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科的鬼都被我揍了(56)
袁谓瞧着他的脸色,得意:“怎么样?你这样的土包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好东西?”
有自家老爹压着在这样的场合不能闹事,但是用如此手段羞辱一下对方出出气,袁谓顿时觉得通体舒泰。
池嘉稍稍后退了一步。
“惊讶得连碰都不敢碰?”袁谓逼近一步,“放心,我家这样的好东西多得很,随便赏你一个,别太谢我。”
“这位先生……”池嘉实在忍不住,出声,“我记得好像提醒过你,别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
他难以理解道:“你是什么怪癖……”喜欢收藏死人的东西?
拿出来的还都是不干净的,千里挑一的本事无与伦比。
“你这话什么意思?就在心里再羡慕,也没必要仇富到诅咒人。”袁谓冷哼,“看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他话音未落,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
池嘉拉着北阴,默默连退几步。
站在原地的袁谓神情呆滞,那张本来骄纵的脸上渐渐苍白,突然,他浑身一震,像是被电了一下似地猛然抬起头——
“咿呀!”
“大王你为何抛弃奴家!”
捏着嗓子的腔调石破天惊,在场所有人浑身一抖,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
就见五大三粗的汉子捏着兰花指泪水涟涟,朝着离他最近的男人抛去媚眼。
这本该撩人心神的眼光却被微微下吊的眼角翻出了死鱼的效果。
被他盯住的男人几乎是逃命似的朝着角落连滚带爬:“这……这怎么回事啊!?”
袁谓幽怨地盯着他,语调声声,如泣如诉:“你……好狠的心哪!”
“当啷!”
正谈笑风生的袁成宗远远瞥见这一幕,手里的酒杯一下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嘉嘉:哇!现场娘化!
阙北阴:……(沉迷吃醋无心理会)
头疼,睡的比较久,发晚了。
大家晚安,么么哒~
第五十四章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袁成宗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过这么短短一会儿工夫,他追着那个被他盯上的人,已经横冲直撞地撞到了好几个。
“大王,别丢下我……”
“大王……”
“救命!保安!”那位男宾客滚滚爬爬,“快来人啊,救命啊!”
被突发情况惊呆了的保安半天才反应过来,上来把袁谓控制住。
“这位先生,请您清醒一点!”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不要阻止我和我的大王相见!”
袁谓拼死挣扎。
被人扭着的他因为用力整张脸通红,青筋暴跳扭曲着:“你们给我……滚开!”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这个翘着兰花指嘤嘤嘤的男人手臂一甩,竟将扭着他的保安全都摔了一地!
“大王!我是你的虞儿呀!你不记得我了吗?”八尺男儿眼眶通红泪眼涟涟的模样……
池嘉一边拿着小碟的零食看好戏,一边惊讶:“看来还是西楚霸王和虞姬的故事?”
这附身的是个什么年代的鬼哟。
在场这么多贵宾,狼狈摔倒的保安只能继续站起身,不要命地再次扑上去。
袁谓却忽然一停,像是电动玩具被卸掉了电池。
保安跟着呆住,面面相觑,相当犹豫。
这到底还要不要上啊……对方大小也是大老板的儿子,说实话他们根本不敢太用力,万一真的伤到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们。
袁谓缓缓抬头。
“呔!”
所有人虎躯一震。
“大虫哪里跑!……哇呀呀!”
他狰狞着脸咬着牙,手势做起,像模像样。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抄起旁边的啤酒瓶,“哐”地给一个男宾客开了瓢。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刚才观望和看好戏的人眼见见血,主人家面色大变,指挥着保安:“快!把人控制起来,叫医生过来!”
池嘉微微皱眉。
一番鸡飞狗跳,袁谓被按在椅子上,有人拿了绳子过来把他捆上,他仍旧在嘶吼着:“放开我!你们这群佞臣!”
“山河破碎,你们却只会龟缩在朝廷之中对我下手!……陛下!求您开眼看一看吧!”
一群人围着他,看他飙戏。
袁谓一个人如泣如诉,声声啼血。
“陛下……陛下啊!”
“陛什么下!”
袁成宗一手掌拍在他儿子的脑门瓜上:“当你老子死了?鬼叫什么!”
袁谓抬头,看见他的刹那眼角猛然一抽:“呸!”
他喷了自己老子一脸的口水:“你这个奸臣,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你私通敌国走.私买卖,被我发现之后便在陛下面前屡进谗言,要置我于死地!你好狠毒的心思!”
