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死对头追妻火葬场(20)
“唔,子书湛~”
岁隽脚步虚浮,只能靠着子书湛才能勉强踉跄走两步。
子书湛带着他走了一段,觉得不太方便,又或许是出于私心,他干脆将岁隽横抱了起来。
岁隽愣愣地看着他,子书湛耳朵根红透,还是故作镇定道:“岁隽哥哥,抱紧我的脖颈。”
“嗯……”岁隽抱着他的脖子,舒服地靠着他的胸口,“子书湛~”
“嗯。”子书湛心里浸出密密麻麻的隐秘欢喜。
将岁隽抱回房间,放到榻上,岁隽老老实实地呆坐着,等着子书湛浸湿毛巾来帮他擦脸。
子书湛看着喝醉酒后无比乖巧的岁隽,觉得可爱极了,他用温热的湿毛巾温柔地帮他擦脸,擦完脸又擦手,然后帮他脱掉鞋。
细瘦白皙的脚腕被握住,岁隽不知怎的,轻轻颤了颤,他埋怨似地张大眼睛瞪子书湛。
子书湛的喉结攒动,他忍住在细嫩皮肤上摩挲的冲动,认认真真地给岁隽擦了脚。
窗外的月光投进来,将岁隽的脚照得一清二楚,脚掌窄细白嫩,形状优美,脚趾圆润漂亮,还透着些许粉色。
子书湛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躁动的心跳,他抿了抿唇,一丝不苟地擦完脚,抬起头,就瞧见岁隽双颊泛红,眸光莹润地看着他。
“……怎么了?”子书湛呼吸一滞,心脏更是躁狂。他假装镇定地去洗毛巾。
岁隽似乎醒了几分,但也就是醒三分,清醒的意识让他直接装死躺下,但有七分醉意似乎在催促着他做点什么。
想到他很快就要走了,那三分清醒便又变得模糊了。
“好奇怪,我有点热。”岁隽咽了咽口水道。
“哪里热?”子书湛心里有点慌地洗拧毛巾,问道。
岁隽没说话,他抱着双膝坐在月光里,看着子书湛,似乎在叫他过去。
子书湛拧干毛巾,把毛巾随意地放在水盆旁边,走过去问:“是酒喝多了,热吗?”
岁隽还是没说话,只是这么望着他。
子书湛迟疑地坐在他身边,岁隽扫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
“岁隽哥哥,怎么了?”子书湛探头到他面前,岁隽骤然看见他的脸,霎时间祈音的脸和他的脸重叠,又很快地分开。
岁隽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子书湛还在关切地看着他。
“我头晕~”岁隽捂额道。
子书湛凑近他,手背贴着他的额,大概是因为酒精促进血液流速,岁隽脸颊泛红,还带着滚烫。
“是你喝多了,我去给你——”
子书湛要站起来,却突然被岁隽扯住了领口,柔软嫣红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他的唇。
子书湛的话戛然而止,脑袋一片空白,眼睛微微睁大。
第15章 事发
岁隽还没完,扣住子书湛的后颈,继续加深这个吻,从最初唇瓣间碾磨,到舌尖试探深入,再到唇舌缠绕吸吮。
子书湛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岁隽的酒意传染了,通过唇舌传染了,他的脑袋酒意上头,热气上涌,躁动传满全身。
在子书湛帮岁隽擦脚的时候,祈音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儿,谁能想到不对劲儿到现在这个地步。
在子书湛压上去,岁隽的衣衫尚在凌乱,还没彻底被褪掉时,祈音很有先见之明地捏起北昊的袖子,将他拉了出去。
北昊也没有任何挣扎地跟着他走。
直到越来越急的喘息和暧、昧声响彻底听不见了,祈音才放开那袖子。
“他们的因果越缠越紧了。”祈音不知什么滋味地道。
“是,他们两个人也越缠越紧了。”北昊冷淡道。
祈音听到北昊这句话,又想到刚才看的最后一眼两人愈演愈烈的状况,差点老脸一红。
他瞪了北昊一眼,道:“要不要脸?”
