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小丧尸只想苟命(138)
“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呀?”池畔看向解玉楼。
他们此刻站在天台边,吹着十月带着寒意的风,发丝凌乱,就和池畔的心一样。
解玉楼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还想起了很多东西,他早晚都要走的。
“嗯。”解玉楼和他对视。
池畔笑了下,看起来很乖巧:“好吧。那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吧。”
解玉楼点头:“你说。”
“我”池畔垂眼,沉默一会之后,才再次抬头和他对视:“我不是人类,我可能算是半个丧尸。”
说出这个隐藏许久的秘密后,池畔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下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解玉楼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还和平常一样捏了捏他的后颈,说:“就这个?”
池畔疑惑:“你不惊讶吗?”
“哇。我惊讶死了。”解玉楼就笑。
池畔抿唇,没说话。
紧接着,他就被解玉楼抱进了怀里。
解玉楼把脸埋在他颈间,深吸了口气,很满足。
池畔却傻了,浑身僵硬,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池畔,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池畔听到了解玉楼心跳声,很重,也很乱,显然他和池畔一样紧张。
“我会一直保护你,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如果有,我肯定让他生不如死。”
解玉楼用最温柔的口气,说着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誓言。
可池畔却没有觉得害怕。
他还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也不知道清剿者为什么忽然抱他,但他知道,解玉楼要离开这里,但是会带着他一起,并且保证不会让他受欺负。
一直想要离开这一方小天地的池畔顿时心动了,他迟疑了不到十秒,就点头:“好。”
没多久,解玉楼全部恢复记忆,他们二人正式告别这个小天台,回到了科学院,认识了胖子、沈斯年和童和。
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还会抽时间回到这里,在这小天台上拥抱、接吻,在星空下做/爱。
即便后来发生了太多的意外,走过多少坎坷的路,可他们还是找到了彼此。
无论世界怎么变,无论时空如何变迁,他们都不会忘记爱着对方。
第55章 番外三
一切尘埃落定,队里的同伴们都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沈斯年和童和就又忙了起来,池畔和解玉楼还是黏黏糊糊,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谈情说爱。
胖子孑然一身,最爱和兄弟们喝酒训练,每天过的多姿多彩。
而范荆却像是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也不是,他也有想过要不要主动和游松桉和好,说点软话,但他们太熟了,之间的关系也太别扭了。
范荆这样笨嘴拙舌的人,根本就说不出来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他走到阳台边,开了一瓶啤酒,双臂撑着栏杆朝远处看。
游松桉啊......
范荆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他经常想到从前,而每次想起来,都会发现他的记忆里,几乎每一段都有游松桉的影子。
小时候和家人住在地质大院,他爷爷奶奶都是著名的地质学家,父亲也是,母亲是启阳大学的教授。
游松桉家里的情况和他大差不差,但因为家里有人做生意,所以更富裕一些。
可以说,他们是真的从小住着相邻的房子长大的真竹马,说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也不夸张。
他们俩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是同校同班,唯独到了高考才出现了区别,他们进了两个不同的院校。
而且大学的时候范荆就去当了兵,两年后才被调回启阳进了特殊部队。
而游松桉一毕业就去了费城,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了首屈一指的大律师。
如今他们都是正当好的年纪,又全都在各自的领域崭露头角、年轻气盛,加上一系列原因,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说外人,即便是他们俩自己也看不清。
他们中间只有那一层薄薄的纸,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桶开,也不知道这张纸消失之后,他们将会面对什么情况。
范荆深吸口气,将最后一口酒喝掉。
阳台的门忽然被打开,范荆头都没回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因为除了游松桉,没有人会直接进他的房间。
“吹风呢?”游松桉走到他身边:“呦,都喝上了,怎么不叫我?”
范荆把酒罐按扁,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之后才转身看向游松桉。
游松桉洗过澡,身上都带着潮气,半湿的头发被他随意地向后捋去,露出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来。
他很轻松地穿了一身黑白条纹的睡衣,丝绸的,锁骨大大方方的露着,过白的肤色有些晃眼。
他手里也拿了一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高级洋酒。
游松桉举了下酒瓶,笑说:“从老大那拿的,陪哥哥喝点?”
范荆垂眼:“好。”
游松桉有些惊讶,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果然是环境安逸了,范大队长都不硬着脸强调“纪律”了。
“行啊,那就不醉不归。”游松桉转身进屋,轻车熟路地找了两个高脚杯,放在了矮几上。
之后拿了两个垫子扔到地上,他自己坐了一个,范荆也坐了一个。
范荆自觉地开酒、倒酒。
游松桉就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视线落在他身上。
统一制式的黑色半袖和工装裤,即便在家里,范荆也还是一副下一刻就能冲出去做任务的装扮。
“你这么穿着不难受吗?”
范荆一顿,说:“没事。”
“你还是换一下吧,我不是给你买过睡衣吗?”
范荆把酒杯放到他面前,黄色的液体摇摇晃晃。
游松桉伸出手,指尖有意无意的点了下范荆的手腕。
“我去换衣服。”范荆有些狼狈地收回手,起身去了卧室。
游松桉勾唇,把酒杯拿起来,冰凉的杯壁上,似乎还留有一点属于范荆的温度。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里面的液体旋转着,像是一个小漩涡。
游松桉忽然有些恍惚,好久之前,在范荆和他说完要去当兵的当晚,他好像喝的也是这个酒。
夜宴酒吧是整个启阳最大的酒吧,里面鱼龙混杂,项目繁多。
游松桉冷着脸把车停到门口,刚走下来就有门童跑过来帮他泊车,接待也立刻接引着他往里走:“游先生,还按老规矩来吗?”
“嗯。”
游松桉在这里有一个包年的卡座,有时候会带着室友球友之类的来玩,有时候也会邀请范荆,但范荆只来过一次,后面再来的时候,每次都只是为了接游松桉回家。
他长得太出挑了,又一身的贵气,所以走了这一路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男的女的都有。
游松桉视若无睹,走到沙发上坐下,长腿横在桌上。
反正这是他的桌子,别说他想放腿,他就是想在上面睡觉都没人敢说什么。
游松桉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唯一的置顶人就是范荆。
范荆给他发了四五条微信,都是在问他在哪里。
游松桉轻嗤一声,把手机收了起来。
可他心里的气就是缕不顺,不仅生气,还有委屈、难过,有太多太多情绪。
他是个弯的,从他第一次梦/遗对象是范荆的时候,他就明白的彻彻底底。
可范荆直啊,那人就是个全方位关心你,但却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只把你当发小”的人,使得游松桉这么多年只能憋憋屈屈地守着自己的秘密,也守着“范荆”这个一亩三分地。
好在范荆也让他省心,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接近他、跟他表白的他也一致拒绝,他的生活也不像游松桉这么丰富,唯一的好兄弟可能就是游松桉了。
游松桉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想到了今天中午的事。
范荆忽然兴高采烈地来他学校找他,跟他说自己的入伍申请办好了,下个月就能去服役。
而游松桉自始至终,连他想去当兵这件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