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画风太清奇(144)
明羽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目光,还一丝怀念:“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雪心有所感,脱口道:“凤凰吗?”
明羽笑笑,没说什么,在大司令的护送下离开了。
雪和殷无愆交换一个眼神,也告辞离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只不过他们转身就对上了许知远复杂的眼神。
许知远可非常清楚,殷无愆绝对不是灵霄剑神,因为他亲眼看到过殷无愆管偷偷上网的灵霄霄剑神跟管孙子一样。
他看看蒙着眼的雪,又看看殷无愆,欲言又止:“你……你们……”谁是殷离?另一个又究竟是谁?
殷无愆没心思跟他解释,淡淡道:“有些事还不是你们知道的时候。”说完就带着雪消失了。
许知远被噎的不轻,转念又一想,不管这师徒俩是谁,有什么猫腻,他师兄肯定知道。
他就说从他来到云洲剑宗开始,就发现执法大长老以及其他长老对殷无愆的态度非常诡异,敬畏信服有余,却又是透着那么一点疏远和防备。
以前他们都直接称呼殷离为师兄/师弟,现在都直接称宗主了。
之前他还以为这是因为他们和殷离有了隔阂,现在看来哪里只是隔阂那么简单,分明是换了个人。
只不过,他们剑宗什么时候又出了个实力这么强悍的剑尊?这实力都堪比剑神了。
他实在想不出殷离那一脉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实力,想得头都痛了,很想直接传讯给他师兄直接问他。但想到魔神都出现了,只怕他们师兄弟的秘法传音也有可能会被偷听到,只能作罢。
殷无愆直接把雪带回自己的房间,迅速布下几重结界,还暗自动用了天魔之力附着在结界之上,确保不会被魔神偷听到,才转头担忧的看向雪,“他可有趁机对你做了什么?”
说着握着雪的手仔仔细细地用神识查探雪的身体。
雪也不反抗,彻底打开神魂让他查看。
殷无愆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杀气,“该死!他竟然敢在你身上留下天魔印记!”
这是他守护了一百年都舍不得吃的宝贝,是他的!岂能容忍其他人或魔的觊觎!
雪反握住他的手,柔柔的安抚道:“没关系的,不过是一道浅层印记,很轻易就可以除去。不过,我觉得留着还有用处。”
殷无愆也想反利用魔神的印记来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他以后别再随意觊觎他魔的宝贝。但他更想要做的就是立刻将这印记擦得干干净净。
不过既然是徒弟的要求,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
殷无愆烦躁的道:“方才你明明有很多种方法让他们相信你不是殷离,怎么不解释?”还故意在那个时候叫他师尊,就是特意想要让人误会。
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原来我想着辰在明,吸引所有注意,我在暗,可以便宜行事。现在看来,反过来效果会更好。”
现在连魔神都注意到他,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其他人更不可能忽视他。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就没人会在乎一个元婴期小修士,即使那个修士同样是殷无愆的徒弟,传说还和他是一人分做两魂。
还有最重要的是,再贵重的宝贝也要有人争抢,才能让拥有着懂得珍惜。
他的主要目的从来都不是除掉魔神。
就像生长在野外的珍贵灵植,总会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吸引来各种贪婪的妖兽。
灵植想要不被妖兽吃掉,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个实力强悍的守护者。
他最终要让师尊明白,和他合作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雪冷酷无情的想到。
摘星楼的厢房里,殷雪辰感受到他无情的想法,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唾弃道:从来没有永恒的利益,只有不变的感情。师尊对我的感情如此深厚,就算有再大的利益,也定然不会舍得伤害我!
