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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31)

作者:朱大概 时间:2018-07-01 09:54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红楼梦 宅斗

  这就是穿越者的弊病了,见识了后世先进的记帐法子,对现今流水帐似的帐本实在无感。在一次贾琏对他抱怨对户部帐本一头雾水的时候,贾赦看不得便宜儿子吃苦,就让他宁可费点时间,按后世借贷方式把分到手的帐册重新整理一下。
  贾琏让张老太爷□□的肯踏实做事,也对自己老子提的法子有兴趣,整理了一本帐册就尝到了甜头,越整理越停不下来,就在一次张尚书巡视人员时被发现了。张尚书能在户部当尚书,自然是识货的,一眼看出这样记帐不仅能有效防止漏洞,更能清楚归纳出一个地方的收支前后变化,到年底对帐也省事许多,就让贾琏将此法向户部人员讲解。
  谁知贾琏却说这是他老子教的,他还没学全呢,再说他老子一直叮嘱他不得外传,这事儿他真做不了主。于是好容易等到贾赦不再每天窝在上书房、出现在六部之中,张尚书马上把人叫到户部,先用以御赐之物还欠银之事吓他一吓,要让贾赦同意将新的记帐之法传给众人。
  贾赦听明白了张尚书的意思,觉得用一个抄袭来的记帐法子换来不被人弹赅挺划算,就想点头同意。不想忠顺虽然有时让人一言难尽,那是他对付看不顺眼的人,比如原著中他就能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下假正经的面子,使贾凤凰白得一顿打。
  这回明显是贾赦有功的事,他自己想不明白,不代表忠顺想不清楚。别看现在皇兄对贾赦多有包容,谁知是不是因为有父皇在,不如让贾赦多些与国有利的功劳,万一皇兄什么时候要收拾贾赦也得掂一下清流口碑。
  因此忠顺对着张尚书似笑非笑:“父皇和皇兄对恩侯一向宽容。这些御赐之物被抬到户部,也是恩侯为皇兄分忧心切,这些皇兄心中都是清楚的。还吩咐张尚书不能让恩侯吃亏来着,可是真的?”
  张尚书隐蔽了白了贾赦一眼,这人是什么命,想诈他一下身边也有人跟着护着,也没听说忠顺王爷与他多交好。忠顺心的话也不好不回,因笑道:“王爷所言极是,陛下对贾侍郎是极看重的,要是陛下知道贾侍郎如此大材,只怕会不吝奖赏。”这就是不会贪了贾赦的功劳了。
  忠顺得了答复不再说话,贾赦感激地看了忠顺一眼,对张尚书道:“我不让琏儿将这个法子说出来并不是藏私,实在是这法子还有不完善的地方,我自己还没琢磨明白。我让琏儿自己一边动手一边自己琢磨是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府上的帐册到我手里的不多,没多大参照,不如户部的帐册涉及的多,容易看出问题所在。要是张尚书能多找些好手与琏儿一同研究,想来完善的也快些。”
  张尚书听了他不仅不藏私,还肯让户部的人一起分润些功劳,大喜道:“好了,我自会安排人下去与琏儿一同深研。你快些找人把你府里的御赐之物拉回去。”
  见贾赦还不走,忠顺王也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又道:“你府里共欠银一百一十万两,你拉来的现银是六十七万三千两,古董字画户部寻了京城几家古董行的掌柜,加上我与老孙一起定价,一百二十件古董定价四十二万七千两。陛下特意让人传话不要让你吃亏,那些字画都没定价,还给你留着呢。至于御赐之物也没露给别人,你快快找人拉走。”
  听了张尚书的话,贾赦如何不知自己岳你的这个徒孙确实没让自己吃亏,少不得拱手为谢。更有忠顺心在一旁敲边鼓,让张尚书认为自己是亘古第一的高义之士不在话下。
  收回贾家在户部欠银凭信,贾赦要找人来拉东西。又想到不能让贾母等人知道东西进了户部还能找补回来,再把主意打到这上头——要知道大观园修好后的铺陈摆设也是大头。忠顺知道他心意后眼珠一转,拉着贾赦嘀咕几句,说得贾赦眉开眼笑地丢开手不管,自有忠顺王府的人来提了东西不提。
  不说贾赦与忠顺一起借机翘班去围观平郡王徒念恩,如何向贾珍父子学习京城纨绔,只说张尚书侯着贾赦二人一离开户部,就兴冲冲地请见皇帝。待皇帝听张尚书一口气说完贾赦新出的记帐之法,又说还有不完善的地方,不由疑惑道:“那家伙一向是个偷懒的,是受了多少艰难哄骗,才不得不自己琢磨起帐册来。看来他这些年过的着实不易。”
  张尚书道:“臣没亲眼见过,不过听说贾琏这个嫡长孙都成了荣国府二房跑腿的外管事,贾赦的处境可见一斑了。”
  皇帝想想原来的贾赦,多少人想给他跑腿都不能,自己的儿子倒给别人呼来喝去,以他的性子难怪在家中呆不下去了。虽说如此让他和太上皇得以安心,却也更恨贾母等人身为亲人却落井下石,觉得一会儿回到后宫还是要到凤藻宫一刻游。
  现在不是收拾那些人的时机,让他们心里不得安生也是个利息。再说这几天皇后已经又把后宫清理了一遍,总得看看这些勋贵人家在宫中安的钉子清干净了没有。
  皇帝想定主意,对张尚书道:“贾琏可还得用?”