“你猜岁隽有没有把子书湛当成了你。”
祈音神情一僵,怒道:“自然没有!他叫的是子书湛!”
“他之前还叫师尊。”北昊波澜不惊地阴阳怪气。
“他知道是谁!”
“他真的知道?”北昊的双眸在月光下格外幽深,带着冰冷的寒意。
祈音语塞,难得地没有反驳他。
恐怕连岁隽自己都不清楚心里到底装的是谁,更何况他们外人。
“你有何感想。”北昊幽幽地盯着他问道。
祈音心说,我能有什么感想,我简直不敢想!他没有说话,自顾自头疼。
*
岁隽已经睡着,子书湛坐在旁边痴痴地望着他,眼中的柔情犹如淌出来的蜜,又犹如溺人的深海。
自从上次岁隽喝醉酒,两人做了亲密的事后,岁隽虽然没说什么,但之后三番两次和他亲近,子书湛认为两人已经两情相悦,择日一定会成亲。
想到此,子书湛眼中的笑意更加温柔,他轻抚着岁隽恬静香甜的睡颜,情不自禁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才又带着笑意去收拾刚才随意丢掉在地上的衣裳,捡到岁隽的衣裳时,一个锦囊突然掉了下来。
这个锦囊是岁隽每天随身带着的,子书湛从来没问过他这是什么,此时看着这个锦囊,不知怎的就起了好奇心。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岁隽,又看了看锦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看了。
然而他正想把锦囊放好,锦囊兀地从手里滑了下去,子书湛愣了一下,拿起来才发现好像锦囊的带子坏了。
子书湛想了一会儿,决定帮岁隽把这个锦囊补一补,补之前需要把里面的东西先拿出来。
锦囊里只放着一张纸,那张纸似乎是一张画,子书湛没再按捺住好奇,打开看了。
窗外蓦地闪过惊雷,将子书湛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照得一清二楚,也将画映得明明白白。
小画里是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青年,男人身着青底金丝绣锦袍,墨发及腰,碧青眸子微弯,额间一抹金色花纹,手执一把玉骨折扇,长身玉立,仙气凌然。
子书湛浑身僵硬,好像血液被冰寒突然冻住了,心脏被冰刀搅碎,痛得他几乎想笑。
他的手指不自觉捏紧那张纸,紧到指尖泛白,又颤抖得厉害。
他几乎能确定,这个画里的男人就是岁隽的师尊。
不知道过了许久,子书湛动作缓慢地将画放回锦囊里,装作从没有从锦囊里拿出那幅画的模样。
*
岁隽发现子书湛最近有点奇怪,要么忘记拿折扇,要么用衣服坏了的借口,换了玄衣穿,要么在岁隽帮他画额间花样时,眼眸深深地望着他。
“怎么了?”岁隽帮子书湛画额间花样的笔停顿,问道。实在是子书湛看着他的目光令人莫名泛冷。
“岁隽,我曾听见你睡梦迷糊时叫你的师尊,你的师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子书湛状若好奇道。
岁隽微怔,躲过子书湛的凝视,沉吟片刻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很厉害吗……你很喜欢他吗?”子书湛微笑道。
岁隽有点心虚,道:“我自然喜欢我的师尊。”
子书湛扯了扯唇,第一次这样问道:“那我呢?你喜欢我吗?”
岁隽眸光闪了闪,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得赶紧收拾出门了。”
“你还没回答我,岁隽。”子书湛执着地望着他。
“那你喜欢我吗?”岁隽无奈道。
“你自然知道我有多爱你。”子书湛眸光执拗到有点偏执,他依旧笑着,却笑得不大温暖,“你呢?”
岁隽的心脏漏跳一拍,脸上微红,他抿了抿唇道:“我……同你一样。”
“那我们成亲吧。”
“什么?”岁隽怔住。
“我说我们成亲吧,”子书湛认真道,“我想你做我的娘子。”
岁隽眨了眨眼,侧过脸,眉头轻蹙了蹙,道:“为什么突然说要成亲?”
“你不愿意吗?”子书湛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