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雄虫徒手碎钢甲(27)
有点洁癖的厉扶青从治疗舱里强撑着坐起来要擦鼻血,被赫斯安泽一把就给按了下去,撞得头哐当一声。
“你给我好好躺着。”
他雌的,这种事怎么每次都被他给遇见!
赫斯安泽一边阴沉的瞪着眼,一边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就往他脸上擦。
厉扶青微微侧开脸,动作中带着些微的嫌弃。
因为刚才的指挥战,赫斯安泽出了一身汗,衣服上带有汗渍,有点洁癖的厉扶青表示拒绝。
赫斯安泽气笑了,居然敢嫌弃他?二话不说就要把碎布往他脸上按时,一旁的诺恩就已经扯下一块干净的衣服碎片,先他一步给厉扶青擦起了鼻血。
这场指挥战最后的胜利者是赫斯安泽,显而易见的,在双方实力相同的时候,决定胜负的关键在于总指挥。
只是,诺恩的视线落在厉扶青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色上,心间起伏的情绪还未平静下去的他喉间发涩,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虚拟屏幕上投放出来的那一幕。
穿梭在炮火中的身影血肉模糊,在百分百疼痛的情况下,以绝对悍然强势的姿态扑杀向对面主战舰,逼得对方主战舰不得不转移,最后死在战场上的身影。
明明这般的单薄,纤细的脖子像是只要一碰就断,却在那一刻无端给他一种他真能杀穿整个战场的错觉。
…
夜晚,诺恩对坐在沙发上明明不喜犀兽奶,却还要皱着眉喝的厉扶青问出心里的疑惑。
“雄主很讨厌赫斯安泽?”
厉扶青不明所以,看向他道:“不讨厌。”
“那为什么在虚拟战场时会那样做?”
明明当初在荒星时他并没有对赛达的嘲弄表现出在意。
厉扶青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垂下眼眸道:“他嘲弄兄长。”
他平淡的语气里充斥着认真,表示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
诺恩有那么一瞬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个雄虫的思维有点奇怪?
连他这种被其他虫说耿直,脑子不会转弯的雌虫都知道那是相熟亲近的虫之间的玩闹,而且赫斯安泽发的是阿提卡斯的黑历史,如果硬要说嘲弄的话,嘲弄的对象应该是阿提卡斯本虫。
所以到底是怎么和厄涅斯扯上联系的?
听了诺恩的疑惑和解释后,垂着眼眸的厉扶青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想到自己做的事,微妙的有点尴尬和心虚。
就在这时,光脑传来消息,低头一看是兄长让他过去。
“你以后叫我阿提卡斯吧,别叫雄主了。”
起身出门去找兄长的厉扶青丢下这么句话。
他能听出诺恩每次叫他雄主时,都带有难以察觉的抵触。
既然不用故意伪装雄虫的一举一动,那他就没有顾虑的让诺恩把称呼给改了。
诺恩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只是因为一句似是而非的嘲弄,就在百分百疼痛下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吗?
…
赫斯庄园里,躺在床上的赫斯安泽在被朋友告知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已经传遍圈子里后,气得忍不住跑去哐哐的捶赫斯尼安的门。
“赫斯尼安,你把门给我打开!!!”
屋里的赫斯尼安淡定的咬了口水果,朝着门外喊:“你别想了,门我是不会开的。”
“我说你,不就是让你去当个陪练吗?你能把虫整治疗舱里去,还把那六分的成绩到处发,你发就发了,怎么还发到厄涅斯那去了?现在好了,你所有的黑历史都落在厄涅斯手里了。”
闻言,赫斯安泽砸门的动作一顿,他群发时好像确实不小心把厄涅斯圈进去了。
不对,他黑历史落谁手里来着?
反应过来的他脸黑得和锅底有得一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你说什么?落到谁手里了?”
“希瑟尔厄涅斯,落到他那个无赖手里了,你自求多福。”
“赫斯尼安!!!”
“有你这么对亲弟弟的吗?!”