  

   
第49章
  张尚书揣摩着皇帝的意思道:“刚到部的时候还不大沉稳, 可听说日日一下衙就去张老大人府上,每日宵禁前才回府。现在不但沉得下性子,因着贾赦给的这个记帐法子, 比别人分外能看出各类弊病, 前几日江南常州冒平亏空就是他发现的。与人相处从一开始就平和,如今在户部已经算是站稳了脚。”
  皇帝听了更加满意:“贾赦刚任了礼部侍郎, 不能再把这个功劳算到他身上。贾琏到底年轻,得有些拿得出手的功绩才好。听你这么说, 该是把贾琏外放几年, 到地方上历练一下才堪大用。”
  张尚书不得不提醒皇帝:“陛下, 贾琏是捐官出身。”例不上三品。
  皇帝叹口气:“就是如此才要把这个功劳算到贾琏头上。有张老大人亲自教导,将来除了八股文外,他哪里比不得那些科举出来的人。”又想自己处心积虑地为那家伙着想, 人家连情都不见得记,气哼哼地道:“比起贾赦,还是张老大人教出来的人更省心。要不是看不得他儿子受罪,这个记帐法子他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张尚书哪里敢接话, 只在心里把贾赦从张老太爷前姑爷提成了得皇帝看重之人,连贾琏也已经是入了陛下青眼的人物,没见陛下已经亲自为他规划起出路来。
  皇帝也不等张尚书答话又道:“现在就让贾琏外放, 估计那家伙也舍不得,到太上皇那里哭的事儿他都做得出。有功当赏,这个记帐法子还得贾琏在你们户部教会他人。户部可还有位置?”
  张尚书道:“员外郎尚有空额。”
  皇帝并不满意:“你也说这个法子若是推广开来,是利在千古的事, 只升一品不足服众。”
  张尚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道:“张老大人曾在贾琏来部时,告诫臣不得为贾琏多加便利。其实郎中也有空额。”不是我忌贤妒能,是人家外祖父要打磨外孙子。
  “张老大人一生谨慎,老成谋国。”皇帝一直对自己这个老师心怀敬意,现在更是满意到十分:“也不好太拂了他的意。再说贾赦也才是侍郎,子不越父也是常理。先让贾琏在郎中的位子上好好磨上一阵吧。”
  已经是连升两级了,这在科举出身的进士身上都不多见,陛下你还一副贾琏吃了大亏的口气,让御史台那些人知道了可待如何?张尚书一边吐槽一边代贾琏谢恩退下。
  没等张尚书出了宫门,已经特意到太上皇那里报备过的皇帝就开始让人拟旨传旨赏赐了。太上皇另有一份赏赐不算,皇后又以教子有方为由给邢夫人单独赏赐,并召邢夫人三日后携女晋见。
  不说荣国府接旨一片忙乱,各人心思更是纷乱不已。贾母没想到贾琏刚办差几天就已经升官不说,还一下子升了两级。户部郎中,说是与贾政的工部郎中都是五品,可是贾政的五品已经做了十多年,工部的耗子都换了几代他也没动地方。
  而贾琏不光升了,还是在户部升的,任是再偏心贾母也说不出贾政是怀才不遇的话来了——贾琏可有什么才呢?他都能遇贾政却不能遇,平日可没少见贾政呵斥他,那时的贾琏是什么样子?从老大带贾琏去了张府后的贾琏又是什么样子?想到张府,贾母心思又起了一层,要再和贾赦说道说道。
  贾政就剩下单纯的嫉妒。凭什么?不就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不过是仗着说话讨巧,拍上官马屁才得了升迁,真不是君子所为。王夫人的嫉妒更甚,说出来的话如刀子一样:“大太太入宫,可以往娘娘那里走一遭,有个什么不妥的也好让娘娘在皇后面前描补描补。”
