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偏执互撩的那些年 上(361)
随着族长话音落下，那些拿着火把，在外面围了一圈的兽人立刻抬起脚，围着他们跳了一段舞，嘴里还唱起了歌，那歌声旋律极其低沉，像是压在嗓子里面发出的音，听起来有些许恐怖。
一曲唱完，族长走上前，将一个封着口的陶罐放在了大巫面前的地上，而那些跳舞的兽人则解下了挂在腰间的兽皮包，从里面倒出了一团褐黄色的粉末，洒在了面前。
这些兽人站成了一圈，各自把粉末洒在前面，自然也就把那些粉末洒成了一圈。
族长看他们将褐黄色的粉末洒成了圈之后，才道：“亘，我现在以炎族族长的身份审判你，你可曾背叛炎族？”
大巫：“不曾。”
然而，下一刻，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正是从那陶罐里面发出的声音。
在外圈围观的族人皆惊：“响了，罐响了！大巫在骗人！”
大巫抬眼看向罐子，眼神微暗。
秦瑾晟从原主的记忆中的知，那罐子里一般装的是神树的叶子，审判的时候将神树的叶子放在罐子里，用巫力封好，就能听到神树的回应。
如果在接受审判时，罐子纹丝不动，说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可若是罐子动了，说他说了假话。
族长：“亘，你可曾背叛神树，供拜邪神？”
大巫：“不曾。”
罐子再一次动了起来，外围的族人们议论纷纷，看着大巫的眼神已经带着怒火，甚至有人高声骂他是叛徒。
族长：“亘，你是不是用你的巫力操控了你身后的这些人，指使他们还杀了自己的族人？”
大巫：“不曾！”
“沙沙沙！”罐子这一次竟然直接剧烈地摇晃起来！
外圈的族人们更加愤怒，有些人甚至捡起石头砸了进来！大声唾骂！
大巫看着罐子，“这里面，不是神树之叶的声音。”
族长没有理会大巫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亘，你可曾反抗大神司，对大神司不敬？”
大巫：“是。”
一直在晃动的陶罐瞬间停下，仿佛刚才动起来的不是它。
见此，大巫眼神更暗。
而族人们则越发激愤：“他承认了！他承认自己反抗大神司了！”
大巫：“我反抗他，是因为他背叛了神树！他不配成为大神司！”
大巫这话刚落，那陶罐又再次晃动起来！
外圈的族人：“谎言！他在撒谎！”
“处刑！处刑！处刑！”一群人愤怒地齐声道。
族长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待周围的声音静下一些之后，族长才看向了坐在大巫身后的其他人：“你们可曾被大巫操控？”
秦瑾晟和那几人一起齐声道：“不曾。”
然而，罐子仍旧发出了响动声！
有人道：“他们一定是被操控了！但是他们自己不知道！”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他们都亲手杀了族人，他们也该死！”
叶忍无可忍：“那罐子里肯定不是神树之叶！”
第337章 站队
面对叶的质疑，族长很快回答：“这陶罐是从大巫的房间里拿出来的，正是大巫以前审判时惯用的陶罐，里面不是神树之叶，又是什么呢？”
津也道：“是啊，这是我们大家一起从大巫的房间里拿出来的陶罐，大家都可以作证！”
昱趁机道：“你们要是质疑这陶罐，那就是在质疑大巫以前的审判决断！你们觉得陶罐里的不是神树之叶，那么之前那些接受审判的人的罪名，又是如何定夺的呢！”
昱这话一出，算是把以前的旧账都翻了出来，站在外面围观的族人立刻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接受过审判的人，议论纷纷。
当大巫的权威开始遭到质疑时，他之前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会让大家产生信任危机，哪怕之前的那些审判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尤其是那些家里的亲人因为翻了错误，而接受过大巫审判的人，表现得更加义愤填膺。
“如果陶罐是假的，那以前大巫给我儿定的罪又是真是假呢？凭什么给我儿定罪的时候是真，换到大巫身上就是假了呢？”
“就是就是！凭什么！”
眼看着群情激愤，族长在此出声制止，甚至还动用了自己的雷电武力。
雷霆之力的强悍是毋庸置疑的，大家迅速安静下来，不敢再出声，但是看着大巫的眼神满含怒火。
而此时的大巫却如同老僧入定，盘膝坐着，一动不动，可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大巫紧握着藤杖的手已经微微发抖。
那不是心虚而发抖，而是气急了，攥得太紧了。
任凭哪个为部落付出了大半辈子的人，不但得不到族人的信任，还要遭到族人的一致批驳，都不能保持冷静。
但是大巫没有说话，他的愤怒似乎已经被他强行咽了下去，最后化作了深深地无奈。
他活了很久了，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穿了。
他在这个部落里的声望越来越大了，已经快要超过族长了，而族长……也老了，少族长褚实力远不及族长，津现在还没有印记，率还没有成年，族长有意提拔褚为下一任族长，但是……一个实力不强，力量远远比不上其他兽人的人，又如何能担得起族长之位呢？
现在的褚，连一些觉了防御之力的兽人都打不过，又怎么能压得住大巫呢？
雷系攻击力是所有攻击力之中最强的，所以当年正值壮年的炎，才敢于任命亘为部落的大巫，因为他相信自己能压得住。
可是现在，族长老了。
他头上带着野兽的尖角缝制的帽，身上的兽皮，缝制上了越来越多的尖刺和骨牙。
那是他胜利的勋章，同时，也是保护他的躯壳。
当年那个只围着一件兽皮，不带任何尖刺利器，就敢夜闯森林，还猎回凶残勐兽的的年轻兽人，已经被岁月抹去了痕迹。
当年那个令附近所有部落都胆战心惊的雷电战神，已经开始将噼向猎物和敌人的雷电，变成了对族人的惩戒和威慑。
当年那个能与四大部落的族长匹敌，敢于向四大部落宣战，且完全不在下风的蓝色翼虎，变成了一个为了给子嗣铺路，不惜自断臂膀的老父亲。
大巫静静地坐着，看着夜空的远方，族人的叫骂声从脑海中渐渐飘远，过去的回忆踏至纷来。
他看透了一切，只觉得心中无悲无喜，唯有怅然。
族长待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之后，才继续道：“陶罐是从大巫房间里找到的，确实是审判时用的陶罐，当然错不了，叶，西，闻，秦，森，温……”族长把除了大巫之外的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问道：“我相信，你们都是被大巫操控了，才会犯下错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杀了族人，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愿意接受除秽净礼，就能免去审判之刑。”
族长：“除秽净礼能洗去大巫对你们的操控，让你们恢复意识，认清自己，同时，你们也会回想起你们在被操控时犯下的一切罪行。”
族长叹息一声：“我知道，回忆起自己杀了族人的事情，一定会让你们感到痛不欲生，你们原本可以不需要经历这一切的，都是大巫害了你们。”
族长朝他们伸出手：“来吧，这是你们唯一的一次机会，愿意接受除秽净礼的人，请上前来。”
秦瑾晟听着这些话，只感觉这族长的话术也确实有一套。
什么除秽净礼？这不就是典型的让他们立刻站队吗？
如果接受了那所谓的除秽净礼，就是承认了自己相信了自己被大巫操控了这件事，相当于无形中证实了大巫的“罪行”。
而若是他们真的接受了那除秽净礼，就必须照着族长所说的那样，“恢复意识”、“认清自己”、“回想起被操控时犯下的一切罪行”。
哪怕他们原本根本就没有犯下任何罪行，可一旦走出去，接受了除秽净礼，那就是默认了这件事，而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恢复清明了，就必须想办法做到族长说的那些，以此来撇清和大巫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