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人召唤我(122)

　　伊泽杉：“……”
　　看着宇智波带土闭目进入了梦境，伊泽杉只能找梅林：“你不是觉得那什么芝士海盐蛋糕好吃吗？去吧，有个傻子要再请你吃一次。”
　　梅林放声大笑。
　　宇智波带土进入梦境后，很快认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正在木叶村的街道上。
　　四周的村民正兴奋地交头接耳，大家自发地朝着火影小楼走去。
　　宇智波带土不明其意，他本想去找卡卡西，只是刚走出两步，就被周围说话的村民吸引了。
　　“听说五代目风影也来了！”
　　“不只是五代风影，其他几个忍村的影也来参加六代目的继任仪式哦！”
　　“纲手大人这么快就卸任了，真是没想到啊。”
　　“没办法，其实纲手大人的年纪也很大……”
　　“噤声！这种事是能随便说的吗笨蛋！”
　　“……”
　　五代火影纲手卸任了？那六代目是谁？会是谁？
　　福至心灵般抬头，宇智波带土的视线落在了远处的颜山之上，在纲手的石像后面多了一个戴着面罩的石像。
　　“……啊，果然是卡卡西啊。”
　　宇智波带土怔怔的，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这个混蛋，都当火影了，雕像上还戴着面罩耍帅，太可恶了。”
　　真是太好了，卡卡西。
　　这一次，你没有失约。
　　宇智波带土鼻尖发酸，有点想哭，他不知不觉间顺着人流来到了木叶火影小楼前，正看到站在楼顶天台上、穿着白色御神袍的卡卡西。
　　卡卡西似乎说了什么，但带土完全没听到，然后四周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卡卡西挥了挥手，戴上了象征着火影的帽子。
　　宇智波带土不断擦着眼睛，嘴上骂骂咧咧，“可恶，风沙太大了，眼睛好涩！还有笨蛋卡卡西，戴了帽子瞬间老了二十岁！都成卡卡西大叔了！”
　　宇智波带土一边哭一边骂，四周场景出现凝固和撕裂都没注意，边缘处有浅粉色的花瓣一闪而过，场景换成了木叶慰灵碑前。
　　人在做梦时画面和梦境的变换是很没逻辑的，卡卡西的确在做梦。
　　他前两天成为了六代目火影，先是参加各种宴会，然后和来庆贺他成为火影的风影、土影、水影以及雷影交流当影的心得，和他们进行同盟约定，直到今天上午送走四位影，也将紧急工作处理完毕了，卡卡西才有时间小憩一会。
　　梦里，他先梦到了自己当火影的画面，他似乎回到了发表演讲的那一刻，他大声宣扬着火之意志，表示自己会保护村子所有人云云。
　　卡卡西难得产生了一点羞耻的感觉。
　　自己都是多大的人了，竟还会因为担任火影而感到兴奋、激动和开心，甚至还在梦里又重复一遍当火影的流程，真是尴尬得脚趾抠地。
　　……但也是能理解的事吧？
　　他是土生土长的木叶忍者，从小到大就有着保护木叶的理想和信念，那么成为木叶的影，成为火影保护大家，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的老师波风水门是火影，他重要的伙伴宇智波带土的梦想是火影，如今他终于站在了老师和伙伴的理想之地，他……当然会高兴和快乐啊。
　　稍微在梦里重温一下成为火影的瞬间，稍微表达一点点快乐和开心，也没什么吧？
　　反、反正也没人知道嘛。
　　在梦境这种不讲逻辑的联系下，卡卡西脑海里一旦浮现了宇智波带土这个字眼，立刻又涌现出了无数关于宇智波带土的回忆片段。
　　他又梦到了自己成为火影后，来到慰灵碑前给宇智波带土扫墓献花时的场景。
　　“带土，我成为火影了。”
　　卡卡西对着墓碑轻声说：“我曾经很怀疑自己，因为我没有完成对你的承诺，没有保护好琳。”
　　“亲手杀死伙伴的我，真的能成为保护大家的影吗？”
　　“但是每当想起你，我就又会从心底产生强大的力量。”
　　“成为火影是你的梦，虽然你没有实现这个梦，可你始终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最派不上用场的我留下来了，既然如此，在我真正派上用场之前，在鸣人成长起来之前，我啊……”
