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掌门之末世历险记(194)
“你不是坨坨你是谁?”卢洋洋笑起来。
“我是它它。”它它说,“我见过你。”
卢洋洋想起之前在车子上见过打云善的它它,他皱起眉头不明白地问小丛,“这不是坨坨?”
“不是。”小丛说,“坨坨脑子有点问题,分裂出了一个人格。这是他的第二人格,叫它它。”
“啊?”张波转向坨坨,“坨坨脑子怎么出问题了?上午看着还挺好,和以前一样爱说爱笑。”
“受了点刺激。”花旗说。
“你们要不要带他去城里看看。”姚宏屿说,“这属于心里疾病吧?城里的心理医生还不错。”
丧尸病毒爆发之后,许多人出现了心理问题。为了治愈民众,城主府大力推动心理医疗发展。劳动坊更是每天都有心理医生值守。
“不用。”花旗撩着眼皮子看了它它一眼,“迟早会好的。”
它它捏着田螺“哼”了一声。
吃完饭,它它和往常一样,一抹嘴,人就跑了。
顾谨慎看着它它跑出院子,问兜明,“他去哪?”
“不知道。”兜明干脆地说。
“你们不怕他跑去深山里叫野兽吃了?”张波问。
“不怕。”兜明说,“他又不傻。不会去野兽多的地方。”
井水边,小丛带着云善、卢洋洋和顾希望搓田螺壳。
卢洋洋他们想把田螺带回去玩。上面油多,得洗干净。
妖怪们固定要睡午觉。小树林里够大,妖怪们干脆把梁佑他们领去小树林里睡觉。
小孩子们一人兜里揣着些田螺,走起路来晃得直响。
田螺刚洗完还没晾干,卢洋洋就把田螺装裤兜里去了。云善有样学样。两人裤兜都是湿了一片。
云善午饭前不久人才醒,现在没有没有一点困意。他和卢洋洋、顾希望玩了一会儿。
他不睡,卢洋洋和顾希望要睡觉。云善见他俩睡了,左右瞧了瞧,发现阿青没睡,未来也没睡。
云善跑过去找未来玩。
阿青坐在草地上,看着云善和未来面对面坐着。人类来到云灵山始终让他不安。
云善坐在未来对面,一会儿摸未来的手一下,一会儿又摸未来的脸,要不就戳他脑门。未来躲着不让他摸,云善非要做坏,就是要去摸人家。
最后未来哭着转身找阿青。
阿青把未来抱回来,不让云善作弄他。
云善没人一起玩,总算老实下来,躺在草地上看天上一大朵白云飘过去。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别人午觉睡醒,云善差不多也睡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看到花旗醒了,跑过去趴在花旗后背上,“花花~”
花旗,“嗯。”
“花花~”
“嗯。”
云善把兜里的田螺掏出来放在花旗手里。田螺还没干呢,还潮着。花旗摸摸云善的裤子问他,“你不难受?”
云善摇摇头,从花旗手里抓了一把田螺,两只小手捂在一起晃。
云善不觉得难受,花旗就没管他。夏天也不怕着凉。
下午,张波他们被西觉引着在山里转了一圈。
“你们原先住在哪呢?”顾谨慎问。
“我们啊......”花旗淡定地说,“我们以前住在深山里。”
“那里不太方便。就搬到外面来住了。”
“住在云灵观里下山方便。”
等太阳开始往下落,西觉带着梁佑他们去菜地里拔了些菜让他们带下山吃。
薅完菜回到云灵观的路上。张波扯了西觉慢慢走,悄悄问他,“风岚会画符吗?我们能问他求平安符吗?”
