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驴蹄子专卖店 一(60)
男人捂着手臂,突然跪在地上嚎叫着,温白羽听着那声音直发抖。
万俟景侯用匕首尖对着男人,随即慢慢往后退,说:“抱紧我。”
温白羽使劲点了两下头。
万俟景侯在路过扣钟的同时,猛地一提,扣钟翻起,万俟景侯一把拽起地上的雨渭阳。
雨渭阳被他拽住领子,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万俟景侯的温柔,简直就是区别对待,差点被勒死了,不过他一睁眼就看见开膛破肚的男人,也就不嫌弃万俟景侯的粗鲁了,立刻一句抗议的话也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万俟景侯往墓道里跑。
温白羽意识有点涣散,趴在万俟景侯背上,双手越来越没劲儿,慢慢抱不住万俟景侯了。
雨渭阳看到温白羽脸色惨白,说:“后面没人追咱们了,停一下吧,温白羽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三个人走进一间石室,万俟景侯将温白羽放在一个石台上,温白羽已经闭着眼睛没了意识,他脸色白的可怜,紧紧皱着眉头,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染湿了整条裤腿。
雨渭阳吓坏了,说:“这是怎么了?”
万俟景侯脸色很难看,说:“刚才那个人已经死了,身上被人中了尸毒,可以控制他的行动。看起来这个墓背后有人在守,里面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动。”
雨渭阳想起来了,温白羽只是碰了一下壁画上的红宝石。
雨渭阳赶紧摘下背包,他特意带了很多伤药和止血,他一边慌乱的找绷带,一边说:“我、我带了止血药,快点给他包扎一下,温白羽流了好多血。”
雨渭阳还在慌乱的找绷带,一回头,不能吓了一跳,然后老脸通红,“啊……”的低叫一声,说:“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
不怪雨渭阳老脸发红,他一回头,就看见万俟景侯低着头,已经将温白羽手上的裤管撕开了,温白羽白皙的大腿上三道血粼粼的抓痕,看起来异常恐怖。
万俟景侯则是低头亲在温白羽的伤口上,然后伸出舌头,细细的舔吻着温白羽的腿。
不等雨渭阳说完,就见温白羽腿上的伤口被舔舐之后,竟然在慢慢的愈合,比任何止血药都管用,一下就不流血了。
雨渭阳那叫一个震惊,瞪着两个人久久不能言语。
温白羽感觉身上很冷,就要冻成冰块,身体也渐渐麻木,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伤口渐渐不疼了,身体的麻木也慢慢退却,转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凉意和麻痒。
“啊……”
温白羽身子弓起来,忽然吐出一声呻吟,随即叹息了一口气,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万俟景侯的头。
雨渭阳:“……”
雨渭阳此时心里是极其矛盾的,万俟景侯竟然可以让温白羽的伤口瞬间愈合,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又很怕眼前的场景变成限制级,这还是墓里啊,你们要亲热应该回家去啊!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儿,他的腿上有什么凉冰冰滑溜溜的东西在滑动着,有人桎梏着自己的腰和腿,腿上麻麻痒痒的,感觉非常舒服,让他下面渐渐有了感觉……
“唔……”
温白羽又喟叹一声,雨渭阳已经无奈的背过身去了。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赶紧坐起身来,夹紧双腿,他下面完全抬头了!
而万俟景侯见他醒了,温白羽腿上的伤口也差不多好了,就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
“咕嘟!”
温白羽顿时咽了一口唾沫,欲哭无奈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倒是很冷静,说:“伤口还疼吗?”
温白羽赶紧摇头,心说伤口根本没感觉了,有感觉的是下面好吗!他竟突然被万俟景侯舔的有感觉了!
而且还是当着雨渭阳的面,以后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雨老板!
雨渭阳这时候才装作刚刚发现他醒了,转过头来,特别浮夸的说:“啊!你醒了啊!太好了!伤口也不流血了……”
温白羽:“……”
看来尴尬的不只自己一个,温白羽瞬间就放心了。
万俟景侯说:“能走吗?”
温白羽虽然觉得腿上不疼了,但是他下面还难受着,这要是站起来就露陷了,于是摇了摇头,很违心的说:“那个……我身上有点没劲儿,再……再休息一会儿。”
雨渭阳自动脑补成了温白羽是因为快感所以全身没劲儿,登时老脸又红了,赶紧走到一边坐着休息去了。
万俟景侯点点头,从背包里把水拿出来,递给温白羽,随即坐在温白羽旁边,说:“喝水。”
温白羽确实渴了,一半是吓得,一半则是因为燥热的干渴!
温白羽拧开瓶子正在喝水,万俟景侯突然垂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想吻你。”
温白羽:“……”
温白羽险些被呛着,脸都呛红了,强忍着才没有咳嗽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却完全没自觉,突然抓住温白羽的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那上面……
“咳!噗——咳咳咳咳!”
温白羽终于一口水没憋住,猛地咳了出来,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温白羽的手被他按着,虽然隔着裤子的布料,但是温白羽能清晰的感觉到,万俟景侯现在也很亢奋……
万俟景侯又低下头,凑得更近,温白羽赶紧和他拉开距离,说:“等等,我……我不想!”
温白羽一瞬间看见万俟景侯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失落,声音很轻,说:“对不起,勉强你了。”
温白羽:“……”
卧槽卧槽!
温白羽心中哀嚎,曾几何时,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万俟景侯竟然学会了装委屈!!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的表情,感觉自己就像压榨苦难人民的万恶的资本家一样,简直不可饶恕。
温白羽赶紧抓住万俟景侯的袖子,然后很怂的咽了口唾沫,小声的说:“呃……我是说……这是墓里……不、不太好,等……等出去的话……”
温白羽实在说不下去了,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是个直男,温家还等着他来传宗接代呢,温白羽的父母去世的早,两个叔叔都是光棍,温白羽算是独苗,温白羽就想抱头痛哭,自己这唯一的独苗就要顶不住了,马上弯的不行不行的了,不知道温家的祖坟上会不会冒青烟……
万俟景侯听他这么一说,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然后握住温白羽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刮了一下,说:“好。”
好什么好啊!
一点也不好!
温白羽哭着一张脸,把自己的手从万俟景侯的手里抽出来,然后说:“行了,咱们继续走吧。”
万俟景侯首先站起来,从背包里拿了纸巾,又把水洒在地上,把地上温白羽的血迹给擦干净。
温白羽看着他的动作,不解的说:“怎么还給古墓打扫卫生啊?”
雨渭阳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万俟景侯清理干净血迹,说:“以免被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粽子发现。”
温白羽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万俟景侯做事就是这么严谨!
就听万俟景侯又继续说了一句,“你的血……味道很好。”
温白羽:“……”
温白羽想要收回前言,万俟景侯做事就是这么神神叨叨……
他们出了石室,继续往里走,墓道里都有壁画,除了第一个墓道提到了鸿鹄,其他墓道的壁画都是描绘襄王功绩的,看起来似乎是个好君主,就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美化的成分了。
温白羽看着墓道,突然“咦”了一声,用手电照着其中一幅。
这幅壁画是一个少年,少年树林里,下着大雨,他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