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豹崽崽碰瓷了(80)
这没什么好不答应的,米央也说晚一点会亲自送幼崽回来。趁着幼崽不在的间隙,洛予在回房间的路上问解应丞:“在这里碰到羊羊一家,应该不是巧合吧?”
解应丞颔首。
洛予心下了然,又问:“那两家可以一起吗?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男人这次没回,而是将决定权交给了他。
“想答应就答应。”
既然让他来决定,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洛予在心里盘算着等一会儿米央送幼崽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身旁的男人却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之前有研究过?”
洛予一愣,下意识转过头看他:“什么?”
解应丞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没事。”
走到套间门口,洛予终于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事情:
“你说编发?因为需要……”话说到一半,洛予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弯着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上将到底是好奇我为什么要研究编发,还是说——”
“想知道我还给谁编过头发?”
第63章
解应丞默不作声。
洛予也没没期待他能回应,收回目光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一直到套间门口。
洛予伸手准备推开门,就当他以为解应丞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低语。
“无所谓。”
一只大手覆上他的手背,穿过指缝,以十指紧握的亲密姿势扣住他的掌心,带着他将门推开。
“不管之前是谁,”他的声音低缓沉锐,似不经意间的宣告,却落得掷地有声。
“——现在,只能是我。”
相抵的指尖像是突然着了火,滚烫的热意直接烧到了耳后根。洛予僵硬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出,被他乍然展现出的、毫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弄得哑口无言,面红耳热。
洛予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
……他居然觉得心动。
像是掩饰一般,越是心软就越是要不甘示弱地回复:“那一会儿给你编,刚好录个视频给米央。”
解应丞答应得干脆利落:“可以。”
“但你要怎么感谢我?”
洛予一时间无言以对。
灯光被打开,顷刻将铺满夜色的房间点亮。洛予通红的耳尖在充盈的光线下变得无处可逃。透白的脖颈像是被染上胭色的羊脂玉,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掌心,细细摩挲。
解应丞决定提前收取报酬。
于是他上前一步,淡烟草的味道眨眼间将鸢尾花瓣牢牢裹挟。
柔软的地毯从入口一直铺到床边,巨大的落地窗将海景一览无余,隐隐能够听见海浪吟唱。
那一点点轻微而柔和的自然音被鼓噪如同轰鸣的心跳声吞没。
-
米央将团团送到套间门口,正准备要敲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没上锁。
可能是特意给幼崽留的吧,米央没想太多,跟幼崽道别:“那我就走啦,团团明天见!”
幼崽捏着羊羊送的小贝壳,仰着脸用小奶音跟跟米央说:“谢谢白叔叔,白叔叔明天见呀!”
说完再见,幼崽推开了门,蹦蹦跳跳地往里走。
“洛洛!羊羊送了团团很好看的贝壳!”幼崽迫不及待地想跟洛予分享,可房间里的灯亮着,幼崽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唔?”幼崽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洛洛是出去了吗?
可是为什么不关灯,也不关门呢?
幼崽茫然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刚刚得到的贝壳丢在一旁,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跑。
阳台,没有。
客厅,没有。
餐厅,卫生间,厨房……幼崽一个个地找过去,可到处都没有洛予的身影。
幼崽慌了,孤零零地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眼睛里不知不觉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呜……”
为、为什么又一声不吭地把他丢下了呢?
幼崽抽了抽鼻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抽噎慢慢就变成了大哭。
一墙之隔的某个房间内,洛予从幼崽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幼崽的声音。
但他此刻却根本没法做出半点回应。
四肢被禁锢着,双唇也被堵死,一遍一遍地舔舐厮磨。
alpha像是要将这些天的亲密都一口气全部补回来,察觉到他分心,敏感脆弱的后颈就立刻被轻轻蹭了一下,一丝一缕地往外吐着鸢尾汁液,房间满溢着潮湿而甜腻的花香。
几缕银色的发丝落在人类如鸦羽般的眼睫上,那里早已被泪水打湿,洛予喘着气,欲从过分炽热的怀里退开艰难地开口:“团团……”
解应丞哑声道:“别管他。”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满,又一次重重吮上他的唇瓣。
洛予急得眼角都发红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直到听见了幼崽的哭声,情急之下直接给了身上的人一膝盖顶。
一声闷哼,男人的动作才终于不甘心地中断。
洛予赶紧起身,来不及扣上被扯开的纽扣,一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客厅里嗷嗷哭的幼崽。
“呜……洛洛!”幼崽嘴巴一瘪,眼里含着的泪就要往外淌,看到紧随着洛予出现的父亲大人时又憋了回去。
面色阴沉的父亲大人看上去……好凶。
泛起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将幼崽白嫩嫩的包子脸憋得通红。
幼崽委委屈屈地抓着洛予的衣角,不敢对上父亲的目光,怯怯地往他怀里躲。
洛予转头瞪了他一眼,赶紧抽了两张纸巾替幼崽将脸擦干净后,冷着脸抱着幼崽进了另一间卧室。
头也不回,连个眼神也不给。
是欺负得有点狠了。
alpha自知理亏,保持沉默。
等洛予将自家小崽崽安顿好,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刚刚洗完澡的幼崽像是块新鲜出炉的年糕,又软又糯。一头小卷毛被毛巾搓得乱翘。
洛予一边替幼崽梳毛,一边趁机将早上的问题问出口。
“团团怎么又哭了?是跟羊羊玩得不开心吗?”
洛予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心里很清楚幼崽不会跟小伙伴闹矛盾,只是想让幼崽自己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自家小崽崽平时摔得疼了也从来不哭,今天一天之内却哭了两回。
幼崽被问的一愣,立刻摇了摇头:“不是的!羊羊很好!”
洛予早就料到了幼崽的反应,立刻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那是因为什么呢?”
幼崽原本还在扒拉小毯子的手一顿,缩回腿上,悄悄抬起眼眸看他。
要说吗?
幼崽的纠结都写在脸上,不安却藏在眼底,只在眼睫扑闪之间透出一点点的怯意。
看得洛予心疼。
他摸摸幼崽的脑袋:“团团不想说就不用说。”
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问,不必非急在这一刻。
洛予这么想着,衣角却被一双小手轻轻拽住。
“洛洛……”幼崽鼓起勇气,一点点地挪动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整个都窝在了他的怀里,被四面八方来的温暖包裹着,幼崽才怯怯地开口:
“洛洛,不要丢掉团团,好不好?”
洛予下意识将幼崽抱紧:“为什么这么说?”
幼崽嗫嚅着:“昨天晚上,做噩梦了,洛洛不在……”
而如昨天一般的夜晚,曾经无数次地发生过。
有时是急促的警铃声响,有时是快速的敲门声,而有时什么声音也没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父亲却从他道身边离开了。
幼崽从最开始的懵懵懂懂,到后来的悲伤难过,最后慢慢成了藏在心底的秘密。
对待每次的分离都懂事得要命,不哭不闹。
因为幼崽知道,哭闹是没有用的。
幼崽不是没有试过,嚎啕大哭地央求父亲大人不要离开,换来的只是带着歉意的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