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神是世界的瑰宝,不准独占(111)
阿佛洛狄忒若有所思:“金苹果树……它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特别。”
塔尔塔罗斯想了想,说道:“它是很特别,是神域中最神奇的植物,在神域形成后便出现了。”
阿佛洛狄忒闻言,便在心中想到,等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研究看它到底有多特别!
塔尔塔罗斯轻轻推开宫门,厚重的金门缓缓向内移去,盛烈的金光从缝隙中慢慢溢出,洒在门口的两位神明身上。
阿佛洛狄忒抬起手,微微遮住眼睛,许久以后,金光才慢慢散去。
阿佛洛狄忒放下手看过去,一道如同金色瀑布般的屏障挡住了他的视线,于是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塔尔塔罗斯。
塔尔塔罗斯说道:“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阿佛洛狄忒怔住,难道进神殿还有限制的吗?
阿佛洛狄忒想了想问道:“殿下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
塔尔塔罗斯沉吟几秒,说道:“在进去的时候,你可以默念你最讨厌的家伙的名字,厄洛斯可能会给你一份礼物。”
“咦?”
阿佛洛狄忒将信将疑,在塔尔塔罗斯的注视下,他在心中默念着宙斯的名字走进了神殿中。
他穿过那道金瀑布,眼前的景色焕然一变,与恢宏大气的外表不同的是,内里相当质朴简单。
在阿佛洛狄忒面前的是一个普通的石台,石台上有一个木架,木架上摆着一只金色的长弓。
在金弓旁,还有一个箭囊。
阿佛洛狄忒走过去将金弓拿起,作为掌管爱欲的神明,金弓瞬间认主,绑定了阿佛洛狄忒,而阿佛洛狄忒问明白了金弓的作用。
这柄金弓是原始神厄洛斯的神器,全名爱情金弓,当它的主人将弓弦拉满时,它会随着主人的心意凝聚出金箭和铅箭。
被金箭射中的人心底会瞬间燃起火热的爱情,然后爱上他第一眼的人;
铅箭恰恰相反,被铅箭的射中的人会深深厌恶着第一眼看到的人。
爱情金弓作为原始神的神器,威力极强。当它射出后,即便是主神也无法抵挡它所产生的影响。
神王和原始神在有防备的时候可以挡住它的力量。
阿佛洛狄忒喜爱地抚着这柄金弓,想到等小爱神出生后他要把这柄弓箭给他当武器居然有些不舍。
好在小爱神由他的倒影孕育,算是他最亲密的孩子,且完完全全被他掌控,金弓给他的话阿佛洛狄忒还算能够接受。
阿佛洛狄忒仔细的将金弓封存好,他要把金弓等到小爱神出生的时候再拿出来给他伪装成厄洛斯用,在小爱神出生之前,他可不能爱情金弓的气息泄露出去,以防被盖亚察觉到。
在仔细封好爱情金弓以后,阿佛洛狄忒又拿起了一旁的箭囊。
箭囊是黑色的外壳,表面上刻着金色的“Ζε”字母,那是宙斯的名字,而箭囊中装着是十二支金头的箭矢。
这个箭囊的作用此时已经很明朗了,阿佛洛狄忒将十二支箭分别取出看了看,在十二支金箭的箭羽处,分别写着——
“沉溺于小母牛伊娥”;
“变成公牛诱拐欧罗巴”;
“奥林匹斯最高统治者的新娘普路托”;
“化为黄金雨成为达那厄的床伴”;
“与塞墨勒缔结燃烧着火焰的婚姻”;
“变为神鹰诱拐埃癸娜”;
“假装成萨堤耳占有安提俄珀”;
“变形天鹅占有勒达”;
“变形高贵的牡马追逐狄亚”;
“赐福给阿尔克墨涅三天三夜”;
“娶拉俄达弥亚为新娘”;
“勾引奥林匹亚斯”。
十二支金箭上写着十二个不同人的名字,根据金箭的作用不难判断出,这些金箭上的名字象征着她们以后注定会与宙斯纠缠,甚至生下宙斯的神子。
阿佛洛狄忒无奈道:“这就是给我的礼物吗?这算是针对宙斯的诅咒吗?不算吧……对宙斯来说是祝福还差不多。”
他摇着头将金箭塞回箭囊里,同爱情金弓一起封印进空间中,喃喃着说道:“罢了,爱欲神本就不适合战斗,给出这样的礼物也合情合理,我不该奢求太多。”
叹息一声,阿佛洛狄忒穿过金瀑布,从宫殿中走了出来。
塔尔塔罗斯看到他出来后,沉郁的眼睛稍稍明亮一点,苍白的皮肤也有了一丝血色,他语含笑意着问道:“怎么样,你得到厄洛斯的神器了吗?”
