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成精[娱乐圈](27)
但是她们找不出来。
林海阳专心地吃,一口面一口茶,腮帮子鼓呀鼓,钢丝球姐姐忍不住想拿手去戳一下,林海阳打个哆嗦,抬起那双满是疑问的卡姿兰大眼睛,问她,“唔唔?”
女孩子被可爱倒了,挣扎着爬起来,不忘自己使命,开始问他:“弟弟,奶茶好喝吗?烫不烫?”
林海阳吸一大口奶茶,“好喝,不烫的。”
旁边的女孩子把芒果班戟推过去,问,“弟弟,班戟好吃吗?甜不甜?”
林海阳咬一口班戟,嘴巴旁边沾了一圈奶油,“好吃,不甜的。”
“蛋糕喜欢吗?会不会太甜了?”
林海阳再吃一口提拉米苏,摇摇头,“喜欢,不会。”
“你的小号ID是不是小绿竹子找妈妈?”
“不是的,不是这个。”
“这样啊……”
旁边没声音了,林海阳低着头吃的高兴,过了三四分钟后,石化了:“!!!”
他颤颤巍巍抬起头去看围着他的女孩子们,她们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他:“怎么不吃了?”
林海阳哪敢说话,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在心里扇自己大耳刮子,这么容易就被套话,你个大傻蛋!!
成功完成任务的钢丝球姐姐带着一群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子们走了,走前还把桌子上的垃圾打包了,凑过来和林海阳说,她们一定会找到的。
林海阳不敢想她们要找到什么,皱着脸跑去找导演,说自己休息完了,可以开始了。
MV拍的很顺畅,今天下午是行程的最后一天,拍完就杀青了,林海阳穿着黏糊糊的服装,和不知道为什么白眼翻的停不下来的季晓冰一起,顺顺利利的,没过两个小时,他的戏份就全部完成了。
最后一幕,是小A面对着被陷害入狱的警察B,露出一个笑容,剧本里很简略,只有“露出一个笑容”六个大字,怎么露,什么笑,通通没有,要自己摸索,季晓冰试了一次,林海阳本来瞪着眼睛,情绪很好,结果面对着季晓冰的扭曲的笑脸,差点没笑出尿。
季晓冰当然被导演卡了,导演说,晓冰啊,你再试试,找找感觉。
季晓冰瞪着剧本,不信邪,又试了几次,次次被卡,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我怎么知道要怎么笑啊?”
林海阳在旁边傻笑着吃瓜,突然被导演点到名,差点没跳起来,导演说,“你问问海阳,让他给你示范一下。”
季晓冰那双大大的眼睛瞧过来,林海阳手里的瓜掉了,“我,我也……”
剧本被塞到胸口,林海阳琢磨了一下,又构思了一下,季晓冰盯着他的脸,问,“开始不?”
林海阳有点愁地皱着眉,“开始啦。”
季晓冰带着点开玩笑的性质看他,看林海阳支楞着的黑压压的脑袋,慢慢抬起来,露出锋利的眉峰,底下藏着双黑到纯粹的眼,毫无感情的,让人心头发寒。
他抿直的唇角缓缓勾起个弧度,不大,眼睛微微眯起来,黑乌乌的眼珠子仍然盯着季晓冰,一错不错的,好吓人,季晓冰僵住了,打了个寒颤。
“……你别吓我,”季晓冰把林海阳脑袋掰开,“你倒是教教我啊!”
林海阳脸上又带起来傻笑,傻乎乎的,“就是,脸上表情弧度不能太大,眼睛,眼睛得直一点儿——不能笑太开了,又要让别人感觉到你在笑……”他沉思了一下,得出来一个结论:“就是邪魅一笑。”
季晓冰沉默了:……神他妈邪魅一笑。
林海阳以为她没听懂,又要摆起架势,脸沉下来问,“我再来一次你看看?”
季晓冰把他脑袋掰到旁边去,连忙拒绝,“不了,兄弟这个真的伤身体……”
林海阳被掰过去,对上了旁边助理那一脸春心荡漾的粉红表情,困惑地打了个大喷嚏。
“……林海阳,口水溅我衣服上了。”
“对不起!”
29.感冒啦
很不幸的, 打完喷嚏之后, 第二天林海阳就感冒了。
他从小锻炼, 练武术, 刮风下雨都不停, 和他爷爷一样,身子骨硬朗的很, 不轻易生病。
但是一生病,就来势汹汹的,一时间是好不了。
林海阳蹲在家里裹着棉被, 鼻子堵到他怀疑人生, 说起话来都瓮声瓮气的, “姬哥,我生病了。”
经纪人一听,这还得了, 赶紧开着车赶到小区里来, 打开房门, 就看到沙发上摞着个大号春卷, 里面卷的是林海阳, “感冒了?”
林海阳迷迷糊糊,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塞满了鼻涕,眼睛都睁不开,“嗯……”
经纪人看他不动, 过去探一探, 把手盖在他额头上, 吓了一跳,“你发烧了!”
