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人比我惨[穿越](19)
这时,王社就走了进来,他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问他说到哪儿了。
白阳回过神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对戒盒子,朝王社递了过去。
王社一脸不解地打开盒盖,然后白阳听到了一声意料之中的吸气声。
“小白白……”
“我是让你看戒指上写的字。”
王社松了口气,然后拿起那两枚仔细看了又看,终于发现了戒身里面刻着的字母。
“BY,YQZ?”
“上面写的‘白阳,岳青州’。这是一对婚戒,我从那个‘王社’家里找到的。”
王社明显还没搞清楚,是戒身上刻着的名字还是从他家找到的这件事,让他比较震惊。
白阳就又接着说道:“所以,有平行空间这事绝对错不了。如果这只是做梦,我怎么能带回这些东西?”
王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的重点似乎并不在白阳的话上。
“你说这算不算上天的指引?”
“啊?”
“戒指都让你找到了。你跟学长肯定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这关那个学长什么事?
白阳顿时无言以对:“你就不能听我说正事吗?”
“好吧。”王社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白阳接过盒子,然后把隔层底下的纸条拿了出来。
“其实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就在外套口袋里发现了那个“王社”塞给我的钱纸里面,混着一个信封。”
“信封?”
“上面写着‘白阳亲启’,还特么是我自己的笔迹。”
“那你上次怎么不说!”
“我那不是被吓着了嘛,”白阳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然后这次我在盒子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又把纸条朝王社递了过去。
王社打开来看,然后确信无疑地点了点头:“这确实像你画……写的。”
“是吧?”
“那上面写的啥?”
“只能活一个。”
“这啥意思?”
“我咋知道。这也没头没尾的,我只能确定这是一个白阳写个另一个白阳的,要不就是他写给自己的‘未来邮件’,你懂的,就像前几年那些文艺小清新经常做的事情一样。”
“但无论写给哪个白阳,这话都说不太通吧?”
白阳又朝左右张望了一下,示意王社再靠过来一些:“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郑晔那事吗?说不定就跟他的情况一样。”
“你是说,只有一个你能活下来?”
“对。”
“不会吧……那这算什么,大逃杀吗?”
这时,王社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挂了电话。
白阳本来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但他还开口,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下没法了,王社说是有点急事,现在就得走。
白阳也不好再问,只能说了声有事电联。但王社刚走到门口就又折了回来,说这周末就是校庆,让他千万别忘了。
白阳确实没记住这事。他本来没打算去,但王社却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要到。不仅如此,还让他整套贵点的衣服,钱不够找他借都行。
白阳一脸不解,问他这是去校庆还是去相亲。
王社却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自己夜观天象,觉得白阳跟那个学长肯定有戏。
然后那人就离开了咖啡厅,白阳在他背后嚎了一声,估计他也没听见。
白阳也正准备走,这时,两个男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就是萧辛辛的小老弟,白阳记得那人的脸。
跟他一起的似乎就是他那个大宝贝。他们眼神亲昵,但举止稍显克制。
小老弟看起来精神似乎不太好,白阳有些好奇他还记得多少,于是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不过他们并没有讨论任何关于郑晔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她已经好了,没想到……”
“节哀吧。而且,也许这对你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节哀?姐姐?
白阳一惊,他听着两人的对话,逐渐勾勒出了事情的始末。
听起来,萧辛辛是在两天前的清晨离世的。她穿着那身她最喜欢的红色长裙,在浴缸里割了腕。在她床头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谢谢你们,到这里就可以了。”
而那句话也是郑晔在五年前去世时,留给粉丝的话。
原来萧辛辛在半年就查出了绝症,但她一直隐瞒家人,直到去世之后才将确诊书拿了出来。
和确诊书一起的,还有一封长一些的遗书,写着在这半年里抑郁症再次复发的痛苦。
她开始频繁地梦到郑晔。但心态却从开始的满心雀跃,变成了贪得无厌。
她不再满足你只看到那个活在梦里的郑晔,而希望那个人是真的或者。
也是在那时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对他最大的威胁。
小老弟说不知道最大的威胁是什么意思,白阳却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不过,他终于明白岳青州说的那句,她不会再参与到任何置换是什么意思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能记得那些,不过那些也已经不重要了。
最后男人又问小老弟,为什么他姐姐要在死去的时候穿上那身红裙。
