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狮凶猛[西游](285)
主要是政儿学学打拳,练剑啊之类的,身手灵活些,总比一招一式也不会强吧?
上清圣人一想,这倒是没那么卷,也不鸡娃,他自己是用剑的,就想了一套凡人可用的剑招剑法,教给孩子们。
远在咸阳的异人看着镜子中手拿小木剑,一板一眼练习剑招的三头身幼崽,心里爆哭:他他他,他训练了一天了,真的好累好累,浑身酸痛,一点都不想动了呀!
政团团满脸严肃,“父亲不要推诿啦,每日吃一根肉干,不会那么难过的,我知道呢!”
想了想,狠心崽道,“一根不行,父亲吃两根吧!”
“我在里面装了好多,足够父亲吃的!”
嗷!
昭襄王五十一年,这一日,秦昭襄王于秦王宫内,召掌管咸阳卫戍军的将军嬴摎来,笑着问他道,“卿之军队,训练的如何了?”去年王龁久攻邯郸而不下,致秦军大败,秦王怒而赐死不肯出征的白起,今年便打算遣嬴摎出征,再伐赵国!
嬴摎忙抱拳道,“回禀王上,大军气势恢宏,早已整装待发,就等王上发令了!”
秦王一拍膝头,哈哈笑道,“如此,则吉日,出征去吧!”
嬴摎叩头道,“臣遵旨!”
只是……
嬴摎抬起头来,略有迟疑。
秦王见了,笑着道,“不知将军可有何为难之处?但说无妨!”
为难的,倒是没有,只是王上,您是不是忘了,“公子子楚,还在我处,此次出征,公子也要随我等去吗?”
子楚,便是异人回到咸阳后,为了讨好父亲安国君正妻华阳夫人而改的新名字。
哦……
这个倒是真给忘了。
秦王捋捋胡须,皱眉问道,“子楚在你处,可守军纪?训练可还勤勉?有无躲懒之处?”
嬴摎连忙道,“那倒是不曾,而且公子每日训练完毕,回到寝帐,不是读书,便是练剑,总比别人晚睡!”
秦王“哦”了一声道,声音淡淡,“那他可曾晚起?
或是白日里悄悄躲起来偷懒瞌睡?”
王座之下的安国君悄悄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被你祖父罚了,那就挨着吧,你爹我也救不了你啊!
嬴摎却笑了,又抱拳道,“王上放心,倒不是臣为公子隐瞒开脱,公孙精力旺盛,非是旁人所能及,日日训练完成得都极好,臣手下之兵多有不及!”
安国君悄悄地长长地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把胸脯挺起来了!
秦王扬了扬眉,笑道,“既如此,那便叫他随你一起出征吧!正巧打赵国,也叫他出口气!”
啊!
不可啊!
安国君连忙站出来,“父王,子楚之子政,还在邯郸为质,若是子楚随着嬴摎将军出征,被赵国知道了,恐对政不利呀!”
刀剑无眼,他好不容易定下的继承人,还是顶有出息的,可不敢丢去战场上啊!
秦王哼了一声,“慈父多败儿!”
安国君缩了一缩,还是拜了下去,“儿臣还请父王三思!”
秦王不置可否,挥挥手叫安国君滚回去,问嬴摎道,“卿观子楚,可得用?”
嬴摎心说大王您这不为难人么?
说得用,那是真的用,但是安国君能高兴?
说不得用,那臣不得罪子楚?
这……
他在这里支支吾吾的,秦王不耐烦地道,“宣子楚,问问他自己意思!”
改名子楚的异人来在秦宫,听闻秦王问讯后大喜,“禀王上,臣愿意随军出征!”
安国君回头瞪他,叫秦王丢了只毛笔在身上,“你瞪他做什么!他既有胆气,你还要把这胆气消磨没了?”
安国君讷讷,“父王,儿臣也是担心孙子!”
秦王奇道,“难道你是说,寡人不担心孙子?”
安国君立时跪地道,“儿臣不敢!”
秦王又问子楚,“你可担心你儿子在赵国因此受难?”
