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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7)

作者:墨然回首 时间:2018-03-28 16:05 标签:强强 重生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步蕨抽抽嘴角,刚刚才蹦出这个词的人不知道有什么立场教育小孩。
  也不知叶汲他们使了什么法子,浓雾散得差不多了,公路上的鬼怪荡然无存,只余下地面上尚未消失的尸水。
  前方,破败的隧道口静静地朝向他们。
  “别看了,被我们杀了一小半,剩下的大半在这小子弹琴时突然抽风缩回了隧道里。”叶汲漫不经心地甩掉军刺上的污水,“刚刚你到底怎么了,一言不发地站在那躲也不知道躲,吓得老子一手冷汗。”
  “我……”步蕨不知道从何说起,嗓眼干涩得发哑,“这儿的雾不大对劲,我被困进了迷障。”
  “迷障?没有啊。”沈元茫然,拨了拨琴弦,“我这把琴专克魔障,刚才的雾要有问题我早发觉了。”
  叶汲阴阳怪气:“你这是弹琴?弹棉花吧你。”
  “叶!汲!”沈元怒发冲冠,刷地从琴中抽出把细长的剑来,“今天不打不行了!”
  “不打。”叶汲看都不看他,潇洒地朝着隧道大步走去,“我有原则,不打老弱病残孕,脑残也不。”
  “……”步蕨叹了口气,按下沈元的剑,手指不经意滑过琴弦顿了一秒,“你这琴不错。”
  不和贱人一般见识,沈元深呼吸着对自己说,生生按捺下满心狂躁,听步蕨一说又忍不住自豪了起来:“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他抚摸着焦黑不平的琴头遗憾道,“就是原先损毁过一次,师父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它修复好。”过了几秒,他怅然地小声说,“其实,叶流氓说得有一点点对,我琴弹得不太好,只学了个皮毛,剑法也是。”
  步蕨摸了摸他蓬松的脑袋:“求学问道都讲究机缘,你只是机缘未到罢了,不要刻意强求。”
  沈元呆了呆:“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步蕨轻轻一勾琴弦,落下金石之音,目光半垂:“是吗?”
  “两位,天快亮了,你们的闲情雅趣能否择日再论?”调头回来的叶汲彬彬有礼地问,脸黑得和锅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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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山隧道损毁得相当厉害,陆和说的清理也只不过稍稍疏通了条狭窄的救援通道,横断的巨石叠架在上方令人望而生畏。满地的玻璃渣和碎石,沈元被硌得脚疼,抽出张符纸还点燃就被叶汲一巴掌拍了下去冷冷地:“别作死。”
  沈元怒目相向,步蕨替叶汲解释:“这里阴气太重,符纸烧不了多长时间,还有可能打草惊蛇惊动了里面的东西。”
  说来奇怪,步蕨自带一种说服别人的天赋,尤其针对小霸王沈元,他这么一说沈元乖乖地将符纸收好。后来他想过为什么,大概是步蕨的气场某些时候和自家师父颇为神似,趋利避害的不能让他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乖巧听话。
  愈往深处走,气压愈低,步蕨越来越短促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叶汲拿着长刀剔开石块,慢下步伐等他跟上来,瞅了眼他的脸色低声说:“要不然你还是先出去等着吧,这里的阴气快赶得阴曹地府了,不太适合活人待着。”
  步蕨摇头:“我没事。”
  脸青得都透出死灰来了,没事才有鬼!叶汲倒不是嫌他碍事拖后腿,步蕨道行够呛但是重在为人冷静沉着,实战里比毛毛躁躁的沈元可靠八百倍。只是他看得出来,步蕨的魂魄不太稳定,隐约有离魂的迹象,再走下去保不准被阴气带出了魂,到时候让孤魂野鬼给夺舍了可就玩笑大发了。
  他琢磨着干脆将人打晕了抱出去得了。想到这,叶汲又不禁心猿意马想起步蕨弯腰时露出的那线白,白是真白,腰是真细,抱起来手感一定不赖。
  步蕨留意到叶汲闪烁不定的眼神,那眼神他熟悉,充满着不怀好意的算计。他不动声色地向沈元那边走近两步,还没站定忽然“嗯”了一声,引起了叶汲的注意力,有了前车之鉴他先一步拦在前面,警告他:“你别上手。”
  “……”步蕨无可奈何地让开了。
  叶汲单膝点地,军刺尖无疑擦过步蕨发现的石块顿时火花四溅,刺目的光亮迸射出一秒即被叶汲一掌抹灭。但那一秒足够步蕨看清光芒里碰撞的金青色,心中的怀疑进一步得到了证实。
  “是枪尖滑过的痕迹,沥泉点金枪。”叶汲摸着石块仔细辨认后下结论,顿了顿说,“还有另一道痕迹,庄家那两傻小子没发现。”
  他语气淡淡:“是箭痕。”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要出去看电影,所以提前更新啦~~~爱你们,比哈特!
