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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不是人(47)

作者:陆言少 时间:2017-09-08 18:38 标签: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恐怖


    那样的天远山高波澜壮阔的天地下长大,自然而然的养成了宽广的胸襟,洒脱的性格。

    他的亲爹说白了只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有什么值得惦记的?要不是为了他娘亲的遗愿,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里一步!

    束无修撩开衣服,见自己腰腹上几大块比碗口还要大的青紫於痕,心里暗暗骂娘,在药箱里找了瓶跌打喷剂,对着伤处狠喷一通。一转头又看见那青年□□在外的小腿上也是一大块青紫,那是刚刚在楼梯上磕出来的。

    他起身走过去,抬起药瓶对着容深道:“别动,我给你上药。”

    容深正在用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偷偷发短信,听见束无修走过来,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生生吓得一哆嗦,手机直接掉在床上,再想捡起来已经晚了。

    束无修弯腰摸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不变,语气却有些凉,“真是不听话。”他靠过去捏住容深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了半天才阴测测的威胁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才能老实?”

    容深死死的闭住眼睛,他能感受到对方喷薄欲出的怒火,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了吧?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努力维持着镇定,只是不停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的恐惧。

    束无修不忍心继续吓唬他,退到一旁开始默默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青年从被他挟持到现在一直都努力的维持着理智,看着好像没什么,一脸平静更没开口求饶这已经很厉害了,可事实上还是很怕的吧!

    说来说去,他不应该因为自己的遭遇而迁怒他,说到底要不是他无理在先,对方又怎么会报警抓他?强闯民宅,被人家打死都不冤。

    束无修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暗想,等自己洗脱冤屈之后再来登门道歉吧!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扯!没人会信他!

    容深确实又惊又怕,听见他走远,半天不曾过来,这才确信自己躲过一劫。心里松了口气,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连打了五六个喷嚏,惊吓之余,竟是发起烧来。

    束无修听见他喷嚏声不断,见他还穿着那件有些潮湿的浴袍,就打开衣柜,给自己找了身衣服外又拿了两件厚一些的衣服扔到床上,不过这次什么也没说,衣服扔过去就躲得远远的。

    容深换了衣服就晕晕乎乎的昏睡过去,脸颊烧的潮红。就算他此时有心戒备束无修,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换衣服的时候,他放下了床帐,束无修听见他睡着就没在过来,小憩一下,天不亮就走了。

    临走之前心想这青年耳力超群,不打算在去吓他一场,这才连告别也没有一声就离开了。

    容深烧的晕晕乎乎,根本就不知道束无修早就离开了望京堂,更不知道在他发烧昏迷之际,另有两个黑衣人潜了进来将他套了麻袋直接给抗走了。

    

    第一章 回家

    

    言铮睡饱了满足的抱着怀里的被子蹭了蹭,睫毛扑扇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四周一片昏暗,隔壁房间里开着灯,隐隐能听见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灯光顺着打开的房门照进来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他动了动身体,脊背忽然碰触到一大片柔软滑溜的皮毛。热乎乎滑溜溜的触感特别好,他好奇的转过身打算看个究竟,谁知刚转过脸就贴上一块凉丝丝的狗鼻子,紧接着脸颊上一阵温热被……被舔了一口?!!!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言铮呆愣片刻,回过神来就觉得毛骨悚然,惨叫一声趴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救命!!!我要被吃掉了!!!

    席航等人正在外间里陪着表姐和姨父说话,表姐还有他的小外甥女都没有大碍,就连表姐夫吴山都醒了过来,虽然精神有些不济,不过身体没事。村里大多数人都是这个症状,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养回来。就是吴老太太看着不好,在井底那么一摔,尤其是后来被红儿那么一吓,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眼见时日不多,他们刚刚正围在一起商量老太太的后事。

    听见里屋这声惨绝人寰的尖叫,除了行动不便的表姐夫,其他人全都一股脑的涌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叫的这么凄厉?表姐满脑子雾水,心里嘀咕,这是又见鬼了?

    席航手快的赶紧打开灯查看情况,结果,看清眼前的情形之后,直接愣住,呆呆的站在那里。

    表姐夫家那张老旧的木床上被褥凌乱,一眼看过去气氛暧昧的一比那啥。言铮双手抱头趴在床上身上缠了一半的被子,□□在外的肩膀和小腿光溜溜的又白又嫩,看着特别旖旎。旁边守着一只半人高的大狼,正用他的大脑袋一下一下的拱着,肉筋筋的大爪子搭在那□□的肩膀上,不时的推推他,十分刺激人观感。

    麦子文嘴张的能塞进个咸鸭蛋了,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一部电影来,美女与野兽。

    真是雷的人直打哆嗦!人2兽什么的,真是太雷了!小说都不让这么写!

