磕碜。谢虞手不稳,灯油差点晃出来,溅到小常,连忙用自己另一只手去挡。
  “没事吧!”小常扔了那黑乎乎的块茎,连忙去看谢虞的手,小声嗔怪了几句,“怎么这么笨,连个油灯都接不住。”
  谢虞汗颜。他多大人,竟然每每需要一个比他小这么多岁的人去照顾,实在不能说好意思。
  “好了好了,先回房间吧,油灯我来拿。”小常捡起被他扔掉的块茎,塞到谢虞手里,“这个你来拿。”
  谢虞手里硬塞了一个土豆大的东西,小常嘻嘻笑一声:“不嫌弃都是泥吧。”
  小常故意作弄,谢虞也是真不可能嫌弃。在他看来,小常虽然有时顽劣,对他更是呼来喝去,人后从来傻子长大傻短,可却是真正性情良善的人。谢虞不是小年轻,他深知说人话的不一定是人,说好话的也不定对他好。嘴里说的心里想的,并不会一定相等,谁是心怀鬼胎谁又是真心相待,绝不能只看表面。
  所以,小常日日叫他傻子来傻子去,谢虞从不会介意。
  脚下石打断谢虞思绪,差点一摔,小常叹气一声,伸出没拿油灯的手。
  “你呀,笨死了。把手给我,我牵着你走。”谢虞迟迟不伸手,只是望着他,小常耐心不足,提高音量,“过来呀,愣什么呢!嫌弃我手里都是泥?”
  小常使坏心眼,捏了一把谢虞的脸,泥巴便沾在谢虞的脸上。
  “好了,现在你脸上都是泥,没什么好嫌弃的了。”
  ……虽然他绝不是嫌弃泥,但是被糊一脸泥还是懵了一下。小常没有给他机会懵,主动拉住他的手。这一次,小常走得很慢,是为了照顾看不清路的谢虞。
  “好了,先洗手吧。”总算小常还是爱干净的,“没烫破皮吧。”他还记得大傻挡了热油呢。
  “哎,红了啊。”小常小声道,过意不去,幸好谢虞的药向来备得齐全,抹了烫伤药,两人注意力才放在那黑不溜秋的块根上。
  “这东西丑是不是?”
   谢虞没说话,小常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掰去一小块,露出里面杏色的肉。除去了黑乎乎的外表,里面的果肉汁水丰盈,更奇异的是,更有一股浓香散发出来,类似于金银花混合薄荷叶的味道。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是你要找的东西。”小常不知道谢虞要做什么,他只是老实帮忙而已。
  为了验证所想,谢虞立即把这块根放进了物种实验室里,他进的太急,又加上对小常没有戒心,竟然在小常手面前直接进入实验室。
  糟糕,大意了。
  

  第19章 无。

  空章。跳过。

  第20章 同眠

  谢虞又被实验室坑了。
  感觉到小常在外干着急,谢虞也焦急。无果,谢虞只好先处理手里的东西。把黑色块根放入仪器中,照例只能选择简易报告。
  当信息显示在屏幕上的时候,谢虞第一时间看的却不是他,而是四周是不是有物品实体化了。果然,台子上的一个烧杯变成了实体。谢虞将烧杯拿在手上,欣喜若狂。看来都是真的,慢慢搜集,就能集齐解锁整个实验室的那天。当整个实验室解锁成功,就是谢虞恢复正常之时。
  这才重新看上面的信息。
  香兰草。多年生草本植物,直立,小枝绿色,多数羽状复叶,无锯齿。花小,直径一厘米,簇生,花色以粉l白居多。花期六到八月。全株有香味,花与块根最浓。香兰草块根,表皮黑褐,肉质淡杏或者奶白色,有清凉感,浓香,对人体无害,驱蚊虫。
  驱蚊虫……花期正是蚊子最多的夏天,种在院子里防蚊驱虫,再恰当不过。只没想到的信息素最浓郁的竟然是平平无奇长相丑陋的块根。这是不是可以用来制作花露水?