  这章开启“过往线”,其实个人感觉回忆杀很带感的!过往中的步蕨,嗯,和现在很不一样。属于日天草地那种,其中深有体悟的就属于叶狼狗了……


第十二章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进入状态的沈元脑子更乱了:“也就是说隧道坍塌那天,这儿发生过打斗?”他灵光一闪,“意思是找到那两人,也就是找到了这一系列事件的源头?”
  叶汲和步蕨都没有说话,两人一蹲一站。叶汲神色莫辨地反复摩挲着那处箭头擦过痕迹,摸着摸着兀自笑了起来:“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给老子等到了。”
  他的笑声太突然,在敌情不明的黑暗里诡谲又阴森。沈元鸡皮疙瘩迅速起了一层,瞥见那张俊脸上勾起的邪异笑容时脑子里嗡得一声响,条件反射地往后跳开两步:“叶傻逼,你被鬼上身了?!”
  步蕨被他撞得晃了一晃,叶汲手疾眼快地将人给拉住,劈头盖脸地骂过去:“你个熊孩子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脑子坏了眼也瞎了?没见着你步哥一脸肾虚快完蛋了,还撞撞撞,再特么乱撞回去老子就把你吊在钟楼上好好地撞一撞!”
  沈元和步蕨:“……”
  他中气十足地一开骂,什么诡异什么阴森顷刻间烟消云散。
  沈元心有余悸地记着他刚才那个笑容,观察了十来秒勉强放下心,立马想起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叶傻逼”,赶紧转移话题:“我看见那些怪物退进这里,马上要走到头了怎么一个都没见着影,凭空消失了?”
  步蕨站稳脚跟,不动声色地想挣开扶在自己腰上的手,也不知道叶汲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双铁掌牢牢箍着他的腰。不放人就算了,还装模作样地呵斥他:“瞧瞧你这鬼样子,瞎折腾啥,想让叶哥把你抗出去是不是?”
  “……”步蕨额角的筋一个劲地跳,懒得和他拌嘴皮子,就算争估计争不过此人的厚颜无耻,轻声回答沈元,“没消失,都在这儿呢。”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但就和叶汲那个诡谲的笑容一般炸得沈元脑子又啪地一声响:“啥?”
  坟茔般死寂的空间里突然响起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一口接着一口,一秒都没有停顿,狼吞虎咽得让人不仅没有食欲反而胃里发酸。
  “到这地步了,也没必要遮着掩着了。”叶汲风轻云淡地挑开打火机,幽幽一朵火花噌地冒起,亮光微弱但足以让三人看清周边形势
  沈元一整晚的胃口在短短几秒里败了个干净,甚至后悔来之前吃了那么丰盛的一顿,尤其是那些层次分明的肥五花,和地上白花花的肥肉俨然重合在在一起,让他产生了非常不好的联想。
  支离破碎的肉块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她生前面貌,露出的骨骼上还挂着肥厚的油脂,被隧道深处的庞然大物迫不及待地塞进口,坚硬的大腿骨在它嘴里就像饼干一样就嚼得轻松愉快。
  沈元难得一次的降妖驱魔体验可谓极差。
  叶汲这时候反倒松开步蕨,将人往身后一攘,挡在两人面前,仔细看了两眼散落地上的肉块,风轻云淡:“得了,不用找了,都在这呢。”
  没有跟案的沈元不了解案情:“什,什么在这?”
  步蕨同时也观察了那些尸块,补充说:“只有两个成年人的尸体,应该就是另外一个幼师和校车司机,那些孩子不在这里。”
  叶汲指了指那已经转过头望着他们垂涎欲滴的“人”:“没准已经被这位给当点心吃了呢。”
  步蕨摇头:“魂魄不在这里。”
  叶汲好像成心和他作对:“幼师和司机的也不在。”
  步蕨沉默了,还是摇摇头:“那些孩子还没死。”
  叶汲哦哟了声:“步知观很自信嘛,就算是沈羡那小王八蛋来,也不敢在人都没个影的情况下就一口咬定人是死是活。”
  步蕨猛地抬起头,一直以来保持的平静终于在此刻被叶汲的一句话敲打得粉碎。那双眼中翻起沈元看不懂的惊涛骇浪,一瞬不移地盯着叶汲。叶汲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笑吟吟的样子,看着步蕨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多情。要不是场景太不合适,没准下一刻就要深情款款地告白了。
  可是沈元无端地被叶汲的笑容骇到了,将叶汲骂自己师父是王八蛋那茬都抛诸脑后。他总有种叶汲随时会变脸的感觉,从深情到绝情将步蕨一刀当场砍死。
  两人对视了可能有一秒,也可能有一分钟,步蕨极快地恢复了原有的神态,松了松领口像是强行压抑下某种情绪,又像是克制住了某种冲动。沈元不知道为啥,莫名感觉逃过一劫的反而是叶汲……
  叶汲笑容不改,军刺在手上打了个转,刀光一划,沈元没还反应过来,搭在步蕨肩头的一条柔软触须流着脓水断在他脚下。
  “我的妈呀!”沈元一声怪叫,火烧屁股一样蹦了起来,“什么时候蹦出来的!”
