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魔宗后我当上了宗主(77)
蓝长老一愣,下意识要阻止他。
但已来不及了!
陆长清已张手,用灵力一吸,将问心镜吸入掌中。
蓝长老惊恐大喊:“宗主,不要!”
陆长清充耳未闻,径自抽出他的趁手兵器——剁骨刀。
往问心镜上就是一劈!
其实剁骨刀这种低级法器根本伤不到问心镜。
但现在砍它的是陆长清。
所以问心镜眯了眯眼,很配合的再裂了一条缝。
它原本以为装死就可以了。
但是陆长清似乎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砍了一刀,又砍一刀!
“宗主,住手!”
蓝长老肝胆俱裂,扑上来就要阻止!
陆长清终于停手,不过镜子已经碎得不成镜形。
蓝长老看着一塌糊涂的神器,心疼得心都在滴血:“这可是神器啊,你怎么能……”
陆长清一挑眉:“你这是在向本宗主问罪?”
蓝长老立刻偃旗息鼓,咬牙道:“属下不敢,只是这神器贵重,不该如此对待。”
陆长清没好气的提了一脚镜子:“这等破镜子算什么神器,长老若是喜欢,本宗主再送你几件便是。”
被羞辱的镜子:“……”唯唯诺诺。
蓝长老还没缓过劲来,就见陆长清又慢吞吞的盯着他们司裁殿的门匾瞧:“这个门匾,似乎有些破旧……”
“宗主恕罪!”蓝长老立即道:“殿主的修炼想必也不在紧要关头,属下这就去禀报。”
陆长清挑了挑眉:“你是说,让本宗主在这大门口等你?”
蓝长老胆战心惊:“不敢不敢,您里面请。”
很快,陆长清就见到了面色不善的司裁殿殿主。
“宗主,为何要在我司裁殿门口闹事?”
“宗主此言差矣,这不叫闹事,这叫整治。”
“司裁殿风气不正,明明是我神法宗礼制公法所在,却带头以下犯上。若不好好整治一番,下面的弟子有样学样,致使我宗根基动摇,动乱频生,那殿主岂不是千古罪人?”
厅堂内,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蓝长老紧张得汗如雨下。
司裁殿殿主神色阴鸷,死死的盯着陆长清:“倒是小瞧你了。”
陆长清轻嗤一声:“这些无礼之罪,本宗主容后再同你计。”
“当下最要紧之事,是进攻血月教。本宗主且问你,为何推三阻四,迟迟不肯配合出征事宜。”
司裁殿殿主冷声道:“那日本殿以说过,此时并非攻打血月教的良机,恕我不能配合!”
陆长清道:“那对不住了,司裁殿今日,恐怕要换一位殿主了。”
“你要罢免我?”司裁殿殿主怒极反笑:“宗主想必还不知,就凭你,还不够资格罢免我。我的司裁殿殿主之位乃尊座亲封,如无大过,何谈罢免?若要罢免我,需五殿齐议,尊座亲决。岂是你一黄口小儿三言两语便能罢免得了的?”
陆长清也笑了:“这事好像不比三言两语难多少吧。”
他面露轻蔑:“本宗主刚从其他几殿那里过来,大家都一致认同本宗主的决定。出兵血月之事乃是天魔议事时定下的,非你一人所决,你贻误战机,又以下犯上,还不算大罪?至于尊座亲决,那还不容易。本宗主这就去信尊座,禀告此事。至于罢免你后谁来主持司裁殿……”
陆长清环视一眼,说:“我觉得蓝长老就很不错。”
蓝长老:苦瓜脸。
你们干架为什么要扯上我。
司裁殿殿主脸色更加阴沉。
因为他听出了陆长清言语中的无上信心,一个没背景没修为的傀儡宗主,凭什么这般自信?
这小子从前唯唯诺诺,一副甘当傀儡的模样。
现在如此猖狂,又是何故?
司裁殿主心念疾转,突然变脸了:“宗主啊,不是我要反对进攻血月教。”
“是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打仗是要花钱的,这些年宗门大事不断,库存灵石已经不多了。之前和鬼灵门伏击血月教,也花了大笔灵石,实在是……没钱啊。”
他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陆长清倒是一点不意外。
他也皱眉道:“缺钱,这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说完,他就掏出一份账本,递了过去:“这是这几百年来,司裁殿库存的所有灵石收入和支出状况,殿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司裁殿殿主脸色一变。
陆长清却“哎呀”一声:“按照这个账簿显示,现在司裁殿库房内,起码有三十五亿的灵石。虽然不多,但是打个仗还是够的吧?”
“什么?没有吗?那是不是司裁殿的某些人,私吞了呢?”
他怎么会有我司裁殿的账簿。
殿主阴沉着个脸将账簿接了过去,匆匆扫了一眼:“没有这么多,但是大抵不差。”
到底是谁,泄露了至关要紧的账簿!
这玩意儿只有他和他的心腹,寥寥几人知晓。
到底是谁?
他费劲的挤出一抹笑:“这些灵石若是充作打仗消耗确实足够,但本殿是考虑到打仗时需要购买大量的法器,这就不够了。”
“这个殿主就无需担心了。本宗主刚从听血堂那儿来,他们那的库房内有许多尘封的法器,都可以使用。还有,此事本宗主已上禀尊座,尊座听说此事,极为关心。立刻从他自己的宝库内,拨了许多法器供出征使用。”
“无需再耗费灵石购买。”
第63章 师祖剑尊
堂上一片寂静无声。
司裁殿殿主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位新任宗主。
宗主也温和的看着他。
末了, 司裁殿殿主在心里叹口气,继而道:“既如此,谨遵宗主之令。”
他还可以继续找借口, 但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人家连尊座的宝库都撬得动。
大势在他。
陆长清终于满意。
“此事不能再耽搁了, 三日之后, 万事俱备,出征血月!”
十日后。
阴山。
圣朝殿。
顾玄策第一千零五百三十一次叹气。
相思的日子, 真苦。
他心中如同千百只蚂蚁在噬咬, 心痒难耐。
手抬起又放下。
抬起又放下。
数次之后, 终于一咬牙。
启动了圣渊池。
陆长清手上有落音铃, 能察觉一切窥探。
但察觉就察觉吧。
若是他发现是自己在偷窥, 也许大怒之下就来找自己算账了呢。
那好歹还能见上一面。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顾魔尊打开了圣渊池。
试图再度窥视陆长清的行动。
?
顾玄策微微皱眉,用圣渊池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
发现根本没有那熟悉的身影。
怎么回事?
适逢右护法到来, 他挑眉问道:“宗主在何处?”
右护法一愣:“七日前, 宗主率众离宗了,要去攻打血月教啊。尊座您不知道吗?”
顾玄策胸口火气窜起:“攻打血月教,他去干什么?”
右护法理所当然的道:“宗主身为一宗之首, 如此大事当然要亲临坐镇, 历来不都如此吗?”
反正有尊座在,神法宗也无需担心被人端了老巢,所以历任宗主都十分积极对外征战。
顾玄策怒气冲冲:“别人是别人, 他是他。他修为不足,若是有危险该如何是好?”
右护法道:“尊座莫急, 南北两位太上长老亦随宗主同往, 有两位老祖在,必能保宗主无虞。”
顾玄策还是不放心, 质问道:“七日前?都走了这么久了你为何不早早来报?”
右护法挠了挠头:“宗主之前遣人来您的宝库内取走了大批法器,属下还以为您知道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