子楚想了想,直言不讳,“担心!”
“那你还敢去?”
“我若不去,是我怯懦,赵国更敢欺他,但若我这个做父亲的,带兵攻克赵国城池,又有哪个敢碰他一根汗毛!”
秦王一拍桌案,“好!这才是我的好公孙!既如此,你便随军出征去吧!”
子楚拜倒在地,“多谢祖父!”
安国君瞅着他儿子,真是又骄傲,又闹心。
子楚也是这么想的,看着自己儿子,无奈地解释,“为父就要出征,大小事忙得很,属实没时间了!”
政团团抱着胳膊,气鼓脸,“如今不仅有文课,还有武课,父亲落下一日,便累积一日,以后再也补不齐了!”
子楚颇有一种自己成了后进末学的惭愧之感……
第219章
虽然政团团抱怨他爹不肯用功, 但是父亲出征,没有孩子不担心的。
嬴政便去对着他老师拜拜,然后道, “老师,弟子想与您给我父亲求个平安符!”
上清圣人:……
虽然他是神仙, 但他可不是保佑凡人的神仙啊!
唉,算了,他教了这崽,这崽又去教了他爹,他爹也算得上是他半个弟子了。
平安符就平安符吧!
保平安还不容易,那就用护身符呗。
上清圣人从自己储物袋里摸出一块好大的玉石, 切下来一片, 刻了玉符给自己小弟子, “拿去吧!”
嬴政开开心心接过来,谢过老师,正打量那玉符呢, 就听他老师带着笑意地道,“政儿却要如何才能把这玉符送给你父亲呢?”
啊!
嬴政挠了挠头,确实啊, 他父亲如今随着大军出征, 日日都在军营里,外人别说进大营了,只怕到了行军十几里地外的地方, 就会被探子用箭驱逐。
政团团无计可施,便又用一双沉静的凤眸去看着姬老先生, 脸上露出跟他师兄悟空耍赖时, 一模一样的笑容来:嘿嘿!
姬老先生逗弄弟子不成, 反被赖上,不由得揉揉胸口,想起第一次见这孩子时,才多大?一岁零个月?
聪敏内秀,沉稳安静。
从来都是大人说话他听着,大人办事他看着,自己学自己玩儿自己照顾自己。
结果现在可倒好,被家里这几个师兄带的,完全不学好了!
唉,老先生无奈地叹口气,点点政团团的宽阔的脑门儿,接过那玉符,道,“晚上与你父亲通话时,告诉他去荷包里慢慢摸吧!”
秦军大营里,公孙子楚花了几日时间,终于从荷包里摸出了那枚玉符,在儿子面前晃了晃,然后贴身佩戴了起来。
政团团松了口气,笑着露出小米牙来,“父亲有了护身符,便会一切平安了!”
子楚眼圈儿一红,小声儿嘱咐道,“儿啊,父亲此番跟随大军攻伐赵国,若是被赵人所知,恐怕他们也会找你麻烦,所以你在老师家,好生待一阵子,少要出门,好不好?”
嬴政点头,“我知道啦,父亲放心吧!”
子楚见儿子答应下来,这才松了口气,他儿子素来说话算话,从不食言,子楚确信,只要这阵子不出姬府,那政儿就必定安全无忧。
嬴政在姬府住着,便如异人所说,十分安全。
赵国上下,一个敢来姬府撒野的也没有。
便是赵王自己,时不常地还要派人来问问,老先生可缺什么,少什么,外面打仗可惊着了。
临要走了,內侍才有意无意地说一句,秦质子政在这里可顽皮,没惹老先生气吧?
姬老先生懒怠得理会,时常都是四不相或是无名出来应对。
四不相倒还客气些,无名一看就是个杀星,皮笑肉不笑地那么一呲牙,什么话都没说,赵王內侍便屁滚尿流地跑了。
然后元圣便发现,没几日,悟空和嬴政都学会那么笑了。
对着燕丹笑。
燕丹自打搬来这边的质子府,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姬老先生的来历,特意备了礼上门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