  此时还是先离开实验室要紧,否则谢虞想象不出小常会把自己怎么样。
  他急忙离开实验室,睁开眼,谢虞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床上。而胸口则压了一个重物,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常趴在上面睡着了。
  从自己倒下的地方到床上有好一段距离,他的体重身高都比小常大许多,小常的腿不方便,从地上移他回到床上,想来必是费了一番功夫,也不知是否会加重伤口。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常的伤虽然不至于无法行走,可小伤不理尚且会酿成苦果,又何况小常这么个活泼性子。平日上上下下跑跑跳跳,常常不顾脚伤,做些危险动作。
  想到这里,谢虞小心翼翼把小常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移开,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费了他半炷香的时间,谢虞控制不住力度,越是轻小的动作越是艰难,精细的事情所花的力气是一般拿举的数倍,一番下来,额间都冒出了汗。再将小常的裤腿轻轻推上去,又花去谢虞半炷香时间,谢虞抹一把汗,这废物身体太浪费时间。
  谢虞拨开裤腿是想查看伤口好了没。表面上看过去确实好了不少,已经结了疤,可还得小常多小心才会完全愈合。他取了白酒干净的纱布,先细细地擦拭伤口附近的肌肤消毒,然后才小心地抹上药。药粉触及到皮肤,传来一阵刺痛,睡梦中的小常拧起眉,不舒服往里面躲了躲,正好埋进谢虞的胸口。
  谢虞摇摇头,深受其扰。此时月已中天,小常正是酣眠,推醒他不人道。无奈,谢虞把小常稍稍移到里面,盖好被子,自己又从柜子里搬出一床被子,在另一侧睡下。
  好在房间里有多余的棉被,否则他都不知道睡哪里。大丈夫不拘小节,同被而眠没什么,可他夜里睡觉不老实,恐怕会弄伤小常的腿。
  旦日,小常睡醒,睁开眼,望见陌生的床帘,有一瞬间的发愣。稍一转头,便看到一个后脑勺,小常不吵不闹不尖叫,抓起枕头就是一顿死命敲。
  谢虞……被敲醒了。
  谢虞抱着脸:“疼疼。”
  “你怎么在我床上!”小常还没察觉自己待的是谢虞的床。
  天降大冤。
  这是他的床。谢虞嘴笨不能言,只能控诉地盯着小常,眼中满含泪花。
  “我的!”
  “啊?”小常悻悻地放开枕头,麻利跳下床,丝毫没有伤腿的样子,“你你的床啊。那真是不好意思哈。啊哈哈,今天天气真好。”
  小常尴尬地瞎扯:“这床不错哈,试试暖不暖和。”
  试了一个晚上了,你觉得暖和吗?谢虞不说话,一双漂亮的眼睛像钩子一样盯着小常。
  “哈哈哈。不错不错,挺暖和挺暖和。那什么,没事我就先走了啊。”小常按着脑门拔腿就要跑,太丢人了,谁知谢虞抓住了他的衣角。
  “???”
  小常不解,只见谢虞不言不语地从床上抱起一床被子丢给自己,小常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松手把被子扔了。这鹅绒的被子颇有份量,压在手里沉甸甸的。
  “你,你的。”你喜欢就给你吧,省得又来眼馋。
  “送我了?”
  小常抱着鹅绒被不知所措。这鹅绒可真好,据说全是选用于川特产红嘴大鹅初冬长出的一层最细最柔的绒毛所制,暖和又轻薄。
  “你你的。”还不是看小常喜欢。他一个大男人,一张棉被有什么不好大方的。
  小常甜甜一笑:“你真好。”
  小常欢欢喜喜地抱着一床棉被招摇着回房间,路上遇见了其他人也不躲,大大方方地显摆给看。
  有人得知了这事,轻笑一句:“真是小门小户出身,不过一床被子而已,有这么得意吗?”何况还是旧的。
  小常嘟囔几声,不识货。新的也好旧的也罢,总归是难得的。
  因了这事,接下来几天,小常对谢虞的脸色好了许多。谢虞对着指手画脚问问题,耐心也多了不少。
  谢虞要证实一下香兰草驱蚊虫的效果究竟如何。
  能听懂谢虞话的小常终究是神人:“好的很,夏天夜里睡觉,摘点香兰草的花放在床头,保管没有蚊子叮咬。”