  邢夫人用你当我傻的眼神好好看了王夫人一眼,一笑就引着迎春回荣禧堂了。把个王夫人僵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贾政正好拿她出气:“要你多事。他们房里的嬷嬷本就是从宫里出来的。”把个王夫人气得想来一句:“你不多事刚才宣旨太监来时急吼吼地换什么衣服?”终是顾了大家脸面,忍气回东大院不提。
  一时用过晚饭。贾母着人请贾赦贾政夫妻和贾琏到荣庆堂叙话。先是夸了贾琏上进,为府里挣了脸面,更是让他好好办差,要拿出国公府的体面,不可让人小瞧了去。
  贾赦听贾母先还说的好好的,后面就有些不上路起来,不由出声提醒:“老太太,咱们府上现在虽然挂的是国公府的匾,到我这里不过袭得是一等将军的爵,日后还是不要提国公府的好。”
  贾母一愣,回过神来骂道:“只有你见不得我好。我刚松快两天便来堵我。我是好意提醒琏儿,不要失了府里的体面,你可是不服?”
  “我有什么不服的。”贾赦嗤笑一声:“我这个侍郎好歹是正三品,他到我这个品级还有的熬呢。”
  贾政只觉自己受了无妄之灾,却又不好主动出来辩驳,只能闷闷地坐在那里不出声。贾母想到接下去的话,也不好再与贾赦计较什么。却不想她一向偏着贾政,事事为贾政出头。这次明明听出贾赦是在嘲讽贾政却没为贾政分辨,让贾政以为贾母也是趋炎附势了,看见大房父子升官做官好不热闹,却把他们二房抛到脑后。
  贾母沉吟一下,又向贾琏道:“你每日去张府,路上到底孤单些,不如让宝玉陪你。”
  听到此处,贾政又在心底想着老太太还是疼宝玉的。就连王夫人虽然不待见先大太太,却也知道张家人学问是顶好的,宝玉能得了张老太爷的教导,不说学问好多少,只人脉上就受用不尽了。也一脸热切地看向贾赦。
  贾赦这回真服了贾母的异想天开,你那好二儿媳妇与人家有杀女之仇,倒有脸让人家给你教导孙子,还不好生去求人家,说什么贾琏路上孤单,都在京城,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要找人做伴。只见他冷冷地对邢夫人道:“你去西厅招呼迎春和黛玉回去吧,让嬷嬷们好好教教你们进宫的礼仪。再好好安慰一下黛玉,那到底是宫里贵人们忌讳多些,今后进宫的日子多得是。”
  等邢夫人听话地去了西厅,才对着贾母三人展颜一笑,只那眼神却只是寒意:“老太太。有些事不是没有人提就是没发生过,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可不是别人也跟着记性不好。”不等贾母再说什么,自己摔帘而去。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
  三日一晃而过。不管邢夫人多忐忑,进宫的日子如期而至。到了宫门,就有皇后身边的宫女在迎侯,与跟着邢夫人和迎春进宫的王、孔二位嬷嬷看来十分熟悉,先是对着邢夫人与迎春浅浅一礼,就对着二位嬷嬷行礼道:“嬷嬷们回宫了,皇后娘娘早等着呢。”
  王嬷嬷倒没说什么,孔嬷嬷微不可见地皱眉,这也是个眼皮子浅的。只是自己已经出了宫,也只能一会儿再和皇后娘娘提上一句,因又笑道:“怎么是你迎来了?”这个宫女在皇后宫里并不出众,孔嬷嬷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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