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创业养娃 中(56)
“这是团圆大餐,希望今后每一年我们都能在这个时候团聚在一起,共度佳节。”吃饭前温融先打破了沉默说了句祝贺词。
温融悄悄踢了一下坐在他上首的摩莳,示意他说句话。
摩莳撩起眼皮看一眼气氛有些紧张的席面:“新年快乐!”
下方这些自己人集体愣了一下,此刻才慢慢地自然放松下来,他们确定了主人是真心和他们一起共度佳节的。
“新,新年快乐!”
好像,感觉还挺不错。唐纳管家在心里悄悄地回应。
吃饭的途中温融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发给了家里的小崽子们和同桌吃饭的人们。
小崽子们知道红包是什么,拿到后自然非常高兴,一个个嘴上喊着:“我有钱啦!我赚到钱啦!”哪怕红包里只有一个髓币。
阔莫、范迪、唐纳他们看着那手工折叠出来的红包,面上表现得很平静其实在心中暗暗偷乐,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关于钱的事,而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仪式感和认同感。
温融也给了摩莳一个:“每个人都有,红包里装的是压岁钱,意思就是压住邪祟,破除霉运,迎接好运,从今以后这就是我们家过年的传统。”
传统吗?在他们各自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类似的传统,不过不妨碍他们认同这是个优良传统。
摩莳对于自己也能收到温融的红包一点也不意外,从他知道他准备了这个之后就知道绝对有自己的,他从来不会遗忘自己,无论是吃东西还是买东西,都会自然给自己准备一份。
摩莳仔细捻一捻那红包感觉应该不只有一个髓币,更开心了,将其收进了自己西装内侧的口袋中。
“先生,温先生都准备了红包您不会没准备吧?”阔莫提醒这位道。他记得临出发前这位好像也在准备着类似的东西。
收红包的感觉太好了,阔莫是这项传统的坚定支持者。
“就你多话?”摩莳怼了他一句。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打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堆红包来,分给餐桌前的众人。
这位先生豪气,发的红包里装的是一个卡比。
小崽子们这会儿还搞不懂货币币值之间的差距,只要是钱对他们来说就是值得高兴的事。再小他们也懂得钱可以买东西这个道理。
“先生,才一个卡比啊?”阔莫还和摩莳开玩笑。
“嫌少就还回来。”
这主仆俩这么斗两句嘴餐桌上的氛围越发轻松一些。其他员工惊讶地发现原来主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当然他们也清楚,那是因为主人真正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这些人一个个动作贼快将那两个红包贴身收好。这对他们来说意义独特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回去?
“我来给大家念个祝酒诗……”放开了怀的范迪敲敲酒杯站起来,开始借着酒劲儿耍宝。
阔莫跟在范迪的身后一唱一和,类似说相声,餐桌上的气氛很快就变成了欢声笑语的海洋。
最后在摩莳放了一首重金属暗黑摇滚的炸裂曲目中,新年的钟声被敲响。
整座‘科特兰斯城’上空全都被庆祝新年的电子烟花铺满,网络、电视和广播各频段开始播放联合议会五大长官新一年的祝词。
不管过去一年发生了什么,无论好是的坏的,在这一刻全都被暂时遗忘——新年来了。
今年大长官们的祝词和往年差不多,唯一引起人们讨论的就是露了半张脸的宗政御司,他受伤的消息之前一直被隐瞒着,突然这么爆出来,自然会引起讨论。
讨论的核心一开始是关于他怎么受得伤,感慨宗政部长的不容易等等内容,只是网络上很快有另外一个声音将这一受伤事件和与不久前发生的那件事再度联系起来——也就是‘山源擂台’那件事。
‘山源擂台’那件事以宗政家嫡系少爷的死亡终结而不了了之,关于那位少爷是怎么发得狂,为什么现场会那么恐怖,还有各种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画面,那之后只有少部分人还在网络上提起。
这些少部分人依旧坚信视频里发生的是真实的,相信这世上有超能力一说,从而断断续续地引出‘觉醒者’这些相关的话题,只是毕竟是少部分发声,大多数民众依旧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对这些玄乎的说法只当是胡言乱语,而且搞笑的是给出的证据越多,发声留言的就挑证据毛病的更多,最后的争辩大多数都集中到证据是真还是假上面去了。
这才过了两个月,提起‘山源擂台’血案,网络上大部分的讨论声音已经从玄秘转成了权利场上的博弈,讨论的节奏被带成了宗政家族没有因为血案而受到相应的惩罚这个问题上来。
宗政御司没料错,有人想趁他病重拉他下马。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哪怕是神祗都有可能被拉下神坛。没有人会因为宗政御司还是大长官就忌惮。
新年的热闹才刚开始,争夺与算计也在同时进行,在大多数民众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时,绚烂的烟花之下阴暗同时在蠢蠢欲动。
‘科特兰斯城’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观潮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光洁干净的巨型落地窗前一闪而过一张瘦削苍白的脸。
窗前巨型电子烟花爆开,玻璃窗上有光线快速回闪,原本只倒映出来一张脸的玻璃窗上突然多出来了好几张古怪的面孔来。
“博士,我们出来了。”
“多谢您了,森博士。”
“不用谢我,谢黑暗!”就听着那苍白脸的家伙发出类似电子音的说话声。外面是欢闹喧嚣的热情海洋,森郁达抬起一只手来放在自己耳前做竖耳聆听状,“真热闹,真开心呐。你们听,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多少痛苦之上他们不知道吗?”
早已习惯他这种说话调调,这帮‘狂化人’、‘异化人’还有‘合成实验人’个个面无表情。
最后只有一位附和了他:“他们不知道。”
“那,就该让他们知道。”
这话一出原本面无表情的这一帮人陆续挤出了狰狞的笑脸来。要开始了吗?两天前他们陆续从那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出来,就在等着这一时刻了。
“森先生,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屋子的一角响起。黑暗之中台灯被拉开,坐在台灯下沙发里的那位赫然是宗政御司身边那位宽师傅。
森郁达不言不语地凝望他片刻:“这是最后一次了。”
“具体的位置和任务情况深白会告诉你,深白。”
随着他一声招呼,宽师傅身后的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来另外一个影子。深白保持着浑身的戒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那给他糟糕感觉的家伙。
“哦,是你啊,一个随时要死的半成品。”森郁达眼角嫌弃地在深白身上扫了扫。
深白没有说话,这句话从他第一次陪同老板见到这位时就听他挂在嘴边了。听说这位是全领域的专家,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他提出的研究理论,如果这世上有谁能帮他的话可能也只有这一位了吧。
“能让堂堂‘狂人’宗政部长都束手无策的任务,很有挑战性。人留下,宽师傅可以离开了。”森郁达对宽师傅的态度可谓是比较敷衍的。
“希望你们能马上就动身,那地方现在不好进……”宽师傅心中虽不满却也只能忍着,现在还需要利用他们。
“没有任何地方是我的人进不去的。”森郁达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有点儿反感这老头子,絮絮叨叨,太啰嗦。至今为止能在他耳边絮叨还不让他烦的,也只有那一位。
宽师傅听出他话中的不耐,知道已经是极限,这人某方面有点像他们家主,他常年在宗政御司身边最会察言观色。
向深白打了个眼色,宽师傅起身离开。
“我们新年这几天是不活动的。所以,你们还是等等吧。”在宽师傅出去之前,森郁达拖长声音就他刚刚的吩咐给了回应。
以为放了他们就能指使他们了?宗政御司对他们来说算个屁。当初就是这位抢走了他不少研究成果,他还没好好回报他呢?不着急,他也有他要做的事,先做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