  “不过,这花虽然可以驱蚊虫,但是花瓣的香味散的太快,往往摘下来不过一个时辰不到,香气便几乎殆尽。讨厌的蚊子又会涌来。”小常想了想,继续说,“除非直接在房间里种上一两盆花,可这花矫情,花盆里长得焉巴巴,没生气。许多大户人家倒是有法,每隔一个时辰,就会下人用新鲜的花换掉主人房间的干枯的花。”
  以花瓣保存的时间来看,用花瓣提取的精油少之又少,无法扩大产量。而块根就不一样了。块根只要表皮没削去,香气就不会挥发。
  看来花露水的可行性非常高。花露水驱蚊杀菌、祛痱止痒、凉爽清新、清香怡人,是日常居家常备物品,一旦为人们熟知之后,销量谢虞并不担心。花露水的成分通常有橙花油、柠檬油、酒精、薄荷醇、麝香、金银花、冰片等等,不同品牌的不同产品会添加特殊的配方。
  而若将香兰草添加进配方当中,或许会得到驱蚊效果和香味都更为出众的花露水。
  但谢虞的实验室现在是不能用。他不可能用一个烧杯来完成整个过程。倒不如改良配方,将配方与制作方法给谢爹,还能给谢家多赚点钱。
  可能不能让谢虞自己去说。谢虞扭头看见小常,他无疑是最合适的人了。
  为什么让小常去说,也是有意让谢爹更改心意。别把眼睛放在其他人身上,引狼入室。比起别人,小常真是太容易被忽视。据谢虞所知,谢爹是完全没想过小常能担当大任。
  说做就做,为了写东西快点,谢虞是握着小常的手写出整张配方的,也算是小常写的吧。
  谢虞其实也不确信是是否有所收获,古代与现代技术发展差别很大,以现代技术能简单制造出来的东西,在古代很可能难于登天。再加上谢虞并没有亲手试验过香兰草的可行性,并没有证实是不是真的可以添加这个配方进去。
  谢虞写字,小常却心猿意马。这年高马大的傻子,明明手是凉的,可为什么贴在他身上就这么烫呢。
  为什么呢? 
  小常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只是谢虞写好之后,立刻跟沾了什么东西一样,离得他远远的。
  当晚小常就拿着这张方子到了谢老爷那里。谢老爷看着方子很是惊讶。
  “不错不错,能别出心裁,会去改进翻新,果然有我谢家人的风致。”谢老爷拿着方子细细品味,越看越觉得不错。不仅极具新意,还充分考虑了可行性。
  好一会儿,谢老爷才收起方子慈祥地看着小常,问:“可是你想出来的?”
  小常干笑,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呢?说不是不行,说是,好像也不行。万一知道他连字都不会写,肯定会拆穿的。
  没等小常说话,谢老爷便继续道:“就是这字还需要多练练,歪歪扭扭软而无力,需要多下苦工啊。”谢老爷甚至都觉得这是刚学写字的人拿左手画出来的。
  小常果断卖了谢虞:“不是我想的。”
  “哦?那是谁?可否引老夫和这位高人见一面,交流切磋,也好有所报偿。”谢老爷大喜。人生得一知己,是为喜也。
  小常干笑,呵呵呵呵。

  第21章 花露

  谁呢,该说谁好呢?藏于后背的手来回揉搓,好一会儿干笑,小常才故弄玄虚摆出不可说的姿态。
  “原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人教授于我。”高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管谢老爷信不信,反正小常绝对不说。
  “原来是高人所赐。”谢老爷露出怪不得的表情,他便说小常不像有静下心潜心钻研此道的心境。不过既然高人能传授小常,就说明小常还是有学习的天分。不妨再多给些机会。
  “我再好好看看这方子,你且等着,过几日,我会给你些奖励。”
  小常对谢老爷说的奖励期待不已,会不会给钱,还是给点什么值钱的宝贝。这么期待了几日,谢老爷那里就传来的好消息。他用谢虞的配方调制出的花露水获得成功。但与现代的花露水差别有点大,出来的效果却是更好。
  原因并不是古代技术有多么优秀,而是香兰草驱蚊虫的效果出人意料。制出的液体无色,微清凉,香味宜人。原本花露水的清凉是因为酒精挥发,可加入香兰草后,这种清凉感却是有它带来,而且香兰草含有一种香兰素,挥发之后,人类无法感知,但蚊虫却十分厌恶。
  制成当日,谢老爷很高兴,乐呵呵地喝了满满三大碗酒。接着就大量制作,在店铺里销售。
  生意意料之内的火爆……却不是因为谢虞以为的原因。
