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绑定三次元论坛后(261)
先是用千里眼确定了自己哥哥现在的位置,然后瞬间移动跑到自家哥哥的公寓,齐木楠雄看着在床上还没有睡醒的兄长,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把人喊醒,就像是门神一样站在床边。
一直到诸伏空亮自己醒来。
醒来的诸伏空亮吓了一跳,幸好他没有关灯睡觉的习惯,要不然现在肯定吓一跳。诸伏空亮有些迷茫,迟疑地喊了声弟弟的名字:“……楠雄?”
万能的超能力者好像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在和兄长交流了一会儿之后,心声显得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应该知道我有预知的能力。’
‘我梦见你出事了,所以这段时间我会盯着你。’
目前还在计划着圣诞节炸弹案的诸伏空亮松了口气,他家弟弟是个好人,如果提前知道了计划,中间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他对于这件事有点心虚。既然弟弟提的不是这件事,那他就放心了。
不过,楠雄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画面,才会这么的……严肃?
就好像我要死在他面前了一样,诸伏空亮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齐木楠雄:‘……’
看着眼前的人一无所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轻松笑容,齐木楠雄还是在回忆起那些从心声里传递给他的那些情绪之后,忍不住迁怒一般的皱起眉:‘你果然还是不要笑比较好。’
目前还什么都没有经历的诸伏空亮僵住了:“……啊?”
第214章
公寓。
在诸伏空亮退烧之前, 萩原研二暂时也不放心离开。
他对于诸伏空亮的家庭情况其实不太清楚,除了长野的诸伏高明和他的同期诸伏景光之外,诸伏空亮的弟弟和养父母, 他都一概不清楚。
也不可能让现在在长野的诸伏高明过来, 因此唯一能联系的人只有诸伏景光了。
所以……想办法将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开解一下吧?
可是, 真的能开解吗。萩原研二一想到两人表述之间传达出的价值观不同,就有些头疼。
最重要的是,诸伏空亮是完全没有改的打算, 而诸伏景光已经踩了自己的底线。
两人之间如果有人要让步,必然只能是诸伏空亮。
因为这是三观之间的摩擦,就算再包庇,再怎么踩底线,因为卧底生活导致的灰色痕迹, 都不能忘记诸伏景光是一名心向樱花警徽的警察。
诸伏景光如果再后退一步, 他的信仰就会破灭, 更别提本来就因为死而复生的关系,导致小诸伏现在的心境情绪都没有恢复过来。
“……这让我怎么处理啊。”萩原研二闭了闭眼睛, 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了诸伏景光:“你现在在哪?”
对面大概是在比较安静的场合,诸伏景光的声线平稳:“怎么了?退烧药的话我已经放在了桌子上。”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看着被他拆开的药物, 有些没辙:“我看到了。”
“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过来?空亮烧得挺严重的。”
诸伏景光趴在高楼天台的边缘, 如果是诸伏空亮或者赤井秀一安室透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会意识到这是诸伏景光自杀的地点。
诸伏景光从高处往下看, 上挑的蓝色猫眼中带起了些微情绪:“我不太确定空亮想不想看到我。”
“这根本不是重点吧?”萩原研二将姐姐转告自己的话语说出口:“姐姐和我说, 空亮会表现出生气, 本身就代表了他在撒娇, 想让你哄他。”
“你比你想象得重要多了。”萩原研二轻轻说道。
“我知道。”诸伏景光温和回答:“在空亮生气的时候, 我就知道了。”
不仅是萩原千速了解诸伏空亮,诸伏景光也了解自己的弟弟。虽然相处极少,但是并不妨碍这一点。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有些着急了,我应该换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夜晚的冷风垂着诸伏景光的额发,黑发的前卧底先生和缓道:“我只是……没有真实感,我很抱歉。”
“我把他当成了记忆中的孩子,在我的记忆里,他要比现在还矮一些,更加幼小,在法律上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误入歧途。”萩原研二平静道:“你是想说这个吗。”
“或许吧。”诸伏景光看着夜晚的星空,吸了一口冷空气,凉意仿佛渗透进了肺部一样:“你应该知道我这些时间去做了什么……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不会否认我手中沾染的,最终法律会给我定罪。”
“我其实应该更早之前就发现这个问题的。”
“他是自己选择的,现在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成年了。”诸伏景光闭了闭眼睛:“那孩子从最开始就是不同的。”
“没有人可以逼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只是……想拉他一把。”诸伏景光的声线变得略微低哑:“但这只是我自作主张的个人想法。”
如果诸伏空亮的选择有哪怕一丝是被逼迫的,诸伏景光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矛盾。
“小诸伏,我们不能忽视一件事。”萩原研二听完这些之后,略过了这一系列摩擦问题,直入重点:“我为什么还活着?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你想过这一点的。”
诸伏景光:“……”
“我和小空亮在此之前可没有任何接触的机会,为什么我能活下来?只能是因为你,小诸伏。”
“可是想想看他的性格,就能明白不可能是因为所谓的‘哥哥的同期要死了,哥哥会伤心,所以我帮哥哥救人’这种想法吧?”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萩原研二笑了一声:“所以,就这样往前推,空亮会救下我的原因,是因为他必须要这么做。”
“那为什么要做这件看起来其实根本没有好处的事情?”
“所以,我猜我大概只是试验品之一吧。”萩原研二平淡的说出了这样的台词。
“能在那个时候准确的救下我,又为什么拖到了现在我才醒来?”萩原研二弯起眼睛:“前段时间我偷偷去测了下骨龄,你猜结果怎么样?”
“我现在22岁。”萩原研二陈述道。
“我们不能否认,小空亮身边绝对有非科学的存在。”
“你有去联系过小空亮的收养家庭吗?”萩原研二问道:“世界观,道德感,价值观,都是在生活之中、在与身边人的相处中被养出来的。”
“小空亮今天和我说了不少,我也察觉到了一点问题。”萩原研二将所有的细节剖析开来:“他的成长环境一定很有趣。”
“而且,他其实是受限制的。”
“小诸伏,我们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维和想法,甚至是立场,然后对症下药。”
萩原研二说的这些,诸伏景光又何尝不理解?撑在天台边缘,诸伏景光听着耳边的碎碎念,突然说道:“我在想,当时空亮他是不是也在场。”
萩原研二一愣:“什么?”
“没什么。”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下:“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我手机快没电了,先挂了。”
萩原研二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诸伏景光收起手机,下意识将手机放在了胸口处的口袋之中——但是这个动作迟疑了一下,他将手机取出,放在了腰侧的衣兜里。
他蹲下身体,伸出手触碰着四年前他死亡的地点,重新观察起了这个位置。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只是这个位置必须要从楼梯口上来,且没有其他任何科学的方式可以在不被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处在这个位置。
如果有人站在这个位置且不被人注意到,那么必然是提前做好的准备,知道有人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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