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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6)

作者:未悄 时间:2024-07-17 10:24 标签:甜文 星际 萌宠 成长 治愈 美强惨

  但这位新来的岑Sir并不。
  他公私分明,冷面无情,从来不搞什么贿赂的手段,也没多少好脸色,让当惯了人上人的司法庭很不满。
  那边的庭长非常看不惯过于年轻、又战功赫赫、还有背景的岑寻枝,有事没事找茬。
  岑寻枝想起他就头疼,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但不把小兔崽子给司法庭,又该怎么处理呢?
  幼崽还在抽抽噎噎,无助地抹着眼泪,希望新mama可以抱抱他。
  小孩子的声音非常小,无奈这里太过安静,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成倍放大。
  岑寻枝坐在轮椅里,纹丝不动,郎心似铁,静默得像一尊石像。
  就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梁施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左右为难。
  他深知上司有多讨厌小孩,但他并不。
  他以前有个妹妹,粉雕玉琢,过周岁生日那天刚学会喊哥哥。
  后来,死在了战争的炮火中。
  妹妹要是能活下来,该和这个兔崽儿一样大了。
  于公于私,小兔崽子的安置方式都轮不到岑局长亲自过问。
  眼下更重要的,也更值得他考虑的,是把视联邦律法为无物的星舰负责人找过来。
  走S垂耳兔是恶性事件,是对赛瑟纳林民众安全的威胁和危害。
  但凡岑寻枝没想着再排查一遍,但凡没发觉那个集装箱有什么异常,让兔兔流入联邦境内,就是重大工作事故。
  轻则停职停薪,重则联邦法庭见。
  不单单是岑寻枝个人,所有经手这艘星舰的边防局工作人员从上到下都得捋一遍。
  兔崽儿不能贸然抱出去,否则要是有哪个缺心眼的或者多心眼的拍了照,流传出去就更麻烦了。
  梁施主动请缨,暂时带小孩去岑寻枝的休息室,这里一般没人敢来。
  岑寻枝要去的会议室在休息室楼上,梁施先下。
  升降梯门闭合前,副官瞥见轮椅上的人压抑的、铁青的脸色,眉心皱出深深的沟壑。
  事实上岑寻枝跟传统印象中军官的魁梧、强壮毫不沾边,他高挑瘦削,一张脸蛋清秀得很,甚至可以说是清纯。
  刚进军校时,他就因为长相问题被调戏过不少回。
  直到把这群人通通打趴下,叫他们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直到爬到无人敢多嘴的高位,成为赫赫有名的“联邦之剑”,再没谁能轻飘飘妄议。
  梁施认识岑寻枝很多年了,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性格。
  只是边防局这些文职人打不得,骂都骂不了什么重话。
  这要是在舰队……
  算了,想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恐怕少将自己都不愿意回忆过去。
  他的思绪从岑寻枝转到面前这个小违禁品身上。
  赛瑟纳林禁止引进垂耳兔已经有不少年的历史了,梁施只在博物馆和教科书里听说过这个物种。
  也是头一回亲眼见。
  好迷你的幼崽。
  小脸嫩得像杏仁豆腐。
  耷拉下来的,就是兔耳朵吗?
  看起来毛茸茸、软绵绵,好想摸……
  嘶。
  不对不对,他可是执法人员,面对着违法“物品”,这是在想什么呢!
  岑寻枝的休息室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把椅子。
  椅子太高了,小孩爬不上去,梁施把他抱上去,自己站在一边。
  幼崽坐在椅子上,小短腿够不着地,忐忑地并在一块儿。
  虽然在掉眼泪,但一声不吭。
  带他去哪就去哪,放哪里也没意见,像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小玩具。
  乖得要命。
  幼崽进了休息室之后就一直眼巴巴盯着门口,好像下一秒他期待的“Mama”就会从那里进来。
  梁施越看他越想起自己那个早夭的妹妹,叹了口气:“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幼崽慢半拍转过头,有点儿畏惧地看着他。
  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梁施松了口气,能沟通就好。
  他又问了两个问题:“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饿不饿?”
  幼崽点点头,又摇摇头,很紧张的样子。
  半晌,小小声吐出两个字:“小於……”
  “小鱼?”梁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小兔吗?”
  幼崽眨巴眨巴眼睛,两个人互相都不太明白对方的话。
  梁施尽量让自己笑得亲切一点,又重复了遍第二个问题:“饿不饿?叔叔抽屉里好像还有饼干和牛奶。”
  小兔兔耷拉着耳朵,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我、我……”
  梁施正思索着兔子能不能喝牛奶:“嗯?”
  幼崽紫灵灵的眸子漫上水光,讲得很慢,但也清晰:“我……我想要Mama……”