　　“我会好好保护村子，以火影的身份为这个村子奉献一切，你就在净土好好看着我吧。”
　　“只是想着你正看着我，我就充满了力量。”
　　“我答应过你，要成为六代目火影，带土，这一次我没有失约。”
　　“我有好好使用你送我的礼物哦。”
　　“鸣人、佐助和小樱齐心协力一起封印了辉夜，拯救了世界。虽然佐助身上还有一些麻烦，但我既然成了火影，肯定会保护他的，他不仅是我的弟子，还是鸣人的伙伴和兄弟，小樱喜欢的家伙，也是带土你最后的族人了……”
　　卡卡西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村子里的人和事，许久后，他才微笑起来，慢慢道：“带土，抱歉，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你会不会觉得很烦？”
　　“……希望你和琳在净土相处愉快，说起来前几天我做噩梦，梦见你没了眼睛，趴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吓死我了。”
　　一直隐藏在后面小树林偷听的宇智波带土：“……”
　　“你看不到的话，就由我来替你看吧，毕竟，我们是彼此的眼睛嘛。”
　　卡卡西这么说着，突然失笑，“啊，我在说什么啊，果然这是梦境吧，虽然重温一遍成为火影的梦挺尴尬的，但重温一遍与你相处的时光，倒也不错。”
　　“成为火影后，我的时间少了很多，连每天过来看你一眼都做不到了，我很抱歉。”
　　“希望鸣人赶紧成长起来啊……”
　　卡卡西这么说着，伸手摸了摸宇智波带土的名字，四周梦境似乎有些颠簸和碎裂的征兆，这是卡卡西要睡醒的标志。
　　“休息时间结束了，要起来干活啦，再见，带土。”
　　伴随着这个认知，梦境彻底坍塌，继而化为一片虚无。
　　宇智波带土双眼紧闭，不知何时他回归了现实，但他却不想睁开眼睛，泪水簌簌落了下来。
　　办公室内，正低头批改文件的伊泽杉抬头，他注意到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宇智波带土的查克拉波动很剧烈，像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不是吧？只是去还写轮眼瞳力，怎么又受刺激了？
　　宇智波带土是不是太容易受刺激了？
　　宇智波带土睁眼的瞬间就抬手捂住了脸，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嘤。”
　　伊泽杉丢开笔，试探着问：“带土？”
　　宇智波带土猛地回神，他三两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头看伊泽杉。
　　四目相对的瞬间，伊泽杉怔了怔。
　　不仅仅因为宇智波带土眼眶里那双漂亮的大风车，还因为带土的眼神变得坚定、明亮和美丽。
　　像是被凌厉而坚硬的工具切割打磨后，绽放出璀璨亮光的钻石。
　　“我没事。”宇智波带土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对伊泽杉道：“谢谢。”
　　伊泽杉：？
　　“卡卡西成为了六代目火影，他完成了对我的承诺，我也不能落后了。”
　　宇智波带土此刻动力满满，干劲十足，觉得自己一个能打五个斑。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他说的对，我们是彼此的眼睛，我在注视着他的同时，他也在注视着我，阿杉，既然你能让我看到他的梦，那能让他看到我的梦吗？”
　　伊泽杉额了一声，小心地问：“你想做什么？”
　　宇智波带土大声道：“我要成为全世界所有忍者的影，我想要成为大家的首领，并让卡卡西看到！”
　　伊泽杉：“……”
　　啧，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白甜往梅林陷阱里跳的自动供应美食商。
　　但伊泽杉转念一想，算了，既然宇智波带土自己乐意，也能让他、卡卡西以及梅林都得偿所愿，他干嘛阻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