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废柴持枪上岗(18)
无法放入储物袋一直被绑在手臂上面的灵机,在它的屏幕上缓缓浮现一个加油的样子。
夜已深。
方家这会儿乱成了一团,请来了南壶城里鼎鼎大名的贾大夫,可自家的大少爷刚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面。
方槐林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头发的乱七八糟地披散着,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手上的花名册。
“怎么会没有地名呢?”
“怎么会没有地名呢?!”
方槐林的眼睛里面充斥着血丝,最后一页花名册翻过,他恶狠狠地将花名册扔了出去。
难道有人先他一步重生?不可能!他问过瑶月这几日所有的奴仆名字都在这个上面。
难道是白虹仙君还没有被卖?
想到这个方槐林才平静了一些。
“少爷,少爷”门外面是自家下人的声音,还有自己娘亲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方槐林打开门看见胡子花白的贾大夫,皱起了眉头,直接甩起了袖子“我没病,让大夫回去吧。”
现在外面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方家主母这会儿已经是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对着贾大夫露出了个颇为讨好的笑。
福宝在后面撇了撇嘴,方家主母急忙又掏出了一块银子塞进了福宝的手里。
福宝这个财迷,看见银子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师傅,方家这个傻大个是得了什么癔症?”福宝出了方家的大门,揪着贾大夫的袖子问道。
贾大夫转过头看了眼方家,门口两个石狮子看着倒是威武,缓缓说道:“他的神魂不稳,有些像困魂咒的影响,又有些不像。管他的,这病看着麻烦,咱们有钱就撤。”
福宝听见这话,赞同地点头,头顶上的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大道艰难,困于过往,自毁道心”贾大夫从自己腰后抽出自己的腰杆往嘴上一搭。
福宝跳起来一把将贾大夫的烟杆抢了过来,连带着将贾大夫的白胡子也揪下来了几根。
疼得贾大夫皱巴起了自己的脸。
“师父,你说林滁哥他,会是什么灵根?”福宝还挺喜欢林滁,他总觉得这个偷偷来卖药材的少年人身上有一股坚韧不拔的劲儿。
就像是笋,他只是需要一场像样的磨炼,就能拔地而起。
“不好说,不过他经脉宽展,修炼起来肯定比旁人要容易。”贾大夫揪住了自家徒弟的小啾啾,将自己的烟杆夺了回来,狠狠地吸上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
福宝点点头,迈着步子朝着自家医馆走去。
天上的星散落在各处,今天终于开张的兴怀街老板回到了家。
提在手上的猪肉交给了自己的婆娘,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抱住了他的小腿。
“明天给我们宝吃肉”他有些开心的说着。
他的孩子咧嘴笑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爹爹的脖颈。
林间的风带着冷意吹拂到山下,清晨,站在门口的齐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啧,狗屁日子”他砸吧了一下嘴,之前买的饼子昨天全被压在这个房子下面了。
齐隽看了一眼里面的林滁,还睡得沉。
用灰色的布条将头发绑起来,齐隽洗漱结束,精精神神地开启了今天的跑步。
灵机在齐隽的脑海中开始指挥:舌尖抵住上颚,吸吸唿,吸吸唿。
齐隽的身体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他的每一寸筋骨都在被吸收进来的灵气锤炼。
五灵根在初期的时候是比任何一种灵根都进步速度快的存在。
因为五行中的任何一种都可以被吸收进入体内,但完全不会有任何的区分,五行灵气吸收也不是完完全全的相同,运行的方向也不一定会按照相生的方向。
“你说这个方法有用吗?”齐隽一边跑一边还要调整唿吸,说起话来还有点喘。
灵机每天都会被齐隽的新问题搞得死机那么一小会儿:如果按照主人说的那样,应该是可行的,用灵气不收纳穴位开启穴位,只是在经脉中涌动,将经脉扩宽,最后再用混浊的灵气一口气打开一个专属穴位,按照主人的说法是可行的。
这一人一机,可行两个字,好像就是唯一的目标。
五灵根这么多年没有人修炼成功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灵气吸收混杂,更多的是穴位的灵气相互冲击无法将五行的灵气全部放下。
疼痛感,撕裂感,让五灵根,四灵根放弃了修仙这条路。
得到了灵机的回答,齐隽点点头,他擦了擦头顶的汗,继续开始奔跑。
“哎!”齐隽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下来,齐隽不耐烦地擦掉这些烦人的小水珠。
灵机听见他这句惊叹,也急忙回应:主人,怎么了!
齐隽转过头,看向了后面的烧饼摊“忘记给那个小子买早餐了。”
灵机像是被这句话噎住了一样,发出了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说好的共同修仙,你居然要去给那个药罐子买早点?!
给我回来跑步!齐隽!
第25章 所谓人心
林滁坐在床边有些呆呆愣愣的。
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鞋子,上面还有些泥巴点,不知道昨天齐隽发现了没有,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自己跑出去的事情。
这会儿还没有等他细细地想清楚,他就自己先动了起来。
洗漱、叠被子,将昨天齐隽挪开的桌椅都归位到了原位,林滁推开窗子透气,外面的太阳刚刚露头,暖色的光照了进来。
趁着这会儿早,打个水应该还是来得及的,林滁想着就开始找桶子。
“哎呦谁家的房子这么气派?!”外面传来一声带着浓重乡音的男声。
林滁第一个反应就是站在了窗户后面,屏住了唿吸,又回过神来这里已经不是曾经的姨娘家。
“谁?”林滁打开门看见,外面有些背光,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林滁啊。”提着水桶的男人看见林滁,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几分。
林滁眯起了眼睛才看清楚外面是谁,后山脚下的黑叔,人是个老实人,早些年死了媳妇,自己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生活相当不容易。
黑叔放下水桶,搓了搓自己黢黑的手上,看着眼前的这砖瓦房,这房子的窗户都是铁木做的吧,这青砖好像比孙家用的都好。
林滁站在门口,看这人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家的房子,他有些不高兴的抿起了唇,忍不住说道:“黑叔,你有什么事?这房子是我家主子的。”
黑叔听见这话,尴尬地笑了笑,看看这会儿已经穿着干净衣服的林滁,瞧瞧前几日还是在猪圈里面睡的,吃口饭都是别人施舍下的,今天就站在这房子里面给自己说话了。
心态的变化就在一瞬间,有些人不是见不得人好,他只是见不得以前过得比自己差的,突然间过得比自己好了。
嫉妒就像是毒药一样。
“你主子是齐公子啊,这是齐公子要的水,我给你们提进去啊?”黑叔说着就要把水桶提进来。
林滁往前迈了一步,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直接对着黑叔说:“给我吧。”
黑叔不太乐意,他还想进去看看,林滁这样子都能进青砖大瓦房,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能?
“你被他买了啊?”黑叔这话多少带着点不怀好意。
他以为林滁会不好意思,为人奴仆在他们看来是件丢人、丢祖宗的事情,可是林滁偏偏抬起头,甚至还将下巴微微抬了起来,笑着对着他来了一句:“是啊。齐少爷现在是我的主家。”
黑叔这下是真的黑了脸,他直接将水桶扔下,脸色涨红对着林滁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硬邦邦的扔下一句,丢人现眼。
林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将水桶提了起来,准备放进屋里去。
“你是准备让我再花几两银子?”齐隽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吓得林滁缩起了自己的肩膀。
他低着头不敢动,想要在齐隽面前营造出一种自己还是很乖巧的样子。
齐隽直接从他的手上把水桶接了过来,顺便将手上的猪油烧饼塞进了林滁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