  谢家老店生意本就火爆,这几日更是门槛都要踏破了。无论现代古代,女子的购买力都十分惊人,尤其在修饰已身方面。谢虞原以为,花露水推广会在入夏之后才进入一个高峰期,此时天气寒冷,蚊虫不多,本是淡季。
  这种火爆的场景出乎意料。
  谢老爷给它改叫花露当做便宜香水卖了。便宜大碗,不像香脂香膏那样昂贵,而且香味宜人,普通农家女子都买的起,出门撒点在身上,可以熏很久。衣服洗好,撒一点,放在柜子里也不招虫咬。
  生意的火爆谢老爷也没有想到,不过也带来一些问题。谢老爷经营的铺子原本主要售卖的都是中高档香粉胭脂,很少有让贫家女也能不眨眼买的起的东西。这让原本的主要客户贵太太贵小姐们很不开心,特别是她们对花露也抱有兴趣。
  感兴趣想买,可是那么多贫家女买她们也买,这不是拉低了她们身份吗?自恃身份的贵太太贵小姐绝不降低身体,与贫女为伍,甚至连谢家的店铺都埋怨上了。
  谢虞用力摇晃着竹瓶,敲得咚咚响。这些竹瓶是用斑竹制成专门用来装盛花露的,瓶口只留出细小的一个洞,以橡木塞塞住,用的时候,打开倒出一点,擦在身上。斑竹外观有美丽的斑点花纹,本身带有清香,是很便宜好用的材料。
  谢老爹被谢虞发出的响动影响到了,他拍拍儿子的手,正要让儿子别闹,忽然福至心灵。他用斑竹做容器,看重的是便宜,能大量生产,可若是卖给官家太太,就不需要量,只需要质。
  “好儿子好儿子。爹给你买糖吃。”谢老爷大笑三声,他想通了。
  谢爹想通就好,也不枉费他敲了半天桌子以引起谢虞的注意力。这种策略是谢虞以前用过的。别说包装不重要质量好就行,就是有部分人买的就是一个漂亮高贵的包装。
  要让官家太太小姐觉得满意物有所值,就不能让她们感觉到廉价。所以便宜的竹子不行,谢老爷连忙联系了瓷器店,烧制了一批精美的白瓷。白瓷高贵又典雅,价格也是普通竹瓶装难以企及的,如此一来终于让太太小姐们满意,少了那怨言牢骚。
  到快过年的时候,更是有许多人特地买来作为贺新年的礼物,举一反三,这时谢家店铺更出了新年礼盒装。
  黄花梨木的盒子里,铺着细绸的软垫,软垫上摆着白瓷瓶的花露、青花小瓷盒的胭脂、红酸枝木盒装的白玉簪香粉以及鸡血石盒里盛的螺子黛。如此精美贵重的新年礼盒装价格自然不菲,使许多人望而却步。但爱美的太太小姐总不会少,况且礼盒里的几乎都是宫中皇妃所用的,怎么不让她们心动。
  总共只有九十九盒的礼盒装还未销售时已经全部被预定出去。
  今年的胭脂铺子明显比往年忙碌许多,再加上年节一到,家里也需要人干活,这样一来人手远远不够。谢老爷大手一挥,让管事去招一些长工进来干活。
  宽阔的院落五人十人一排,整整排着三四行,管事拿着名册一个个巡视过去,看到有尖嘴猴腮不老实的先划掉名字,谢家不需要不老实的人。剩下的基本是力气大壮硕高大的汉子。但在一群高大汉子里,有一两个瘦弱的便显得鸡立鹤群。
  管事拿着名册点到张云的名字。人太瘦,面相倒是白净,可干不干得成重活难说。管事盯着张云瘦削的胳膊,不太满意地摇摇头。张云显得很紧张,担心管事的笔会划掉他的名字。一个人就是一份提成,可以多买一袋粮过冬,管事已经划了好些人,人牙子也急着呢。
  人牙子讨好道:“管事,你别看他瘦,力气可是有的。再说,他还会干别的不是。”
  管事审视一眼:“别的?”这病恹恹的瘦小子能做什么?
  人牙子对着张云使眼色,愣子傻着做什么,还不快回答。张云连忙答:“小人会识字,还会算账!”
  管事反问道:“哦,识字算账?既然都会识字算账,怎么不去铺子里找点活做?铺子的账房先生可比我们高点。”他们招长工,能干活还是其次,身世清白才是主要。招进来的每个人都得清清白白,不是那奸诈耍滑之人。
  张云嗫嗫开口,嘴唇发白:“急、急着需要钱,谢老爷仁善,工钱发的最早。”
  这倒是没说错,铺子里干活,常常有头三个月试用期,暂时不给钱的规矩,谢家大方,第一个月就发正式工钱,若是家里急,还能预支。管事考虑了一下,见张云虽然瘦瘦弱弱,但人倒是规矩,不像是个奸滑小子,有招进来的意思。
  但管事还在犹豫。
  “看你病恹恹的,不是有什么病没说吧。”如果身上带了病,那是绝对不能招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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