西觉说,“他会。你们要是想求就去求。”
张波得了这话,快走几步找上风岚,说了想求平安符的事。
风岚笑起来,“行。”
风岚站在大殿里,看着姚宏屿他们挨个在神仙雕像前上了三炷香。又想起以前总有村民来上香。恍恍惚惚地像是有几个月没见着村民,又像隔了几百年的时光。
等他们都上完了香,风岚拿出朱砂笔和符纸,当着梁佑他们的面,一笔勾画出一张平安符。
云善站在桌子前面,扒着桌子看。他个子小,瞧不见风岚画的什么。等风岚画好了,他就把符纸抓过来。看一眼知道是自己认识的,他道,“平安符啊~”
风岚笑,“是啊。”
云善师祖虽然是妖怪们带大的,每天也玩,功课却是一点没落下。这么小点的小人,也知道平安符。想当年,他光是扎马步就从2岁一直扎到5岁,师父才开始教他学功课。
梁佑他们一人得了一张平安符,都宝贝地放在兜里收好,心满意足地挑了扁担下山。
他们上山时挑着两个扁担,下山时又挑满了两个扁担。兜明还给他们捉了两条鱼。
妖怪们送了梁佑他们下山,等他们回到云灵观时,太阳也下了山。
钢蛋跳回云灵观,目标明确地奔着云善中午放在墙下的青菜,拿起就啃。
云善跟在后面进来,看钢蛋在吃他的青菜,他站在一旁蹙着小眉头说,“钢蛋~卖菜啊~买米呀~”
说是这么说,他也没不让钢蛋吃,就站在旁边唠叨着。
“你懂得还真多。”风岚笑云善。
等钢蛋把青菜都吃完,云善也不唠叨了。看到小纸肚子鼓了一块躺在走廊角落,云善拿了个板凳放在小纸正上方。他也不去坐,也不知道拿了板凳去干什么。
“云善你来。”它它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云善站在走廊下没动,“干嘛呐~?”
“坨坨今天没给我写信?”它它站在门边问。
“不知道啊~”云善一上午都在睡觉。睡醒了就有人玩,哪里还有心思惦记坨坨的信。
它它转身回屋,把本子又翻了一遍,确定坨坨没给他回信。他坐在桌边想事情。
花旗他们那些妖怪肯定希望坨坨回来。如果坨坨回来,他就没了。
它它现在知道自己是坨坨的心魔,自己并不是一只独立的妖怪。那么,怎么让自己留下来呢。如果坨坨不在,他就是一只完整的妖怪。
它它苦恼地咬着笔杆,思索着自己留下来的可能性。
想来想去,自己留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大。有那么多妖怪帮坨坨,他只有自己一个。怎么看都是坨坨赢面大。这样可不行,他要给自己找个盟友。
它它把云灵观里的妖怪和人类都想了一遍,觉得只有阿青一只妖怪可以结盟,还不一定能靠得住。
坨坨每天都要说那么多话,他可以从坨坨那套话。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把坨坨抹杀掉。
它它思考片刻后提起笔,问坨坨怎么没给他写信?又问了一些其他修炼问题。
写完信,它它把本子放在柜子里,走出屋子。
云善正在和铁蛋、钢蛋还有兜明一起在院子里丢沙包玩。沙包是小丛给他缝的,里面装的是黄豆。
沙包飞过来落在它它脚边,它它捡起来,随意丢回院子里。
阿青坐在摇篮车旁边,正拿了一本带彩色图画的书翻看。
别的书他看起来费劲,和云善一样喜欢看绘本。看看鲜亮的颜色,再读一页纸上的两三句话。
绘本里很多会讲话的动物,阿青就把它们当妖怪看。看其他妖怪的生活故事,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它它拖了个小板凳到阿青身边坐下,“你看什么书?”
“故事书。”阿青回道。
未来总要伸手过来,阿青把书拿远了一点。
它它凑过来跟着看了会儿,也看出了点意思。跟着阿青一起看完一本书后,他说,“你和我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话?”阿青奇怪地看向它它。他们之间交流并不多,有什么话还需要出去说?
“你出来我和你说啊。”它它说。
阿青站起来,刚走了两步,未来就哭了起来,伸手要抱。阿青只好抱他一起出去。
它它在前面带路,两只妖怪走到了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