小老弟突然破涕而笑:“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去看首映时穿的裙子,大冬天,她一个人踩着高跟鞋摔在了红毯上。然后身后一个男人把她扶了起来,那个人就是郑晔。”
“后来我老姐说,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要穿上那条红色的裙子,而她选择离开的那个晚上,她正好做了一个最美的梦。”
白阳没有再听下去,他转身离开了咖啡厅,却在街上绕了好几个来回才重又回去了那栋大楼。
第23章 第 23 章
之后几天,白阳都有些郁郁寡欢。
他说不清是因为萧辛辛去世的影响,还是在小书房里待久了给憋出来的抑郁情绪。
那天回来之后,他就去查过“萧辛辛”的资料,在档案最后面的地方,确实已经画上了“确认死亡”的红戳。
人死不能复生,只是白阳想不明白,那种感情究竟要强烈到什么地步,才会疯狂成这个样子。
他没喜欢过什么明星,更没有什么精神的支柱。
如果非要在他的人生中找个什么人生导师出来,恐怕就只有他那位乐观豁达的爷爷了。
老人家不仅见识卓越,在讲述“人生哲理”这件事上更是技能满点。
白阳还记得他爷爷经常念叨的那句,“凡事都要吃一堑长一智,但晚上不能吃,因为那时候吃一两就要胖三斤” 。
白阳深以为然,并以此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坚持不吃宵夜二十年不动摇。
不过,不管怎么样,萧辛辛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没有再出现异常提示,也再没有人呼天抢地地喊着“夭寿了”、“闹鬼了”、“世界就要末日了”。
而长廊里那些古怪的房间也跟他初来时那样,再也打不开了。
那些无声无光的“盒子”彻底密闭了起来。
千纸鹤也再没了“奇效”,任他折了三四六七十只,都再也没用了。
不过说实话,对于之前那只千纸鹤是怎么打开那扇门的事情,白阳是一直没想明白。
他还跟王社打过电话认真讨论过这事,但却始终没个结果。
白阳左思右想还是没辙,最后无奈地觉得,或许这就是玄法的奥妙:时灵时不灵,完全看老天爷的脸色办事。
但让他费解的是,岳青州几次进出房间都非常“顺利”。
没见他念过什么咒语,更没看他用过什么钥匙,就那么轻轻松松、自自然然地进去了。
白阳觉得这里面肯定另有玄机,谁知打印机精叶卡名字特别长女士却悠悠地告诉他,那是因为那人拥有出入这里的所有权限。
“……”好吧。
白阳默默咽下喉头怄出的老血,然后又烂泥似地瘫在了靠椅上。
进不去就进不去吧。反正他老老实实地呆着,给发工资就好。
不过虽然这日子过得是挺安稳,但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些无聊。
岳青州没有出现,杨老板更是彻底没了影,而王社又不知道被搅进了什么事情里,经常老久不接电话。
白阳实在闲得发慌,就想试试用那台电脑下个游戏什么的,但每次他一有什么心思,那打印机精就肯定会吱吱地吐张白纸出来,义正言辞地让他严肃一点。
所以,百无聊赖的白阳只能可劲地自娱自乐起来。
既然那台电脑不准下游戏,他就在手机里玩上大富翁四;地方太小没办法运动,他就原地跑起了马拉松。
于是,他就这么时而颓废时而激进地过了快一个星期,直到他星期五的早上突然接到了王社的电话,才打破了这微妙的“个人世界”。
电话那头心急火燎要说的事,果然就是那个“传说”了许久的校庆。
庆典就在这周六,白阳本来想搪塞一下,说那打印机精不给放假,谁知王社说是已经给他定了套成品西装。
白阳是无语凝噎,转头,果然就接到了迷路的快递小哥的电话。
所以,这不去肯定是不行了。
但白阳是真不想去。虽说过了也有三年多时间了,但他生怕又被人提起大学时候的那件事来。
而且,万一真跟那个李青州打上了照面,那情那景,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算了,就当渡劫吧。
白阳摇了摇头,然后就去睡了觉。等到隔天清晨,他就带着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出了门。
大学离这儿也是真远。他坐了公交、转了地铁,然后又去搭了去他们大学的专车。
在车上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王社的电话,说是会晚点再到。
白阳没办法,但是挂电话之前却告诉王社,等他到了,必须老实交代最近到底在忙啥。
那人说着好好好,白阳挂了电话,却一脸忧虑地看了看三年没见的大学校门。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就独自走了进去。
校门口的地方挂着庆祝建校80周年的横幅,除此之外,一切都跟他当年读书的时候一样。
说实话,其实白阳并不太怀念他的大学生活。
那四年过得普普通通,除了王社他也没交上什么够铁的哥们。
班上的同学就开学点名的时候能够见全,有时候在外面遇上了,也只是觉得眼熟,想着在哪里或许见过,但又说不出名儿来。
说是同窗情谊倒也不深,说是点头之交又太凉薄。
等到毕业典礼,大家象征性的合个影留个念,说上几句日后再见的客套话,就江湖不见了。
他沿着林荫大道往礼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跟脸熟的、不脸熟的人打着招呼,没走多会,他就到了大礼堂的门口。
来的人还挺多。
有上了年纪的学者教授,开着宝马的土豪大款,也有白阳这种,毕业没几年,始终没混出名堂的。
白阳在门口张望了一阵,深吸了几口气,才挺直腰杆走了进去。
他印象里整齐排列的座椅被换成了随意摆放的小圆桌椅,旁边条形的长桌上则摆放着各种酒杯、糕点,两侧放着一些学校相关的展板,而中间则空敞着,像是做成了舞池的样子。
不过并没有人跳舞,大家只是拿着酒杯聚成了几簇,闲聊着彼此的近况。
白阳站在边上,打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庆典仪式在昨天就已经举行了。就是领导发言、媒体拍照的正式活动,而今天则是师生聚会、以及校外人士进来参观的时间。
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跟自己同届的同学。
才毕业三年,大家看起来变化却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