第5章
  “想要妈妈”?
  梁施怔了怔。
  是在说垂耳兔亲妈吗?
  小崽儿真可怜,他还不知道,就算被联邦退货,他也没有回到绒绒球星的机会了。
  因走S抓到的垂耳兔都不会有好下场,或者说,下场很惨。
  梁施心软,不忍心告诉孩子,甚至不忍心细想。
  成年人绞尽脑汁想着安慰的措辞:“那个,怎么说呢,这个这个,就是你家比较远哈,一时半会也……那个那个,你妈妈她呢,希望……呃……”
  编不下去的同时,也见幼崽的表情愈发迷茫。
  好像他俩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小兔兔的声音怯生生,细细的,“不、不是旧妈妈……”
  “旧妈妈”?
  好新鲜的称呼。
  梁施脑子转得快:既然有旧妈妈,那相对应的,也该有新妈妈。
  走S舰大同小异,集装箱钉死还不够,左一层右一层做屏蔽和防护。
  小东西从原产地被运到这儿,多半一路上都被关在封锁区里,半个人都没见过,没法随便乱认妈。
  「妈妈」不仅是一种性别,一种身份,更是在孤苦伶仃时能够获取的安全感。
  什么样的人,能让被卖掉的无助幼崽看见希望?
  就像在无尽的黑暗中迎来了第一缕曙光……
  等等。
  黑暗……
  光?
  梁施联想到了什么。
  他一个激灵,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讲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说的‘妈妈’,不、不会是我们少将吧?”
  小孩还是一脸困惑。
  恐怕以他的年纪和生长环境,从来没听说过“少将”二字。
  梁施战战兢兢比划,难得期待被人否定自己的猜测:“就是刚才你见到的,坐在轮椅上的那个……?”
  轮椅。小孩听懂了。
  泪眼绽放出憧憬和依恋的光彩:“Mama?”
  ……还真是啊!
  梁施痛苦面具,搔了搔后脑勺:“哎,可不能这么喊我们少将,尤其是别让他听到。他这个人吧——”
  他本来想说岑寻枝最讨厌小孩,但对上小兔兔纯真而期盼的眼眸,怎么也说不出口。
  花到嘴边转了个弯:“他,他是男人。”
  三岁的孩子对性别有认知。但不多。
  小於分得清公母,雌雄,男女,却不晓得具体有什么区别。
  又跟区分爸爸妈妈有什么关系。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他为什么要坐轮椅?小於不懂)长得好看,还是将他从黑暗中解救出来的勇者先生。
  总而言之,非常符合幼崽对新妈妈的期望。
  毕竟旧妈妈说,新妈妈会照顾他的。
  小孩儿懵懂的同时还有点执拗,认定了那就是新妈妈。
  梁施也没多少跟幼崽沟通的技巧,说服不了他,只好翻来覆去叮嘱:“小兔儿啊,你听叔叔一句劝,可千万别在他面前直接喊妈妈,听着没?”
  幼崽肚肚饿了,这个叔叔许诺的饼干和牛奶仍没有出现,咬咬自己替代一下。
  “我是小於。”他吮着拇指,声音含混不清,但纠正得很郑重,“不是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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