  浓重的尸臭味猝不及防得近在咫尺,步蕨离得最近,叶汲刚勾到他的人,忽然步蕨虚弱地踉跄一步,恰巧错开了叶汲伸出来的手。就在这错过的一刹,数只错节扭曲的长爪钳住他的双臂嗖地卷向已经霍然张开的血盆大口。
  千钧一发之际,叶汲清楚地看见步蕨不仅没有丝毫的惊慌,还朝着他露出个奇妙的微笑。
  叶汲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可怕!
  “步哥!!!”沈元大惊失色,紧随其后飞身而上,扑了过去。指尖刚勾着步蕨衣角,双腿突然扎入一阵刺痛,青黑的雾气里两支骨臂若隐若现牢牢扣进他小腿里,扎出一串血花!沈元白着脸,二话没说直接甩出张符纸,不料金黄符纹才亮起,翻涌而起的浓雾迅速将它吞没,只剩下被腐蚀得洞洞点点的残页。
  沈元倒吸一口冷气,还没弄明白因由,体态笨拙的庞然大物突然灵敏得不可思议,腹下探出长爪勾住步蕨,沿着隧道崎岖的表面咔咔咔地向缝隙里钻去。然而它才钻入一个头部,剩下的躯体蓦然被股强大的力道给卡在半空。
  丑陋的身躯被生生攥住向后拖出,下一秒它发出声凄惨的尖叫,勾住步蕨的长爪被齐齐连根斩断,乌黑的液体喷洒了一地。怦然一声闷响,地上多出个圆形土坑,叶汲的靴底牢牢踩住被肉块撑得滚圆的腹部,军刺自上而下贯穿它的颅骨。
  “你好得很!”叶汲单手揪着步蕨,神情森然,恶狠狠地重复着,“你当真是好得很!”
  步蕨被布满倒刺的长爪拖过碎石嶙峋的地面,脸色灰白得一塌糊涂,被叶汲这么一抓差点断了气。他攥住叶汲的手指用仅剩的力气一根根掰开,给自己放进几口冰冷的空气,上气不接下气:“我没事。”
  “你没事,”叶汲笑了起来,握着步蕨的手腕狠狠向前一带,几乎脸贴着脸,黑漆漆的眼里沉着一点不详的红光,语气亲昵,“是我多管闲事了是吧,那你去死好了。”
  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撒手将人向前一推,丝毫不亚于刚才强横地将怪物从隧道缝里拖出来的力道,步蕨摇摇晃晃直接摔在了地上。
  沈元连忙将人扶住,勃然大怒地骂向叶汲:“我早看出来你就是个神经病!你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的!”
  叶汲目光冷漠,不无讥诮地说:“人家上赶着去送死,要我他么费事去救?”
  步蕨想说什么,奈何一口气吸进肺里牵动浑身上下一阵剧痛,脚下轻不可觉地一个震颤,他不假思索反身挡在沈元面前。
  被叶汲一刀刺穿的怪物整个身体吹气球般急速膨胀起来,叶汲瞳孔一缩,眨眼尸体炸裂,一个个鬼哭狼嚎的人头密密麻麻地喷射出来。锋利的爪牙眨眼刺穿步蕨的手腕、腰腹还有脖颈,鲜红的血液眨眼涌出。
  叶汲军刺再快,却也无法瞬间斩尽所有怪物,更何况那些如拳头般大小的幼体如跗骨之蛆,牢牢吸附在步蕨鲜血直流的伤口上,投鼠忌器下更无从下手。
  沈元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彻底吓懵住了,眼睛里流入步蕨温热的血液,一片迷蒙的红。可护住他的人却似毫无所觉,轻轻拍拍他后背温声安慰他:“不要害怕。”
  他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巨大的惊恐让他脑中一片空白,连从琴中拔剑的力气都没有。
  “滚开!!!”暴怒的叶汲将他一把从步蕨怀中扯出,与此同时幽黑的隧道里窜起爆裂的火光,近乎透明的霜色火焰如滔天洪水席卷而过。
  隧道外,夜幕深处微弱的亮光突然撕裂云层,又转瞬即逝,如一双眼微微睁开又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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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微亮,一丝天光从裂开的隧道顶漏了下来,没有鸟鸣也没有虫鸣,隧道里外静得没有一丝生气。
  步蕨颓然靠在龟裂的石壁上,无声无息,像已经死了一样。
  叶汲蹲在他身旁,捧起他的手腕,长袖一撸,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有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有的还渗着丝血,一条胳膊上下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叶汲一边熟练地替他抹药包扎,一边唠唠叨叨:“作啊,差点把自己作死了是吧。你不是自信坚定地说没事儿吗?哼哼哼。”
  “吵死了。”步蕨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动了下嘴唇。
  叶汲指头稍稍一用力,掌下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下,步蕨睁开眼冷冷地看他,叶汲咬着布头冲他虚情假意地一笑:“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挡着那小子的时候不和个没事人一样,多勇猛啊步知观,牛逼啊!”
