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能有什么坏心眼[虫族](77)
听到时易喊痛,北辰有些心慌,忙问道:“哪里痛?时易?醒醒。”
“好痛……雌父,别走……”
北辰想起了时易说过的,在他被怀疑被诬陷被关在监狱受刑的时候,他的雌父出了事故……
这是做噩梦了……
“乖啊,时易不怕,雌父在呢。”北辰见叫不醒时易,只好像哄小虫崽一样,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轻轻拍着时易后背,“我陪着你,不哭不哭……”
听着时易一边喊雌父一边啜泣的声音,北辰的心软成了一团,早已忘了白日的不愉,他想到了什么,手从时易的衣摆下伸了进去,摸到了时易肩胛骨的位置。
触碰到那点与其他皮肤触感有点不同的部位时,雌虫浑身都抖了一下,整个身体与北辰贴得更紧了,“不要!好痛……”
“不痛不痛,已经没事了。”北辰用掌心贴着雌虫后背,安抚着雌虫。
时易刚开始有点敏感不适,每次触碰到那两道痕迹,身体都会不自觉颤抖,后来才渐渐适应下来。
“雄主……”
北辰听到时易叫他,以为时易醒了,他“嗯”了一声,又问:“做噩梦了?”
“雄主,雄主……别不要我……”
“乖啊,不要谁我都不会不要你,别怕。”
时易还是在哭,并且称呼从雌父变成了雄主,看来还是没清醒过来。
北辰又拍又哄,安抚了好久,时易才渐渐平静下来,呼吸沉稳地睡了过去。
……
第二日醒来时,时易发现自己躺在北辰怀里,而且眼睛还有点不舒服,他昨晚……做噩梦了?
那……他听见北辰一直在轻声细语地哄自己,那是真的?还是也是做梦?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时易脑子有点懵,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仍然分辨不出昨晚发生的事是真实还是梦境。
虽然很想在雄虫怀里继续赖着,但是想到昨天北辰说的话,时易还是爬起床,轻手轻脚洗漱完,到门外拨通了加临的通讯。
“时易!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加临似乎还在床上,临时接到了通讯才突然翻身坐起,头发还到处乱翘。
“处理好了,已经没事了。”时易说。
加临松了口气,“你们吓死我了!好好的蜜月旅行怎么会遇到亚虫族?还被星盗抓了去!突然失去联系大家都着急死了!北辰雄子的通讯器也定位不了……”
为了保证每一个雄虫的安全,在突发意外事故,长久失联的情况下,联邦雄虫保护协会可以定位雄虫的个虫终端。
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的通讯器都被星盗没收了,肯定用了特殊手段屏蔽信号,是定位不了的。
加临还在说:“幸好没事了!那位叫游夏的雄子也被救出来了吧?这个苏里真是太可恶了!你们有没有受伤呀?北辰雄子呢?”
时易下意识朝房间看了一眼,“北……雄主他还没醒,我们都没事,没有受伤。”
“那就好!那你们接下来什么打算?婚假还没结束呢,是要回来还是继续玩?”
“我不知道,看雄主怎么安排吧。”“时易……”加临的头突然凑近了些,眼中神色有些担忧地盯着时易。
时易问他:“怎么了?”
“你怎么叫北辰雄子雄主了呀?你以前都叫他的名字的。”
时易以为以加临的迟钝,应该发现不了才对。
“你们怎么了?”加临还是满脸忧色。
时易抿了抿唇,“我惹他不高兴了。”
“啊?”加临皱起了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那怎么办?你干什么了呀?”他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有别的虫勾引北辰雄子?你把那个虫打伤了?”
时易:“……”
加临瞪大了眼睛,“难道打死了?”
时易叹了口气,“没有的事,你别操心了。”
加临眉头皱成了一团,“我怎么可能不操心?你就让我操心一下吧!”
时易把他在那个吊坠里藏‘毒药的事说了。
加临大受震惊又十分不解,“为什么呀!你疯了!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企图谋害雄虫!就是你是少将这个罪名也是担不起的!”
“那个药还在研发初期,只是实验品,我不会给北……雄主用的。”
加临激动地吼道:“这不是什么研发初期还是已经成熟的问题!那是毒药!你不会给他用你放他身上做什么!而且而且……”加临激动得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缓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怎么听你那意思,实验品不能用,已经成熟稳定的药物就能用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加临听了这个回答一瞬间血压上升差点想骂虫,突然意识到时易不但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上级,到了喉咙的话顿时又收了回去,但他还是说道:“我要被你气死了!那现在怎么办?北辰雄子很生气吗?他是要告你吗?”
时易摇头,“他只是生气。”
“只是生气?”加临又确认了一遍,“他只是生气,不会去告你?”
“……嗯”时易想起在游夏面前,北辰对自己的维护。
加临还是一副着急模样,“那他会不会……不要……”
“不会的!”没等加临问出口,时易先一步回答了,“他说过,不要谁都不会不要我。”说完后,时易才想起来,这话他都不确定真是北辰说的,还是……只是自己做梦。
“哎呀,我好烦!”加临在那边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我不管!你赶紧把北辰雄子哄好!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北辰雄子脾气这么好,对你也那么温柔,你做了这种事他都只是生气,你好好道歉好好跟他说,他一定会消气的!”
“嗯。”时易挂断通讯,回了房间。
北辰听到开门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时易从外面进来,问道:“你去哪里了?”
时易关上门,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我给加临打了个通讯。”
北辰没再说什么。
时易走了过去,在床边单膝跪了下来,“雄主,我给你把鞋穿上吧。”他说着,手扶上了北辰的小腿。
北辰收回脚,“不用,我自己来。”又不是封建社会的老爷少爷,也不是什么残疾,他并不想被虫这样服侍,更何况,这个虫还是自己的“媳妇儿”。
时易咬了咬唇内的软肉,站起身,又说:“那我去给雄主将热水接好。”说完朝卫生间走去。
北辰洗漱的时候,时易又去叫了早餐,低眉顺眼像小媳妇儿一样服侍得十分周到,就差把食物喂到北辰嘴里了。
北辰:“……”
北辰:“你这是做什么?干嘛这么反常?都说了,我不需要你做这些,”他娶的是雌君,又不是找的仆虫保姆,“你坐下来吃饭。”
时易听话地在贴着北辰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我做错了事,我知道雄主在生我的气,我想表现得好一点,希望雄主早点消气原谅我。”时易说话的声音很小,一副软得不得了的样子。
相处这么久,北辰大概也知道了点自家雌虫是个什么性格的虫,这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多半是装的,可是知道也没办法,他就吃这一套,谁让这个雌虫只对自己这样呢?如果再掉两滴眼泪,北辰想,自己可能就什么都顾不了了。
对他来说,雌虫的眼泪比他设计的那些武器,杀伤力还要巨大!
北辰拿了个点心递给时易,看见雌虫拿着小口小口磨着点心的皮肉,北辰说:“你做错了事,光是讨好我有什么用?”
时易眼巴巴看着他:“那我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