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记事 上(185)
顿了顿，他理直气壮地看千手柱间，“再说了，两族关系时好时坏，研究出来了我也去不了，我干嘛要研究？”
千手柱间：“……”
“最着急的其实还是两族的血继研究。”
千手扉间脑袋里有着一个紧急事项排序表，条理清晰，“目前两族局势看起来危险，但已经有部分族人合作，甚至关系极好，比如在水之国的阿光和宇智波那个叫辉的孩子。”
“族内现在几乎全是死斗派，只要继续熬时间，胜利天平会向我们倾斜。”
千手扉间认真道：“但有个前提，前提是宇智波泉奈始终站在我们这边。”
千手柱间皱眉：“他已经加入进来了……”
千手扉间嘲讽地说：“一个宇智波，认真与否是可以看出来的，你想想斑，想想鼬。”
之前在水之国极北之地的小岛上，若非千手扉间看穿了泉奈的小心思，泉奈怎么可能做第二份计划？
“泉奈还在时刻准备抽身，我们必须防止这一点。”
千手扉间斩钉截铁地说：“他的弱点很明显，就是宇智波斑，只要拿捏住了斑，泉奈就不会再反复了。”
千手柱间仿佛听到了笑话，他重复：“拿捏住斑？”
“你不会以为血继病或者万花筒导致的失明会让斑妥协吧？”
千手扉间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不会，宇智波斑不受威胁。”
就比如他大哥千手柱间，也从不接受威胁。
“但若是血继病、万花筒失明以及失去眼睛的情况出现在泉奈身上呢？”
千手扉间的声音放轻，“我一直在研究鼬说的设想，泉奈死在建村之前，斑换上了泉奈的眼睛。”
“可我们都知道，斑和泉奈的感情深厚，斑不会夺走弟弟的眼睛。”
千手扉间不自觉地用力，他抓着鸟架子，差点将木遁制作的鸟架子捏断。
“有没有另一种可能？”白发青年垂眸，“泉奈暗算了斑，将眼睛给了兄长，然后他死了？”
千手柱间怔了怔：“那斑夺走泉奈眼睛的传言……”
千手扉间面无表情地说：“泉奈因斑而死，我会看着斑在村子里过上好日子吗？”
千手柱间：“……”
第142章
很难形容得知宇智波斑夺走泉奈眼睛时，千手扉间的心情。
先是不可置信，其次是不敢相信，随着他知道的细节越来越多，再加上千手扉间的推导，他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也许，宇智波斑和村子之间产生隔阂，不仅仅是因为宇智波斑看到了村子的黑暗。
千手扉间问自己，如果两族生活在一个村子里，成为无需战斗的邻居，但这样的村子里却没有宇智波泉奈的位置，反而是夺走宇智波泉奈的眼睛的宇智波斑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和平……
他会容忍宇智波斑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吗？
千手扉间没有兄长千手柱间力压世间的战斗力，他也不是宇智波斑的对手，但可以杀敌的手段有很多，成了邻居又如何？想要逼死一个人的办法可太多了！
千手扉间直直地看着兄长，绯红的眼眸里混淆着杀意和冷漠。
“大哥，就如同你曾对泉奈生出过杀意一样，若事态真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会不择手段地将斑推入到深渊里。”
千手柱间沉默不语。
“宇智波斑那个家伙，恣意狂傲，随心所欲，谁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他自负能对付任何局面，结果呢？”
白发青年越说越生气，“他被泉奈暗算了！泉奈成功将眼睛塞进了他的眼眶里！他这个废物！”
千手柱间皱眉：“不要这么说斑！你也知道泉奈不好对付……”
千手扉间自顾自地咆哮起来：“宇智波斑到底有没有自觉！？泉奈的行动宗旨是他！泉奈受到的一切伤害全都来自他！泉奈的生与死都挂在他身上！！”