赫斯安泽没忍住咆哮。
咆哮完后光脑传来消息,打开一看,发现是阿提卡斯为下午的事道歉的消息后,脸色还有点苍白的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连发了三条语音过去:“道歉有个屁用!”
“你倒是把我黑历史从你哥手里给我掏出来啊!”
“阿提卡斯你个晦气玩意!”
正在给厉扶青注入精神力安抚剂的厄涅斯,听到从阿提卡斯光脑里传来的声音后缓慢地挑了下眉。
他轻揉了下阿提卡斯手臂上青紫的针眼:“阿提卡斯,你对赫斯安泽有什么看法吗?”
“没有。”
“那你可以尝试和他做朋友,虽然他脾气坏了点,不过还挺好欺负。”
闻言,厉扶青抬头看向厄涅斯:“兄长想让我和他做朋友吗?”
“嗯。”厄涅斯伸手扯了下他的脸,痞笑道:“我的小阿提卡斯看起来太孤单了。”
孤单到仅仅因为一点好,就能乐颠颠地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他的地步。
下午的那场指挥战他看了,从头到尾阿提卡斯的目标都是冲着把赫斯安泽打一顿去的。
原因他也清楚,是因为他,在某些地方笨得让虫发笑的小阿提卡斯是因为维护他,才又一次精神力暴动。
要知道精神力暴动…是很疼的啊!
厉扶青垂眸,虽然有点为难,但还是点头:“好,但是要等海特军校的积分混战完了后才行。”
厄涅斯挑眉:“为什么?”
“因为要等诺恩打赫斯安泽出一顿气。”
他让诺恩在这个时候回军校,就是为了让他在积分混战上打赫斯安泽一顿出气,免得憋坏了到时候做出一些麻烦的事。
闻言,厄涅斯扯了扯他的脸,笑道:“随你。”
第19章 三颗糖果呀~
早上, 还没到去作战室的时间,厉扶青身穿家居服,姿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刷着天网上的视频。
目光在看到有虫讨论昨天虚拟战场上的那场指挥战时顿了顿。
‘昨天在战场上没回过味来,今天仔细一寻思才发现雄虫阁下他是在战术性发糖。’
‘阁下他看似以佯攻混淆对面视线, 掩护右翼从薄弱处插入, 实则是故意将右翼舍出去,明晃晃的放在对面眼前道:看, 我们右翼与战局脱节, 还不赶紧来把它包了。’
‘丢出去后阁下他就没管我们了, 让我们自由发挥, 尽量消耗对面指挥官的注意力。’
‘对面以左右翼包围我方右翼企图引左翼来支援,阁下还乐颠颠地真就把左翼也给舍了出去,对面迅速以中锋切割战场,反过来就把左翼也给包了。’
‘阁下示敌以弱,根本不是准备诱敌深入, 他就是想让对面左右翼和中锋脱离对面主舰,所以不惜把我们全部用来当诱饵。’
‘综合上述来看,阁下他根本就是冲着揍对面总指挥去的。’
‘什么仇什么怨,百分百疼痛下这样闹。’
‘不愧是雄虫阁下,这都能玩出花样。’
‘要是我这暴脾气, 直接搁现实冲上去就揍了,哪还等着进虚拟舱。’
‘这就是你安全分为什么低的缘故。’
‘懂了, 以后有仇有怨就上虚拟世界打一架,百分百真实疼痛与现实也没什么差别。’
“阿提卡斯阁下。”
厉扶青闻声退出论坛抬头看来, 金色的眼眸在日光下像是流淌着的鎏金:“什么事?”
诺恩目光在他眼睛上顿了顿,才将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
厉扶青伸手接过, 打开一看,发现是甜点,眼里浮上些许疑惑:“你给我,送甜点?”
不对,诺恩不是一直为身为雌奴这件事感到耻辱么,怎么会突然给他送甜点?
“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诺恩摇头:“没有。”
他并没有事需要阿提卡斯的帮忙,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