  步蕨被他噎了一噎,无奈地说:“那东西明显是有人蓄养出来的,说不定刚刚那人就在附近盯着我们一举一动。我只是想试着顺藤摸瓜,看能不能将那人给摸出来。”叶汲的眼神让他又忍不住强调了一遍,“我真不会有事。”
  说完沉思,自己有必要和这货解释吗?
  叶汲气得笑了:“人家都光明正大地把它放出来吃人了,今晚这明摆是请君入瓮挑衅咱们,还怕你顺着它找出幕后黑手?”他心疼地在步蕨脑门拊了一巴掌,“脑袋瓜在地震里震傻了吧。”
  步蕨用凌厉的眼神削他,叶汲不以为然,麻利地包扎好一条胳膊,半天忽然冒出一句:“没下回。”
  叶汲没有看他,盯着石块上白森森的箭痕,淡淡地说:“再有下次,我先动手宰了你,省得他妈糟心。”
  步蕨有所觉地看着男人成熟坚毅的侧脸,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上次是哪次?”
  叶汲轻轻笑了声,没有回答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づ ̄3 ̄)づ╭?~爱我就收藏我哦~


第十三章
  看步蕨脸上稍微有点人色,叶汲从后裤腰扯下个墨绿小水壶,塞到他手里:“灌两口,驱驱阴气。”
  水壶表面坑坑洼洼,壶嘴沉淀了一圈黑色垢迹,磕碜得让步蕨根本下不了嘴。
  叶汲温柔体贴地询问:“手伤了不能动了,是不是要哥哥喂你?”
  步蕨杀了他一记白眼,拔开壶塞仰头灌下,一气呵成到完全没给他任何揩油的机会。他喝得太仓促,顿时被辛辣的液体呛得连咳不止,没好气地将水壶扔回叶汲那:“你这里头,装得什么鬼东西?”
  酒不是酒,水不是水的,又苦又辣,鬼不沾一口。
  没得逞的叶汲悻悻地将水壶卡回裤腰上,视线顺着他嘴边溢出的透明液体溜溜达达向下,滑过锁骨又钻进半敞的衣襟里,愈发炽热贪婪。
  得不到回应的步蕨狐疑看去,叶汲立马摆出正色,还道貌岸然地指责他:“就说你是只小白眼狼吧!好心分享给你我的独家秘药,居然还嫌弃上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好多啦?”
  他一说,步蕨确实感到缠绕周身的湿冷散去许多,丹田里暖烘烘地窝着一团气,连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再那么刺痛入骨。可嘴里那股味道实在太难以形容了,到现在他的舌头都麻得回不过味来。
  叶汲蹲在旁观察到他的表情,立马顺杆往上爬,假惺惺地说:“味道是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祛祛味?”
  他的语气异常蠢蠢欲动,步蕨警惕地抬手挡住他,咽了咽不知滋味的唾液:“多谢,不用!”
  “哦……”叶汲脸上的遗憾丝毫不加遮掩,步蕨就大概能猜出他祛味的法子了,才缓和过来的脸色又黑了半截。
  “他好,我不太好,我能喝两口吗?”沈元抱着琴歪在一旁弱弱地发声,“我感觉我中毒了,快挂了。”
  叶汲作势踹他:“嚎你个大头鬼的丧!你这拖油瓶趁早挂,不挂早晚老子要亲手打死你!”
  沈元刷地闭上嘴,他本来是打算偷偷摸摸过来协助步蕨一臂之力,顺带按着他师父吩咐查清隧道那日究竟发生什么。可万万没想到,忙不仅没帮上,还连累步蕨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面子里子全丢完了。
  他悲伤地开始相信,师父说得没错,他果然就是块废物点心,还是过期的那种。
  “和他没有关系,”步蕨踉踉跄跄地想爬起来去看看沈元。
  刚坐起来人剧烈地晃了晃,被叶汲眼疾手快一把给按了回去,气不打一处来地厉声喝道:“一口气刚从鬼门关抢回来就迫不及待送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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