袁成宗擦擦脸上的口水,眉角青筋一跳,不等他再说下去,赶紧截断他的话:“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医生呢,怎么还不来!”
然而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把他儿子的前半句话听得清清楚楚,脸上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走.私买卖啊……
袁成宗心里恨不得掐死这个坑爹的儿子。
“让一让让一让,医生来了!”
人群分开一个缺口。
袁成宗一把拉过医生的手:“你快给我一声儿子看看,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主人家的私人医生不敢怠慢,立刻拿着听诊器上前。
半晌,上年纪的医生推了推老花镜,微微皱眉:“心率血压都没有问题,瞧着不像是发病了。”
他打着手电掀开袁谓的眼皮,差点被愤怒的“忠臣”咬到手。
“也不像是癔症……”
老医生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从简单的检查来看,令公子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这里条件简陋,没办法再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我建议还是赶紧送到大医院去。”
“那还等什么!”袁成宗飞快拿手机,“岛上有没有直升机——”
他眼角余光刚好瞥过儿子的手腕,忽然一愣,情不自禁用手揉了揉眼睛。
是错觉吗?……他怎么看到儿子的手腕上好像有黑气一闪而过?
“袁老哥不用着急,直升机我这里有,随时可以出发。”主人家走过来拍着肩安慰他,“袁老哥……老哥?”
“……啊。”袁成宗恍然回神,“好……好。”
他揉揉额角,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眼花,可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有种吊着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听到医生刚才说的了吗,检查不出毛病……”
“我看着不像是病,倒像是中邪。”
“你信这个?”
“难道你不信?年前才刚请了一只貔貅回去,家里请思源大师摆的聚财阵天天来我面前炫耀。”
“呵,我信有什么用?人家袁家自诩正气,从来不爱听到这个……”
“听人家儿子刚才说的……报应一事,难说,难说啊……”
袁成宗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紧皱眉头,心里憋火。
什么神神怪怪的,就是些江湖艺人杂耍骗钱的把戏!
他暗自唾弃,正要跟着把自己儿子扶起来的两人往外走,转身的刹那,忽地看到站在不远处抱臂望着他们的池嘉。
那个神情……
似乎是讥讽,又似乎是漠然,淡淡落在自己形状癫狂的儿子身上,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他想起来这是不久前好像跟自己儿子起了冲突的那个人,而且……
心里一动,他倏地想到不久前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袁少爷手上的那个古董链子,还是尽快拿下来得好。”
还有那个黑气……
他突然一咬牙,拨开人群朝着池嘉走过去:“你之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池嘉一挑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漫不经心:“什么话?我说过什么吗?”
“你别装蒜!”袁成宗紧盯着他,“犬子之前若有冒犯,我这个当爹的给他赔罪,可你不能因为这点意气之争就对他下这样的毒手!——我警告你,你要是识相的赶快收手,否则我马上报警抓你!”
池嘉笑起来:“你以为我做了什么?给他下毒了,还是催眠了?”
“不管做了什么,你都要给个说法!”
袁成宗霸道惯了,心里急怒交加,对着没名没姓的小辈哪来的好脸色。
在场的人面对被他们的对峙弄得怔愣,王松伟没想到袁成宗会针对上池嘉,赶紧走过来想要解围,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两步——
“闭嘴。”
“袁老板的信口开河也该有点证据。”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王松伟脚步顿住。
袁成宗一怔。
一个声音是这小子身边的那个他不认识的男人,另一个……
他喉结微动,缓缓转过身去,见到那人的刹那,满脸的怒火立刻熄了。
袁成宗勉强扯出一个笑:“阙、阙先生……”
阙紫垣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敛眸淡笑:“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袁先生平白无故地说这些话,污蔑了池先生的名声可不太好。”
袁成宗满脸迷茫。
他刚才看着这两个人没怎么说话还以为阙紫垣不过是随口出声,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脑中划过这个想法,想到刚才儿子对他的轻慢和自己的态度,袁成宗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至于袁先生说的池先生对袁少爷做手段的事,肯定是个误会。”阙紫垣即便说着客气的话,通身的矜贵气势依旧压得袁成宗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我同池先生之前就相识,本来想邀请他来参加宴会,没想到被王先生抢先一步。”
他朝池嘉一笑:“池先生,想邀您的大驾可不容易。”
王松伟也赶紧着靠上来:“没错,袁哥,这是我请来的贵客,池先生何等的人物,绝对不会做出你说的那些事。”
阙紫垣加上王松伟,那是跺一跺脚整个大地都要震一震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