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胜者是冰帝(154)

　　最后,在铁面无私的榊监督面前，平善之的抗议还是没有派上用场。
　　就这样，“枪弹”再次在阿牧铜墙铁壁的防御下饮恨告负三盘。
　　“喂，我说你啊，为什么不能不用左手跟我比赛呢？”
　　赛后，平善之忍无可忍的把阿牧单独拉到了角落询问。
　　阿牧只是冷静的对他说了一句：
　　“现在用左手比赛的话，你也许……会受伤也不一定。”
　　平善之被他的表情镇住，“喂喂，你不是在吹牛吧？最多也就是二刀流而已吧！你现在就已经是国中无敌了，如果左手更加厉害……哈！哈哈，你一定是在吓唬我对吧？”
　　“不，我没有在开玩笑。”
　　想到了一不小心受到波及，磕到脑袋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的南次郎，阿牧还是心有余悸。
　　平善之看到他郑重的表情，沉默了片刻，迟疑的问：“那么……你有用左手跟别人比赛过吗？”
　　阿牧点了点头，“只有一个，不过……他是退役的职业选手。”
　　其实除开南次郎，他只有第一次在跟迹部对决的时候，不小心使用了左手，幸亏当时刚好没有打出暴击，否则给对方留下心理阴影的话，等了两个学期才到手的接班人，也许会中途落跑也不一定。
　　听他这么说，平善之心里多多少少舒服了一些，‘至少阿牧不是故意这么干的！那就勉勉强强，算他有苦衷吧！’
　　塔矢家
　　穿着吊带西装裤，衬衣严严实实的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塔矢亮，相当纠结的再次打开手机，反复的看着这一条信息。
　　“akira，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母亲塔矢明子温柔的跪坐在他身旁询问，“为什么不去问爸爸呢？”
　　塔矢亮摇了摇头，“不！不是围棋的问题。只是对于某个人的行为，无法理解而已。”
　　塔矢明子瞬间双眼亮了起来。
　　在这个家里，父子两个都有着围棋的共同爱好，并且都不是喜欢多话的人，这就显得自己时常会觉得孤独和多余，现在，好不容易这个少年老成，情商却严重欠缺的儿子有了其他方面的问题，那么，理所当然就应该轮到自己这个母亲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更加温和无害，“如果一个想不通的话，那么，Akira可以跟妈妈说说看吗？或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也不一定。”
　　塔矢亮犹豫了一下，照顾到提出要替自己分担的母亲的尊严，才勉强开了口：“是牧君的问题。”
　　塔矢明子对这个姓氏毫不陌生，那位牧家的老先生，自从20年前偶然在围棋沙龙惨败在了自己丈夫的手里，自尊心受伤，从此就开启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坚持不懈的努力，想要令塔矢行洋对他刮目相看的人生。
　　“啊拉！原来……是那位牧老先生的孙子啊！我记得名字是叫做‘清岩’对吧？大家族的继承人的话，大概……多少会骄傲一些吧！”
　　塔矢明子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一半：
　　锦衣玉食，从小接受高等教育，以及严苛礼仪，对普通平民不屑一顾的傲慢大少爷，怎么可能愿意乖乖听从祖父的安排，对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孩子服气呢！
　　一想到自家儿子在围棋上眼里不揉沙子的严格和认真，塔矢明子就猜到这两个孩子，大概相处的时候有些不太顺利。
　　其实，这也是当初牧广雄提出请求的时候，塔矢夫妇共同担心的一点，但是出于两家的交情和牧老先生很有诚意的拜托，他们才同意先让两个孩子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看到马上就开始浮想连翩的母亲，塔矢亮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妈妈，不是这样的。”
　　“我和牧君相处的很好。他是个性格温柔，并且有天赋的人，每一次，我对他的要求，也都完成的很好。
　　只不过，最近我似乎意识到他是不可能选择围棋作为今后道路的，所以，才觉得可惜。”
　　会错意的塔矢明子瞬间调整好心态，若无其事的问：“就只是这样而已吗？刚才Akira看着手机，我想应该还有其他的烦恼对吗？”
　　打开了话匣子，塔矢亮就没有注意到自家母亲今天想当个知心妈妈的强烈心情，对她说：“我本来已经打消了让牧君参加职业围棋比赛的想法，因为对方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都要进行重要的网球比赛，但是，昨晚牧君突然给我发了Message，向我询问围棋上的问题。
　　因此，我才知道了这几天，他一直都在集训当中抽时间研究围棋，而且，有了出乎意料的进步。”
　　塔矢亮忽然迷惑的看着母亲，“妈妈，为什么明明不是那么喜欢围棋，他还能做到这种地步？我现在……应该怎么回复他的问题，比较合适呢？”
　　塔矢明子没想到自家儿子考虑的，会是这么复杂的问题，以至于一瞬间被他问倒了。
　　“看来……妈妈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akira！”
　　塔矢明子绝不会轻言认输，否则错过这次机会的话，也许儿子就再也不会询问自己了。
　　她绞尽脑汁的对他说：
　　“身为老师，这样可不行哟！如果连弟子也没有放弃的话，你这个老师，怎么能轻易就放弃弟子呢？每一个人，都是有着无限可能性的，现在不热爱围棋，也许是没有人带他走这条路啊！而且，也不能代表牧君以后就不能像你一样喜欢上围棋吧！”
　　塔矢亮双眼中的迷茫瞬间散去，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妈妈，这么说的话，你也支持我继续指导他吧？”
　　塔矢明子的神情包含慈爱，她觉得现在就是自己生命中的高光时刻，“没错哦！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会支持你！”
　　塔矢亮忽然站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多谢了，妈妈！我明白了。”
　　塔矢明子保持着微笑的姿势看他离去，内心充满了被需要的满足感：‘居然顺利的帮儿子解决了围棋以外的难题，我真是太棒了！’
　　插手插在宽大和服里的塔矢行洋走出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夫人捧着脸笑的格外开心的模样。
　　‘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傍晚，兵库县，牧之藤中学
　　“又输了？！”
　　真田看着才下到一半的对局，不可思议的开口。
　　“诶？真田，今天已经连输两局了呢！”
　　对围棋还属于半桶水的幸村，稍稍有些吃力的研究着盘面。
　　“继续的话，真田应该会在收官时，输给我4目。”
　　阿牧说出了后面的结局。
　　“我记得，第一天的时候，真田和牧前辈的水准，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吧！”
　　柳莲二回忆着，目光落在了苦着脸的真田身上，后者觉得压力更大了。
　　“才过去五天，前辈就游刃有余了呢！”
　　幸村感慨着。
　　“的确，牧前辈的学习能力太强了！”
　　真田不得不承认，从第一天的势均力敌，到现在败多胜少，牧前辈的进步完全是肉眼可见的。
　　他把围棋书籍和棋盘带到兵库来，并不是出于兴趣而已。
　　“承让。”
　　阿牧指着真田刚才出的一招失误棋，“刚才，真田君在这里发起进攻的时候，意图太过明显了，如果从旁边提前布局一下的话，大概我就要中计了。”
　　真田伸长了脖子，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果然是这样，如果自己下棋的时候，布局再缜密一点，这一局本该是自己获胜才对。
　　阿牧惋惜的提点，顿时令真田产生了自己是由于一时不察而导致失败的错觉，他的胜负欲不知不觉就被对方勾了起来。
　　“很好！牧前辈，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阿牧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真田君，果然是不会轻易服输的男人。”
　　看着真田背后瞬间燃烧起来的熊熊斗志，柳莲二与幸村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用叹息的目光看着乐在其中的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