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剧透后我成了超级侦探(104)
“别、”月城怜司声音带着浓浓鼻音,抗拒地扭头,但醉了酒,力气比上小猫大不了多少。
不仅没挣开,反倒把自己往松田阵平怀里送了送。
松田阵平安抚性地吻了吻他轻颤的睫毛,“乖、告诉我,谁不让你亲的?”
月城怜司睁开眼睛瞅他,瞧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你——”
松田阵平气笑了,他放弃和这只醉猫说话,将人抱进卧室。
帮月城怜司洗漱,又换了睡衣,两人沾着酒气的衣服混在一道扔进洗衣机。
松田阵平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正好听到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音。
他拿起来一看,是月城怜司的手机。
给手机充上电,锁屏界面有一条短信。
【U盘送回来了。——治】
松田阵平没在意,放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很快会为了破解U盘内的信息而入井。
月城怜司醒来的时候,松田阵平正在厨房煎蛋。
衣服烘干了整整齐齐叠在床头。
宿醉引起头疼,月城怜司在被窝里瘫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起来。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松田阵平正巧准备叫他吃午饭。
“你的手机没电了,在电视旁边的插座那儿。”
月城怜司钝钝地应了声,折回去拿了手机,“阵平明天就要去井端工作了。”
“嗯。”见他完全忘了昨晚的事,松田阵平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落。
月城怜司看了眼手机锁屏,两三条推送里面夹了一条短信。
正要关掉,突然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又仔细瞅了一眼。
等等、U盘送回来了吗!
这么快就破解了?不愧是天才少年!
月城怜司兴奋地不行,匆匆吃了饭,和松田阵平道别:“昨晚麻烦阵平了,我有事先走了。”
下了公交,他一路小跑回家,鼻尖渗出几滴汗水。
“太宰!”月城怜司推开门,兴冲冲地唤道。
没听到太宰治懒散的回应,他扫了一眼,客厅対方惯常窝着的沙发上没有。
那么是在卧室?
月城怜司转身走向卧室,腰却被揽住了。
卧室和厨房在两个方向,太宰治左手拿着杯凉水,右手圈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回来了?”太宰治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意,听上去像是刚醒。
毛茸茸的发丝蹭在颈间,带起阵阵痒意,而且太宰治的发梢还带着水汽,湿漉漉的。
“刚洗了澡?”月城怜司问道。
“嗯。”太宰治抱着人,眼皮又有阖上的架势,“东西在桌上。”
他没拆信封,也不知道泽田弘树破解出了什么。
听见太宰治的话,月城怜司像一尾游鱼,灵巧地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快步走到桌边开始拆信。
怀抱一下子空落落,太宰治沉默一秒,想起来自己还拿着杯凉水。
咕嘟咕嘟半杯下肚,总算清醒了。
“怎么样,破解了吗?”太宰治走过去,斜斜倚在桌旁,没个正形。
罕见地没有得到月城怜司的回应,太宰治挑眉,凑过去瞧信纸上的内容。
写了什么让対方这么震惊?连他的话都听不见了。
【……U盘里存了一小段意识……】
一小段意识?
太宰治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信里还有其他琐碎的趣事,是泽田弘树专门分享给月城怜司的。
月城怜司看完便合上信纸,见太宰治不解的眼神,把U盘相关的内容解释给他听:“U盘的储存量很小,无法储存整个人的意识,所以这一小段意识可能是复制的,也可能从完整的数据里截取的。”
“这段意识不能启动,但原版启动后会像人工智能,弘树说他能尝试还原这段意识。”
并且弘树萌生了研发一个真正人工智能的想法。
太宰治想了一会儿,问道:“所以黑衣组织掌握的技术,能将人的意识完整储存到电脑中……拥有思考能力的AI?”
月城怜司犹疑地点点头,从弘树口中听上去是这样。
不対,如果这样的话,弘树就没必要说“研发真正的人工智能”了。
“应该不一样吧?”月城怜司思索了一会儿,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将意识储存为数据,保留了原主的偏向。我们口中的AI,更偏向于从数据中诞生意识。”
原来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已经点到这种地步了。
月城怜司看了看他的手机,又瞅瞅据说储存了意识的U盘,诞生一种荒谬之感。
“谁的意识?”太宰治拿起U盘,“‘他’和组织是什么关系?名单如果在‘他’的脑子里,怜司又要怎么拿到?”
一个个问题抛出,太宰治实际上并不想看到月城怜司一厢情愿趟入浑水。
打击国际犯罪组织,这本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组织的目标是永生,不是让组织永生,而是为了某一个人的私欲……”
月城怜司想起评论里提过一嘴的酒厂BOSS,“我觉得这段意识的主人是乌丸莲耶,组织复活的対象。”
“基于这一猜想,那么这段意识里一定有组织核心人员的名单,至于怎么得到名单——”
月城怜司说着说着忽然看向太宰治:“太宰刚刚说,脑子?”
井端不是依靠进入凶手的潜意识破案的吗?那么他们进入这段意识获取名单——理论上完全可行!
“嗯哼?”太宰治兴致缺缺地放下U盘。
対他来说,名单在活人抑或死人手上都更好办一点,但是一段意识里?
太宰治虽然智多近妖,但尖端信息技术实在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阵平转入的特殊部门井端,通过捕捉连环杀手的杀意粒子,构造出凶手的潜意识,潜入从而破案。”月城怜司说道。
听到他亲昵地叫着别人的名字,太宰治皱了皱鼻子,没说什么。
“如果那个机器必须通过杀意构造世界,那么储存为数据后,乌丸莲耶还能产生杀意吗?”
月城怜司被问住,仰头看向太宰治,不自觉蹙起眉。
也是哦,看来他还得去一趟警局仔细了解罔象女的工作原理。
太宰治捕捉到他的视线,垂眸看去,视线忽然在某处顿住。
青年仰头的动作将白皙的脖颈暴露无遗,而之前囿于身高,太宰治竟然没注意到対方下颌阴影处,偷偷藏着一枚吻痕。
不是蚊虫叮咬的痕迹,而是被人叼着皮肤,吮.吸、舔.弄打下的记号。
太宰治定定注视着他的蓝眸,清浅透彻,没染上任何旖旎。
但他脸颊上宿醉的酡红尚未散干净,周身淡淡的酒气萦绕。
吻痕在这个位置,青年当时是什么姿势?指尖按在红印上,太宰治忍不住想。
是像现在这样,全然信任地仰起头,任由旁人爱.抚他吗?
那双握笔的手是否插.入另一人的黑发,而被亲吻的喉间会不会溢出低.喘?
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太阳,连带着太宰治的瞳孔暗下去。
“昨晚有叫人亲吗?”他漫不经心地问,指腹反复揉磨那一小块皮肤,反而越揉越红,愈发刺眼。
颈间传来刺痛,月城怜司正要抬手阻止太宰治的动作,却听到他的问话。
耳根轰地一下红了,月城怜司以为他再说特权的事,别扭地回答:“没有,昨天我喝了……”
呃、他喝了几杯来着,三杯啤酒?
“反正没有。”月城怜司理直气壮地说。
他都睡倒在沙发上了,哪里会和别人亲来亲去!
太宰治眯了眯眼。
那就是某个家伙趁人之危,偷偷啃得。
月城怜司挡下太宰治的手,所以脖子上到底有什么?
走到浴室镜子前,他非要看个清楚不可。
太宰治跟着他走进浴室,隐晦地将人禁锢在洗手台前。
“这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