雪:“……”
雪不想理会这没脑子的命魂,继续和殷无愆商量接下来要变动的计划。
殷雪辰只能无聊的把注意力放回厢房的其他人身上。
厢房里还有其他人,都是一些大势力的一代,比如钟宗主的小儿子,天族小公主,鲛人族的小太子,羽族的大小姐,蓬莱门的少门主,以及妖族的小王子。
这一帮一代因为家里长辈有交流合作的关系,他们也凑到一起,维持着和谐友好的关系。
这一次一代聚会,他们本来邀请的是沈凌绝,沈凌绝就死皮赖脸地求着殷雪辰一起来给他撑腰。
殷雪辰想着现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热热闹闹的口号大赛给吸引了过去,也没多少人再会去注意他,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逛一逛,看看元洲的风俗人情,就答应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一代间所谓的和谐友好,都是表面的。
事实上他们都是沈凌绝的死对头,谁也瞧不起谁,看其他人很不顺眼,都想把其他人打压下去。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其实一凑在一起就个个都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就比如现在,他们才落座没多久,这些一代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攀比起来。
天族小公主:“我这串七宝银霜珠是我跟父皇撒娇了好久,才终于让父皇松口派人给我找来,还凑齐了十八颗,串成手串。你们向来应该没有吧!我就大发慈悲拿出来给你们饱一饱眼福。”
羽族大小姐:“我虽然没有七宝银霜珠,但我有五色流羽扇,这可是我父亲特意送我的生辰礼物,上面还镶嵌了一根世间仅有的凤凰羽,可比你那破珠子稀罕多了。”
鲛人族小皇子:“切,说什么凤凰羽,不过是脱毛孔雀的毛,也敢妄称凤凰。跟那什么破珠子一样,对你们自身来说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哪像我手上这一大串珍珠,可是我们族中大乘期长老们落下的泪凝结成的珍珠,串成的珠子让我随身带着,不但可以护佑我的安全,滋养我的身体,还能助长我的修为。”
钟相延的幼子:“巴拉巴拉……”
蓬莱门的少门主:“巴拉巴拉……”
然后他们齐齐看向沈凌绝:“凌绝兄,这大半年不见,想必妖王也给你寻摸到不少好东西吧?怎么也不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沈凌绝:“……”
他也很想拿出什么贵重稀罕的东西打他们的脸,奈何这大半年他跑到剑宗当孙子(不是),当师弟去了,昨天才到元洲就隔着人群匆匆见了妖王老父亲一面,他们云洲修士就把无极仙宗弟子给气得到道心不稳。
今天一大早他就过来赴约,都没时间去找妖王叙旧,讨要什么稀罕礼物。
其他几人发现了他的囧态,立即像是发现蛋壳上裂开一条缝的苍蝇,嗡嗡嗡地对着他各种拉踩挤兑,来炫耀自己的富裕和高贵的地位,以及家中长辈的宠爱。
这把沈凌绝给挤兑得像个被霸凌的小可怜。
殷雪辰可就看不过去了,沈凌绝现在怎么说都是他的师弟,要欺负也该是由他来,其他人算什么东西?
正好,他听,钟相延的小儿子拿着一颗有一节拇指大小晶莹圆润的石头,得意地道:“记得上一次聚会,听沈兄说很想要一颗碎空石,回头就央妖王给你寻来。看沈兄现在这个样子,想来是妖王有事情耽误了,没能给你找到碎空石。不过没关系,我这里正好有一颗,是家父冒着危险从一座仙人遗府中得到的,我可以给你多看几眼,先饱一饱眼福。”
殷雪辰故作惊讶的道:“师弟原来一直都很想要碎空石?怎么不跟师兄说?我都用来铺路的,师兄的花园可是铺了整整一条小路,每一颗都快有鸡蛋大,等回去了你来师兄这里随便挖几颗回去把玩。”
其他人都在心里冷笑,说那么大的话,也不怕把牛皮给吹破了。
就凡洲那个乡下地方,他们可不认为刑天剑尊真能舍得纵容自己徒弟拿碎空石来铺路,事实上肯定是连刑天剑尊都未必能拿出一颗碎空石。
然后就听殷雪辰继续道:“算了,离我们回元洲只怕还有不短的日子,你就先拿着点小玩意去把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