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条龙(49)
汤一明眉开眼笑,满口应承: “Yes, madam!
明年就领回家,后年就让你和老爸抱上大胖孙子!”
他这几天玩全息游戏认识了一个隔壁白杨镇的妹子,两人聊得十分投机,相逢恨晚,正准备年后奔现呢。
汤妈妈忍不住笑道: “好,那我可等着了。”
守完岁后大家各回各屋,汤一明难得放一周年假,明早不用上班,当然要上游戏和妹子谈情说爱了。
汤一白觉得今年这个年是自己长到这么大过得最有意思的一次,躺上床后脑子里还有些兴奋,一时间睡不着,就给陆于飞发了条消息: 【嗨,你睡了吗?】
对方几乎是秒回: 【没。】
汤一白: 【好巧,我也没有。明天你想干嘛?半个月的假期好短啊,我们初四就得回校了。】
对面卧室里,陆于飞看到后面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网上流行的那个三俗段子。
他自然不能回复那个黄暴的字眼,反问: 【你想干什么?】
汤一白: 【听说镇西开了个迎春花市,还有一条美食街,明天我们一家人一起去看看吧?】
陆于飞: 【嗯。】
说到“一家人”,汤一白就想起了某个特殊人物,犹豫了片刻后明知故问: 【现在中心城是几点钟来着?】
陆于飞: 【年三十晚上7点。】
汤一白小心翼翼地打出一句话: 【那正是吃年夜饭的时候,你父亲会过春节吗?】
从卡斯兰上将八年来一直单身以及上将府里的中式布置来看,他应该是一直怀念着逝去的妻子,那么在这个华裔阖家团圆共庆春节的日子里,上将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恐怕不会太好受吧。
这次陆于飞迟迟没有回复,汤一白不禁后悔了,明明知道他们父子俩关系紧张,自己为什么非得大过年的给他添堵呢!
他惴惴不安地又发了一句: 【对不起,刚才我一时脑抽了,那句话就当我没说过,你别生气!】
要是陆于飞生气了一时控制不住发了狂躁症怎么办?自己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情况?
正犹豫不定时,回复来了: 【没生气。我刚才给他发了一条祝福消息。】
没生气就好!汤一白心里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忍不住接着问: 【他回复你吗?】
陆于飞发了一张截图过来,他所谓的“祝福消息”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汉字:春节快乐。
而卡斯兰上将的回复也是一样的四个字,不过底下跟着一个红包,陆于飞点开收了。这个红包和汤妈妈发的一样,也是666信用点。
汤一白很是为他感到高兴: 【哇,你收到两份压岁钱了,恭喜恭喜!】
666信用点对于陆于飞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巨款,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具有特殊的意义,汤一白凭这个截图感觉到陆于飞此刻的心情有点微妙,表面上看似嫌弃,实际上暗藏着一分喜悦。
另一方面,在父子俩此前吵过一架,十天来互不搭理的情况下,卡斯兰上将还愿意回应儿子的消息,并且遵循华夏古礼给陆于飞发了压岁钱,应该也表明了某种态度吧?
无论如何这是一件好事,汤一白自己家庭幸福,就不希望陆于飞和父亲搞得像仇人一样不共戴天,有机会还是能够和解的好。
陆于飞: 【这么喜欢压岁钱,要我给你发一个吗?】
汤一白本来想说不用了,他们俩是平辈,没有发压岁钱的规矩,但又觉得很好玩,就回复道: 【好啊好啊!】
陆于飞本来只是逗他一下,没想到汤一白居然当真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得给他发了一个333的红包。
汤一白马上收了红包,紧接着反手回了一个333过去,底下再附上一句话: 【祝陆小飞同学龙年大吉,茁壮成长!】
陆于飞: “……”
真无聊,这家伙都十八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尽管如此,他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心里似乎有一种陌生的情愫将要呼之欲出,却又被什么东西卡着一样出不来。像埋在土里的一颗种子,上面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找不到一个能够突破的罅隙。
陆于飞觉得有种无处着力的憋闷感,但心情又确实不错,便把那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抛到一边。
汤小白,龙年大吉。
……
正月初一,陆于飞和汤家一家四口去逛花市,再去美食街从头吃到尾。
初二,五个人一起去爬山野餐。
初三,一起参加镇政府举办的新春游园会。
初四,假期结束,汤一白和陆于飞要返校了。
汤家爸妈和汤一明把他们送到轻轨站,每个人都依依不舍地殷殷嘱咐了几句。
最后汤妈妈说: “小陆要是放暑假了还有空,就和小白再来玩啊。”
经过半个月的观察,汤妈妈基本上已经确定小儿子跟陆于飞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了。半个月的相处下来,对陆于飞的印象非常好,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懂事礼貌的帅气小伙子。
陆于飞答应了,向汤家人再次道谢。
发车时间到,汤一白和陆于飞背着包,提着汤妈妈年前做好的两大袋零食进了轻轨站,踏上回校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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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可以谈恋爱了,孩子也要成龙了
第35章
由于出发晚,汤一白和陆于飞到校也比伊莱和克雷尔晚一点,那两个人看到他们俩一起进来都有点意外,虽然知道陆于飞放假的时候和汤一白一起去汤家玩了,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在汤家度过了整个假期。
克雷尔是个直肠子,笑嘻嘻地用中文开了个玩笑: “你们俩怎么像一起回了趟娘家一样。”
伊莱无语道: “你太无聊了。”
汤一白也哈哈笑起来,自以为幽默地应道: “你怎么不说陆于飞跟着我去了一趟婆家呢?”
陆于飞: “……”
克雷尔有点蒙: “婆家?和娘家有什么区别?”
汤一白就跟他解释: “娘家是妻子父母的家,婆家是丈夫父母的家。”
克雷打了个响指: “那我没说错啊,你要跟跟陆于飞在一起了,你不就相当于妻,他相当于夫。”
汤一白振振有词地说: “我也是男的,也可以当夫啊。”
伊莱不由得伸手扶额。
克雷尔则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真的吗,汤一白同学,你真这么想的吗?那我非常佩服你这份自信和勇气哈哈哈哈哈!”
陆于飞眼角抽了抽,赶在汤一白回答之前堵住了他: “你很闲吗?明天就开课了,你不需要做点准备吗?”
“要啊!”汤一白一听顿时就没心情跟克雷尔继续拜扯了,把从家里带来的一些点心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请克雷尔和伊莱吃,随后打开光脑登入校园网,查看下学期有哪些课程,这场无聊的争论才结束了。
大一下学期的课程与上学期大同小异,但是难度更深入一些。另外有几门公共必修课的课时压缩一点,匀给了专业课,越往后想要把专业学好就越是不容易。
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汤一白有好几门科目都是涉险过关,这意味着下学期他和陆于飞必须付出更多努力和专注才可以。
到了晚上九点,伯格召开班会,照例按学号点名报到。
陆于飞最后一个报完后,伯格立马赞道: “很好,这次全班40名同学全部到齐,一个也不少,给新学期开了一个好头!希望大家能够保持这个状态,在大一下学期的学习中获得更好的成绩,继续领先其他班!明天正式开始上课,早上仍然是六点打铃,六点二十出操,大家不要迟到了!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第二天是2月5号,中心城春寒料峭。学生们大都睡了一个假期的懒觉,突然又要大清早地操练,一时还没调整过来,起床的时候都有点困难。
汤一白还好,毕竟放假期间基本上每天都跟陆于飞一起晨练,不过他有点担心现在回到学校了,陆于飞会故态复萌,像上个学期那样赖床,自己还得催他起来。
结果他穿好作训服出了卧室后,发现陆于飞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