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系统抽风后我改刷怀疑值 上(286)

　　虽然他觉得，单纯论功绩的话，寒川深流现在就能当，但谁让日本警察晋升基本不看功绩，没什么背景的人就只能看年功序列，还必须等上面的人离开给空缺呢？
　　寒川深流抓了普拉米亚上面都没考虑给他升职呢！
　　这么一想，寒川深流懒得陪玩，直接走人，现在当一个特殊顾问，倒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松本清长的表情很难看地说：“目暮，我手上有个任务。”
　　“是？”
　　“云野泰典的属下昨天死了，现场勘察下来是自杀，无论是硝烟反应还是血迹什么的，都对得上，但……死者本来打算近期曝光云野的黑料，现在突然自杀说不过去，有些蹊跷，上面的人怀疑是云野杀的，但没有证据，你看看推荐几个适合破这个案的人，去调查一下吧。”
　　松本清长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上面有人担心云野泰典手里的把柄，所以希望借此机会把人送进监狱，到了自己的地盘就什么都好说了。
　　不然一般情况下，能被认为是自杀的案子，大部分都不会被驳回，免得降低破案率，还增加工作量。
　　现在这……虽然如果能破案，抓住凶手，结果是好的，但目的是真的不够纯粹，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目暮警部：“…………”
　　松本清长心不在焉地想了一圈，偷偷骂了一顿不知道干什么导致云野手里有自己把柄的几个高层，回过神来，发现目暮警部还没给出名单。
　　“这么难选人吗？”
　　松本清长情不自禁地问：“难道寒川深流离开后，你手下就没人能用了？”
　　他之前叫来的人都特别自信，立刻就给出好几个人的名字，怎么到业绩最好的目暮这里，反而扭扭捏捏好像拿不出手一样。
　　“那不至于。”目暮警部下意识地否定，他的部下当然都很好，只是寒川深流有点破格了。
　　松本清长眉头紧皱：“那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抱歉，长官，我只是在思考怎么讲。”
　　松本清长：“……？？？”
　　给个名单而已，还要这么慎重思考吗？！总不至于是对着他的脸说不出话吧？明明都整天跟寒川深流见面了，还没锻炼出来吗！？
　　目暮警部表情十分微妙地说道：“实际上，我几分钟前才接到了寒川君的电话，他跟我说，他觉得云野杀人了。”
　　松本清长：“…………”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松本清长才疑惑而艰难地问道：“他是怎么跟云野扯上关系的？”
　　目暮警部：“云野希望寒川君去他的那个调查公司工作。”
　　松本清长大为震撼：“真敢想！”
　　而且看样子不光是很敢想，还敢在寒川深流的眼皮子地下去杀人，这是多想不开啊？辞职的刑警也不可能包庇这种事啊！
　　不过可能云野泰典也是没办法了，要是动作晚点，他的黑料就放出去了，算是不得不选这个时候灭口……招揽寒川深流的时候，也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吧。
　　但既然是落入了寒川深流手里，哪怕寒川深流现在其实还处于辞职状态，松本清长也松了口气：“那就没问题了，快联络一下寒川，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目暮警部更无奈了：“他忽然就挂了电话，然后我再打过去就没接通，本来想问……”
　　正说着话，目暮警部的手机忽然就又响了。
　　在松本管理官的暗示中，目暮警部赶紧拿出来查看了一下，惊喜地接通了电话：“寒川君！你忙完了吗？到底什么情况啊？需要我派人过去帮忙吗？”
　　寒川深流那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淡声音响起：“警部，云野一会儿就去投案了，证物在机动搜查队那边，他们一起送过去。”
　　目暮警部：“……好、好的……”
　　所以挂掉电话的这段时间，寒川深流是又去玩弄犯人了吗？
　　看样子云野的心态是被玩崩了……
　　松本管理官表情微妙地听完了这通免提的电话，等目暮警部挂了电话，才忍不住开口：“寒川这……有没有可能，以后光是他找兼职，就能给监狱送一批犯人了。”
　　这两年各种因为误会寒川深流的本性主动送上门的犯人真挺不少的，但大部分知道寒川深流其实是警察后就反应过来了，剩下的执迷不悟，坚信寒川深流是有什么高级趣味才非要当警察。
　　现在好了，寒川深流辞职了，感觉以后这种人会多起来……
　　想到这里，松本管理官忍不住感慨：“我们能不能跟寒川商量一下，特别顾问什么的，就别大肆宣扬了，就让外界以为他辞职了没回来好了，说不定能钓鱼呢！”
　　目暮警部：“……等他来了您可以跟他亲自讨论。”
　　虽然有些槽多无口，但不知道为什么，目暮警部居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可行性。
　　想想至今还没出狱的住之江组的几个人吧，哪怕明知道是误会了，还有人心心念念着出去后要追随寒川深流呢。
　　因为没想到上面安排的麻烦任务，居然这么快就被解决了，松本清长心情特别好，甚至跟目暮警部一起去迎接了来自首的云野泰典，已经跟在后面的机动搜查队。
　　云野泰典开车来到警视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面带微笑的前同僚。
　　云野泰典：“…………”
　　他还在搜查一课当刑警的时候，都没怎么见松本清长这么高兴……等他辞职了，开了调查公司，为了公司的业务来跟以前的同僚们拉关系打探情报的时候，就更见不着这种画面了。
　　要不是他还记得自己是来自首的，他都要以为这两人要给自己献花了，不过松本清长这脸笑起来真难看。
　　原本心中的不甘都有些淡化了，他无语地下车：“两位，下午好。”
　　松本清长和目暮警部都往他身后看。
　　云野泰典：“……别看了，寒川君没来。”
　　对面两个人的微笑唰地就消失了。
　　目暮警部咳了一声，开始走流程：“听说你是来自首的？”
　　“对，我自首。”云野泰典承认了，“我杀死了小曾。”
　　他作为曾经的精英刑警，破案有一手，犯罪自然也有一手。
　　杀人之后，他按照自己的破案经验，把所有有可能暴露的地方都检查过——他用枪抵着对方的头，特意等到一个能完美伪装成自杀的角度才开的枪，连硝烟反应都计算在内，让对方为了阻止他而放在枪上的手也染上了硝烟反应。
　　然后他清理了枪上的指纹，重新按上小曾的手，删除了电脑里自己的黑料，补上了遗书，反锁上门……等等等等，已经尽量做到完美了。
　　结果警察因为小曾的死找到他的时候，寒川深流正好在他这里，还跟那两个机动搜查队的家伙是熟人，轻松就拿到了现场的资料，并当场提出了一连串的质疑。
　　直接把他给问破防了。
　　甚至他都隐隐怀疑，他曾经到底算不算精英刑警，怎么留下了这么多可疑的点！甚至还把带着硝烟反应的证物放在身上！居然都没有意识到！
　　还是寒川深流说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
　　总觉得，寒川深流说证物就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个眼神对他充满了无语，仿佛在问“精英刑警就这？”，让他本就破防的心灵雪上加霜。
　　一想到他居然还好意思招揽寒川深流，他就尴尬得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如果不招揽寒川深流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这么巧地遇上机动搜查队的警察来走访询问，更不会被光速破案，显得他像个傻逼。
　　美滋滋地觉得自己仗着当刑警的经验搞了个完美犯罪，结果纯纯小丑。
　　如果是寒川深流犯案，肯定不会像他一样留下这种失误吧……