    席航见状叹了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言铮眼角余光瞄到他过来,趴在那里惨兮兮的跟他求救,让他把那只狼还是狗什么的给弄走。

    席航心说,要是能弄走还能放任他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真心爱莫能助!席航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他年幼时家境殷实,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长大后凭借自己的能力也从未吃过亏。

    基本上,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不成的。当然,言铮除外。

    那狼护食的厉害,言铮当时晕倒,他就守在旁边,谁也不让碰,大有一副谁过来就咬死谁的架势。

    最后还是小玉出面把他们都赶到一边,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了那狼,这才让他们把人抬到了表姐夫家里。

    那狼亦步亦趋的跟着,像是守着宝贝似的不错眼珠的盯着,到了表姐夫家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无论是谁靠近他都会发出呜呜的威胁声,连他想给言铮处理伤口都不让。

    小玉摇摇头,把门一关,将言铮和那狼留在一起。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虽然荒缪,却是很管用,看言铮身上的外伤,几乎好了一半。

    他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任凭那狼胡作非为没有阻拦,更不去想这其中的怪异之处。

    事情太过诡异,他心里有无数个念头,纷纷扰扰的理不出头绪来。

    言铮和席航说话时这一抬头给了那狼可乘之机,整个人直接被掀翻过来,脸颊脖子立刻沦陷,被舔了个遍。

    席航实在看不下去,把门一关,直接带着人走了,要是再看下去,他非要火冒三丈了。

    言铮被那狼严严实实的压在身下,一个劲的往后躲,胡乱的挥着手去挡他。三下两下之后,他一眼瞄到自己手上伤口,好像……好像结疵了?

    他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已经结疵的掌心,那狼这个时候也不舔他了,一双狼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眼里似乎还多了一丝期盼。

    言铮看看自己的掌心,又看看他,看见他额头上那闪电形状的标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廉贞?”他坐起身试探的问了一句,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那狼一听他喊廉贞,立刻就欢欢喜喜的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还亲昵的舔他的脸颊一下,以示奖励。

    言铮身体摇摇晃晃,很想再次昏迷一下。

    怎么会这样?

    廉贞竟然不是人?

    他之前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也曾猜想过廉贞的身份,但是从未想过不是人这一条!

    不是人!!!

    还有比这更劲爆的消息吗?

    言铮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坑爹啊!

    搅基就算了,还人2兽?

    这口味重的快要上天了!

    这次表舅不打断他的腿都说不过去!!!

    一想到自己留下十几年心理阴影的狼就是面前这只,而且还是廉贞变得,言铮就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恨得牙根直痒痒。

    “那小白兔……”言铮忽然恍然大悟,“那兔子不会是小玉吧?”

    廉贞:?

    领主大人决定装死到底,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言铮看着他一脸装傻的表情坐在那里歪着头,就气不打一处来。瞒的挺好啊?

    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闷声不语的开始穿衣服,等到系好鞋带,又站在地上舒展了下筋骨,发现自己身上大半伤都已经好了,心里更加笃定这狼就是廉贞。

    既然确定无误,言铮阴测测的对着廉贞露出个狞笑来。

    大爷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让你骗人!让你骗人!!

    让你装傻!让你装傻!!

    不多时,屋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期间还夹杂着某只悲惨的狼嚎,席航握茶杯的手一抖,眉头狠狠一跳,茶水洒出来大半。

    足足闹腾了好一会,卧室房门才被从里面重新打开,言铮神清气爽的率先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只蔫头耷脑的狼,两只耳朵搭耸着,一脸的垂头丧气。

    席岚在一旁看的好笑,这狼真是太通人气了。

    她并不知道内情,就算是席航也半知半解。毕竟这事到哪都非常耸人听闻。

    言铮见这里事情解决,就说要回家,席航立刻就要席岚送他回去,顺便也把麦子文也捎上,而他要留在这里帮姨父和表姐处理吴老太太的后事。

    容深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颊,他往后躲了躲,耳中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他在发烧,要叫医生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不需要。只是梁源的棋子而已,谁管他死活!”被问到的人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话里话外甚至还有些不耐烦。自己已经麻烦缠身了,忙都忙不过来,原指望着对方能帮他一把,却没成想反倒被对方要求去绑架一个人?

    呵,这下好,杀人绑架全和了!

    束无从狠狠的呸了一口,看着躺在床上烧的面颊绯红的人咬牙切齿。他心急如焚,就等着那张真人和他那徒弟梁源回来帮自己找人,哪有闲心管一个外人死活!

    容深直到房间里那两个人离开才慢慢睁开眼睛,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刺鼻的香薰味道让他不禁皱起鼻子,被呛的咳嗽不停。他小心翼翼的下床四下摸了摸,发现这房间装饰华美,用料考究,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房间里有些尘土气。

    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刚刚说话的那两个人并不是在望京堂劫持他的那个。

    那个人的声音他听过就不会忘记!

    在他昏睡的这短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被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带他来这个地方的人又有什么用意?

    他不过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值得人这么费工夫吗?

    等等!他刚刚迷糊中听到有一个人说,他只是‘梁源的棋子’而已,梁源是谁?自己成了他的棋子是什么意思?

    容深略一想,顿时大惊失色,情绪激动之下牵动喉头大咳起来。

    这一通咳嗽咳得他红头涨脸,眼底涌上生理泪水,腹内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险些吐出来。

    言言!

    一定是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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