千手柱间本想辩驳一二，可话到嘴边，他突兀明白了什么。
黑发青年注视着自己弟弟。
他去赌场，扉间帮他敷衍老爹；他和斑出去喝酒，扉间帮他处理文书；他孤注一掷地想要联合，扉间纵然不答应，也私下放走了宇智波绯……
为什么扉间能清晰地洞察到宇智波泉奈的想法？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啊。
千手扉间作为千手一族的二把手，他毕生信念和理想只有一个：帮助大哥千手柱间，完成千手柱间的理想。
在宇智波鼬诉说的那个未来里，千手扉间是二代火影，完善了村子的框架，建立了学校和暗部，还带领村子度过了一次大战，并在与云忍的和谈中遭到袭击，死在了沙场。
听起来光辉灿烂，马革裹尸，充满了英雄豪气。
可实际上，扉间只是在为死亡的大哥收拾烂摊子！
自从得知未来会发生的事后，千手扉间从未对兄长和他自己的死亡表现过什么异样情绪，但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千手柱间突然伸手，揽住了愤愤不平的弟弟。
“抱歉。”
千手扉间像是被丢进水牢术里的黑乌鸦，他的咒骂戛然而止，不自在地别过脸：“是我该道歉才对，我不该对大哥你发脾气的……”
“不，是我要道歉。”千手柱间叹息着，“你说斑狂妄自负，我又何尝不是？”
从弟弟扉间的角度来看，他所爱的人失去了眼睛，并永远死在了黎明前夕，他看着夺走泉奈眼睛的凶手在眼前乱晃，心有仇恨，于是用了阴私手段中伤宇智波斑。
可千手扉间没想到的是，宇智波斑会决绝地带着九尾袭击村子，虽然斑死了，可没多久千手柱间也死了啊。
明明有着仙人体，明明举世无敌，怎么在宇智波斑死后，千手柱间就很快去世了？
是真的救不回来了？还是……不想活了？
历史被掩盖在层层尘埃之下，反正从结果来看，扉间被所有人留下来了。
木叶村充满了希望和未来，可对扉间来说，却是夺走了爱人和亲人的痛苦之地。
更悲伤绝望的是，他还必须守护着村子，因为那是兄长留下的、见证了兄长理想的宝贵之物。
“……那样的未来，对扉间来说太残忍了。”
千手柱间摸了摸弟弟的头发，看着低头不语的弟弟，“我有点怀疑，鼬君所说的未来里，你的死亡会不会是你自己故意的。”
在失去兄长后，支撑千手扉间活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当时木叶面临着被其他几个忍村围攻的局面，村子初创时各家族势力庞大，内忧外患之下碰上战争……
生死交战时，失去生存意志的一方更容易死亡。
可那时的千手扉间并没有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或者说曾经有，但都失去了。
然后千手扉间也死了。
“你说的对，扉间。”千手柱间吐出胸中郁气，他理了理思路，“我不敢想象若是斑死了，甚至是死在我手里，我会变成什么模样。”
只要宇智波斑活着，千手柱间就有动力继续活下去，而只要宇智波斑活着，宇智波泉奈就不会发疯。
“重点的确是两族血继研究，但不是为斑做这些，而是为泉奈。”
千手柱间明白了弟弟的意思，“斑不会受到威胁，可若是涉及到了泉奈，他会行动的。”
“你来吸引泉奈的注意力。”他指了指昏迷的黑乌鸦：“我趁机和斑聊一聊。”
千手扉间惊愕地看着兄长，他向来知道大哥只要确定了目标，就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行动力和执着心。
大哥要做什么？
他不确定地问：“……你和斑聊什么？”
“就如同你能探查到泉奈在想什么一样，你们都是弟弟，我和斑也都是哥哥啊。”
千手柱间歪头，摸着下巴，“代入一下，若是扉间天天和我作对，我不能揍你杀你，只能天天训斥你，可你还不听……那真是痛苦又无可奈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