阿佛洛狄忒点点头,将爱情金弓和那十二支金箭的存在都告诉了塔尔塔罗斯,当塔尔塔罗斯得知了十二支金箭的作用后,也有些一言难尽。
不过很快他又安慰道:“没事的,虽然这金箭看上去是给宙斯送艳遇的,但是被金箭射中的人会短暂失去理智。如果你以后有需要糊弄宙斯的时候,就可以将金箭拿出来射宙斯。”
阿佛洛狄忒闻言,笑容也深切了一点,他点点头,目光轻柔地瞥过塔尔塔罗斯。
塔尔塔罗斯沉默下来,随后以拳抵唇问道:“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阿佛洛狄忒点点头,延着来时的金光大道重新回去。
当塔尔塔罗斯将阿佛洛狄忒送到地面之上时,他说道:“我便不与你一起回神山了……”
阿佛洛狄忒点头,沉默地看着他。
塔尔塔罗斯低下头,乌色的发丝从脸庞垂落下,他似乎在纠结。
阿佛洛狄忒站在他面前,银色的发丝被风吹的扬起,与塔尔塔罗斯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阿佛洛狄忒轻柔的话语和着风声飘进塔尔塔罗斯的耳中,他问道:“殿下,您之前想问我的问题是什么呢?”
塔尔塔罗斯定定地看着他,乌黑入墨的眼眸中流淌着不明的色彩,他说:“我想问一问,你喜欢、欣赏什么样的神明?”
阿佛洛狄忒在听到塔尔塔罗斯的问题后几乎要叹出来,都这么久了,这位殿下还没有打消那样的念头吗?
不过这好像也很正常,假如打消了那样的念头的发,这位殿下可能也不会那么‘热情’的帮助自己。
阿佛洛狄忒在短暂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最迷恋矛盾的事物。”
塔尔塔罗斯微怔,阿佛洛狄忒说道:“过于单纯的色彩往往也意味着无趣,而最冲突的色彩交缠在一起时,或许不那么美,但看起来却足够刺激。”
塔尔塔罗斯低头,似在思索与品味,许久后他说道:“我明白了。”
阿佛洛狄忒轻轻挑眉,塔尔塔罗斯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他的面颊,最后却又放下,塔尔塔罗斯说道:“你也是矛盾的存在,明明有着最多情的外表,可是没有人能够比你的心更冷。”
阿佛洛狄忒平静地注视着塔尔塔罗斯,他从未掩饰过这一点,可多数人都总被他的外表所迷,前仆后继。
塔尔塔罗斯轻声说道:“我走了,我期待着再见。”
阿佛洛狄忒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浓雾逐渐升起,将他的背影完全吞噬,直至消失。
阿佛洛狄忒转身,向奥林匹斯神山上走去。
一个往天,一个往地,走向相反的地方。
纳西瑟斯正侧伏在镜界中的床榻上沉睡,他有着最完美的容颜,且性情柔软。
铺在他身下的是繁复艳丽的雀羽,在这样浓重色彩的映衬下,他的肌肤被衬得白皙如雪。他的腹部微微鼓起,银色的发丝垂下,与肌肤颜色相近却又明亮柔顺,他酣睡着,红唇微起,含住了一缕发丝,有种娇憨天真的感觉。
阿佛洛狄忒负着手,看似站在镜面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美人,实则眼神冰冷,全心全意地思索着接下来的变化和安排。
当纳西瑟斯揉着眼睛困倦地醒来时,阿佛洛狄忒甚至没有立刻发现。
直到纳西瑟斯贴在镜上,柔软的呼唤道:“殿下,您回来了。”
阿佛洛狄忒才慢慢地回过神,虚假而温柔地笑意顷刻间覆满脸颊,他的声音轻柔而甜蜜:“纳西瑟斯,是孕育神明让你感到疲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