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酒厂一起基建的日子(444)
他透过废墟缝隙,盯着外面的雨,天气忽然就变了,雨水冰冷刺骨。
玻利瓦尔同样看着窗外,半晌,才被耳麦里面的呼喊声唤醒。
“怎么了?羽贺?”他问道。
“boss,跑了一批人……”羽贺良一轻声说道,他的眉头微皱。
他们所在的据点距离诸伏景光那里很近,这里也下雨了,雨水打湿了羽贺良一的头发。
他将袖子卷起来,转过头,看向坐在地上、半只脚踩在水坑里的安室透,说道。
“你刚刚没拦住那些人。”
听到这句话,正在包扎伤口的安室透气死了,他伸手捂住脸上的伤口,用大号创可贴将它贴上,面容阴冷地说道:“我拦了!”
“但我一个人能拦住几个,你带来的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两个,怎么都蠢得像猪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那些人还没遇见敌人就大呼小叫,只想着逃跑。严重干扰了他的判断和行动,下达的命令,需要很长的时间间隔,才能传达给每一个人。
想到这里,安室透快被气笑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们后勤组没人了是么?就只剩下这些歪瓜裂枣,塞给我?
“全跑了!除了最开始发现的一些尸体,一个人都没抓住。”安室透感觉到了久违的愤懑。
“别气了,好早,我们的人也没有受到损伤,不是么?”羽贺良一安慰他道。
想到这里,安室透才觉得内心舒服一些,微微点头:“我的跟踪器已经黏在他们身上了,接下来,只要找到他们的落脚地就好了。”
他说道,但很快,他的眉毛皱起来,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为什么这么巧?那批人直接跑了?他带来的这些傻子,一个都没有出问题?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他觉得之前的火并像是一场闹剧,又猜不出来,谁会如此大场面设计一场戏,来演自己。
羽贺良一看着安室透蹲坐在地上沉思的背影,目光微闪,轻轻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走吧,照着跟踪器,我们端了对方的老巢。”
“……正有此意。”安室透道。
无论设套的人是谁,只要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比如,安室透的目光轻轻划过眼前的笑面虎,他总觉得羽贺良一不像是那种愿意乖乖效忠于别人的人,莫非羽贺良一的上司另有其人?
然而,无论安室透如何试探,羽贺良一依旧不动如山。他们随着信号发射器一直追到了机场,那伙儿歹徒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几斤几两,发现没有得手立刻坐飞机全员离开,让安室透等人扑了个空,最后只能记了一个飞机航班号码回来。那是飞往英吉利的航班。
之后,安室透几乎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再加上这周他收到公安那边的通知,那边的人给他记了一笔功劳,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他协助总部抓获一大批秘密入境的国外间谍。他在公安那边忙到飞起,根本没有时间打理这些细节。
等到他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格里德几家大型种植基地完工,又是一堆需要忙碌的事情,之后又收到黑衣组织的下属的汇报琴酒疑似叛逃,玻利瓦尔紧接着又告诉他可能找得到了有关威士忌的情报。安室透每天忙得四脚朝天,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细小变化。
诸如贷款利率下调,物价上涨之类的变化。
米花町一家小型超市里面,长发少女站在货物架前面,一瓶瓶仔细对比眼前的商品,她身旁站着一个穿蓝西服的小男孩,见状,男孩好奇地歪头:“兰姐姐,你在看什么?”
“柯南?酱油又涨价了。”毛利兰有些苦恼地皱眉,用手指戳着下巴,“好奇怪啊,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涨价了……”
“可能是今年收成不好吧?”柯南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种某种商品涨了几百日元的小事,“之前看到新闻,说疯牛病怎么样,真的很可怕。食品因此涨价不是也很正常?”
“这倒也是,”毛利兰叹了一口气,“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物价都会上涨。”
“等到治疗方法出来了,物价就会降下去了吧?”她说着,还是挑了一酱油放在篮子里,毕竟这是生活必需品。
“不过这个月的花费就有些多了。”毛利兰掰着手指一点一点将账单算出来,比上个月多支出了百分之三十。
她们家还算富裕,靠收房租和侦探工作每月能进账不少钱款,但普通家庭的生活就变得更加困难。
物价一直在涨,永远比工资涨得更快。
人们似乎也从种种异常里嗅到了不好的气息,天气变得炎热,人心也更加复杂,来来往往的行人嘴里的话语大多都是抱怨。
在这股浮躁的氛围里,无数公司破产倒闭,被玻利瓦尔收购,改建成新的原料生产基地或加工商,粉饰太平。也因此,等到人们真的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某个遥远的海岛上,一身黑衣的老者面容阴郁,肤色是不健康的青白色,手臂上青筋毕露。他看着新交上来的情报,冷哼一声:“无知小儿。”
他的身边站着几位眉眼恭顺的下属,都穿着黑衣:“先生,我们存放药物的基地基本都被他们毁了,人手也损失惨重……”
想到这一点,那个老者面色更是沉了几分。但紧接着,他满怀嘲讽地说道:“终究还是太年轻,没有基地、没有人都不是问题,只要我们有钱,就有大把的人愿意投奔我们,只要有钱。”
“白兰地那个小子,还真是猖狂啊,以为他所掌握的财富很厉害了。”老者冷笑,“一年几千亿美金的收入算什么?净利润还不到一千亿。”
听见这话,周围的下属笑着恭维道:“要知道,您丢掉不要的黄昏别馆,造价就超过了四千亿美金。”
听到这话,老者脸色好看不少,他对自己的下属说道:“去,不用节省钱,再建几个新的基地,还有药品研发实验室,雇用新的佣兵。”
那名下属毕恭毕敬地离开,周围的医生护士上前,为老者检查身体,动作轻柔体贴而又周到。
老者坐在那里,回味之前与玻利瓦尔的对话,越想越气,似乎还沉浸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耍了,差点倒大霉的愤怒中,嘴里喃喃说道:“这些都不算什么。”
周围人听见这句话,轻轻对视几眼,装作没有听见。老者坐在舒适的座椅中间,温度也被调节到了最佳,但他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零件似乎在悲鸣。
他大脑眩晕,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平复被玻利瓦尔气得汹涌起伏的心情。他实在是太老了,哪怕有APTX,每一天得到了最好的呵护和保养,他还是过得非常不顺畅,一点小病小灾就可能送走他。
“快,快,药。”他说着,声音嘶哑,颤巍巍地伸出手,紧扣着身边护士的胳膊。
那名护士眉头微皱,但还是一脸恭顺地打开制冷设备,从特制药瓶里面取出来老人要吃的药。还没彻底倒出来,就被老者一把抢了过去。
那枚胶囊和宫野志保发明的胶囊非常像,红的地方好像凝固的鲜血,白的地方又像是腐败的枯骨。
吞掉了那粒胶囊,老者这才缓了一口气,他浑浊的眼恢复了几分清明,问道:“还剩多少备用药?”
那名护士有些为难,犹豫了一秒,将时间说长了一点:“大概足够您两个月的。”
饶是如此,老者还是勃然大怒,他狠狠掐住了护士的手腕:“为什么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那名护士痛呼一声,但看着周围穿着黑衣的下属,还是轻轻将头低下,没有言语。
“请您息怒,”另一名医生上前,微微低头,解释道,“您之前储存药品的四个基地全被炸毁了,七个制药据点也缺了五个……”
老者想起来自己在海岛上的仓库被玻利瓦尔派人炸得稀巴烂,心下刺痛,更是恨了玻利瓦尔几分。他厉声催促道:“让剩下的两个基地快点。不要在乎钱,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