林海阳不当回事,他只想睡觉,眼睛一闭,打起鼾,哼哼唧唧睡熟了。
经纪人急啊,刚刚用手去探林海阳的额头,手心里滚烫的一片,应该是发高烧了。但现在自家孩子知名度这么高,狗仔都等着逮他呢,要是被拍到他出入医院,明天不知道什么标题都出来了。
什么急性病呀,传染病呀,再缺德一点吧,还说你得了什么不可说的病,四处煽风点火,造谣就凭一张糊了吧唧的照片。
经纪人坐到春卷旁边,小声叫:“海阳,海阳?”
林海阳生病了,很难受,他很少生病,就更觉得难受了,难受难受着,胆子就肥了,轻轻踢经纪人小腿,“不吵!”
经纪人给他没什么力气的踢两下,哭笑不得,想了想,拨了个电话跟公司那边请假,再戳两下屏幕,把私人医生叫过来了,说要给他打个针。
林海阳脸烧的通红,闭着眼,睫毛又卷又长,嘴巴不舒服地抿在一起,发着汗,嘟囔什么,经纪人没听见,凑到他嘴巴旁边去,听到林海阳在叫,叫爸,叫妈。
想爸妈了吧,经纪人本来打算给阳爸阳妈挂个电话,结果才发现,前几天老夫老妻俩跑去旅游了,把林海阳托付给自己,现在人不在这。
海阳啊,不是哥不帮你,我也没辙。
经纪人不懂怎么照顾别人,他把林海阳踢开的被子掖好,使劲掖,一个劲儿掖,完全不给林海阳一点点呼吸的机会,差点没把他闷死,“哥!”
经纪人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他凑过去,又听见林海阳在叫哥,小猫咪似的微弱,他扶扶眼镜,不记得林海阳什么时候有个哥了,他怎么不知道。
林海阳烧糊涂了,一个劲吱儿哇乱叫,从爸叫到妈,从妈叫到哥,经纪人等了又等,听了又听,甚至叫到隔壁家老是汪汪叫的无毛丑狗旺财,就是死活不叫姬哥,气的经纪人去揪他脸,使劲扭,“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医生穿着白大褂来了,可敬业,提着一箱子叮叮哐哐的工具,从里边急乎乎的抽出一根注射器,问:“病人在哪?”
经纪人指指旁边的大春卷,医生的脸马上沉下来了,“怎么让病人裹在被子里!”
经纪人被秃着头的老医生唧唧歪歪骂了一通,好说歹说终于请动了这位老先生,说是高烧,得给屁股打一针。
林海阳只穿着睡衣,被阳台灌进来的冷风一吹,瑟瑟发抖,赖在地毯上不起来,脸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嘴也红红的,看上去喜庆的很,像年画娃娃。
经纪人连忙跟医生说,“医生,这个高烧会不会很严重啊?”
“那要看你的严重程度是什么样的了,”医生很严谨,摸着下巴说,“难受是挺不好受的,烧坏脑子这种倒不至于,就是这两天会比较辛苦……”
经纪人放下心来,笑道,“那就好!这人脑子本来就不好,要是再烧坏了还得了哦。”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地上那二货在踢自己小腿,抽了抽嘴角。
医生一声令下,旁边小助理上去,想把林海阳扶到床上,结果人没抬起来,自己摔了一跤,“老师,他好重!”
医生瞥他一眼,不为所动,觉得他大题小做,然后自己上去拎林海阳的胳膊,差点没把自己搞摔,白胡子抖了抖,不敢说话了。
扒了裤子打针,经纪人在旁边看,林海阳裤子一脱,啪叽蹦出来一坨白嫩嫩的水蜜桃,晃晃悠悠,还一抖一抖的,他差点没笑倒。
果然是翘屁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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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针,林海阳脸红的不那么厉害了,医生和助理都走了,经纪人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也得走了。
林海阳稍微清醒了一些,摸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照镜子,他从小体质奇怪,一有个大病小灾的就容易水肿,现在脸肿的像个正方形,惨不忍睹。
他用尽力气,发了个朋友圈,纪念自己今年以来第一次生病——没人回,只有唰唰的点赞,能理解,毕竟可能也不知道回啥。
林海阳还是难受,脑子还是不清楚,挨了针的屁股也疼,他摸摸屁股,又打算睡了。
半梦半醒间,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可能是几十分钟,可能是几个小时,突然有敲门的声音响起来,敲了几下,才想起来有门铃,又按起来门铃,把林海阳震清醒了。
外面天色还挺亮,大概也就四五点钟吧,林海阳撅着屁股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也忘记了看猫眼,就直接开了门,“凌,凌哥……?”
黑色的防盗门中间,站了个高大的男人,特高,特大,高到头都差点挤上门框,“嗯。”
林海阳有点模糊的视线里,凌逞的面部表情十分僵硬,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眉毛也稍微挑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他问,“凌哥,怎么啦?”
“来看你,”凌逞眉毛皱的更紧了,甚至露出个有些嫌恶的表情,“结果正好遇到他们。”
“……他们?”
林海阳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凌逞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推到客厅里,身子一动,露出来后面两个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